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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厙英韶神色間帶著剛醒來的迷茫:我這是在哪兒? 邱元愷看厙英韶嘴皮干裂,又起身去倒茶水:這是在西來外城,你已經(jīng)安全啦。哦對了,你那個大師兄的未婚妻也逃出來了,放心吧。 提到于晚音,厙英韶的表情忽地一變:于晚音在哪里? 邱元愷下意識答道:她和劍尊他們一起去西來宮找你大師兄去了,她說你大師兄一定還有神志,還認(rèn)得她 厙英韶憤恨道:是于晚音害的大師兄!將妖魔放進(jìn)來的人,就是于晚音! 青花當(dāng)?shù)祝樵茷橐r的陶瓷茶盞隨著一聲脆響砸在地上四散開來,溫?zé)岬牟杷淮巴膺M(jìn)來的夜風(fēng)一吹便跟著變得冰涼。 邱元愷呆呆站在桌邊,臉色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洗白盛間,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無論是什么樣的原因,他都不能那么對待小葉子,該付出的代價一件都不能少。 感謝在2021043018:34:45~2021050120:41: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陸沉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是燕蓉27瓶;愛吃蛋黃派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小徑 通過于晚音和幸存西來宮弟子提供的地圖,潛入的修士小隊確立了一條從西側(cè)門進(jìn)入,途經(jīng)天牢抵達(dá)重華殿的行動路線。 西來宮作為中北腹地的大派,又是在人間帝王的王殿遺址上擴(kuò)建而成,占地頗廣,建筑也大多是比較古典輝煌的風(fēng)格。 邢堂入口處有兩尊十丈高的雕像,惡鬼涂紅抹紫,手持巨斧,在百年的風(fēng)吹雨打間守衛(wèi)著眼前的規(guī)則。 而關(guān)押著人質(zhì)軀體的天牢,就設(shè)在邢堂地底。 陸妄塵從陰影里探出身子看了看,復(fù)而回頭道:沒錯,我就是從這里面跑出來的。 按照他們的計劃,在走到天牢時會留下一小部分人偷偷進(jìn)入查查探。 黑無常跟盛間比了個手勢,姚烏也重復(fù)了一遍:我進(jìn)去后會看看里面人的身體狀態(tài),如有變故,盡快聯(lián)絡(luò)。 盛間點點頭,帶著剩余的修士從陰影另一側(cè)飛速繞了出去。 葉知離邊跟著眾人向前走,邊注意著身遭的情況。 按黑無常的說法,西來宮里最多有一千妖魔,可他們前行這么久,就算有意繞開大道,所遇見的妖魔也太少了,甚至空中的黑氣還不如從外面看的時候濃郁 西來宮之行處處透露著詭異,讓他一顆心怎么都安定不下來。 重華大殿在整個西來宮最中心的位置,墻壁呈鮮亮的朱紅色,上面金色的門派圖騰與下垂的琉璃瓦檐交相輝映,在夜幕里閃著微弱而清澈的光。 當(dāng)眾人看到大殿的時候,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這里關(guān)押著人質(zhì)的魂魄,妖魔肯定會派重兵把守。 盛間放開神識一掃,低聲道:大殿周圍,二十七個中階妖魔,五個高階妖魔,還有一個修為較高的高階妖魔。 幾個修為不錯的修士對視一眼,迷茫與敬畏尤甚。 