兄寵 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月色寂寥、二手人生、我的奇妙動物園、被手機(jī)砸中后、將妃妖嬈、扶一把大秦、忍界決斗場、軟玉嬌香、影帝meimei給人算命去了、蘇家兄弟
許知霧和魏云嫻還是頭一次碰見這樣的事,兩雙耳朵都豎了起來。 謝不倦沒答,那人卻鍥而不舍,再度出聲,“在下只求一見,絕不糾纏?!?/br> 許知霧終于繃不出笑出聲來。 她是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哥哥竟被男子搭訕了! 魏云嫻也想笑,卻礙于謝不倦微冷的臉色不敢笑出聲,再看青山也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此時此刻也就許知霧敢笑他了。 那男子大約是個聽覺敏銳的,似乎聽見了許知霧的笑聲,當(dāng)下?lián)Q了個說法,“能奏出這等絕妙琴音的竟是位姑娘,杜某仰慕姑娘琴音,望姑娘賞臉與杜某一見。” 許知霧的笑聲便跟方才那琴音似的,戛然而止。 此時謝不倦出聲了,“本就各自游玩,不必相見。就此別過。” 接著便令青山去調(diào)轉(zhuǎn)船頭。 那杜公子又急急詢問,“這位公子可是方才那位姑娘的兄長?在下乃是戶部杜侍郎之子,絕無惡意,只是想與二位認(rèn)識一番罷了,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公子與千金?” 謝不倦又蹙了眉。 他與阿霧便這樣像兄妹么?不僅見了他們的人以為是兄妹,便是只聽聲音,也覺得是兄妹? 此時青山已經(jīng)去船頭徐徐轉(zhuǎn)了方向,謝不倦在攪動的水聲中淡淡出聲,“并非兄妹,而是夫妻。內(nèi)子膽小,不便出來見面,杜公子見諒?!?/br> 第78章 晉江獨(dú)家78 [vip] 那人一聽, 說了句“打擾”,便識趣地不再出聲。 倒是船內(nèi)的許知霧臉頰紅紅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卻在撞上他目光的時候飛快地移開了。 于他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許知霧卻來來回回地想著“夫妻”, 想著“內(nèi)子”。 她想, 她與哥哥如今確實已是有婚約在身的未婚夫妻,只不過平日里相處自然, 并未感覺到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罷了。 稍晚一些時候,青山坐在船頭釣了幾條肥美的魚兒上來, 又嫻熟地架起鍋爐,剖魚剃鱗, 最后煮成一鍋濃郁的魚湯,在鍋里咕嘟嘟地翻滾。 快起鍋的時候,綠水領(lǐng)了個人過來。 幾人抬眼一瞧,竟是魏云蕭。 迎上他們驚訝的目光,魏云蕭抿抿唇,而后笑了一下, “來晚了, 可還有我一口魚湯?” 許知霧回過神來,“我們還沒喝呢, 快坐下吧?!?/br> 看他這樣子,像是不在意前幾日的事情了。這自然是最好的,許知霧也不愿意與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離了心。 而謝不倦也留意了一下魏云蕭。魏云蕭雖并不與他交談,也不大往這邊看, 但神情始終算得上自然。莽撞的少年郎終于能沉住氣了。 暖呼呼的魚湯下肚, 驅(qū)逐了深秋的寒意, 最后幾人又喝起酒來。這是魏云蕭提的, 大約還是有幾分不服氣,又看謝不倦模樣溫雅矜貴,不像是酒量好的,便主動提出敬他,你來我往地喝上幾杯。 沒將謝不倦喝倒,魏云蕭燃起戰(zhàn)意,固執(zhí)地不肯放下酒杯,借著幾分酒意大著膽子拉他喝酒。而謝不倦竟也縱容,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究其原因,大約是魏云蕭進(jìn)來時,許知霧揚(yáng)起的那個笑罷。 