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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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衛(wèi)奚不安地掐弄著手指,想起雌父的囑咐不敢多說??深檾康囊暰€又太過于壓迫,衛(wèi)奚只要一對上他的視線便嚇得像只漏風的篩子。 他怕衛(wèi)冕更怕顧斂,于是瑟瑟道,他被您的雌父帶去院子里了。 原主的雌父,衛(wèi)冕。 中將,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風韻猶存的雌蟲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跪在他跟前的休,像痛惜不懂事的小輩般,教訓道,以前我還欣賞你,作為一名帝國的中將你做的的確不錯。但作為一名雌奴,你真是太失格! 太丟我們雌蟲的臉了! 你竟敢謀害自己的雄主!衛(wèi)冕看著休,端莊的臉上染上怒火,你是對顧斂有意見還是對我們霍華德家族有意見! 劈頭蓋臉的質問砸在休的頭上,砸得休頭腦昏黑。烈日炎炎,他在院子里跪了幾個小時。饑餓和干渴將他的感官淹沒,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虛脫,仿佛就要在太陽底頭化成一灘rou泥。 他舔了舔干燥得出血的嘴唇,虛弱道,雌父,我并沒有這么想。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 雌父,他就是這么想的!蘭斯站在衛(wèi)冕身邊,煽風點火。 雄主被他傷得這么嚴重差點就回不來了!他擠出幾滴淚水,控告著休的罪行,他如果不是針對雄主、針對咱們家族,他 一只雌奴又犯得著要至雄主于死地嗎? 我看他就是仗著自己中將的身份為非作歹,謀害雄主!一想到昨晚顧斂抱著他,蘭斯就委屈,也不知道這只下-賤的雌奴給雄主灌了什么迷魂藥,讓雄主放了他,還讓雄主抱他! 雌父,您一定不要放過他!蘭斯陰測測盯著休,絲毫注意到身旁的衛(wèi)冕愣了下。 顧斂放了休,還寵幸了他? 衛(wèi)冕的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盯了休幾秒。一抹難以察覺的嘲諷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緊接著是義正言辭的嗓音,雖然你曾經是帝國的中將,但你在我們霍華德家族只是一只雌奴。 犯下了大錯,雄主不送你進監(jiān)-獄已經是仁慈了。作為一名雌奴,服侍雄主、維護家族榮耀以及該有的規(guī)矩和禮數是必須的。衛(wèi)冕淡淡地瞥著跪在地上的休。 一只雌奴就別妄想得太多。 中將又如何? 就像那只蟲一樣,那么驕傲還不是被硬生生折斷了骨翼,受盡屈辱。 衛(wèi)冕噙著點笑,看向蘭斯,你既然是顧斂最寵愛的雌侍,就有教不守規(guī)矩的雌奴如何安分守己的責任。 蘭斯,休就交給你。他面容慈愛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為顧斂調教出一只貼心懂事的雌奴的。 蘭斯聽了衛(wèi)冕的話,瞬間粲然一笑,露出白燦燦的牙齒,雌父,您放心。 他一定會好好調教中將大人的。 第14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14 衛(wèi)冕走后,蘭斯瞬間便囂張起來。 中將跪好了。他走到休的面前,彎下腰,漂亮的臉上掛著惡毒的笑,你知道規(guī)矩的。要是敢傾斜半點,挨得可只有鞭子 你瞧。他的視線投向不遠處的鐵質釘板,那是他們的雄主最喜歡的刑具, 雄主最喜歡聽蟲在上邊打滾時發(fā)出的美妙聲音了。 蘭斯看著休,惡劣笑道,我想中將你一定非常難忘吧。 他有意恐嚇休,可休面容冷淡,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這讓蘭斯感到異常憤怒,面容逐漸扭曲,我倒看看你這副硬骨頭究竟能扛到什么時候! 蘭斯坐在樹蔭下乘涼,欣賞著休下跪的姿勢。 烈日炎炎,兩個多小時過去。 雌奴雙膝下地面不斷重復著被打濕、曬干的步驟。休整個人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雙膝腫脹、臉色慘白,仿佛即將要暈倒過去??