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下）
番外3（下） “你知道嗎？現(xiàn)在都不跑早cao了?！?/br> “是嗎？” 她和姜人海約在奶茶店，坐在靠門一側(cè)，靠著舊情誼嚼著過去維持聊天。 姜人海：“你還記得...” 路柔：“啊，那個...” 她一邊說著，腦中一邊回想過去。舊事被重新拾起，相比初見，會有一種沉重的新鮮感。用爛的筆頭、張張有紅色修正筆跡的試卷、時而喧鬧時而寂靜的教室，和風(fēng)扇下流汗練題的自己背著陽光的剪影。 姜人海還給她帶了黑米雪餅，她高中最愛的零食。 吃著雪餅，喝著奶茶，愜意聊天，路柔笑得越來越開了。 聊著聊著，姜人海突然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唇。 “沾上了，雪餅。”他說。 她愣了下，不自在地說了聲謝謝，下唇陌生的溫度還在持續(xù)，一時木木的，不知后面該說什么。其實(shí)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不僅僅只是老同學(xué)相聚，更像是一個試探、一個嘗試，是解題前先寫的一個“解”字。 高中那會兒，她的確也曾想過和姜人海談戀愛... * “一杯楊枝甘露。” 不遠(yuǎn)的收銀臺，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清清冷冷的調(diào)子。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然后瞳孔撐大，又下意識趕緊把頭埋低，雙手擋在臉前，臉別向墻面，心尖抖顫。 江...江漫？ 再瞟一眼，再飛快縮回。 日！ 江漫怎么來這了？！ 她騙他說家里有事，不客氣地拒絕他，結(jié)果卻是跟別人喝奶茶。路柔現(xiàn)在異常心虛，聽著店里機(jī)器攪拌的嗡嗡聲和人聲，心頭更不安寧了。 慌亂間，她的手肘碰到桌上手機(jī)，手機(jī)掉地，去撿，然后抬起頭，砰，重重一聲，后腦猛地撞到桌底。 姜人海忙站起來：“沒事吧?！?/br> “沒事，沒事?！?/br> 她把聲音壓得極小極小。 揉著后腦，路柔覺得自己離譜。她為什么要心虛？又為什么要心慌？他都能跟白江聊天說笑，那她也是跟高中同學(xué)出來隨便聊聊，這犯法了嗎？這礙著他了嗎？就算他看到了又怎樣？關(guān)他什么事？！ ——他們又不是什么關(guān)系。 * 路柔調(diào)整著情緒，吸了一大口氣，呼出后才感覺自己從容許多。 江漫拿好奶茶轉(zhuǎn)身，她不經(jīng)意地抬眼—— 這一秒，他們對視了。 店內(nèi)燈光明亮，江漫穿著淡灰色的寬松襯衫長袖，一件黑色圓領(lǐng)內(nèi)搭，和有垂感的長褲，他表情淡淡的，清冷感撲面，仿佛日光下的寒雪沒有一點(diǎn)雜質(zhì)，與這兒的生活氣格格不入，店內(nèi)好像一下靜極了，消失了聲音。 她微張了嘴，又緩緩閉上。 江漫在打量，目光并不鋒利，可卻發(fā)著寒氣。 路柔并不遲鈍，她感覺他在生氣，很氣那種，喉嚨一時緊澀。 他向她走來了，越來越近。 然后再越來越遠(yuǎn)，江漫什么都沒有說，他低下眼路過他們，邁著輕松的步伐。 他走了，店內(nèi)才重新有了聲音，潮聲般涌來。 她也把頭低下，放空地看著地面。原來，江漫并不在意啊。 路柔心不在焉，寥寥聊了幾句便想走了，與姜人海告別后，又買了一杯芋圓奶茶舒舒心。 * 再逛了會兒街，坐公交回家，路柔與晚霞一起走進(jìn)夜色，黑暗張著嘴，慢慢地吞下一片城市。 她走在小區(qū)路上，路燈一盞一盞地打在頭頂，離家還有十幾步時，她的腳步緩緩?fù)Ｏ铝耍齺辛⒅?，看著前方那片黑影?