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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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寧不能走,你快讓人去把他抓回來。” 林原睨著她的臉色,目光如炬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林良善顧不上什么,徑直下床,被林原攔住。 “你給我躺著?!?/br> “他是不是走了?”林良善急地哭出來。 林原耐不住她的折磨,道:“他人應(yīng)該還在外面?!?/br> “哥哥,你快讓人攔住他,別讓他走了?!?/br> 林原恨恨看她一眼,道:“你是不是魔怔了?” 最終,閔危沒離開,倒不是因為沒法脫身,而是林原說的那句話:“上次,善善疾病發(fā)作是因你而起,這回,也是因為你。她的身體本就不好,你是要她的命嗎?” “你私闖他人府宅,更是罪加一等?!?/br> 閔危被關(guān)進柴房,也沒開口辯駁什么,只想著等她病好,自己再離開。 那個叫虹的浪客還在等他,條件是他提出的,若是他這次不能應(yīng)約前往,后面就需要自己想辦法了。閔危坐在一堆木柴中,沉默地想。 紅蕭被外間動靜驚醒,才得知半夜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許多事情。 林良善笑道:“哥哥,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快去睡吧,明天還得辦案呢?!?/br> 她瞧著他光裸的腳,心中難受,這次又是自己的折騰,讓他為自己擔(dān)心了。 林原見她確實臉色好些,只道:“明日,我再處理他。” 他,自然是閔危。 林良善沒說話,只望著林原的高大背影走出門去。 紅蕭道:“小姐早些睡吧,明日請了大夫再來瞧瞧?!?/br> 她乖巧地躺下,點頭道:“好,你也快些去睡吧?!?/br> 只是人一走,林良善是再也耐不住那股怪異瘋狂的想法,盡量忘卻心口余留的悶痛,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急切地往書桌的方向而去??膳R近那桌子,她又膽怯起來,不敢再動分毫。 她想到自己的重生,這般玄之又玄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了她身上,要是那話本中的故事是真的,那她該怎么辦? 她不斷和自己說:這世上沒那么多玄乎神奇。 林良善還是點了蠟燭,拿了放置在一堆雜書中的話本子,封面上寫《銅雀鎖》,一如先前般暗淡。 她坐在木椅上,躊躇片刻,打開第一頁。 這話本,她沒細細看過,左不過一個故事,還輪不到拿出認真的態(tài)度來讀。 暗黃的燭火下,林良善從第一個字看過去,越看越覺得古怪,書中的少年和閔危真的太像。那時,她還當(dāng)自己是多想,可今日閔危提及到浪客。 “那人是一名浪客,我偶遇他受傷,便幫了他,才與他同住?!?/br> 書中也是同樣的劇情,“也不知是幸運亦或是不幸,少年在與狗爭奪吃食時,遇到了被人追殺而受傷的浪客。浪客抓住少年的手,向他求救?!?/br> 都是叫虹,都是左撇子。 只是前面的劇情對不上,后面的劇情又缺失。 瘋狂的想法讓林良善覺得自己是病糊涂了。 卻這時,趁著剛才開門空當(dāng)跑進來的白白跳上書桌,不小心碰到了斜放在桌沿的一摞書。林良善蹙眉,拍了拍白白的腦袋以示懲戒,彎腰將那疊書撿起來。 等將書都撿起到桌上,她的目光一頓,直直地落在最上方的書上:《銅雀鎖》。 林良善瞪大眼,難以相信這驟然出現(xiàn)的書。裙面被她捏地死緊,她明明白白地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劇烈聲音。 翻動上下幾本書,她忽然想起這一摞書,是那次去萬寶軒找尋《百變效古棋譜》時,順手拿的,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回來并未翻動過。 萬萬沒想到其中會有這話本。 林良善咽了下口水,顫著手將它打開,閉著的眼睜開,開始看起來。 和那本不一樣,是真正的下本。 蠟燭漸短,透過紗燈罩的光越弱。林良善已被這話本中的故事震撼地?zé)o法動彈,若說上本的人物沒有名字,可這下本已然是確鑿地定了姓名。 那被大戰(zhàn)得勝的王爺帶回王府的少年,正是閔危。而那采藥為其醫(yī)治的少女,正是徐幼嬌。 林良善的腦子開始發(fā)昏脹痛,她定定心神,接著往下看去。 這個話本都是在敘述兩人之間的虐戀。 因當(dāng)年破廟的救治,閔危對徐幼嬌心存感念,后回到王府中,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少女已然成為太子妃,心中嫉恨,暗中圖謀算計,時刻與那太子段昇作對。最后的結(jié)局,閔危篡位奪得帝位,殺了太子段昇,卻單留下太子妃徐幼嬌。 