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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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顏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躲符比躲避段灼塵的攻擊還要積極。葉君晰一面要照顧謝顏,一面又要抵抗段灼塵,不知不覺就落了下風(fēng)。 段灼塵不稀罕那一招一式的差距,他要尋個大破綻直接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 在葉君晰幫謝顏擋過一擊飛刀又連忙朝他施展符紙時,他抓住了機會。 一個閃身來到葉君晰面前只掏他的靈根。而另外兩個飛旋的雙生閻魔刀也如回旋鏢一般嗖嗖而過,穿透了葉君晰的身體,將他的內(nèi)丹和心臟同時擊碎。 葉君晰就像一朵被熱血消融的冰花,在謝顏的慘叫聲中倒了下去。 第48章 師兄死了 呸!還是個色妖! 沈向卿是趕來了, 可已經(jīng)晚了。 被掏空的葉君晰突然覺得自己如釋重負(fù),他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快速地流逝,一切回憶如同過眼云煙。 也是這時,一段塵封的回憶自他破碎的心中浮現(xiàn)。 大約是謝顏剛?cè)腴T不久的半年,不知是哪個午后,他跪在沈向卿的面前, 沈向卿的面色不佳,手中捏著一副畫質(zhì)問道:君晰,這東西是你畫的嗎? 他抬起頭瞄了一眼, 立刻臊得不行,紅紅的耳朵像五月的杜鵑花:是的,我見著謝顏小師弟便心生歡喜,我知他頑劣, 修為又低,可我不在意。我想與他結(jié)為道侶。 他喜歡謝顏,喜歡那雙墜入星河的眼睛, 忍不住畫了他們坐臥在桃花樹下的場景。 他靠著銀色的樹干, 撫摸著謝顏的臉頰, 那個樣貌普通卻有著天下最動人眼眸的男孩,枕在他的腿上, 笑盈盈地看著他。 不可。 沈向卿冷冷的聲音打破了畫卷的美好。葉君晰立刻皺眉問道:為什么? 只見沈向卿手掌一捏,畫卷從底部燒了起來,火焰撕裂著畫卷化作青煙,連碳粉都沒留下。 你跟我過來! 沈向卿此刻已面若冰霜,不顧葉君晰的難過揪著他的后衣襟, 原地畫門就帶他來到鄭長老的住所。 他被沈向卿狠狠地丟在地上,葉君晰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甩疼的手肘,一臉迷惑地看著沈師尊。 沈向卿此刻氣得眉毛都要豎了起來,朝著他瞪了一眼,然后對正在卜算的鄭長老說道:你同他說,為什么他不能和謝顏結(jié)為道侶! 鄭秉一長老也被這陣勢下了一跳,還好沈向卿早就和他通過氣。所以今日看見沈掌門怒氣沖沖帶著葉君晰過來,也不算完全吃驚。 他放下手中的龜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認(rèn)真地說:這冰火不相容,你若是與謝顏結(jié)為道侶,會被沖了元壽,此為天命相沖,藥石無醫(yī)。 葉君晰眉毛擰了起來:我不在乎,我已經(jīng)活了這么久了,能與他快活幾年是幾年。 鄭秉一:君晰,天下修者這么多,你又何必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沈掌門只有你一個親傳弟子,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 沈向卿:咳咳 鄭秉一:啊,對吧,你想想,當(dāng)年是誰將你救了回來,教你修仙之法?你也要感謝師恩?。?/br> 葉君晰低下頭來,上牙狠狠壓著自己的下唇,自己在和自己斗爭,正當(dāng)沈向卿以為他想通了時,葉君晰突然說道:那我便先侍奉師尊百年,報答您的師恩,再去與他結(jié)為道侶,這樣便可兩全! 他這話一出,面前的兩位仙師都皺了眉頭。沈向卿早就看出葉君晰對謝顏動了春心,想借著鄭秉一的口打消他的念頭。可沒想到葉君晰卻如此固執(zhí),于是那個千仞無枝、襟懷坦白的沈掌門默默抬起手,覆在自己耳屏之上與鄭長老私下傳音。 沈向卿:你可有法子封住他對謝顏的情感? 鄭秉一:哈?這不好吧!他與謝顏本就有一段姻緣在,我若是強行阻撓,會遭天譴的! 沈向卿:你只需告訴我的方法,后果我自己承擔(dān)。 鄭秉一:向卿,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寶貝你的親傳弟子,可即便葉君晰與謝顏結(jié)為道侶,他也不會不思進取,而且謝顏那孩子我瞧著 沈向卿:我自有我的道理。 鄭秉一:你什么道理,你不會 一道冷冷的眼光射向鄭秉一,他嚇得立刻收了音。越級的威壓使他開不了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向卿說道:可以,不過你得先摒棄掉這些雜念。