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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磡也有些奇怪。 這時候,顧長衣終于醒了,他看見沈磡坐在院中的背影,不知怎么看出一點委屈。 完蛋!顧長衣一拍腦袋,他忘記以后三餐要自理了! 沈磡等不到飯菜,餓得委屈了! “先吃糖?!鳖欓L衣?lián)蠐夏樀埃巴浉阏f,以后侯府不送飯了,我們自力更生。” 沈磡垂眸,看來這是沈威的條件之一了。 可惜聚賢酒樓的飯菜,沒機會送進來了。 顧長衣環(huán)顧一圈,想補救方法,他看見貴妃送的禮品,還原封不動擱在屋里,靈光一閃。 “你去生火燒水?!?/br> 顧長衣把禮盒拆了,將一整盒燕窩都倒出來,又拿了一把紅棗,等沈磡笨拙地把水燒到溫?zé)?,一股腦都扔了進去。 沈磡:“……” 很好,燕窩當(dāng)飯吃,他得重新考慮養(yǎng)顧長衣的成本。 顧長衣:“這玩意兒滑滑的,吃不飽,你等下多吃兩碗。” 他看見火光映出沈磡略微蒼白的臉,完全忘記他鋼鐵般的小臂,一想到他可能營養(yǎng)不良,眼也不眨地又抓了一大把阿膠紅棗進去。 只要補不死,就往死里補。 顧長衣不是沒想過把東西拿去賣,但與其賣東西被人惡意壓價,留給沈磡補身子不好嗎?一樣的價錢不一定能買回來這些了。錢是靠賺的。 上等貢品往往重質(zhì)不重量,貴妃給的幾盒補品,包裝非??鋸?,但是按照顧長衣的吃法,兩頓就能吃完。 沈磡擰眉,這些是貴妃送給顧長衣的女人吃的東西,他分走一半算什么回事? 但是他看著顧長衣,一句“不吃”卡在喉嚨里,半天沒敢說出來。 顧長衣看見他滾動的喉結(jié),哄道:“再燉一會兒,別急?!?/br> 沈磡盯著跳動的火光,目光微凝,除了荷花糕,又來一盒燕窩,他欠顧長衣的越來越多了。 送飯的暗六沒走,怕主子夫人餓了要傳膳,聽到兩人的對話,慚愧地撲進暗衛(wèi)長的懷里。 他們對主子真是太差了嗚嗚嗚。 主子被關(guān)在這里二十年,都沒想過給主子煮一鍋燕窩飯。 還是夫人對主子好! 第16章 顧長衣熬成了一鍋濃稠的燕窩粥,紅棗熬得稀爛,甜味逸散在燕窩里,色香味一般,能吃。 一碗值千金,兩碗兩千金。 沈磡吃得無比艱難,不光是因為燕窩濃稠,還因為從顧長衣嘴里搶食的罪惡感太強烈。 宮廷專供女性補品,顧長衣竟然當(dāng)小米粥給他煮了吃。沈磡盡力地暗示顧長衣燕窩很貴,但顧長衣只笑瞇瞇地看著他,“快吃啊?!?/br> 顧長衣抿了一口燕窩粥:“以后有我一口喝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貴妃給的禮盒,轉(zhuǎn)眼間被干掉一半,顧長衣怕沈磡吃完兩大碗還不夠飽,以沈磡的身量,看起來一頓能吃四碗干飯。 “早睡早起,明天我?guī)愠鋈コ栽琰c?!?/br> 沈磡手里的燕窩晃了下,五歲以后,他從未以沈磡的身份出過侯府,哪怕去顧家迎親也是馬匹空載,去宮里、去放風(fēng)箏,那個馬夫也一直監(jiān)督著沈磡不在街市上露臉。 沈磡都不知道,當(dāng)以這樣一張臉出現(xiàn)在人前,是什么樣的體驗。 什么體驗? 給顧長衣丟臉,以后再也不帶他出去? 沈磡怔怔出神,連顧長衣在收他手里的碗都沒發(fā)現(xiàn)。 “沒吃飽,舍不得放下?”顧長衣彎腰開玩笑地摸了摸沈磡的肚子,結(jié)果摸到跟手臂一樣的觸感,其他的啥也摸不出來。 顧長衣微微瞪圓眼睛,不會吧不會吧連沈磡都有腹肌,全世界不會就我沒有吧? 他心里略酸,篤定沈磡最多只有兩塊,要不三塊,不可能六塊八塊的,除非讓他親眼看看。 這個年紀(jì),就算是傻子也是一身無處發(fā)泄的精力,院子就這點大,沈磡一天要百無聊賴地瘋跑多少圈才能練出來? 這么一想,顧長衣的嫉妒變成了心疼,他要帶沈磡去更遠的地方。 他一心疼,就沒指揮沈磡去打水洗碗,而是親力親為去井便打水。 木桶拋到水里,咚一聲巨響,顧長衣蕩了蕩繩子,估摸盛滿了水,往上拉繩。 木桶打水比現(xiàn)代塑料桶要重很多。 忽然手里一輕,一只大手往井里一探,握住一截繩子,毫不費力就把木桶拉了上來。 顧長衣嘴角勾了勾,“倒進水盆?!?/br> 知道幫著干活,力氣還大,沈磡的表現(xiàn)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如此,他應(yīng)該多教教沈磡生活技能,比如,洗碗。 顧長衣幫沈磡把袖子卷起來,一邊卷一邊問:“有沒有洗過碗?” 沈磡搖頭。雖然大少爺生活很苦,但少爺真的沒有洗過碗。 “我教你啊,以后我們可以自己做飯,等我有空請人砌個灶臺?!?/br> 沈磡這個院子,除了床,除了能勉強住人,什么都沒有,更別提洗碗布。今天用的碗還是上回侯府送飯過來,還沒收走的碗筷。 顧長衣只能四指并攏,沿著碗壁擦過去,洗完一個,讓沈磡洗另外一個。 這完全是傻子力所能及的范圍,沈磡沒藏拙,飛快洗完一個。今晚的氣氛過于溫情,令他感到不安,好似生活即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顧長衣把碗面對著月光照了一下,贊揚道:“洗得很干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