僧斕m斯走過來看時,對方的跪姿卻規(guī)矩、標準得沒有絲毫變化。 咔擦一聲,亞雌氣得把腳下的樹枝給碾斷了。 他看著休干燥得蒼白虛脫的唇,忽然猙獰地笑問,渴嗎? 蘭斯慢悠悠將手中的水一點點倒在休的面前。散發(fā)出涼意的水珠,在烈日下不斷地引-誘著意識不清的雌蟲。 水。 他需要水 休腦袋昏昏沉沉,喉嚨像是被放進一塊鐵烙。每吞咽一下,都疼得幾乎要冒煙??粗萃纯嗟哪樱瑦憾镜拇剖探K于愉悅了。 這么渴,趴下來舔啊。 任何能夠折磨休的事情,他都感到愉悅。蘭斯的眼中充斥著恨意。 他恨休。 不僅是因為顧斂,更因為這只該死的軍雌逮捕了他的哥哥。 蘭斯出生在一個小貴族里,他的雄父像星際上所有的雄蟲一樣花心自大。而他的雌父來自平民階層,因為地位卑微只能充當一只任蟲欺負的雌侍。蘭斯一出生,便因為沒有價值的亞雌身份飽受嫌棄和虐待。 幸好他有一個受雄主喜愛的雄蟲長兄。 回憶到自己的哥哥,亞雌的臉上有了點柔和。盡管哥哥對他和雌父并不算好,但只要有哥哥在,他們的生活就還有希 望。 可這只軍雌! 如果不是這只軍雌將他的哥哥送進監(jiān)獄,他的雌父又怎么會失去價值被雄父賣掉,他又怎么會被無情的雄父送給顧斂當玩物,受盡折磨! 恨意讓蘭斯的眼睛赤紅,是這只該死的雌奴毀掉了他們的一切!蘭斯的手顫抖,滔天的恨意讓他將水杯狠狠砸在了休的腦袋上。 休悶哼聲,被砸倒在地上眼前發(fā)黑。胃中的絞痛又開始了,虛弱蠕動的胃發(fā)出一陣陣呻-吟。 還餓了?蘭斯冷笑著,怎么能讓帝國偉大的中將餓肚子呢? 他轉身,走向屋里。出來時,手中便多了一盒罐頭和一個寵物碗。蘭斯將寵物碗丟在休的面前,這只碗是雄主特意叫我買給你的。中將,你說不用多可惜? 他將食物倒進碗里,蹲在休的面前。 羞辱道,吃??! 休抿緊著唇,一言不發(fā)。 怎么?你不就是雄主養(yǎng)的一條下-賤的狗!蘭斯拽著休的頭發(fā)試圖將他的臉按進寵物碗里,休格蘭特,你活該! 誰叫你抓了我哥哥!你憑什么抓他! 你不過就是一只雌蟲! 下-賤的雌蟲! 蘭斯的狀態(tài)癲狂,又哭又鬧,幾乎要將休的頭發(fā)連根拽起,他做錯了什么? 休記得蘭斯口中的哥哥。 那是一只像顧斂一樣以虐待雌蟲為樂趣的雄蟲,休親眼目睹了他是如何將一只軍雌迷倒再殘忍虐殺的。 嗚嗚他做錯了什么? 疼痛席卷了休,他邊痛苦咳嗽邊費力地看著已經癲狂了的亞雌,虛弱卻陳述著,因為他虐殺雌蟲。 聽到這樣的答案,蘭斯卻震怒,不過是殺掉幾只卑賤的雌蟲而已!雌蟲那么卑賤怎么比得上他哥哥,怎么比得上雄蟲。 你難道不是雌蟲嗎? 休的嗓音蒼涼沙啞,眼神不悲不喜地注視著蘭斯,可蘭斯卻從他冰藍色眼底看到了憐憫和可悲。 這樣的目光讓蘭斯接受不了,他瘋了似的,瘋狂辱罵毆打著休。 我不是!我是亞雌!他極力否認著自己的身份,好像忘記了亞雌也是雌蟲的一種。 下-賤的雌蟲,裝得全星際就你最干凈最高貴! 雌蟲就是賤命,就是被 折磨的賤命,永遠都別想翻身! 雌蟲只配卑賤。 雌蟲只能服從。 審訊室中上將的話又回響在休的耳邊: 作為一只卑微的雌蟲我們仿佛只能接受 命運。 但什么叫命運? 休的精神力在顫栗,在悲泣,失控暴走的精神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恐怖爆發(fā)。 顧斂走到院子里時,就猛地感受到空間被撕裂。一股巨大的能量撲面而來,緊接著紅發(fā)亞雌被沖擊力狠狠砸在地上。 顧斂的神色一凜。 那只蟲子的精神能量又暴走了。 第15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15 啊! 跟過來的衛(wèi)奚看到此情此景失聲尖叫。顧斂皺了眉,迅速吩咐道,去叫醫(yī)生。 衛(wèi)奚驚慌失措地點頭,轉身跑出院子。 被能量攻擊的蘭斯已經昏死過去,而休正抱著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掙扎。他的牙關打顫,手腳痙攣,大腦中似乎有無數條帶刺的長蟲在瘋狂鉆動。痛苦的呻-吟從他的牙縫中溢出,腦袋疼得幾乎要炸裂。 就在他瘋狂錘著自己的腦袋試圖此來減輕顱內的疼痛時,精神力全開的顧斂走到了他的身邊。 兩股駭人的精神力相撞,休猛地吐出口血。S+級的精神力碾壓式地壓住了他暴動的能量。精神崩潰的休在求生意識地驅使下,抓住了顧斂的褲腿。 呃??!他疼得全身無力發(fā)麻,但攥住顧斂褲腳的手死死不肯松開。 生命值的警告又響起了,顧斂冷著眸子一把將蟲抱了起來。 又低頭看了眼這只冷汗淋淋的雌蟲,雌蟲似乎有著某種執(zhí)念手一直死死攥著他的衣服。