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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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樓的扶梯口不遠處就是ktv的門,蔣赟剛踏上六樓平臺,就看到ktv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面對著面。 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那分明就是喬嘉桐和章翎。 過年期間,商場里人來人往,喬嘉桐和章翎都沒看到蔣赟。 章翎在包廂里玩了一個多小時就提出要走,喬嘉桐一定要出來送她,看著女孩子的臉色,他問:“你生氣了?” 章翎說:“我沒生氣?!?/br> “我向你道歉,剛才不該亂說話?!眴碳瓮╇p手插在褲兜里,擺一個稍息的站姿,很是瀟灑。 他本就高大英俊,此時穿著潮牌t恤和破洞牛仔褲,外形更是惹眼,章翎戴著眼鏡,乖巧樸素,站在他面前,活像“霸道總裁愛上我”中的某個場景。 章翎低著頭說:“你不用道歉,我沒放在心上?!?/br> 喬嘉桐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聽說,你和蔣赟在一起了?” 他已經(jīng)從許清怡那里知道了蔣赟的名字。 章翎大駭,抬起頭來:“沒有!” 她的反應(yīng)令喬嘉桐很受用,淺淺一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看上他。” 章翎:“……” “你還是別和他走得太近了,去年暑假的事忘了嗎?”喬嘉桐擺出一副學(xué)長的姿態(tài),“章翎,你太天真了,有些男生就喜歡招惹你這種老實的女孩子,賣慘哭窮,博取你的同情心,你善良,不知不覺就被他騙了。不是我說他壞話,蔣赟真的配不上你?!?/br> 章翎覺得有趣,歪著頭問:“你了解他嗎?” 喬嘉桐失笑:“還用怎么了解?他滿嘴臟話,當(dāng)街欺負你,后來又罵過你,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都是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身經(jīng)歷的。長得……不用我說了吧?其他方面,貧困生,領(lǐng)補助,成績也很一般,這些還不夠嗎?” 他知道得還不少,大概都是許清怡告訴他的吧? 章翎不想多說,覺得沒什么意思,點點頭:“我知道了,學(xué)長,謝謝你的提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這些事上分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喬嘉桐一愣,似乎沒想到章翎會這么回答,回憶起章翎與他初識時的態(tài)度,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他想,難道是他誤會了? 不應(yīng)該??! 在這方面,喬學(xué)長向來敏銳又自信。 他溫聲道:“也不是說不能分心……就是,那個,我的意思是,要分人……” 章翎一口否決:“不分人,高中里不考慮這些?!?/br> 喬嘉桐:“……” “我真的要走了,學(xué)長,我爸爸mama還等我回家吃飯呢?!闭卖嶙詈髮碳瓮┮恍?,“祝你們玩得開心,再見?!?/br> 她向廂式電梯的方向走去,蔣赟遠遠看到她背后的帆布包,掛著他送的那只長頸鹿,心臟小小地跳了一下。 喬嘉桐也在看章翎的背影,等她在轉(zhuǎn)角消失,才走進ktv,蔣赟則默默離開扶梯口。 他站得遠,一點兒也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章翎的表情。 一開始是拘謹?shù)卮怪X袋,接著是驚訝抬頭,再是歪頭微笑,繼而點頭,臨走前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聊得好像……還挺愉快。 蔣赟再會腦補,也補不出對話內(nèi)容,他比較介意的是章翎那個猛然抬頭,不知道喬嘉桐說了什么,會讓她如此驚訝。 是……表白嗎? 蔣赟走回面館,員工們正在為晚市做準備,店里還沒有客人。 收銀jiejie和一個服務(wù)生聊著天:“今晚生意應(yīng)該一般?!?/br> 服務(wù)生問:“為什么?” “今天情人節(jié),誰會來吃面條?。磕堑枚鄵搁T,邊上西餐廳全都預(yù)約滿了,每桌一朵紅玫瑰,今晚只做套餐,258一位。嘖嘖嘖,有錢人真多。” 蔣赟恍然,原來今天是情人節(jié)。 章翎來天陽百貨和喬嘉桐一起玩,都沒和他說,更沒來找他,是不想讓他知道嗎? 一直到晚上12點,章翎也沒給他發(fā)消息。 他們本來就沒有經(jīng)常聊天。 章翎知道蔣赟在打工,晚上還要做作業(yè),不會來打擾他。蔣赟因為看到了那一幕,心中一直有個疙瘩,賭氣似的不去找她。 于是,一直到寒假結(jié)束,他們都沒再聯(lián)系過。 二月下旬,新學(xué)期開學(xué),學(xué)生們回校報到,領(lǐng)書本,打掃衛(wèi)生,認識新進班的五個同學(xué)……黑板上貼著一份新的座位表。 章翎在第二大組第三排,同桌是杜善杰。 蔣赟在第四大組第四排,同桌是一個叫王雨晴的女生,蔣赟從來沒和她說過話。 