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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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翊心說我罵你我又撈著什么好處了? 無言間還是掏出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遞過去,淡淡叮囑道:適可而止,別玩太大。 不用這么多。裴郁離接過那荷包,慢條斯理取了兩顆碎銀子出來,又猶豫了下,將碎銀子重新放回去,把荷包掛在了自己的腰扣上。 ...... 你看這里有許多賭妓和侍女,專愛撿長得俊朗又出手闊綽的郎君撈銀子,裴郁離掛著笑解釋道,還是我?guī)湍惚9馨伞?/br> 寇翊一時啞然,半晌,將臉轉(zhuǎn)開,懶得理他了。 裴郁離這才從椅子上起身,三兩步扎進了人堆里。 每一道低矮屏風(fēng)圈起來的都是一處不同的賭局,互相之間可以看到人群的上半身,也可以看到搏戲的內(nèi)容。 裴郁離在活掛頭的區(qū)域走了走,光是隨意瞟瞟,便已經(jīng)見到許多種搏戲。 雅一點的藏鉤、簸錢、握槊,俗一些的走狗、斗雞、比點,應(yīng)有盡有。 不過只看到了走狗斗雞的場地,暫時還未見著真雞真狗。 幾百個活掛頭們摩肩接踵,走路時很容易撞上人。 裴郁離隨便尋了個人便問:這船上真有雞狗嗎?為何光擺個跑道在這里? 那人身量比裴郁離矮上幾寸,只聽得自己頭頂上有聲音。 回身抬頭一看,整個表情都頓住了,半晌才說:今日元宵,雞犬不寧是為寓意不好,因此不放雞狗。 裴郁離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 那人咿咿呀呀答了好幾聲是,目送著裴郁離向右邊的大賭桌去了。 那大賭桌用的是紅木,鏤空的雕花是牡丹的形狀,十分精致。 賭桌旁圍著一圈寬闊又舒適的雕花靠背椅,衣著華貴的商賈居多,都靠坐在椅子上,連拿個骰盅的力氣都不愿意出,全由身旁奴仆代勞。 裴郁離可太熟悉替主家搖骰子的感覺了。 以往他也會被李家?guī)讉€少爺叫去搖,搖贏了便罷,搖輸了可就慘了。 果然,他剛走到一處,已經(jīng)見著根板凳腿粗的棍子落到了哪個倒霉仆人的腿上,那仆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主家高聲叫囂著要扣他三個月的例銀。 這已經(jīng)算是仁慈了,裴郁離想著。 一層賭坊的兩邊就這樣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本質(zhì)都是俗,卻也俗出了等級之分。 不過裴郁離哪里在意這些?他的余光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舵艙口的熊家兩兄弟。 就像那兩只笨熊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艙里走來走去的姑娘們一樣。 吃、喝、嫖、賭,總是互不分割的。 場間的賭妓們便是一抹亮色,許多男人都惦記著。 只可惜賭妓都是七竅玲瓏心,只跟貴客玩兒,可不是隨便騙騙就能上鉤的。 熊瑞早就火急火燎了,站在舵艙口急得直搓手:咱們也去賭兩把,甭管什么贏不贏錢的,搞個婆娘爽爽也好啊! 熊豫伸頭看了一眼,猶豫道:說得也有道理,咱們來了二十個人,也只有他寇翊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他的早扎進賭局里了。 本就沒什么要緊的,熊瑞急吼吼地要往前走,連東南海域都還沒出去,風(fēng)平浪靜的哪來什么??茏魉?,咱們玩咱們的! 裴郁離從眼睛縫里打量他們,相距近百米的距離也清清楚楚地猜到那兩兄弟是在上躥下跳些什么。 他隨手扶了把椅子,選了賭桌的一角端坐下了。 既然要玩,就先玩他們個顏面無存。 第28章 運氣不佳 這一整張大賭桌周圍也只坐了十幾個人,圍站在一旁的都是賭妓與各家?guī)淼呐汀?/br> 裴郁離拉開桌尾的椅子坐下,頓時就顯得十分乍眼。 賭桌中間搖骰子的聲音停了停,一圈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個不明來歷的小子身上。 