她與魏家兄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總歸是在乎他們的。 回到府上,許知霧沐浴過后,同謝不倦一道簡單用了晚膳,白日里飲食豐盛,晚上便清淡些了。 “府上要添小貓崽了?!敝x不倦忽然說。 許知霧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這么快?” “嗯,畢竟它們兩個日夜相處。”謝不倦笑了笑,看著她,“于貓而言,不算快了?!?/br> 也不知為何,這話進(jìn)了許知霧的耳中竟叫她生出幾分羞意。 再看哥哥,如玉的臉頰泛著淺紅色,有種近乎艷麗的美。他平時不這樣的,許知霧知道,哥哥這是喝酒上臉了。 從前就是這般,他一旦喝了好些酒,神智還清醒著,臉色卻泛著紅,看上去當(dāng)真是秀色可餐。 “阿霧,我們要早一些成親?!敝x不倦支了手肘托著下頜,隨意地將手邊的酒水送入口中,“到時候我就不必忍了?!?/br> “……”許知霧心弦一動,抬眼去看哥哥的神色,他這怕不僅僅是上了臉,這是醉了吧…… 轉(zhuǎn)念一想,白日里魏云蕭拉著哥哥喝酒,喝了不少呢。 這個猜測令她興奮,當(dāng)即問,“哥哥醉了?” “沒有?!?/br> 好,看來確實醉了。 “哥哥方才說,忍什么?” 哥哥直勾勾看著她,完全不知含蓄為何物,誠實地回答,“忍著不碰阿霧?!闭f完,手中一松,酒杯倒在了桌上,杯中酒水灑出,可他像是沒察覺一般,將空酒杯往唇邊送。 許知霧沒忍住笑出聲來,將他手中的酒杯奪過來,“哥哥,我們不喝了,我想和哥哥說說話?!?/br> 此時此刻的哥哥有種平時不曾見過的乖巧,點(diǎn)頭都點(diǎn)地更重一些,“好?!?/br> 哥哥向來是個很周全的人,說的話總叫她覺得熨帖,卻并非是他最真實的想法,而今機(jī)會來了。 “哥哥方才說,忍著不碰阿霧,那哥哥想對阿霧做什么?”許知霧暗暗在心里笑了幾聲,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盼著哥哥能說出幾句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然而哥哥并沒有回答,并不清明的目光從她的眼睛,落到她的唇上,看得許知霧不自覺地抿了抿唇。他的目光又往下落,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身子,許知霧不自在地側(cè)身,說話的時候便帶上幾分嗔意,“哥哥你說話呀。” “不是阿霧要問的么?”謝不倦笑容肆意,已經(jīng)沒有半分平日里的溫文克制,他的目光也帶了些侵略性,有了灼灼的溫度,“我只做,不說?!?/br> “……”許知霧蜷了蜷腳趾,開始后悔了,她覺得哥哥又變得奇怪起來,于是起身想要逃,然而她才走出一步,手便被哥哥拉住了。 他的另一只捧了她的臉,溫?zé)岬拇礁蚕聛恚瑓s意外地很溫柔,緩慢又細(xì)致,一寸寸碾過去。 見她不反抗,攥她的手便松開來,轉(zhuǎn)而撫上她的腰肢。 和他的唇不同的是,他手上的動作有些失了輕重,握得很緊,到了他喜愛的地方,便更重了。 在他清醒理智的時候,許知霧只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縱容寵溺,和兄妹感情的界限并不很分明。而現(xiàn)在,許知霧卻感受到了他對這副身子真實的喜愛,誠實的癡迷,吸引了他的地方,他的指尖便流連不去,再喜愛一些,便要吻上去,細(xì)細(xì)品嘗了。 在哥哥要解她衣裳的時候,許知霧想到的竟不是拒絕與逃跑,而是,“哥哥,我們把燭火熄了吧,太亮了?!?/br> 此前哥哥也曾與她親昵,都是在黑燈瞎火的時候,她什么也看不清,一切都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也因此,十分的羞意也只剩下一兩分。 