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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 第102節(jié)

    丁清瞇起眼睛朝下看,這樣的高度,她甚至看不見某些身處于山林中的村落,唯有一些立在平地的較大城池,邊緣被城墻圍住,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丁清才能瞧見。

    穿行于城池的人、馬、車,那是一概不可見了。

    周笙白說,這是他繼承了翎云的能力。

    當(dāng)年的翎云身體沒有被他吃掉之前,便能如此翱翔天際,可以目達百里。

    即便現(xiàn)在他的身體不在了,可他搜尋的能力仍舊很強,丁清心想,難怪很久以前她總是逃不掉,除了她的身體里有翎云的血之外,還因為翎云的本身力量。

    周笙白聞言,不太高興地糾正道:“你身體里流淌的不是翎云的血?!?/br>
    若說丁清流著翎云的血,反倒像是與周笙白有何血緣關(guān)系,而且周笙白厭惡翎云,不想他的小瘋子與對方沾染一分一毫。

    周笙白道:“他喂給你喝的,是‘林’的血。”

    從當(dāng)年周笙白將翎云吃了之后,他就不再擁有自己的身體了,他占據(jù)了‘林’的身體,借用‘林’的再生能力,化成了而今行動自如的四肢,也用這個能力,使得丁清擁有可以迅速還原生長的身體。

    丁清問他:“‘林’是個什么樣的人?”

    周笙白垂眸,并未多加思考地回答:“大約是個好人吧?!?/br>
    他僅與對方見過一次,可他一直記著‘林’幫他盛開的那朵笙白花,他們都說笙白花需要‘功德’來養(yǎng),其他的能力無法讓其開花。

    當(dāng)年周離虞小院里長的幾朵笙白花,是翎云埋下的種子,卻是周離虞一生捉鬼的功德喂養(yǎng)出來的。

    ‘林’只需動動手指便能使一朵花盛開,可見他滿身‘功德’,周笙白才說,他大約是個好人。

    經(jīng)過一夜后,次日的正午二人才到達風(fēng)蕭坳。

    去年白雪覆蓋埋了無數(shù)死人的風(fēng)蕭坳仍舊能找到山體坍塌的痕跡,從麒麟山斷裂的山口處,泥土像是一口歪斜的花瓶正傾瀉著瓶中水,平穩(wěn)地從高往山坳處一路鋪下來。

    一條紅艷的花道破開了兩座山之間的鏈接,盛放的紅色花朵如同鬼爪一般,卻又迎著陽光,生機盎然。

    古書記載:南堂有安魂咒,可渡鬼魂,消解怨念,尸生紅花。

    只有真正解了怨恨的鬼魂,才會從尸體里開出這種獨根獨莖,色彩醒目的紅花。

    去年冬季開的花,今年秋天仍在。

    北堂入冬早,其他地方才初秋,北堂林間的樹便已經(jīng)枯黃將要落葉了,遍地紅花卻生長得很好,綠桿紅瓣,隨山林的微風(fēng)搖曳。

    就在風(fēng)蕭坳前一個城里,周笙白買了一罐子蜜餞給丁清捧著,就怕她看他畫符會無趣。

    丁清自找樂趣,她看周笙白一步步踩在了紅花間,偶爾還會將手中的蜜餞遞給對方吃。

    鹽碼的蜜餞先咸再酸,最后才能品出絲絲甜味兒,周笙白以前沒吃過這類東西,眼睛瞇起,滿嘴的口水,咕咚一聲吞咽,得丁清笑話。

    “好吃嗎?”丁清問他。

    周笙白舔了舔嘴角,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他拉過小瘋子的手腕,將人抱在懷中,一個轉(zhuǎn)身便壓入了大片花叢里。

    折斷的花化成柔軟的細沙,墊在她的身下。

    周笙白抓著丁清的腰不許她亂動,張口啃上了對方的唇,磨得丁清的嘴唇又紅又腫,濕潤地泛著光澤。

    丁清總想著這花兒是如何來的,也想著她曾在這里看見過無數(shù)漂泊的游魂,又見周笙白欲色的眼,心里咯噔亂跳。

    蜜餞罐子歪倒,幾塊桃rou飄香。

    “我們在這兒不好吧……”丁清故作扭捏。

    周笙白反問:“這世上何處沒死過人?”

    這世上處處都死過人,無非是死的時間有長有短,無非是有的地方蓋上了樓閣。

    丁清往日將亂葬崗當(dāng)床睡,頭枕旁人的尸腿,身裹旁人的尸衣,只要周笙白不怕,她怕什么?

