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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嫡女重生世子成婚吧在線閱讀 - 第194章 過的如魚得水

第194章 過的如魚得水

    心心念念的情郎沒了往日那溫潤如玉的模樣,雙眼冰冷的像是冬日里的風(fēng)雪,眸子里藏著風(fēng)起云涌。

    眉頭緊擰,眉眼間盡是厭惡。

    “厚樸,本王是否下過命令,孤星居的人不能踏出院子半步!”

    聲音冰冷,聽不出一絲的情義。

    葉黎婉心瞬間跌落到冰窖里了般,拽著袖口的手指都僵硬起來,眼眶紅紅啞著嗓子?jì)傻蔚蔚牡溃骸巴鯛?...是妾身啊....是妾身啊....您怎的了?妾身來您的身邊了.....”

    話還未說完,就被平王無情的拂開,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掀翻在地,手肘都跌破了皮,鉆心的痛刺入肌膚之中。

    東菱忙要上前去攙扶起姑娘,手腕卻被男子的手拉住,接著跌入了陌生男子的懷抱中。

    她來不及驚呼,就見著平王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面容。

    當(dāng)即忘了呼吸。

    她竟在平王的懷中。

    “你叫什么?”聲音溫婉繾綣。

    東菱徹底陷入了溫柔的旋渦之中,軟軟中帶著怯懦:“奴婢...奴婢喚做東菱....”

    “好,日后你便是菱側(cè)妃了....比你原先的主子要高貴數(shù)萬倍....她不過是個(gè)妾室,如同賤婢一樣....”

    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的眸子無情的瞥了她一眼,緊接著摟著東菱離開。

    葉黎婉盯著那個(gè)背影看了許久,許久....久到好似日頭都要落下了,她才自個(gè)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孤星居的方向慢慢的走。

    她想要笑,卻又笑不出聲來。

    心心念念為了嫁入這王府,她讓父親對她寒了心,讓府中所有人都厭棄了她,還甘愿做了妾室,可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么?

    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來羞辱她!

    讓她的婢女當(dāng)了側(cè)妃,而她還是一個(gè)被‘打入冷宮’的妾室。

    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可笑至極!

    不....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定然是誰在他的耳邊吹了風(fēng)的,王爺不會(huì)對她這般心狠的。

    葉黎婉一直走到孤星居的院落門口,終是體力不支暈厥了過去。

    **

    浮云居里,葉黎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已分不清面容上的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

    掀開被褥就要跳下床榻,嘴里喃喃道:“父親...母親....”

    一夕之間,她沒了父親,也沒了母親!

    光著腳走在地上,身上沒了力氣,腳下不穩(wěn)堪堪的跌倒,手掌被地面劃破,她已沒了氣力起身,趴在地上小聲的抽噎著。

    連翹進(jìn)屋便瞧見了地上的姑娘,忙將手中的面盆放下,走過去攙扶著姑娘起身,心疼的紅了眼眶:“姑娘...您要保重身子??!”

    葉黎知哭的險(xiǎn)些斷了氣,“連翹...父親沒了...母親也沒了...我該如何?我該如何啊....”

    連翹拍著姑娘的后背幫姑娘順著氣,面容急切的想著還有什么可以安撫姑娘的,倏地想到了忙出聲道:“姑娘...您還有世子啊...世子已與您換了庚帖了,您還有世子啊,您要保重身子,若是損害了根本世子定然是要心疼的...奴婢聽說世子正在前廳祭拜呢,世子是個(gè)有情義的人...定也是惦念您的...”

    葉黎知這才松了氣,抽抽噎噎的用繡帕擦著面上的淚,卻怎么也擦不盡:“拿了帕子來,給我擦擦,我要去前廳!”

    一盞茶功夫后,葉黎知面容清淡眼眶紅腫由著身邊的連翹攙扶著來到了前廳。

    連瑾聿已祭拜結(jié)束,正與葉尚書說著話。

    葉黎知堪堪過去,聲音抽抽搭搭容貌可憐:“多謝世子前來祭拜,知兒在此給您行禮了!”

    連瑾聿:“...”

    他并不認(rèn)得這個(gè)姑娘啊,正猜測著這姑娘的身份,一旁的葫蘆提醒:“葉府六姑娘。”

    連瑾聿了然。

    頷了頷首:“六姑娘不必多禮,請節(jié)哀?!?/br>
    言罷不再看她,余光瞥到了跪在靈堂前的葉黎書,心疼極了。

    圓圓那柔弱的身子,跪了這么久膝蓋定然是跪的麻木了的...

    “誒...”喟嘆了聲,來到葉尚書身旁壓低聲音道:“岳父大人,小婿就先告退了...二姑娘身子弱,您讓下人好生看著...”

    葉尚書:“...”