/br> 那兒，站著一個人。 “要來我家坐坐嗎？” 他開口了，聲音還是那樣溫和。 * 直到她進(jìn)了門關(guān)好，他便好像變了個人，突然一把推她到墻上，彎了點(diǎn)腰雙臂圍住，高大的身子像獵食般伺機(jī)而動，在沒開燈的客廳里，他沒在陰影中，目光陰郁。 她木怵怵的，雙手縮成了拳搭在胸前?！敖?.漫...” 然后她看著江漫抽走她手里的奶茶，失去了往日的禮貌，直接扔到地上。 動作不算用力，因此奶茶沒破，還在瓷磚上滾動。 路柔呆呆看著，喉嚨微干：“...我很喜歡的。” 他的臉色更不好了，聲音更沉了：“你很喜歡？” 她忍住了點(diǎn)頭。 路柔看他又撿回來握在手中，看江漫有笑浮在嘴角，問她：“喜歡嗎？” 說完，他的手伸高，再往后一揚(yáng)，將奶茶更用力地扔遠(yuǎn)，直接扔出窗外，很重很悶的破爛聲乍然響起，震得她全身一抖。 她問他為什么要扔。 “為什么...”緩緩地，他摸上了她的臉：“你不知道？” 話落的那一瞬間，路柔感覺這里一下格外寂靜了，然后又格外格外的吵鬧。 她呆呆地看著他說：“那是我自己買的...” “……” * “如果是姜人海買的，你就會扔，是嗎？”她問他。 她的心跳得越來越猛，因?yàn)樗谝馑|西背后隱藏的深意。 江漫只是靜靜看著她，薄薄的氣息落在她臉上。 并不熱的天，她的額角卻在發(fā)汗。 路柔：“為什么，你要生氣？” 是她以為的那樣嗎？ “你說為什么？嗯？” 她的心更慌了，砰砰砰，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不知道?！?/br> “你明明知道?！?/br> “是你說對我沒意思?！?/br> “你也說我們沒那么親近?！?/br> “那你對白江有意思嗎？” 他的呼吸加重了?！澳悄阌譃槭裁匆谝獍捉俊?/br> 路柔慢慢低下了頭，聲音漸小?！拔覜]有...” 他的指尖按在她的鎖骨上：“pinocchio?！?/br> 此時，他們各自站在邊界上，互相試探，都在要對方先吐露心聲。 江漫摸上了她敏感的耳朵，她一下打了個激靈。他揉著她的耳垂，知道這是她的弱點(diǎn)，聲音也故意誘惑地放低、放啞。 “可我在意你跟姜人海?！?/br> 那一刻，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一顆心悸動、嘈雜、流離失所。她攢著力氣，手背捂住害羞的眼睛，才微弱而認(rèn)真地發(fā)出一句：“江漫，我好喜歡你?！?/br> 這下所有被壓抑的感情一下噴薄而出，他心臟頓停了，然后猛跳，慢慢地，雙手微顫地捧著她的臉，他從沒想過她會這樣直接說出這句他等了太久的話。 他腦子一片空白了，只想心急如焚地吻她。 于是直接俯下臉，嘴對嘴，吸吮，輕咬，舌頭絞著舌頭，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想讓她就像溺水的人一樣窒息，只能要他來解救，然后再和他一起墜入愛河。 * 沒人知道，這是江漫的第二次重生。 墜河被阿姨叫醒后，他又回到了大一時光。慶幸還有重來的機(jī)會時，一邊調(diào)整追妻思路，處心積慮地接近，又懂規(guī)則地控制距離。 比如晚會上故意表現(xiàn)才藝，燈光下給她看自己最俊的角度，比如故意走她回宿舍的路，蓄意擦肩，又佯裝疏離地讓她勾起征服欲，比如精心打理自己的QQ空間，只對她可見，因?yàn)檫@是只屬于她的“美色陷阱”，等等。 再按最初的劇情走，邀她做客，發(fā)展也便順利許多，偶然多一點(diǎn)肢體碰觸和引誘。 只是沒想到，游艇上表現(xiàn)過頭了，害她躲他。江漫也知道關(guān)系也該進(jìn)入下一段，該攤牌了 ，曖昧久了，會讓她猜得心累， 原本，江漫打算等她沒那么躲他后再靠近。 