這還沒到重華大殿的宮門口,他們勉強(qiáng)能看清建筑就不錯了,元衡劍尊連妖魔的數(shù)量和品階都能感覺出來? 有人小聲問著:那一個最厲害的高階妖魔,就是奚樂了吧?聽說見到他的人沒一個活著的。 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同伴瞥了眼盛間:元衡劍尊在這兒呢,你怕什么。 葉知離也一個妖魔都沒感受到,只是如果妖魔都在大殿周圍護(hù)衛(wèi)著,那他們偷偷摸摸進(jìn)去肯定就不可能了,就算聲東擊西,也不可能全都給引走。 得硬闖。 一行人又順著陰影往前走了一段,還不等葉知離將留仙出鞘,大殿外圍的燭臺瞬間全亮了起來,將整個重華殿的地界照得清清楚楚。 盛間下意識伸手一攔,將葉知離護(hù)在自己臂后。 一道刺耳的男聲從大殿正門前響起。 元衡劍尊駕到,在下恭候多時了。 那聲音像是嗓子在油鍋里滾過,每個字都是粗細(xì)不同的腔調(diào),聽得葉知離渾身一抖。 他越過盛間的臂彎看去,殿前明顯是個妖魔,頭長巴掌大的獨角,臉上生滿了爛瘡,偏偏還穿著一身純色衣服,讓人擔(dān)心那瘡什么時候爛掉流膿,滴身上豈不是太過顯眼。 有修士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看見奚樂的人都死了這也太丑了點。 奚樂□□似的眼睛里眸光一凝,掐爛指尖,一滴腥臭的血珠子破空向那修士襲去。 盛間從夜一擋,將血珠子徑直打落在地,青石磚上很快灼出個小洞,滋滋地向上冒氣白煙。 那修士咽了口吐沫:多謝劍尊 奚樂笑道:元衡劍尊好身手,我自認(rèn)敵不過,可劍尊殺我容易,如果沒有重華殿的鑰匙,任你是大羅金仙也進(jìn)不去的。 奚樂說完后抬手一揚(yáng),重華殿墻壁上顯現(xiàn)出泛著黃紫色光芒的金紋。 那是一個法陣。 葉知離看到法陣后不但沒有急躁,心中的擔(dān)憂反而稍稍降下來一點。 果然救人的事不會這么簡單。 奚樂將繡袍一甩,朗聲道:劍尊前段日子闖入我魔界,連斬十八條八目海龍可謂威風(fēng)至極,不過我們尊上向來愛材,若劍尊肯歸順,尊上必將厚待。 陸妄塵也不克制自己的音量,轉(zhuǎn)頭對著葉知離道:這些歪門邪道怎么回事?明明就知道盛間不會歸順,非得浪費(fèi)這一通口水做什么。 葉知離只覺得奚樂一說話就吵得他腦袋疼,無奈道:誰知道他們家尊上都在想什么。 盛間自然不會搭理奚樂,而是側(cè)頭與他對視一眼。 他盡量將奚樂拋之腦后,仔細(xì)打量著那金紋的內(nèi)容。 然而他越看越覺得不對。 墻壁上的陣法明顯是為了防止他們強(qiáng)行突破救人而設(shè),只要一遭到破壞,整個大殿就會轟然倒塌,里面兩千多人的魂魄自是不保。 陣法本身周全老道,卻并非牢不可破,只是 盛間問道:如何? 葉知離面色微沉:這個陣法的布置習(xí)慣,是針對我的 同一個作用的陣法,不同的人來布置細(xì)節(jié)之處肯定不同,而眼前的陣法,方方面面都在針對他的擅長與弱點,似是專門為他而設(shè)。 到底是誰弄了這個法陣,為什么對他的陣法水平如此了解?! 陸妄塵聞言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那能解嗎? 時間緊迫,救人為主。 他搖搖頭回應(yīng)道:怎么著也得到天亮才能破開。 除了陣法的詭異外,奚樂話里話外好像早知道他們這個時候會來,而且也明知道自己打不過盛間,為什么還要主動出現(xiàn)? 大殿的鑰匙,未必就在奚樂身上。 盛間也想到了這點,眼見奚樂越來越不耐煩,開口道:我攔住它們,你們?nèi)フ诣€匙。 