裴郁離迎著這些目光理所當然地一笑,道:我不是掛頭,應(yīng)當可以在這里玩兒? 他這一笑迷了不知幾個富貴公子的眼,有人就帶著戲謔地說:我們這桌賭得大,你可玩得起? 有多大?裴郁離看向說話那人。 那人懷中本還抱著個姑娘,這下子直接將人推開,往前靠了靠,瞇著眼打量裴郁離,意有所指地壓低了聲音:要多大,有多大。 哦?裴郁離的眼睛從那人的臉上緩慢地往下掃,目光隔著桌子的邊角,在某個私密的部位停滯一下,拉長了聲音道,那我倒是很期待。 那人被這眼神撩得心火都要燒起來,大笑了幾聲,便說:若是諸位都同意,不如第一局便讓讓這小郎君,當個試玩,不下籌碼!如何? 桌邊人自然都沒有意見。 這一趟本就是玩,跟個面若傅粉的小郎君玩,豈不快哉。 與此同時,熊家兩個兄弟已經(jīng)走到了船艙中央。 熊瑞還掛著口水地盯著來回晃蕩的白花花的乳/溝和腿,就被熊豫戳了戳。 你看,熊豫指了指賭桌的方向,姓裴的坐在那里。 熊瑞探頭看過去,嗤笑一聲道:那桌可都是揮金如土的紈绔,他坐在那里干什么?莫不是嫌棄海上的日子不好過,開始找新下家了吧! 人群喧鬧,他這么大的聲音,也無人聽見無人在意。 熊豫皺皺眉,又不禁往寇翊的方向瞥了一眼,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住船爆炸這么大的事,姓寇的查也不查,一句意外就糊弄過去了。 咱們做得無聲無息,根本抓不著證據(jù)。熊瑞腦子慣常不好使,無所謂道,幫主想查也無從下手,還會引得幫眾們心中不安,自然就不查了! 熊豫瞥了自家頭腦簡單的弟弟一眼,說:誰不知道他寇翊是幫主的心腹,幫主輕易放過這件事才是奇怪。 那你說怎么辦?熊瑞拍他一下,幫里這么多的人,那日運貨的人也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們兄弟能碰著那些火/藥。幫主倒是想抓人,你讓他上哪兒抓去?這么點破事惦記了二十天,要我說,這次沒把那姓寇的炸死才是最該惦記的!老子心里這把火可還沒消呢! 不等熊豫說話,他又繼續(xù)冷笑道:還有那姓裴的,媽的一想到那小蹄子老子就胸悶!仗著自己長了張好臉,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他越吵聲音越大,雖埋在了人聲里,熊豫也被吵得腦袋疼,只能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幫主派我們和寇翊他們一起押船,說不準是什么意思。萬事還是小心些,以免落了把柄在人手里。 行行行!熊瑞腳步已經(jīng)往賭桌的方向轉(zhuǎn)了,誰也不能光靠張嘴就定罪,咱們就當沒那回事,下次逮著機會再整他丫的! 熊豫緊跟著轉(zhuǎn)眼過去,就覺自己身上似乎落了道直勾勾的目光。 背后猛地起了一陣涼意,側(cè)身一看,才看見寇翊依舊坐在原處,目光剛從他的背上移到熊瑞的背上。 明明面無表情,眼睛里也沒什么情緒,可就是讓人覺得警告意味十足。 熊豫即便平日里虎,也是在自家地盤上。 如今漂往遠洋,國法幫規(guī)都是狗屁,挑事兒不能太過于明目張膽了。 他咽了咽口水,一把扯住熊瑞的后心衣裳將他拉回來,沒敢直沖著裴郁離去,而是找了個稍微靠近些的地方站定了。 小郎君,你確定要押大嗎? 兩面骰盅都擺在了賭桌的正中間,裴郁離和那對面的公子已經(jīng)都搖完了骰子。 少爺方才說此局不下籌碼,裴郁離往后輕輕一靠,笑著說,那我就斗膽隨意押了,就押大。 那少爺心情很好地扣了扣桌子,便道:既如此,揭盅。 下人持著帶鉤的細棍,將兩人的篩盅同時揭開。 見著賭桌上頗為滑稽的一幕:兩個都是一點。 那少爺當即笑出了聲,道:小郎君,今日運氣可不佳啊。 裴郁離語氣里夾著絲不忿,回他道:一局而已,怎得就判定我運氣不行?再來。 少爺笑意更甚,又道:這局不贏你的銀子,問個問題可不可行? 裴郁離雙手環(huán)在胸前,做了個隨便你問的架勢。 名字叫什么? 這種游船上的船客大多都是同游一趟,下了船便互不相識的。除去本就認識的,一般不會詢問旁人的名字。 總之都是賭場上的對手,沒人想要真心交什么朋友。 這少爺有此一問,便是對他來了興趣。 裴郁離脫口就答:姓裴。 而后伸手將那骰盅往回一拉,又抬眼道:至于名字,少爺贏了我第二局再問不遲。 賭坊里找樂子的富家公子哥可太喜歡這種吐一半留一半的小心機了。 這姓裴的小美人甭管是公的母的,光是能長成這樣,便叫他們把持不住。 