就算路柔不理他，那也是他倆的事，但這個野猴子怎么又來了？！ 知道她和姜人海約會就愛去那個破奶茶店，明明作了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真看見了，卻還是氣得怒火朝天，氣得什么欲擒故縱、循循善誘、拋磚引玉這些招都不打算使了，那一刻，他真想強(qiáng)取豪奪。 * 江漫看了看時間：“你看會兒電視吧，我先洗澡?！?/br> 路柔點(diǎn)點(diǎn)頭，心還停滯在那個吻里。 等江漫洗好出來，問她要洗嗎，她才從唇上的滋味抽身，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 她點(diǎn)頭了？ 愛情讓人昏頭變傻，路柔捧著燒紅的臉頰，一時覺得這是有道理的。 江漫便遞給她一件寬松的男士襯衫，還有一條男士內(nèi)褲。 “都是新的。”他別過臉，也不太好意思。 進(jìn)了浴室，路柔才蹲在地上，雙手捂臉，感受著劇烈跳動的心臟。 這里全是江漫的氣息，令她無法站立，這樣喜歡的人，他剛剛洗完澡，他曾站在這兒清洗身體，鏡中的霧氣抹去，仿佛能看到露著胸膛的江漫在花灑下撩著頭發(fā)，雙眼清麗。再往四周看，這是他的沐浴露，他的洗發(fā)水，他的帕子，都有他的味道... 窒息。 她要死了。 * 路柔洗完澡，站在浴室門前，擦著頭發(fā)，看沙發(fā)上的江漫擼貓看了很久，看他纖長的手指一次一次從貓腹上輕柔拂過，貓咪舒服地蜷爪，偶爾發(fā)出幾聲貓叫。 好一會兒，江漫才發(fā)現(xiàn)她，于是招手示意她過來，便把貓放走，拍了拍沙發(fā)，讓她坐這兒來。 路柔走到他面前，沒有立即坐下，只呆呆站著。 江漫看著她，疑惑地抬了抬下巴。 “怎么了？” 慢慢地路柔才坐下，然后再突然躺下，把頭放在他腿上，紅著耳朵，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用一雙還有霧氣的眼看著他，說：“喵。” 江漫怔住了。 見他表情凝住，路柔還以為是自己得寸進(jìn)尺。 她垂低眼：“對不起，你不喜歡嗎？” 回她的，是男人飽含情欲的深吻。 江漫沒想到少女的路柔會這樣可愛，心都要被她給喵化了，叼走了，過去的自己都錯過了什么。 * 起先，還只是正常。直到第二次吻時，他的指頭改了目標(biāo)，突然伸進(jìn)她的襯衫，從肚臍往上游走，碰到乳圓的邊緣，又停下，低聲問她可以嗎。 她心驚rou跳，看他清冷的雙眼變得欲望滾滾，莫名的，又生出一股期待。便閉了眼，微微點(diǎn)頭。 于是他便肆意了，一把握住乳兒，指尖打圈挑弄。好怪又舒爽，她的聲音越來越嬌，情不自禁。 在她的驚呼中，他將她攔腰抱起，使她面對面岔著腿坐他身上，還沒等她開口，他便撩起她的上衣，掌著腰，將兩個白乳吮吸含咬，唇舌用力，直到乳尖又紅又腫，他才去吻她的脖子。 手更不安分了，在她神經(jīng)恍惚時，伸到她下面，食指輕輕一劃。 “濕了?！彼椭暋?/br> 路柔一下埋在他肩頸里，羞得腦子發(fā)麻。 他怎么突然發(fā)情??？她還以為他跟他的面相一樣，性冷淡，清清凈凈的，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呢，這也太欲了...還不可否認(rèn)，他吮吸過后，更加唇紅齒白，加上他欲望的表情，讓他好不一樣，令她心顫。 “我看看呢?！彼穆曇舾鼏×?。 隨即，他放倒她，跪坐著扳開了她的雙腿。他盯著黑色內(nèi)褲上那片濕潤的更深色的橢圓，喉結(jié)滾動，食指慢慢地放下，按在她陰蒂上，輕輕磨壓。 這一下，她幾乎要叫出來了，捂住嘴才沒發(fā)出。 他微笑著，低頭吻她：“別怕。” 舌頭伸進(jìn)她嘴里時，他的手也伸進(jìn)了內(nèi)褲。 