    “那……等會兒再畫符?”她亮起了眼,笑盈盈地抓著周笙白的衣襟。

    周笙白最喜歡丁清對他毫無底線的樣子,每當(dāng)這時,他對她的愛意澎湃洶涌,幾乎將人淹沒。

    “清清,抱我?!?/br>
    于是對他毫無底線的丁清,雙手摟抱住了他。

    第101章 [vip]

    艷陽照耀于風(fēng)蕭坳, 厚厚云層間的縫隙透出一道道光柱,流光傾瀉,紅花成野。

    丁清披著玄衣, 一頭發(fā)絲略微凌亂,銀杏葉形的黃玉簪歪歪斜斜地插在她的發(fā)上,她正盤著腿坐于一堆紅沙中,身旁是一簇簇半人高的花。

    香肩外露,盤腿的女子鹿眼都笑彎了, 肩上的咬痕逐漸淡了下去, 而她的視線追逐于行走在花叢里畫符的男子身上。

    周笙白就穿了件里衣,衣領(lǐng)不羈地敞著, 露出一截鎖骨和一半胸膛,他的發(fā)是丁清梳的, 也是丁清抓亂的。

    丁清朝他笑時,他便能回頭也給丁清一笑, 隨時都察覺得到小瘋子在看他。

    每一朵被踩斷的花都會化成紅色的細沙, 細沙鋪成的形狀, 自成一種丁清未見過的符文,周笙白于花叢中穿梭, 畫下的符文與在無量深林的也不同。

    從風(fēng)蕭坳一直延續(xù)到麒麟山,周笙白一路畫過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夜幕降臨,從風(fēng)蕭坳抬頭往上看,能看見一條長長的星河,星河中似有流光異動, 光芒如滾滾的河海, 漸顯波紋。

    璀璨耀眼的繁星密布于整片天空, 褪去玄色外衣的周笙白身著白色里衣,長衫掛身,映在月色下,被這一片血紅色的花海襯得如白玉謫仙。

    丁清自始至終就坐在那一團凌亂的衣服上,身上披著玄衣望向他,等他終于結(jié)束了,時間也到了后半夜。

    一罐桃rou蜜餞被吃空了,現(xiàn)下丁清連哈出的氣都是甜絲絲的。

    周笙白似是累極般歪倒在她的身邊,額角輕輕磕在了丁清的肩頭,二人依靠著彼此,昂起下巴看向天上的星星。

    片刻的安逸叫丁清覺得像渾身都泡在了溫泉水里,舒適的懶散著,就想放空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一切靜謐由一個吻打破。

    周笙白親吻丁清時,右手的手掌壓在了她的后頸上,拇指曖昧地磨蹭著,可這個吻卻不含任何欲·望,因為他的獠牙沒伸出來。

    睜眼后,溫情脈脈,相視一笑。

    這一刻丁清的腦海中乍現(xiàn)過一道白光,像是突然明白了愛人與被愛的意義,她翻身將周笙白反壓身下,兩膝跪在了細沙上,眼看著一席白衣的男人倒入了大片的紅沙之中。他眼底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縱容,由著丁清坐在自己的身上,雙手疊在腦后枕著,眉目柔情地望向她。

    于丁清而言,眼下的生活簡直是過去不曾有過的妄想。

    是妄想。

    她何曾有過這世上會有一個人如此喜歡她、又如此令她喜歡、給她忘乎所以的安心自在的想法?

    周笙白挺了挺腰,故作不滿:“怎么壓上來反而不會動了?”

    丁清臉上微紅,很明顯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羞意爬上了耳尖,她道:“我本來就沒那個意思?!?/br>
    “那你這般又算什么意思?”周笙白瞥了一眼她除了披著自己玄色外衣,內(nèi)里一寸布料不留的身體。

    丁清兩條細白的腿就彎在他的腰側(cè),伸手便能拉近。

    “我就是發(fā)現(xiàn),我好像更愛你一點了。”她說完,周笙白調(diào)侃的眼神微怔,又聽見她道:“這次,不是因為你厲害。”

    桃花眼似有水光,彎成了月牙狀,纖長的睫毛于夜風(fēng)中顫了顫,薄唇輕啟,似是對她道,也像是喃喃自語:“今夜的星空真好看?!?/br>
    丁清就騎坐在周笙白的腰上,仰著脖子瞥了一眼星河,嗯了聲:“好看?!?/br>
    美好的事物使人心靈純凈,然周笙白的眼底藏不住多少美好,等感嘆完了,丁清也欣賞完了,他便握著她的腰,換了個方便行動的姿勢。