    連瑾聿走了,只走前淡淡的掃了眼一直瞧著他的六姑娘,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到外頭了,他才摸了摸臉頰,問一旁的葫蘆,“本世子臉上可沾了臟東西?”

    葫蘆仔細(xì)的左瞧瞧右瞧瞧,嚴(yán)肅極了:“嗯,世子臉上沾染了帥氣...”

    連瑾聿:“...”

    喲,學(xué)會(huì)溜須拍馬了呀!

    “主子,奴才發(fā)覺方才葉父六姑娘瞧你的眼色有些不對勁啊,就像是...”葫蘆想了想,繼續(xù)道:“像是平日里伊人姑娘瞧您的模樣,滿滿的情意!”

    話將說完就受了主子的一板栗。

    “莫要胡說,若是讓圓圓聽了去怕是要吃醋了的!”連瑾聿道,想著圓圓酸溜溜的那副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心里就美滋滋的。

    葫蘆跟在世子身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您還當(dāng)真是...歡喜自說自話。

    二姑娘對您,那是半點(diǎn)吃醋的痕跡都沒的。

    您到底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連瑾聿將走,葉尚書便走到葉黎書身旁:“書兒,若是累了便回去歇著吧,你還要cao持這些事情,莫要累病了?!?/br>
    葉黎書:“是,父親?!?/br>
    她跪在此處不若是做做樣子罷了。

    本就不是自個(gè)兒的生母,且還那般惡毒苛刻,若不是為了尚書府的臉面,為了讓祖母寬心,她才不會(huì)辦的如此妥帖。

    玉竹攙扶著姑娘起身,將要走,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哀嚎。

    “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

    葉黎書眼皮跳了跳。

    這幾日忙的昏天黑地的,她怎得就把太夫人給忘了!

    雖說她已于太傅府分了家,卻還是大夫人的生母啊,往日在太傅府里鬧騰的就夠讓人頭疼的,如今倒好,又跑到這里來鬧騰來了。

    葉尚書想躲開。

    但是看了前廳,他若是走了,要將這事交予孩子們來處理嗎?

    自是下不去這心的。

    太夫人由杜王氏與杜知憶攙扶著哭哭戚戚的朝著靈堂這里走來,手中拄著的鳩杖‘咚咚’的敲擊著地面。

    說是哭著,面容上卻沒半點(diǎn)淚珠。

    直到近了靈堂里,瞧見那副棺槨太夫人才是真的哭出了聲來,眼眶紅的很,“女兒啊...女兒...”

    杜王氏與杜知憶勸慰了好長時(shí)間才勸住了太夫人,便見她堪堪走到葉尚書跟前,指著他問:“你且告訴老身,我的女兒是染了什么病?為何就暴斃了,在此之前為何從未派人來通傳的?老身連女兒的最后一面都未見著!”

    葉尚書沉默著。

    “你倒是說啊...前些日子婉兒來說她的母親失蹤了,這才過了沒多久,你們尚書府從未派人去尋,便又說我的女兒染病暴斃了!!”

    “你且說說,這棺槨里頭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到底是不是,還是你們根本就未找到葉杜氏,不知從哪里尋來的一具尸體就糊弄我們是嗎?真當(dāng)我杜府沒人了嗎?”

    “聽聞你去了臨安縣便帶回來一個(gè)鄉(xiāng)野村婦,定是你與那狠心的姨娘將葉杜氏給活生生的氣死的...”

    “啊...我的女兒啊...母親來晚了...若是母親早知曉他是這般狼心狗肺,薄情寡義之人母親絕不會(huì)讓你嫁與他的...這可如何是好啊...母親該如何為你討公道啊...”

    這一聲聲的哀泣,哭嚷聲大的險(xiǎn)些震聾了耳。

    京都誰人不知惹了誰也不要惹太傅府中的太夫人,絕對會(huì)讓你不知該如何反擊,會(huì)說的你無地自容好似所有的過錯(cuò)都在你的身上似的。

    譬如這會(huì)兒。

    什么都不說就先上來哭訴,嚎啕大哭,顯得自個(gè)兒委屈可憐。

    是,你確實(shí)是可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是非不分吧,連話都不讓說了,還指著鼻子罵成了這般?。?/br>
    杜王氏也在一旁幫腔,“妹夫,你倒是說句話啊,為何會(huì)這般?。縨eimei到底是染了什么病???我們身為娘家人應(yīng)當(dāng)是要知曉的吧?”

    哭嚷聲不絕于耳。

    葉尚書被弄的煩了,若不是死者為大,他恨不能寫了一封休書直接送到杜府去。

    讓他們好生看看,自個(gè)兒的女兒就是這等貨色。

    勾搭小叔子,還有了...

    葉尚書厭惡的瞥了眼跪在棺槨前一直未動(dòng)過的葉少朝。

    這樣的事落在他的頭上,一個(gè)男子能忍嗎?