玩弄了大概十五分鐘，從陰蒂到y(tǒng)indao，一點(diǎn)點(diǎn)地開發(fā)，他對她的敏感點(diǎn)再熟悉不過，她的呻吟越來越失智也是意料之中。按壓、摩擦、抽插，幾種手法相繼用在她身上，她的眼神也漸漸失焦了呢，漂亮得讓他心慌，最后她陰蒂紅腫，大腿痙攣，潮水噴出，他含下了她的嗚咽，溫柔地低聲。 “天已經(jīng)晚了，我送你回家?！?/br> * 兩人真正做了還是在兩個月后，江漫要參加家宴，正在鏡前試西裝。 路柔看他打領(lǐng)帶，西裝筆挺，他身材有型，整個人看起來嚴(yán)肅正經(jīng)，不容侵犯。她便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右手拉下他的西裝褲拉鏈，從開口處伸進(jìn)去揉弄。 “路柔...”他不動作了。 她把額頭抵在他后背上，手隔著布摩動。 后來怎么發(fā)展到在鏡前叉開雙腿被他像抱小孩撒尿一樣插送，她已神志不清，只有腹部進(jìn)進(jìn)出出的觸感強(qiáng)烈。先還溫柔，顧著她是初次，忍耐地進(jìn)頭再緩慢地進(jìn)尾部，后來見她適應(yīng)了，便粗暴了，以男人的速度和沖勁兒，對她沒人情地耍狠。她喘息著，嘴里偶爾有他的指頭，耳邊浮著他哄她的壞話。 “再做一次吧。” “別那么緊哦?！?/br> “好可愛?！?/br> “高潮了？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個姿勢有點(diǎn)深，我慢點(diǎn)進(jìn)?！?/br> “不哭了啊，是我不好?！?/br> “乖乖，再來幾次，嗯？” 他怎么知道她小名叫乖乖？ 后來他參宴回來，兩人又做了幾次，他真想一直黏著，直做到他射了精還問她我可以放里面嗎。晚上便插在她里面睡覺，要是醒了，就又插兩下。 大早上，江漫迷迷糊糊醒來，就下意識掀開她的衣服，吃著乳繼續(xù)睡覺，自然得好像他們一直都是睡的。 路柔看著這一幕，臉赤紅著，罵這就是大家嘴里的禁欲男神？ 但呢，睡臉的他也令她心動。 她親了親他，他便將她抱得更緊。 * 交往的這三年，他百般貼心，完美情人，他懂得她所需要的一切，就像生前就知道了她的喜好。本來她以為他們走不長，本來還以為兩人肯定會有吵架，結(jié)果卻沒有一次，全是他在遷就她，這更讓路柔珍惜。 江漫求婚那天，陽光晴朗，他們坐在海邊民宿上的木藤椅上，海鷗飛旋，海風(fēng)溫煦。當(dāng)他說結(jié)婚吧，要一輩子走的時候，她突然有股說不清的感覺涌上，要將她的腦子燙傷，似乎，似乎... 等一下... 不對... “我們，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后，天旋地轉(zhuǎn)，頭暈眼花，四周所有的事物開始扭曲、破裂，整個世界仿佛有著陽光下的泡沫色彩，然后一瞬間變?yōu)榭瞻住?/br> * 江漫和路柔從床上醒來，面面相視，異口同聲地說： 我做了個夢 “我好像夢見你跟姜人海結(jié)婚了，嚇?biāo)牢伊??！?/br> 話落，江漫便緊緊地抱著她。 江漫：“你夢見什么？” 路柔：“記不清了，好像夢見大學(xué)時候，但變成了是你追我?！?/br> 江漫：“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感覺真的挺真實(shí)?！?/br> 路柔笑了笑：“夢也許是平行宇宙?！?/br> * 江漫：“睡了，明天去北一吧?！?/br> 三三：本想結(jié)尾來個升華，但腦子實(shí)在空空一片嗚嗚，算了，放過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