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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調.教。 ——只因為金池足夠愛他。 裴晝不知為何感到一陣輕松,像急于從駱聞希那邊的焦慮中掙脫出來,他喊了聲金池,確認般的問了句:“你永遠不會背叛我,只對我一個人上心,對嗎?” 金池:“?” 你在想屁吃。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裴晝一眼,搞不懂他的腦回路,被白月光的拒絕刺激傻了? 一轉念才反應過來,裴晝怕不是又把他當成駱聞希,希望看著他的臉,找到一點慰藉呢。 金池懂,金池明白,他雖然模仿不來駱聞希有點夾嗓的聲音,但他拿捏著那股小白花一樣的味道:“阿晝,我怎么會……” 話說到一半,樓下他的房間突然傳來東西滾落的聲音,咕嚕嚕轉了好幾圈,才沒了聲。 金池像被掐住嗓子的鴨子:“……” 裴晝:“?” 金池房間位置很特殊,在一樓西邊方向,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他這間房,特別好識別出方向。 裴晝rou眼可見地疑惑起來,一副要起身探查的架勢:“什么聲音?” 金池忙不迭攔住他,對上裴晝狐疑的神情,神色鎮(zhèn)定地忽悠他:“可能是窗戶沒關,桌上的筆被風吹掉了?!?/br> 裴晝信了,遂又坐回去。 金池見狀長長出了口氣。 誰料裴晝坐回去后,卻仍舊執(zhí)著地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說:“你還沒回答我?!?/br> 怎么還來。 金池深吸一口氣,演技爆發(fā),再次掛上駱聞希式笑容:“阿晝,我……” “哐當——” 兩人耳邊如同炸開了巨雷,像玻璃杯被人揮手推到地上,發(fā)出霹靂啪嗒一陣巨響,動靜非常大。 金池:“………….”搞什么! 裴晝:“???” 裴晝再傻,也不相信什么風能吹成這樣! 他倏地起身,鋒利雙眉當即豎起,視線一寸寸在金池的臉上刻過,氣勢逼人地問他:“你房間有人?” 說著說著靈光一閃,勃然大怒道:“我就說平時你白天不愛關門,今天怎么一直關著,誰在里面?” 不等金池想法子狡辯,他狠狠拍下筆,起身大步往樓下走,那架勢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要去抓jian一樣,踩得樓層咚咚作響。 金池在心里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談不上害怕,丟了工作倒沒關系,就是給老板造成了不愉快的體驗,最重要的是……搬家對病人不好! 裴晝三步并作兩步下了樓,微卷的頭發(fā)都氣得炸了起來,眼下生撕了jian夫的心都有,無關愛與不愛,無論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鳥氣! 眼看快到了藏著jian夫的房間,金池緊隨其后,幽幽道:“真的要進去么,不后悔?” 裴晝簡直無法相信他怎么能理直氣壯問出這種問題,雙眼睜大:“不然?” 然而滿腔的怒意在看見金池淡定的表情時一滯——這可不像偷人被發(fā)現的樣子。 “哎。”金池露出一副終于被發(fā)現無可奈何的樣子,“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少爺?!?/br> 他垂著眼,真情實意道:“其實昨晚我在門口花壇撿到了一只受傷的流浪貓,它巴巴地望著我,疼得喵喵叫,一時不忍,我便瞞著少爺撿回來了?!?/br> 裴晝養(yǎng)尊處優(yōu),身旁總有人精心伺候著,在他眼中,流浪貓這種骯臟掉毛的生物,身上附著數不清的跳蚤小蟲,太臟了。 不出意外,裴晝聽了差點打了個寒顫,想著眼前的人居然和流浪貓睡了一晚上,連退幾步,露出厭惡神情:“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家里帶,趕緊送走!” 金池繼續(xù)笑著,笑容不達眼底:“治好后會送走的,少爺放心,門關得很緊,不會跑出來抓到您。” 他不說還好,一說裴晝瞬間有了畫面感,只覺得身上無處不癢,匆匆上樓拿了東西走了,出于對金池的違抗不滿,他離開別墅前冷淡地扔下一句話。 “什么時候扔了它,什么時候我再過來?!?/br> 金池安靜地呆在原地,看著裴晝穿上鞋子,砰地用力關上玄關大門,他才慢吞吞地來到房間前,推開門。 首先看見了一地的水杯碎片,床腳地上還躺著個筆筒,原本插得好好的筆散落了一地。 視線上移,床上虞臨淵完全去掉了先前刻意偽裝的正常人模樣,倚靠在床上,那張仙人般高潔出塵的面容正挑釁地看著他,手緊緊捏著被角,像是很興奮,興奮地等他做點什么。 是會發(fā)火? 還是被氣哭? 金池面無表情地看著虞臨淵,虞臨淵亦目不轉睛盯著金池,兩人面面相覷了很久,久到虞臨淵挑釁的神色都有點僵硬了。 正當他揚起的嘴角緩緩往下落,俊美的臉龐漸漸被陰翳籠罩時,金池動了。 金池幾步上前,一把捉住他來不及閃躲的左手,目光定定地落在虎口處,認真地看了好幾眼,才抬頭,對上一臉期待的虞臨淵,露出個寵溺的笑容來。 他輕聲說:“怎么這么調皮?” “……” 調、調皮? 虞臨淵腦子嗡的一下充血,簡直驚呆了。 以往都是別人背地里這樣看他,今天他第一次,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另一個人。 “你在說什么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