像溺水的蟲抓住了稻草,腦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休: 抓住他。 他會救你的,就像上一次那樣。 疼意識不清的休呻吟著。他一面抓著顧斂的衣服發(fā)抖,一面任由眼里的水珠漱漱而下。 這一次倒是學會先喊疼了。 顧斂看著流得滿臉淚水的休,冷聲道,一只軍雌還這么愛哭。 不 不是生理性淚水失控,休混亂得反駁著。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犟著骨頭辯解,也只有這只蟲了。顧斂極淡地嗤笑了聲,抱著蟲走進治療室。 雌蟲精神暴動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尤其是對于軍雌來講。因為在戰(zhàn)爭中受過的創(chuàng)傷,一旦暴動,精神力帶給軍雌的疼痛是無法想象的,甚至會直接將軍雌的大腦摧毀。 顧斂將休扔在治療艙上,握住對方的手。他需要安撫休暴動的精神力,不然這只蟲子的精神力將會在他的精神海域里爆炸。 兩股精神力順著相連的手相接,開始還是暢通無阻,可一觸碰到蟲子精神海域。這只蟲子就立馬抵御起來并發(fā)起瘋狂的攻擊,只要他再進一步, 對方的精神力就會自動炸裂。 顧斂被卡在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間,眼中的暗色淤積得越來越深。 蟲子不要命了似的,精神力像洪水一樣狂泄著抵抗他。顧斂忍不住低頭,一把攫住休的下顎。額頭對著額頭的距離,逼迫對方睜眼。 迷茫的冰藍色瞬間對上顧斂幽黑深邃眼睛。 顧斂掐著休的臉,沉聲道,給我放松。 看到對方痛苦又迷茫的表情,額上的青筋隱約跳動。極具侵略性的視線鎖定著休,顧斂壓著怒意問,想死? 休滴著冷汗,下意識搖頭。 那就聽話。 精神觸角再一次探入休的精神海域,這一次盡管休的精神意識還是在蠢蠢欲動,但整體下來有驚無險。 無論是休還是顧斂都知道,對一個陌生的人或是蟲,尤其還是像顧斂這種的暴君,無保留地放任對方的精神觸角闖進自己最脆弱、致命的地方是異常艱難的。 做得很好。顧斂垂眸看著身下冷汗淋淋的蟲子,毫不吝嗇地贊揚道。 第16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16 或許是因為顧斂的夸獎,休暴動的精神海域逐漸平靜下來。 就是這個時機。 顧斂神色一凜,渾厚強勢的精神觸角猛地沖進休的重創(chuàng)區(qū)。勢如洪濤,直直攪進對方亂得如同一團麻球的中心。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治療室的門卻被蟲推開。 眉鋒狠狠一皺,顧斂壓著怒意出聲,滾出去! 開門的衛(wèi)奚被嚇得手猛地抖落,看著身后的衛(wèi)冕和雄蟲醫(yī)生不知所措。 被求助的衛(wèi)冕只聽到憤怒的吼聲,卻看不到里邊的情況。他給衛(wèi)奚使了個眼神,衛(wèi)奚便哆嗦著解釋道,雄主,醫(yī)生來了 顧斂無暇顧及其他,身下的休因為他的攻擊,被巨疼刺激得又開始暴動起來。這種情況下他并不想這個時候有煩人的蟲子來干擾,更不想暴露自己的精神力。 這個世界的雄蟲精神力普遍都是B級,尤其像原主這種廢物才堪堪C級。如果暴露,勢必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顧斂沉聲道,一個小時后再進來。 雌父衛(wèi)奚打了退堂鼓,室內雌蟲的呻-吟聲卻大了起來。 一只精神力等級為C的雄蟲跟著能量暴動的軍雌共處一室?顧斂在干什么?衛(wèi)冕的神色怪異,他擠開衛(wèi)奚一把推開門。 【聽不懂人話的蟲子。】 顧斂眼中翻滾著殺意,滾! 一道兇狠的精神力劈了過來,嘭的巨響,門被擊得粉碎。衛(wèi)冕心中大驚,若不是憑借著多年軍雌的身份,他猛地一閃才堪堪躲過那道攻擊。恐怕現(xiàn)在粉碎的就不是門,而是他的身體。 怎么可能? 明明他們檢測了這么多年 衛(wèi)冕眼神復雜地看著顧斂,顧斂你的精神力? 眉宇間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精神力已經沒有辦法隱藏了,那就更加沒有理由終止治療。恐怖的精神力如同一把巨大的鐮刀,顧斂絲毫不給對方多說的機會,帶著冷冽的殺氣兇殘地將室內的蟲子甩了出去。 想死就進來。 胸腔被摔得隱隱作痛,衛(wèi)冕從地上爬起。盯著顧斂的背影,臉色陰了一瞬。他咳嗽著對著衛(wèi)奚道,你們都別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