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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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從來沒對他說過。 北航,估計是他考不上的學校。 無謂的人和事又是指什么?那個“人”,是指他嗎? 她的未來不該是那樣,是哪樣啊? 章翎的未來明明一片光明,重點大學本科畢業(yè),再出國讀研,畢業(yè)后回錢塘,進大公司,拿優(yōu)渥的薪水,買房,買車,嫁一個同樣優(yōu)秀、門當戶對、又高又帥的老公,生一個特別可愛的孩子,像她一樣有一副好嗓子,又乖又善良,讀書特別好…… 蔣赟想,這一切好像都和他沒什么關系,他連過年都沒地方去。 “蔣赟?” 蔣赟一個激靈:“???” 章翎奇怪地看著他:“你在發(fā)什么呆?” 蔣赟眨眨眼睛,說:“明天,我不去你家補課了,元旦放兩天,一天我要做作業(yè),作業(yè)太多了,另外一天,我想和我初中朋友見個面,我和他已經很久沒見面,挺想他的?!?/br> 章翎說:“哦,好,我回去和我爸爸說一聲?!?/br> 蔣赟開始吃漢堡,章翎吃著薯條,欲言又止幾次后還是開了口:“蔣赟,你是不是有心事?” 蔣赟快速地說:“沒有啊。” “哦。”章翎說,“你要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聊聊的。” 蔣赟點頭:“嗯。” —— 新的一年開始了,元旦假期,蔣赟被草花叫到家里,說要給他展示一下他學習一年半后的成果。 “我爸去上晚班了,我媽去醫(yī)院給我外婆陪床,我外婆前陣子做了個小手術,我媽她們幾個姐妹輪著陪床。”草花在廚房里像模像樣地顛鍋,對蔣赟說,“我現在覺得還是生女兒好,女兒貼心,我倆舅舅就跟死了似的?!?/br> 蔣赟說:“這得分人?!?/br> 女人有翟麗那樣的,男人也有章知誠那樣的,蔣赟覺得,如果楊教授將來生病住個院,章老師絕對愿意陪床,二話都不會有。 草花也長高了,似乎還瘦了些,很有點小伙子的模樣,他給蔣赟做出三菜一湯,擦擦手說:“赟哥,嘗嘗我的手藝!” 兩個男孩坐在餐桌邊,蔣赟把每道菜都嘗了一口,對草花豎起大拇指:“厲害,可以去餐館上班了?!?/br> 草花很高興,從柜子里翻出兩罐啤酒,問:“喝點兒不?” 蔣赟搖手,草花說:“你還不會喝酒???” “酒有什么好喝的?”蔣赟說,“你要喝自己喝,我吃飯就行。” 草花一個人喝酒沒勁,就也盛了一大碗飯,和蔣赟邊吃邊聊。 蔣赟問他,這個學期有沒有被紅毛那幫人找麻煩,草花問:“你沒看新聞嗎?” “什么新聞?” 草花說:“上個月,哦不,上上個月,十一月,不是有個大新聞嗎?就那個什么……什么煙雨夜總會被端了,因為販/毒,組織賣/yin嫖/娼,各種亂七八糟的,抓了一大批人,紅毛就是里頭一個?!?/br> 蔣赟拿筷子的手頓住了,難以置信地問:“煙雨人間?” “對對對,煙雨人間?!?/br> “什么時候來著?” “十一月,哪天我忘了,錢塘每個電視臺都播了,報紙上也寫了。”草花說得眉飛色舞的,“我本來不知道這事兒和紅毛也有關系,還是我同學和我說的。我們學校不是有幾個傻逼一直跟紅毛混么?那陣子紅毛被逮了,那幾個傻逼在學校里跟個瘟雞似的,真就是夾著尾巴做人,我才知道是這么回事。一直到現在,學校門口半個流氓都看不見,前所未有的清靜?!?/br> 蔣赟沒心思吃飯了:“你電腦打開,我看看新聞?!?/br> 草花打開電腦,蔣赟搜索“煙雨人間”關鍵詞,真的跳出很多新聞報道,他點開《錢塘晚報》的一篇,一字不漏地看完。 11月13日晚,錢塘公安接到群眾舉報,煙雨人間娛樂會所涉及違法犯罪行為,城東區(qū)治安大隊極為重視,組織警力突襲煙雨人間,一舉搗毀一特大涉黃團伙。在偵破過程中,警方意外發(fā)現該娛樂會所還涉及毒/品交易,數額巨大,人贓俱獲,當場抓獲以王某瑞、康某海、成某為主的犯罪分子若干…… 蔣赟看著新聞頁面,震驚得嘴巴都張開了。 那個“舉報的群眾”,難道……是指他嗎? 康某海,是康大海?成某,是成可? 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草花問:“赟哥,你怎么了?” 蔣赟離開書桌,飄啊飄地回到餐桌邊,繼續(xù)默默吃飯。 足足反應了五分鐘,他才清醒過來,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立功了!” 草花嚇一跳:“你說啥?” “沒什么?!笔Y赟不想把這事兒告訴草花,也不在乎舉報人有沒有獎金,他就是特別高興,康大海和成可那些垃圾、敗類、人渣,居然還敢販/毒?被逮進去活該!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姜靈有沒有被解救? 看這新聞說的,她應該沒事了吧? 草花往蔣赟碗里夾了塊紅燒rou,問:“赟哥,你什么時候去你姑姑家?” 蔣赟說:“我不去了?!?/br> 草花愕然:“為什么?” “火車票買不到?!笔Y赟隨意撒了個謊,“而且太遠了,我寒假時間也就十幾天,去找個地方打幾天零工得了,寒假工錢多。” 草花又問:“那你年夜飯上哪兒吃?” 蔣赟滿不在乎地說:“找個做年夜飯的餐館打工不就得了?又管飯,又有錢。” 他都計劃好了,那些餐館過年都缺人,他有身份證,肯定找得到工作,開日薪就行。 草花沒再多說,也不敢自說自話地讓蔣赟上他家過年,他爸媽肯定不會同意。 新年第一天,蔣赟就知道了一個好消息,想到以后再也不會被康大海sao擾,心里就樂開了花。