上了這艘船就是尋歡作樂,這種樂子誰不想占? 有人當即吵吵道:哎馬公子,不能光你一個人玩兒啊,也讓旁人上上手唄。 那馬公子確實也不好獨占,只能攤攤手,示意桌上的其他人隨意。 那就還玩兒比點!有人說道。 行啊,裴郁離將腰扣上的荷包取下,問道,你想押多少? 他們?nèi)缃襁@般吵著要玩,沖得可不是什么錢財,全是這小美人的姿色。 那第二位便隨口說道:你隨意,想押多少便押多少,我出你的雙倍。 裴郁離牽了牽嘴角,小里小氣地在荷包里摸了半天,捏出兩塊銅板來,說:那就先少押些,我再試一次。 好!那人遣了奴仆彎腰取骰盅,問,押大押??? 裴郁離老老實實答道:你先押吧。 那我便押大。那人這次沒叫仆從代勞,而是自己將骰盅來回晃了一溜夠,嘭地一聲扣在桌面上。 裴郁離緊接著快速搖了兩下,順著桌面推了過去,猶豫著說:開吧。 這回倒沒方才那般離譜,搖了個六對四。 裴郁離是那個六。 ......他低眸摳了摳自己的手指尖,喘了兩口氣,撇著嘴將那荷包一把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不信,再來! 賭桌上這回可熱鬧起來了。 那第二位看也沒看裴郁離此前作為籌碼的兩枚銅錢,只是忍著笑,問道:姓說了,名字呢? 裴郁離沒什么好氣:郁離。 哪個郁,哪個離? 郁悶的郁,裴郁離咬著牙,離場的離。 哈哈哈哈哈哈!場間立刻爆發(fā)了一陣笑聲,各位公子都覺得他有趣極了。 方才還是十幾個人共同的賭局,如今逗弄這年歲不大的小郎君倒成了大樂子。 有幾位公子同時往前湊了湊,都饒有趣味地看著裴郁離,將身邊圍著的女妓們都給忽略了。 庸脂俗粉,哪里有這單純無害又分明倒霉鬼上身的小美人可愛? 在座各位沒有貪你那荷包的,又有人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不如這樣,誰輸了,便應(yīng)贏的那方一個要求,如何? 裴郁離默默將荷包又撈了回去,問道:什么樣的要求? 放心,各位公子互相看了看,定是你能做到的。 可以。不過我不玩賭點了,裴郁離想了想,煞有其事道,搏戲講究個運勢,我今日賭點的運勢不好,咱們換別的,我定能贏。 席間公子們都就著他說,痛痛快快地答應(yīng)了。 這么多種搏戲,撿你會玩的玩,我們?nèi)挤钆悖?/br> 裴郁離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應(yīng)道:好啊。 熊家兄弟就站在不遠處,熊瑞那雙爪子都要被他自己搓禿了。 那他媽就是個蠢蛋,玩啥輸啥,咱們也上!他自己說的輸了便答應(yīng)個要求,這可是解氣的好機會! 你急什么!再看看! 哎呀大哥!咱們道上摸爬滾打那么些年,你還怕賭不過個光有張臉的廢物?這可是廢物點心自己送上門找虐,姓寇的挑理都挑不出來! 熊豫尚未回答,便聽人群又傳出一陣笑聲。 方才的藏鉤搏戲,裴郁離將一小鐵鉤握在手中,讓人猜左手還是右手,被人一下就說中了。 說中的那人都沒想到自己隨便猜猜都能對,愣了愣才跟著捧腹大笑,道:小郎君你這也太倒霉了罷! 裴郁離翻了個白眼,板著臉說:我輸了,你可以提要求了。 他雖一臉的不痛快,可心思早已拐到幾米外的熊家兄弟身上去了。 他們正在向這邊來。 上鉤了。 那贏了這一局的人還在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半晌,隔著桌子將手伸了過來,yin/笑著道:親一下。 第29章 單純可愛(倒v開始) 裴郁離低頭看向了那只手。 富家子弟的手,干干凈凈的,指甲也修得利落整齊。 愿賭服輸,那人笑得愉悅,親下手而已,不會玩不起吧? 裴郁離又抬眼看了看他,似是思索了一番,而后用嘴唇在他那手背上輕輕觸了觸。不帶一點感情的,連絲溫度都沒印下。 下局還玩藏鉤,我... 這樣可不行!那人半晌也沒將手縮回去,打斷裴郁離的話,對身旁賭妓道,你來給他示范一下,什么叫親。 賭妓笑意盈盈地應(yīng)了,俯下身子直朝著那人的手而來。 那手還在裴郁離的面前,賭妓自然也一只腿支著桌面,上半身幾乎全趴在桌上。豐滿的胸部只遮蓋了一半,乳/溝明晃晃地扎進裴郁離的眼睛里。 裴郁離將視線都放在賭妓的臉上,絲毫不退卻地與其對視。 同時心里鉆出個想法來:衣服不能穿好嗎?有什么好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