后面的文字,林良善已然看不下去,胃中翻涌起一股股的惡心,竟干嘔起來,眼淚掉個不停。 她將話本翻來覆去地看,去找自己的名字,卻只得一句:那威遠將軍府的林良善心思歹毒,不得江家嫡長孫江詠思的喜歡,后設(shè)計陷害,妄圖與其成就好事,卻是害人終害己,落了個毒發(fā)身亡的后果。 不,這一定都是假的!可那些事,那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 林良善頭痛地幾乎要裂開,眼中滿是癲狂,要把書給撕了,可只撕了一半,她又停手。 這話本中的事情快要和前世重合,可又有不對。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是真是假?……” 她反復(fù)地說著這句話,然后抱頭痛哭起來,喉間血腥氣味積聚。 第三十九章 還未及卯時,紅蕭進門來看林良善時,發(fā)現(xiàn)她趴倒在書桌上,地上是一堆雜亂的書,白白在一旁“喵喵”叫個不停。 “小姐!” 紅蕭亂地手腳無措,近了些看,人已經(jīng)昏過去,怎么也叫不醒。 待把林良善扶去床榻上,紅蕭忙出去叫人。 “大夫,如何?”林原焦急道。 大夫搖搖頭,嘆氣道:“她的狀況很不好,原就不該多動情緒,可我方才觀她脈象,似是多慮多愁,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老夫的醫(yī)術(shù)不精,這次恕我無能為力?!?/br> 說罷這句話,大夫拿起藥箱往外走。 林原截攔不住,臉色難看。 卻這時,有小廝拿了一信紙過來,道:“公子,靜慈師太來了回信?!?/br> 林原接過,當(dāng)見著里面的內(nèi)容,不由一愕:師傅已外出云游,她臨去時說要是林小姐疾病發(fā)作,可去尋丞相府的徐小姐,徐小姐是神醫(yī)張松鶴的弟子,有辦法醫(yī)治林小姐。 字跡歪歪扭扭的,恐怕是靜慈師太的小童所寫。 傳聞就算是沒氣的死人,張松鶴都能將人救活,什么疑難雜癥更是不在話下。林安尚在時,曾派人去尋他,想要為林良善除去自出生攜帶的病癥??蓮埶生Q的行蹤難尋,一連幾年都沒找到人。 自林原入朝為官,他也借著官職便利去找關(guān)于張松鶴的消息,卻沒所獲。 好似這樣被天下人尊崇為神醫(yī)的人根本不存在。 如今,靜慈師太竟說張松鶴的弟子是那丞相府的徐小姐。兩人是相識的,可之前從未提及到。 林原想了想,便確定這徐小姐就是剛尋回的真千金徐幼嬌,丞相府的其他小姐一直在府中后院,怎可能接觸到神醫(yī)。靜慈師太的話不會有假,他該去丞相府一趟。 丞相府。 靈鵲將一方帖子遞過去,徐幼嬌笑著拿過打開,待把里面的墨字看盡,唇邊的笑意更甚。 說來張松鶴收她做徒,教她醫(yī)術(shù),還是一樁機緣。那段時間,他曾無意透露那宿眠山影梅庵的靜慈師太是他的師妹,有愧于他。 一個月前,她就已經(jīng)去往影梅庵。而這回,她正是要利用這層關(guān)系謀事。 午時過,徐幼嬌就坐著馬車到了林府。 只帶了靈鵲一人,她還不想將自己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讓人覬覦。 林原親自接待她,道:“徐小姐,家妹的病要麻煩你了。稍后,我會將真寧親自送到貴府?!?/br> 他知曉這徐小姐一直在派人找真寧,特意開出這樣的條件。 徐幼嬌將手中的繡帕繞著手指兩圈后,矜持地笑了笑,道:“好。另外,我希望林公子不要將這件事告知他人?!?/br> “自然?!?/br> 林良善還未醒過,臉色白得能看清那流動的青色血管,雙眸闔著,沉靜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 在一番把脈和細察后,徐幼嬌微微鎖眉。 林原忍不住道:“徐小姐,如何?” 徐幼嬌思索片刻,然后一張仙姿玉色的臉上泛起為難,道:“家妹的病是自胎中帶來,難以徹底治好,恐怕只有師傅有辦法?!?/br> “那張神醫(yī)如今在哪里?”林原早就想問這個問題。 “師傅的行蹤難定,自一年前我與他分別,未再有聯(lián)系?!?/br> 徐幼嬌誠懇道:“雖我不能徹底治好林小姐的病癥,卻可以緩解。若以后林小姐好好按照我給的方子修養(yǎng),也會好上許多?!?/br> 林原趕緊道:“麻煩徐小姐了?!?/br> “小事罷了?!?/br> “吃了我的方子,林公子可得囑咐林小姐切勿再多動情緒?!毙煊讒梢馕渡铋L道。 “是,我會與她說。” *** 林良善醒轉(zhuǎn)時,已經(jīng)是三日后。 她兩眼無神地盯著上方的青色紗帳。 紅蕭端著煎好的藥來時,見著她醒了,高興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林良善轉(zhuǎn)動兩只眼睛看向她,未說話。她的目光又落在那書桌上空置的一角,忽而掙扎著要起來,卻全身乏力地跌回去。 “小姐,你做什么?”紅蕭把藥碗隨手放好,就來攙扶她。 “那些書怎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