與這事兒相比,一個人過年算什么?喬嘉桐和章翎的事又算什么? 不就是一起考北航嘛,北航又不是章翎家開的,喬嘉桐愛考不考,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旦假期結束,大家回校上課,學生們一個個開足馬力,開始準備期末考。 在如此緊張的學習氣氛中,學校八卦圈又傳出一個勁爆消息。 ——喬嘉桐不喜歡許清怡,他喜歡的女生叫章翎。 ——章翎是誰? ——就是文藝匯演上唱《任逍遙》的那個女生,高二理科實驗班的學霸,長得很可愛。 ——哦,原來校草不是顏狗,喜歡內外兼修的女生。 喬嘉桐最近很煩惱,不知道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在他的概念里,這件事應該只有他和章翎知道,最多加個蔣赟。喬嘉桐連徐舟都沒說過,徐舟曾經探過他的口風,問他是不是喜歡章翎,他敷衍過去了,沒承認也沒否認。 肯定不是章翎說出去的,那會是誰呢?蔣赟?動機是什么? 喬嘉桐要面子,這么一來變得很被動。 好友們都來向他求證:桐哥,你喜歡的女孩真是章翎嗎? 喬嘉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是,等于是隔空表白,如果人家去問章翎,章翎否認或拒絕,他會超級丟臉。 說不是,就是隔空打章翎的臉,會讓章翎覺得他毫無誠意,這事兒希望就更渺茫了。 于是,喬嘉桐來了一手十分sao的cao作——他給章翎發(fā)消息。 【喬嘉桐】:章翎,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可以不承認,說目前以學業(yè)為重,但請你不要直接否認,可以嗎? 【章翎】:什么意思? 【喬嘉桐】:我馬上要高考了,不想被這些事干擾,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我相信也不是你,我猜測,有可能是蔣赟。 【章翎】:不可能是蔣赟,我了解他。 【喬嘉桐】:不管是誰,請你幫我這個忙,謝謝。 這波saocao作已經超出章翎的理解范圍,最近幾天,她也被這件事困擾,班里好多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來問她,消息是不是真的。 他們都不知道章翎和喬嘉桐居然有聯系,仔細想想,章翎品學兼優(yōu),長得雖然不如許清怡漂亮,也算清秀可愛,個子還比?;ǜ撸乃嚥拍芤膊宦湎嘛L,校草喜歡她,完全可以理解。 章翎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干脆去書房找老爸:“章老師,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br> 章知誠正在備課,聽到后就起了身,和女兒一起坐到客廳沙發(fā)上,開始大章小章間久違了的談心。 章翎挑重點,把自己和喬嘉桐相識以來的事告訴給老爸,又說到國慶時和學長的那次見面,以及學校里最近的傳聞,還有喬嘉桐對她做的奇怪請求。 章知誠越聽越心驚,原來,他的寶貝女兒已經被這么多人盯上了?除了蔣赟那個傻小子,這兒居然還有一個校草? 聽完后,他說:“你這個學長,估計就是怕你拒絕,怕丟臉。我猜,他應該從來沒被女孩拒絕過。” 章翎委屈地說:“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就為了他的面子,我還不能拒絕了?” “高三生學業(yè)壓力很大,可能精神上也會緊張,比較脆弱敏感?!闭轮\勸女兒,“翎翎,如果你不是特別為難的話,建議你忍到六月,等他高考完離校,這些謠言自然會消失。那個男生也沒要你承認,你先別否認,就一口咬定目前不考慮這些事就行了,你覺得呢?” 章翎噘起嘴,不高興地說:“那蔣赟誤會了怎么辦?” 章知誠腦殼疼。 他放柔語氣,問:“翎翎,你以前真的喜歡過那個學長嗎?” “嗯?!闭卖岢姓J了,“喜歡過三個多月。” 章知誠耐心地問:“后來為什么不喜歡了?” 章翎回憶一年多前的事,回答:“我一開始喜歡他,是因為他救了我,他長得很高,很帥,對我也很好。后來開學,我和他有過幾次見面,就發(fā)現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不喜歡他的性格?!?/br> 章知誠接受了她的解釋,又問:“那蔣赟呢?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章翎頓時不好意思了,拿起一個抱枕捂住臉,小聲說:“我也不知道?!?/br> 章知誠笑了,攬過女兒的肩,說:“翎翎,你還小,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對異性產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爸爸問你,你是怎么分辨自己喜歡一個人,又不喜歡另一個人?你怎么確定你喜歡蔣赟呢?會不會是因為你和他接觸比較多的緣故?然后,他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爸爸說得直接一點吧,你能分辨出喜歡和同情嗎?” 章翎把臉埋在抱枕里,很久都沒說話。 章知誠耐心地等待著,章翎從抱枕里露出一雙眼睛,終于開口了。 “我能分辨?!彼f,“我想親他,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