說著便將從夜一橫,直沖奚樂而去。 從夜的寒光像是什么信號,其余妖魔也從暗處襲了上來,修士也沒閑著,一時間眾人打作一團(tuán)。 陸妄塵拉著葉知離趁亂就往外走,另有兩名修士見戰(zhàn)況尚好,也一同跟了上去。 葉知離留仙蕩開兩只妖魔,正準(zhǔn)備往重華殿外圍的側(cè)門走時,于晚音跑到了他的身邊,在一片廝殺聲與絢爛的法術(shù)光中分外焦急道:我也去,景同還不知道在哪里。 他心思一轉(zhuǎn),詢問道:西來宮最好的住處是哪里?你和樓景同平時又住哪里? 如果鑰匙在奚樂手上并且沒帶在身上,那肯定是放在了住處,而奚樂是妖魔的魔將,住肯定住最好的位置。 又或者鑰匙在和奚樂合作的樓景同手上,以樓景同和于晚音的關(guān)系,多半還會待在二人從前住的地方。 于晚音:養(yǎng)宜軒!西來宮所有弟子都住在養(yǎng)宜軒! 葉知離:帶路! 有盛間在重華殿吸引火力,于晚音專挑小路近路,他們沒遇到什么阻礙,疾步而行,兩柱香的時間后就來到了養(yǎng)宜軒內(nèi)。 夜晚的養(yǎng)宜軒祥和寧靜,根本看不出曾經(jīng)歷過近千妖魔的肆虐,四方縱橫的交接處安置著個巨大的香爐,只是裊裊升騰著的,如今已變成了黑霧,以至于整個養(yǎng)宜軒看起來分外詭異。 盡頭!于晚音指著前方道,前任宮主和景同都住在養(yǎng)宜軒的盡頭! 妖魔襲擊西來宮,若不是有重要人物住在這兒,肯定不會費(fèi)勁去清理,還往爐子里點什么香。 幾人很快來到養(yǎng)怡軒盡頭的懷元居,也就是西來宮每一任宮主的住處。 于晚音急著見樓景同,第一個沖進(jìn)了屋內(nèi),腳下還沒站穩(wěn),忽地大喊出聲。 ?。。?! 葉知離緊隨其后,就見懷元居的大堂中央躺著三具身穿西來宮門派弟子服的尸體。 他猜測道:樓景同的三個師弟? 于晚音不可置信:對沒想到真的死了 葉知離皺眉:不對,奚樂不住這里。奚樂住的地方,絕對不會就這么放著三具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尸體。 他仔細(xì)看了一眼,正如盛間所說,這三個人并沒有入魔。 陸妄塵也湊到尸體前面瞅了瞅:一劍斃命啊,手法挺利索的,看來樓景同修為確實還可以。 于晚音:那我們?nèi)ゾ巴〉牡胤剑€匙說不定在景同那里,他一定還記得我,我會讓他交出鑰匙的! 跟來的兩位修士里有人嘟囔一句:樓景同都能殺自己師兄了,未必認(rèn)得你吧。 于晚音一雙杏眼直直瞪向那位修士,也不知道說給別人,還是說給自己聽:他認(rèn)得,他一定認(rèn)得! 幾人轉(zhuǎn)身向外走,在葉知離后腳踏出懷元居門口的時候,一陣狂風(fēng)自巨大香爐處裹挾著鋪天蓋地的黑霧席卷而來! 葉知離心道不好,他們這是中埋伏了! 黑風(fēng)來得實在迅猛,他幾乎就要站不住,就聽陸妄塵自他旁邊大喊道:小葉子,抓住我! 他下意識伸手抓去,指尖觸及到了一片溫?zé)?,心定的同時向留仙灌入靈力,猛地插進(jìn)地下穩(wěn)住身形。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陣勢浩大的黑風(fēng)終于散去。 他眼前的場景卻不再是來時的養(yǎng)宜軒,而是一條蜿蜒向上山間小徑。 一同前來的本有五人,現(xiàn)在也只能聽到連他在內(nèi)的兩種呼吸。 一道無力的女聲自他左邊響道:這是哪兒 他猛地收回手。 不對! 他剛剛明明抓著的是陸妄塵,怎么就變成了于晚音! 作者有話要說: 西來宮的副本這兩章就走完啦,下個副本小葉子回仙盟,劇情上可能會殘暴些,盛間是時候全方位回顧重造了。 