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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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 這人的特長就是精準踩雷,章翎都懶得和他計較了。 車子到了十字路口,章翎跳下車,和蔣赟一起等綠燈。 信號燈正在倒計時:18、17、16……9、8、7…… 章翎目視前方,突然開口:“蔣赟,我希望你能考上實驗班?!?/br> 蔣赟的心像被撞了一下,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她。 就在這時,綠燈亮起,無數行人車輛越過他們,向馬路對面走去。 章翎沒等蔣赟回答,已經快步走上斑馬線,把他甩在了后面。 蔣赟眨眨眼睛,確認自己不是幻聽,才推著車小跑步追上去。 他大聲喊:“我會努力!” 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回頭對他微笑,眼鏡片反射著燈光,令蔣赟看不清她的眼睛。 只聽到她清脆的聲音:“嗯,加油!” 第37章 “清華北大呀?” 驚蟄節(jié)氣, 春雷乍響,意味著寒冬即將過去。 錢塘的初春季節(jié)總是伴隨著綿綿細雨。 蔣赟不喜歡下雨,不是嫌騎車穿雨衣麻煩, 而是因為,放學后送章翎回家, 車架子上都是水,她沒法坐。 所以,每逢雨天,他在車站接到章翎后,兩人都是步行回家。 一開始, 蔣赟連雨衣都懶得穿, 被章翎念叨過幾回后,才去買了一件乖乖穿上, 兩人一個撐傘, 一個穿著雨衣推著車,慢悠悠地走去金秋西苑。 日子過得很平靜,開學已有三周, 寒假里暫停的家教課恢復正常, 章知誠一上來就丟給蔣赟幾道有點難的變形題, 他都順利解答, 章知誠很欣慰,知道蔣赟并沒有因為打工而落下功課。 在學校, 新同桌王雨晴是個悶葫蘆,前后座同學也不熟, 蔣赟便越發(fā)醉心于學習。 周圍人都知道他上學期是一匹黑馬,從開學時的全班墊底,到期末考時位居中游, 曾經有過一些惡意猜測,比如猜他作弊,畢竟在蕭亮的講述中,作弊也是蔣赟的“前科”之一。 不過現(xiàn)在,看到他嚇死人的學習態(tài)度,沒人會這么想了,一個個都佩服得很。王雨晴私底下和好友吐槽,說蔣赟就是個做題狂魔,坐在他身邊都不好意思偷懶,午休時想睡會兒,都會有一種罪惡感。 開學時進行過一次簡單的摸底考,蔣赟考得十分放松,分數下來后,每一科都很好看,全班排名第二十一,他把成績條拍下照片發(fā)給章知誠,章知誠回他一個大拇指,讓他再接再厲。 雨水淅淅瀝瀝地下著,蔣赟把章翎送到單元門口,章翎上樓前,從書包里掏出一個蘋果,遞給他。 蘋果沾上了雨水,更顯鮮嫩,蔣赟收下蘋果,與她相視而笑。 章翎上樓后,蔣赟騎車回家。 雨衣穿著好悶,他干脆扒下來,淋著雨將車騎得飛快,不顧路人詫異的眼光,一邊騎一邊大聲歌唱:“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伸手自然碰不到天,但伸伸手,能碰得更高一點。 蔣赟終于迎來他期盼已久的春季體檢,量身高時,他站得筆挺,聽到醫(yī)生在邊上報數:“1米73點5,體重53公斤?!?/br> 蔣赟偷笑,章翎的遺傳身高是1米68點5,正負5公分,這么看來,就算她貼著上限長,也超不過他啦。 嘿嘿,真好。 他彎腰穿鞋,女醫(yī)生說:“這個男同學,你太瘦了,要多吃點?!?/br> 劉陳飛排在后面,大笑著說:“他已經是個飯桶,再吃能把食堂吃破產!” 蔣赟也很納悶,他的確瘦,身上一絲贅rou都沒有,每天大口大口吃下去的食物也不知去了哪。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骨rou生長幾乎是rou眼可見,寬松的校服變得越來越合身,洗澡時照鏡子,似乎連肩膀都長寬了,手臂也變得更有力量。 于暉隔幾天見到他,都會大驚小怪地問:“蔣斌,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其實蔣赟沒長特別多,比起去年中考體檢也只長了七公分,大家會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男孩子從1米6幾跳到1米7幾,就像修仙突破了一個境界,是質的飛躍。 走在人群里,再也不會有人說他個子矮小,像個孩子。 又一個周日上午,蔣赟跟著章家父女去費老師家補課,補完課,一大兩小開車回到金秋西苑。 章知誠剛把車停穩(wěn),蔣赟就下車沖到路邊,扶著樹干干嘔,章翎緊跟著過去幫他拍背,他緩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吐出來。 坐了幾個月的車,蔣赟的暈車癥狀有小小緩解,不會每次都嘔吐,只是那種眩暈惡心的感覺還是會有。 章翎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喝了幾口,抹掉溢出眼眶的一點眼淚,直起上身,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章翎問:“你坐火車會暈嗎?” 蔣赟說:“不知道,我沒坐過火車?!?/br> “地鐵呢?” “地鐵不會,我坐過幾次?!?/br> “地鐵不會的話,那坐高鐵動車應該沒問題?!闭卖岚櫚櫺”亲?,“噫,飛機估計夠嗆,你得暈死過去。” 