這叫她覺得自在。 “……”謝不倦并未如從前一般一個一個燭臺從從容容地熄去,他急切地將許知霧抱進(jìn)帷帳之中,隨手放下厚實簾帳,頓時將燭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許知霧躺在床榻上,不敢往下看,她的目光落在帷帳上,隱約能瞧見上頭的金線繡成的流云紋,她努力分著心,用目光去描繪帳上的一朵朵流云紋。 然而她的心跳太響,吵得她根本數(shù)不清有多少云。 哥哥動作稍重,她連忙抱緊了他的頭,咬著唇哼一聲,而后臉蛋通紅地問,“哥哥喜歡阿霧這里?” 謝不倦從她懷中抬起頭,答非所問,“阿霧,我想看看你?!?/br> 許知霧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不一會兒,簾帳被拉開,燭光透進(jìn)來,許知霧連忙閉著眼側(cè)首轉(zhuǎn)向里側(cè)。 掩耳盜鈴一般,她不睜眼,也就沒有被哥哥看見了。 也因此,許知霧錯過了謝不倦已然清明的目光。 在所有的花中,謝不倦是喜愛梅的,因它的傲骨,也因它的艷麗。他生辰那日便穿了一身雪中紅梅的衣裳,而現(xiàn)在,他賞到了雪上的紅梅,顏色緋紅,嬌艷極了。 他喜愛,便順著心意親了親。 最后在許知霧的強(qiáng)烈要求下,終于肯合上簾帳。 此時許知霧的手心腳心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然而她還記著這是一個難逢的好機(jī)會,遂強(qiáng)撐著問,“哥哥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阿霧的?” 她一定要趁著哥哥醉酒,問出他的真話來。 謝不倦動作一頓,“……哥哥不知?!?/br> 許知霧不滿意這個回答,推了推他。 哥哥便嘆著氣補(bǔ)充,“興許是在回到駢州的時候,阿霧跳的那一支祈愿舞吧?!?/br> “為什么?這個有什么特別的?” “沒什么特別的?!敝x不倦輕輕笑了兩聲,“不過太美了而已。” 說著,又撐上來一些,親了親她的唇。 “那比我更美的姑娘,你會不會喜歡?” 要是哥哥清醒著,這樣的問題她是絕不會問的,顯得她是個醋壇子似的,沒面子。 接著許知霧便聽哥哥好似又笑了,他低聲說,“沒有比阿霧更美的姑娘。” 于是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壓也壓不下來。 哥哥既是醉了,說的定是真話。 這樣的真話她愛聽得緊。 “那哥哥還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的?” “沒有。” “那我醉酒那次,到底是我輕薄了哥哥,還是哥哥親了我?” 這個問題是許知霧在發(fā)現(xiàn)哥哥對自己身體的喜愛之后,突然從心里冒出來的,她不禁想,會不會是哥哥在她醉酒的時候,忍不住親了她,又不好意思告訴她,便推到了她身上。 “阿霧親的哥哥,親了很多下?!?/br> “……” 許知霧只好接受現(xiàn)實,與此同時羞愧起來,她怎么能懷疑哥哥“誣陷”她呢? 緊接著謝不倦?yún)s壓低了身體,在她耳畔說,“不過哥哥很喜歡?!?/br> 他的手放上來,罩著她,“這里也很喜歡。” 算是回答了她先先前的問題了。 許知霧臉熱得直燒,她哼唧著將謝不倦推開一些,而后原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這才覺得安全了似的,舒舒服服地將自己埋進(jìn)榻里。 謝不倦本可以阻撓她的,卻選擇撐在她身邊看著她鵪鶉似的縮起來,這模樣可愛得他直笑。 伸手撥了撥白玉小耳,許知霧將自己埋得更深。 “阿霧還能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