百年后,我會成全你和謝顏。 葉君晰喜不自勝,雙膝全全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像是在拜謝父母一般:謝師尊! 他的動作幅度極大,未能仔細(xì)察覺到沈向卿眼中一閃而過的狠絕。他像個虔誠的信徒,筆直地站在沈向卿的面前等待他的洗禮。 為了謝顏,不過是區(qū)區(qū)一百年,他心甘情愿! 鄭秉一的斷情咒乃上古禁術(shù)。大多時候,是修者自己給自己施展的,用靈力凝聚成環(huán),圈困住情絲,以此來阻隔自己對另外一人的情感。這是一種偷懶的逃避情劫的方法,施展容易,解除卻很難。除非心脈受重傷,瀕臨死亡,否則不能解除。 也就是說,只要沈向卿對葉君晰施展了斷情咒,在咒環(huán)未破的情況下,葉君晰再也無法對謝顏動心。但斷情不滅情,他仍然可以喜歡上別人。 因這咒術(shù)違逆天命,施法者大多數(shù)會受到天雷的懲罰。所以即便有人施展此法躲避情劫,最終還是要受五雷轟頂之罪,若是不巧又劈裂了鎖情環(huán),那可以說,是白忙活一場了。 這些鄭秉一都一一說明了,可沈向卿仍然一意孤行以摒棄雜念為由在葉君晰的心脈上打上了鎖情環(huán)。并且將他今日來找過自己的所見所聞都抹去了。 妖王段灼塵的雙生閻魔刀擊碎了葉君晰的心臟,他自然是想起了這些。 如今在看向面前的少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愴之感。 原來自己曾經(jīng)那么喜歡他,難怪他總是對謝顏的一切多加關(guān)注,難怪從前謝顏跟著他,給他做宵夜吃,他心里總是甜滋滋的。 葉君晰舉起那雙沾滿血的手,顫巍巍地想要觸碰謝顏的臉頰,他生得那樣普通,可卻有雙讓人著迷的星眸:過來些好嗎 生命所剩無多,他說得極為吃力。謝顏立刻捉住他的手腕,將臉湊了過去:師兄,大師兄,你不要死,我說的都是氣話,我日日都想見你,可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逾矩你已經(jīng)是掌門夫人了我,我, 毫無血色的纖指劃過少年的臉頰,止在他的唇珠上,葉君晰費力地勾起唇角,想要展露笑顏:別說吻我 眼前的少年立刻就愣住了,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看見葉君晰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從腳踝開始碎裂,如同脆弱的水晶墜地,發(fā)出清脆靈麗的響聲。 師兄,我讓出我的rou體,你來奪舍我,對,就是這樣 少年慌不擇路,抬手一掌就要將自己的靈魂擊飛出體外,可葉君晰卻是一刻都等不了,他快要死了,也不想奪舍謝顏茍活。如今只能拼盡全力用手勾住少年的脖頸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朝著自己心愛的人靠近、在靠近 輕吻過后,美人的面容也如冰畫一般碎裂消散而去。 葉君晰真的死了。 風(fēng)中飄蕩起他最后那一段悅耳的聲音,那個聲音在說我愛你。 *** 外頭的段灼塵繞著沙地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他從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人。葉君晰進去了這么久,算算時間早該死了,他何苦在這上邊干等? 嗯 他突然想起葉君晰那兩顆好看的紅水晶,磨著自己的尖牙暗自思忖:嘖,就是被他怪物吃了,好歹也將那眼珠子留給他才是。也不枉他多年前留那半妖一命! 思及此,段灼塵就朝著沙地中心跳了下去。 稀碎的衣料摩擦之聲收入他的耳中,他立刻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偏洞中飄散著紫黛的迷煙,段灼塵會眸一閃便看出這是妖界用憶回香。 點香之人可以將自己的記憶化作香煙裊裊,吸取一縷便能夠?qū)⒒貞浿噩F(xiàn),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這煙霧這般濃烈,看來這半妖是將這憶回香當(dāng)成了自己的精神慰藉。 段灼塵無意窺探半妖的隱私,他只想拿回漂亮的眼珠子,剝開縷縷迷霧之后,他看見葉君晰正躺在床榻之上酣睡,而半妖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為其解著衣袍。 褲子已經(jīng)被半妖剝?nèi)?,露出葉君晰修長白潔的雙腿,玉雕般的足掛在床邊,因半妖的動作微微顫點在地上。他的腳邊還有自己散落畫圈的銀絲,如同銀河落入凡塵,美不盛收。 段灼塵看得血脈噴張,差點破了功。屏氣凝神之后,他變出雙生閻魔刀朝著半妖扔了過去,嘴里還不忘詬罵道:呸!還是個色妖! 第49章 震驚三界 別說吻我 半妖也非等閑之輩, 立刻化作一團黑紫的煙朝著段灼塵籠了過去,雙生閻魔刀撲了個空。 