他和章翎之間隔了一個大組,不管怎么輪,都沒法子靠在一起。 湯子淵離開了(6)班,薛曉蓉的同桌換成吳炫宇,姚俊軒成為許清怡的后座,孫妙嵐坐到章翎前面,蕭亮、劉陳飛那些1米8的大個子依舊霸占最后一排。 王雨晴個子很高,性格卻非常內(nèi)向,似乎很怕蔣赟,鵪鶉一樣地縮在座位上,大半天過去一句話都沒說。 蔣赟也落得清靜,課間休息時會看向章翎,心想,杜善杰那個啰哩吧嗦的碎嘴子可千萬別影響章翎學(xué)習(xí),好在,章翎和孫妙嵐很要好,薛曉蓉換開了,她不至于太孤單。 開學(xué)第一天沒有晚自習(xí),下午放學(xué)后,章翎回頭看了一眼,蔣赟在收拾書包,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 她背上書包離開教室,獨自一人去車站坐車。 章翎心里怪怪的,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好像從寒假后半段開始,她的生活中就少了點什么。 少了什么?又說不上來。 公交車搖搖晃晃地開著,天色漸漸黑下來。 晚高峰公交車的車況比起晚自習(xí)下課后要擁擠很多,車到第四醫(yī)院站,章翎夾在一堆乘客里下車,室外很冷,她搓搓手,低著頭轉(zhuǎn)身往天橋走,身后突然響起一個低低的男聲:“章翎?!?/br> 章翎猛地回頭,就看到蔣赟推著自行車站在站臺旁。 整整一天,他們沒有說過話,章翎向他走去,問:“你怎么在這兒?” 蔣赟說:“送你回家。” “又不是晚上。”章翎微微錯開視線,小聲說,“你剛才也沒說啊。” “我以為不分白天晚上的?!笔Y赟看著她不自然的臉色,開始反省自己是否有哪里做錯,試探著問,“那……還要我送嗎?” 章翎終于迎上了他的視線:“要,書包多重啊,以前都是我爸爸幫我拎的?!?/br> 蔣赟不解:“你這么嬌氣的嗎?” 章翎:“……” 她扭頭就走,蔣赟再傻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推著車追上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坐我車,書包也是自己背的呀?!?/br> 章翎走得飛快:“那至少我不用走路啊?!?/br> “你別走了,越走越遠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我今天就自己走了,我一個800米年級第一,還是頭一回被人說嬌氣!”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蔣赟頭大,從沒發(fā)現(xiàn)章翎還有這樣任性的時候,忍不住拉了一把她的胳膊,“別走了,上車,你看你都走過天橋了!這是要走哪兒去???” 章翎站住腳,斜眼看他,蔣赟訕訕地松開手。 章翎抿了抿唇,問:“你今天為什么不和我說話?” 蔣赟愣?。骸拔以趺春湍阏f話?我和你離這么遠!” 章翎又問:“那你寒假后面幾天,為什么不給我發(fā)消息?” 蔣赟驚呆:“你也沒給我發(fā)消息啊!” 章翎:“我不給你發(fā),是因為你在打工!” 蔣赟:“對啊,我不給你發(fā),就是因為我在打工?。 ?/br> 章翎:“……” 蔣赟突然開竅:“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不給你發(fā)消息,不該不和你說話,都是我的錯!” 章翎看了他一會兒,才一臉傲嬌地轉(zhuǎn)身,立定。 蔣赟趕緊把書包摘下來交給她,又跨上自行車,章翎坐在了他的后支架上。 車子還沒起步呢,兩人就聽到一個聲音:“蔣小斌!能干了啊,都有女朋友啦?” 蔣赟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抬頭看去,原來是鐘叔坐在報刊亭外,懷里抱著個電暖爐,抽著煙沖他笑。 章翎把臉埋在他書包上,小聲嘀咕:“你們果然是一伙的?!?/br> 蔣赟也不要臉了,偏頭道:“你不都知道了么?他本來的戲份就是負責(zé)拉架。” 章翎:“哼?!?/br> 在鐘叔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蔣赟昂首挺胸,自行車從報刊亭前騎了過去。 路上,章翎拉拉蔣赟的后衣擺,問:“你今天和王雨晴聊天了嗎?” “王雨晴是誰?”蔣赟脫口而出后才想起來,“哦,她叫王雨晴啊,沒聊天,她不理我?!?/br> 章翎:“她人挺好的,你別欺負她。” 蔣赟很不滿:“我是那種人嗎?” 章翎:“呵呵?!?/br> 又騎過一段路,蔣赟問:“那你呢?你和杜善杰聊天了嗎?” 章翎扶額:“別提了,我差點被他煩死?!?/br> 蔣赟笑出聲來。 止住笑后,他說:“哎,你掏一下我右邊口袋,給你的?!?/br> “什么呀?”章翎騰出手去掏他羽絨服口袋,摸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水鉆櫻桃發(fā)圈,櫻桃又小又亮,很精致,扎在辮子上不會太突兀。 她偷偷地笑,問:“干嗎要送我禮物?” “也不算禮物吧,你不還送我衣服嗎?” “送你衣服,是因為你之前送過我長頸鹿?!?/br> “那個長頸鹿是賠給你的?!笔Y赟將車騎得很穩(wěn),“這個櫻桃,是我用寒假工資買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看許清怡都戴的這種,還挺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