    丁清于他的眼里也很美好,那種美好不會凈化他,只會讓他更想褻瀆對方。

    周笙白知道自己的靈魂中必然存有一股暴戾的野蠻,這些都是對丁清的偏執(zhí)喜歡,他想用任何方法,把她與自己融為一體。

    于是丁清像是被強迫般,雙手高高地壓在了頭頂,身體被困住,除了迎合之外再無法做出其他反應(yīng)。

    今夜的周笙白沒有放出雙翼,她的眼可以看見閃爍的星星,偶爾周笙白會捏著她的下巴與她親吻,那時她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比星河更璀璨的眼,仿若無底的、可以將人吸進去湮滅的深淵。

    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獻祭般地交付自己,毫無底線。

    以花為被,沙為床,等再度清醒,已是天光大亮。

    周笙白帶著丁清飛離風(fēng)蕭坳時,丁清垂眸看了一眼那片花海,花海從中為始,符文也像是一朵盛放的花,紅沙順著山間的脈絡(luò),甚至流淌到了麒麟山外。

    此去鄞都城,一路暢行,北堂自收到風(fēng)聲后,城內(nèi)外的百姓都十分謹(jǐn)慎,除非不得已,否則白日都不出門。

    丁清原本以為北堂至少比中堂三面夾擊要好許多,可實際上北堂的處境甚至比中堂還要被動??峙率且驗橹荏习资冀K在中堂,南堂與西堂那邊對中堂的攻勢并不太強烈,而北堂深知唇亡齒寒,分了一部分人去中堂與南堂的邊境支援,自己便只能守住西堂。

    西堂那側(cè)對中堂的敵意并未很深,絕大部分的人也派至靠近北堂的邊境,這些天來,兩堂的邊境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幾場戰(zhàn)事有輸有贏。

    北堂的劍雖然霸道厲害,可遠不及西堂的陣法多變、可攻可守。

    而今五分的天下早已大亂,世人皆知,就是平日里只知農(nóng)耕的百姓也能說道兩句,人人自危。

    北堂對陣法并不精通,與中堂不同,中堂的邊境也布了陣法,可與南堂相抗。北堂的設(shè)陣長老僅能護住靠近滄海城的百姓,西側(cè)邊境的人大批往滄海城撤離,如今在距滄海城較近的城池里,處處可見流民。

    鄞都城便是幾乎被流民占領(lǐng)的城池之一。

    鄞都城本離滄海城就很近,加之年后曾號稱北堂一劍的趙煊自縊身亡,趙家出了那樣的丑聞之后,鄞都城再無城主,管理也不似以往那般嚴(yán)謹(jǐn)有秩序。

    流民涌入滄海城附近的其他地方,可能還會被管轄統(tǒng)治,但在鄞都城他們較為自由。曾經(jīng)的趙家城主府,大部分宅邸已人去樓空,唯有幾個自幼在趙家長大的趙氏親族還死守著老房子沒肯挪步。

    那些趙家親族已經(jīng)年邁,趙家養(yǎng)的捉鬼人士經(jīng)過趙長宇附身趙煊一事后紛紛離開了趙家。趙家家族里出了這等丑事,本就在鄞都城內(nèi)成了百姓口中的笑話,如今又無人庇護,流民沖進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占領(lǐng)城主府。

    周笙白懸飛在上空時,丁清的臉側(cè)靠在他的臂彎里。

    因快到天石鏡,所以在靠近鄞都城時,他飛得就很低,這樣的高度,可以讓丁清清晰地看見趙家府邸里的一片狼藉。

    趙家的幾個老人阻止不了流民,便只能接納他們,城主府內(nèi)還有許多值錢玩意兒,他們來不及搬走,就被流民們洗劫一空。

    丁清能見到幾個老人氣得捂著心口,與那些流民推搡吵嚷。

    流民們像是乞丐,也像是強盜,有人一把推開了年邁的趙家長者,嘴里辱罵連連:“去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入城時我就聽人說了,你們趙家缺了大德!竟然還藏了這么些好寶貝,這些東西你們配擁有嗎?!”

    趙家長者啞言,眼見著那些古董字畫一一被搶,無能為力地喊道:“這是城主最喜歡的字畫!這些都價值千金??!你們不要再搶了,不要再搶了!”

    “這是我們趙家全部家底,這些都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傳家寶??!”

    “你們這些強盜!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放下!快放下!”

    幾個老頭兒被人一腳踹在地上,氣急攻心,其中有一個居然嘔出一口血來。

    他見一年輕女子懷中抱著不知從哪間屋子里帶出來的珠寶,那女子嘴里嚷嚷:“報應(yīng)?你們趙家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了。自己是捉鬼的,居然還養(yǎng)著祖宗這只惡鬼,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要說報應(yīng),現(xiàn)在就是趙家的報應(yīng)!”

    吐血的老頭兒上前一撲抓住了女子臟兮兮的裙擺,那女子掙扎時,懷中的珠寶掉下了些,一串紅寶石項鏈掉在地上,纖細的繩子斷成兩節(jié),紅寶石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