第39章 血月 葉知離謹(jǐn)慎地觀察了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圓形的平臺之上,附近繞有大半圈欄桿,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峽谷,隱隱約約還響有兇獸的吼叫。 唯一的路,只有眼前這條山間小徑。 他這是一從養(yǎng)宜軒出來就踏進(jìn)了什么傳送法陣,還是進(jìn)入了秘境? 于晚音此刻也緩過來神,持劍戒備著。 葉知離悄悄瞥了眼,只要不碰上和樓景同有關(guān)的事,這位修為不錯的女道友都十分正常。 反正也沒別的路可走,二人還是從小徑拾級而上,踏入了明顯有陷阱在前面等著的山巔。 他們算是從山腰出發(fā),到達(dá)山巔怎么也有一段距離,可真走起來才用了一炷香就看到了上面的亭臺。 葉知離記得,西來城的月亮只剩了影子似得一個細(xì)邊,而現(xiàn)在天上的月亮則是像剛從血里撈出來,雖然只有一半,卻又亮又刺眼。 繼續(xù)向上走了會兒后,一座純木質(zhì)的八角涼亭徹底顯露出來,大理石質(zhì)的桌邊不是常見的石凳,而是一張漆紅的太師椅,一位相貌俊秀,面色蒼白,周身還縈繞著魔氣的青年正獨自靠在上面假寐。 景同?! 葉知離只覺身邊有風(fēng)掠過,就見于晚音慌忙跑向涼亭,那點子好容易正?;貋淼慕鋫湟幌伦泳褪幦粺o存。 而他不疾不徐地跟了過去,在涼亭邊上停下腳步。 樓景同被于晚音的呼喊叫醒,臉上明顯帶著喜色,只是氣息卻是虛弱得很:晚音!你來了! 于晚音想像從前一樣撲進(jìn)樓景同的懷中,卻礙于對方一看就身體不適,僅半彎著腰,撐著太師椅的扶手噓寒問暖:景同,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樓景同笑容淺淡:能再見你一面,我心滿意足。 于晚音連眼淚都停在眼角,似有所覺地問道:什么意思? 樓景同伸手一指天邊的紅月:月盡,我盡。 血色的月亮如今只剩一半,雖然不知道這一半能堅持多久,但按樓景同出事的時間來算,估計撐死也就小幾天。 盡管早有預(yù)料,但在聽樓景同親口說出后,于晚音仍是難以接受,死死抓著樓景同懸在半空的那只手:不,我不相信,景同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要永遠(yuǎn)保護(hù)我的!我不相信! 樓景同俊秀的面容上滿是愧疚:是我食言了,晚音,忘了我吧你的人生,還很長。 晶瑩的眼淚映著天上血月的光輝接連墜落,于晚音固執(zhí)道:我不要忘,等你轉(zhuǎn)世后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找你,景同你也不許忘了我,也要來找我! 樓景同從懷里掏出方手帕,料子是上好的云錦,繡工卻是拙劣,一對鴛鴦硬是繡得像是對沒腳的雞。 他溫柔地替于晚音擦了擦眼淚,聲音里摻雜著認(rèn)命般的嘆息:晚音,我也是入魔后才知道妖魔,沒有轉(zhuǎn)世。 于晚音愣了片刻,不解道:什么叫沒有轉(zhuǎn)世? 我們?nèi)祟愊袷窍氲阶约阂讶肓四?,樓景同的話短暫一頓,將于晚音拉到自己旁邊坐下,人類轉(zhuǎn)世的時候需要三魂七魄俱全,可一旦入了魔,死后魂魄便無法凝聚,無法凝聚便渡不過那黃泉水,也就沒有轉(zhuǎn)世輪回一說。 于晚音顫聲道:那那你的魂魄,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