蔣赟臉色發(fā)白,撫著胸口說:“我哪兒有機會坐飛機?做夢呢?!?/br> 章翎笑道:“這有什么好做夢的?飛機票有時候會打折,比火車票都便宜?!?/br> 章知誠停完車,三人一起上樓,這天楊曄也在家,剛練完瑜伽,汗津津地把瑜伽墊收起來,笑著迎接他們:“回來啦?” 章翎偷偷問:“mama,你去拿來了嗎?” 楊曄往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拿來了,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還能不記得呀?” 章知誠脫掉外套,挽起袖子準備做飯,楊曄進廚房幫忙,囑咐女兒:“翎翎,你和小卷毛一起玩,先別做作業(yè)了,放松一下,飯好了叫你們。” 一切都很尋常,蔣赟完全沒發(fā)現(xiàn)異樣,跟著章翎去了房間。 他知道楊醫(yī)生比較講衛(wèi)生,在室外穿過的外衣外褲,不能往床上坐,所以每次都是坐在章翎的椅子上,章翎則坐飄窗窗臺。 章翎拿來一罐德芙巧克力,抓了一把給蔣赟,自己叼著一根棒棒糖爬上窗臺,拿一本雜志翻著看,一邊看一邊和蔣赟聊天。 “你最近碰見過湯子淵嗎?” “在食堂碰見過。” “他現(xiàn)在怎么樣???” “還行。”蔣赟吃著巧克力,“說是在勤勉班他還是學霸,摸底考進前十了?!?/br> 章翎咯咯笑:“我問過鄧老師,去年高考時,勤勉班的第一名考上重本了呢,很厲害的?!?/br> 蔣赟試探著問:“你以后,是不是能保送?” “不知道。”章翎抬眼看他,“我想去北京,如果保送的大學我不滿意,就自己考?!?/br> 蔣赟嚇壞了:“清華北大呀?” 章翎大笑:“北京又不是只有清華北大,我也想去呢,不一定考得上啊,別的也行,人大、北航什么的,我沒有清北情結?!?/br> “為什么想去北京?”蔣赟說,“a大也是全國前五啊?!?/br> a大在錢塘,章知誠念的錢塘大學和楊曄念的錢塘醫(yī)學院后來都被并入a大,如果章翎考上a大,也算是父母親的小校友了。 章翎聳聳肩:“不為什么呀,就想出去看看,北京是首都啊。” 見蔣赟神色怪怪的,章翎問:“蔣赟,你去過別的省嗎?” 蔣赟回神,說:“去過b省,其他沒有了?!?/br> “去旅游嗎?” “不是,去上學。”蔣赟聲音很低,“我是四年級才轉去云濤小學的,之前一直在b省上學?!?/br> 章翎很奇怪:“你不是錢塘人嗎?為什么會去b省上小學?” 蔣赟說得含糊其辭:“我奶奶把我送去的,后來發(fā)現(xiàn)那兒不好,就回來了。” “哦,我去過很多地方?!闭卖嵋е舭籼牵凵衿届o地看著他,“我爸爸有寒暑假,每年暑假都會帶我去旅游,全是自由行。他對我說,世界很大,有機會得出去看看,還說,如果我以后不想留在錢塘工作,他和我mama也不會強留我,去北京,去上海,去國外,都可以。不過,我還是想在錢塘發(fā)展,所以,就想趁上大學的機會,出去生活幾年。我一定會讀研的,也許還會出國讀,六、七年在外頭漂,也很爽了。” 蔣赟從章翎的話里不停提取信息,她想去北京讀大學,也許會去國外讀研,之后會回錢塘發(fā)展…… 他想,北京有什么大學是他能考上的? 首都啊,都是很厲害的學校吧?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他還是先想想怎么考上實驗班吧。 正想東想西呢,章翎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喂,李婧?” 蔣赟沒出聲,見章翎聽了會兒電話,眉毛都飛起來了,瞪大眼睛吃驚地說:“真噠?我的媽呀!那你怎么回答他?” …… “我天,飛哥?我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你倆熟嗎?” …… “你和曉蓉、嵐嵐說了嗎?哈哈哈哈哈……她倆反應肯定和我一樣,你也真藏得住,都沒和我們說過!” …… “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啊,他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自己想,我才不給你建議呢。哈哈哈哈哈……行,明天學校說,瞧把你給激動的,趕緊去和曉蓉她們打電話吧,曉蓉有經驗,她初中談過倆月……我沒有!你別瞎說,我只有一顆純凈的靈魂!” 章翎掛掉電話,嘴邊還笑個不停,蔣赟聽出一個大概,問:“李婧怎么了?” 章翎從窗臺上跳下來,興奮得原地蹦跶:“今天,劉陳飛約李婧出去喝奶茶,向她表白了!毫無征兆!我都覺得這倆人完全不認識啊!原來他倆運動會時就眉來眼去的了,李婧當時跳遠摔了一跤,是劉陳飛背她去的校醫(yī)那兒?!?/br> 蔣赟半張著嘴,開始發(fā)呆。 原來,早戀這種事,不是十六中的專利,重高也有啊。 他問:“李婧答應劉陳飛了嗎?” “還沒有,嚇傻了,當場跑路?!闭卖嵝Φ煤苜\,“不過我聽她語氣,她對飛哥也有點意思,八成會答應吧。” 蔣赟迷茫地問:“鄧芳能同意?” 章翎差點給他跪下:“拜托,誰會告訴老師呀?真被老師知道了,就得叫家長啦!” 她又坐回窗臺,蔣赟剝了一顆巧克力塞進嘴里,味兒都嘗不出來,腦袋暈乎乎的。 章翎見他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問:“你知道我們班有多少男生喜歡許清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