半妖與段灼塵過過手,知道妖王那雙刃鬼魅無常, 若是化作實體與他斗,自己必定又何上次一樣,連連敗退! 他被困在這荒山中許久,路過的小妖根本不足以夠他恢復(fù)功力,五年前好不容易有一只近萬年的白鹿可供他大補, 沒喝上幾口鹿血倒是被一個道士再次重傷救走。這下又遇到段灼塵,怕是難辦了! 半妖一邊與其交手,一邊思忖著該如何辦, 他拼死也要護住葉君晰,萬不能讓段灼塵再傷他一次。 然段灼塵自從將半妖封在這臥龍山后,一直在伺機尋找可以徹底封住半妖的辦法。三界易物會上,他讓手下淘來了鎮(zhèn)魔鈴, 敲響此鈴,于魔而言如同刮膚剝甲,若魔還敢施展功法, 那便如同墜入了阿毗地獄, 靈力會如同滾水沖過他的血脈筋骨, 直達(dá)每一處細(xì)枝末節(jié)的神經(jīng)。 搖鈴之人道行越深,威力便越大。 段灼塵取出鎮(zhèn)魔鈴, 只輕輕一撞。半妖便疼得變回了真身,滾落在地上,雙生閻魔刀再次有了目標(biāo),直直扎進半妖的后背,魔氣混著鮮血四溢。 本是可以乘勝追擊, 可偏巧此時沉睡的葉君晰從床上翻了下來,妖王下意識地去接,半妖立刻轉(zhuǎn)過身來去搶。 段灼塵頓時來了興致,他攬過葉君晰的腰,身后倏地綻開了巨大的翅膀,絢麗的鳳凰火瞬間照亮整個洞xue,火紅色的羽毛耀眼非凡,只看一眼閉目仍有余影。 這世間最后一只火鳳凰,裹著美人直沖云霄。 兩人立在一處不高的山頭,夜空中的明月看到了明艷的火鳳也是自愧不如,偷偷躲進了云梢。 與明月一起窺探二人的還有順著蹤跡找尋而來的宮哲彥。 他看見大師兄被妖王環(huán)抱著,熾熱的鳳凰火點燃了美人的紅眸,襯得那眼神溫柔地似含了五月的春水。 大師兄,怎會那樣看著段灼塵? 宮哲彥額頭皺成了川字,他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抬起手撫摸上妖王的面容,輕輕地說:過來些好嗎 妖王此刻也是不解,他疑惑地看著葉君晰,見他眼中含情,心中更是一顫。 他莫不是因為我方才從半妖手里救了他,就愛上我了吧! 段灼塵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不知該往哪里擱,他覺得葉君晰一雙小手摸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就地把他辦了。 不行不行,我是尊貴的鳳凰。 葉君晰的小指勾到了他的喉結(jié),他覺得那塊兒都要燒起來了,連忙又咽了一下口水降溫:你你想 他還沒開口說上一句,葉君晰就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巴,美人的笑意繾綣如絲,那雙他最愛的紅水晶正直直地盯著他的嘴瞧,而葉君晰開口說的話更是甜美如醴的泉水滴在他的心坎上。 別說吻我 美人勾著段灼塵的脖子,用勁了力氣把他往下拽,他雪白的脖頸上還殘留著點點曖昧的痕跡。 而這一幕映在宮哲彥的眼里,簡直如同奪命刀陣。 他的心痛如絞,已經(jīng)沒有更大的勇氣看著二人擁吻。 大師兄不喜歡謝顏,哪怕他守了二十年。 大師兄不喜歡魔尊獨子,哪怕他們剛剛心意相通。 大師兄喜歡段灼塵,哪怕他曾經(jīng)和魔一樣進犯過仙界。 為何?究竟是為何?! 他竟比不過一只妖? 宮哲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兩人頭挨得極近了,大約是已經(jīng)親吻上了。師兄摟著妖王的脖子,而妖王抱著師兄的腰,就連妖王長長的鳳凰尾羽也圈著師兄的衣袍。 濃情蜜意之時,還能聽見葉君晰在低喃:我愛你。 噗 氣急攻心的宮哲彥吐了血,他怕自己再停留片刻就會被傷得形神俱滅,連忙化作一團紫電云消失在夜里 而實際情況時,即便葉君晰踮起了腳尖,勾著段灼塵的脖子,卻仍然夠不到身高八尺的妖王。 本就還沉浸在他人回憶之中的葉君晰,只是擦過了妖王的下巴。 他對謝顏迷惘而又真摯的告白讓段灼塵當(dāng)了真。 妖王心神恍惚到鳳凰尾巴都漏了出來。 段灼塵見美人一吻便倒,還以為是他方才被半妖折磨地心力交瘁才暈了過去,連忙一手拖著葉君晰的頭,一手?jǐn)堖^葉君晰的后腰。 心中雀躍得想要歌唱。 葉君晰向他告白了!那雙漂亮的紅水晶是他的了?。。?/br> *** 第二日晌午剛過,妖王大婚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三界。 妖界的眾人驚呼:天哪!獨身了九千年的妖王居然要成親了!我沒有聽錯吧!新娘是誰?! 某妖:聽說是仙界龍陽劍派的男修葉君晰。 妖眾:劍派?男修?這聽起來怎么和魔尊的夫人很是相似!?現(xiàn)在都流行娶仙界的男劍修做夫人嗎? 某妖:你們不懂,葉君晰那美人我見過,長得那叫一個清艷絕倫,哦,他還曾是位鮫王呢! 妖眾:哦這么說來,他倒是與我們妖修還有些淵源,妖王配鮫王,合適!般配! 戀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