    如今還要受她娘家的氣。

    “夠了!”葉尚書怒吼出聲。

    太夫人與杜王氏閉了嘴,著實(shí)被葉尚書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一時(shí)間忘了反應(yīng)。

    “你們跟我來!”

    言罷轉(zhuǎn)身朝著里頭走去,也不管太夫人與杜王氏跟沒跟上,只悶著頭負(fù)手走在前頭。

    幾人來到書房。

    葉尚書沉著臉坐在軟椅上,小廝端了熱茶上了,一一放好后退出了書房。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詭異,太夫人與杜王氏對視了眼。

    還是杜王氏先開了口,“妹夫,到底發(fā)生了何事?meimei平日里溫婉賢良,這么多年為尚書府做的你難道看不進(jìn)眼嗎?這人怎得就突然暴斃了呢!定然是有緣由的吧,我們身為娘家人,應(yīng)當(dāng)是要知曉的,你瞧瞧母親...自meimei失蹤后便一直郁郁寡歡,如今知曉meimei突然暴斃,那是昏厥了好多次啊,若不是一直請著郎中...”

    說到后頭,杜王氏喟嘆了聲。

    葉尚書一直坐在軟椅上默不作聲,就連杜王氏說了這么多,他都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就連面容還是黑沉的。

    不似往日那般模樣。

    往日說了這些,他定然是要好聲好氣的說話的,可今日...怎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你們把少朝帶回杜府吧?!绷季茫~尚書才說了這么一句。

    太夫人瞬間跳了起來,“你這是什么話...少朝是你的兒子,如今他母親還未入土你就說這樣的話來,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葉尚書眸子猩紅,低吼出聲:“我安的是什么心思?你的女兒背著我偷人,生下了孽種,你問我安的是什么心思?”

    太夫人瞬間愣怔當(dāng)場。

    杜王氏也瞪大了眼!

    葉杜氏竟然偷人!還把別的男人的孩子生了下來留在尚書府養(yǎng)了這么多年?

    杜王氏想,若是她在的話,她定是要好好的來嘲諷嘲諷的。

    整日里只知曉說她的不是,看不起她的出身。

    呵!如今倒好,自個(gè)兒犯了七出之條。

    笑話!

    “你的女兒是怎么死的?被情人給殺死的,對外界稱是暴斃,不若是在留著尚書府與杜府的顏面罷了,若是你還在這般鬧著的話,我也是不怕事大的...”

    葉尚書氣急了。

    他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臨了還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他到底是做了什么?須得忍受這樣的潑天大罪!

    太夫人扶著鳩杖顫顫的坐了下來,聲音也別方才要軟了幾分,“女婿,你說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真的吧?”

    葉尚書冷眼看她,嗤笑道:“你覺著呢?”

    “若是無事煩請你們出去吧,尚書府事多,因著喪事圣上都不讓我上朝堂了,我去與誰說去?你們還鬧什么...真的要鬧得京都人盡皆知嗎?”

    葉尚書‘嘭嘭’的拍著桌面。

    太夫人被驚嚇的縮了縮脖子,再也沒了方才的硬氣了。

    一旁的杜王氏拉了拉太夫人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母親,我們回府吧,三爺近來官場倒是順當(dāng)?shù)?..莫要因著此事壞了三爺升官之事?!?/br>
    太夫人一想極對,自個(gè)兒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她也沒個(gè)法子了,且還是女兒對不起女婿,她還能鬧嗎?不能了啊,若是讓京都的人看了笑話了,免不了會(huì)對兒子的官場有所影響的。

    “好...我們快些回府吧?!?/br>
    拄著鳩杖起身,一雙狹長的眼瞇了瞇,里頭多了絲精明:“少朝想來不是你的兒子也應(yīng)當(dāng)是葉府的血脈,帶回杜府算個(gè)什么事,你們自個(gè)兒看著辦吧,日后老身不會(huì)再來叨擾了...”

    說著,由杜王氏攙扶著走出了書房。

    書房里一下子陷入了空寂之中,葉尚書懸著的心終是落下了,心中的憤怒也隨著方才的發(fā)泄釋放了許多。

    手微顫的端起手邊的茶盞,揭開蓋子撥了撥上面的茶葉,微微的抿了口。

    府中應(yīng)當(dāng)清凈了吧?!

    **

    入夜,葉黎書忙了一整日就連膝蓋都跪的青紫了。

    好在之前清靈在的時(shí)候留了許多跌打的傷藥,木香拿了出來一邊幫姑娘吹著一邊幫姑娘涂藥,憤憤不平:“大夫人做出那樣的丑事,還要讓姑娘這般勞累,還要跪在靈堂上...連她自個(gè)兒的女兒三姑娘都沒回來,估摸著人家在王府過的如魚得水呢!”

    葉黎書小聲呵斥:“莫要胡說。”

    木香癟了癟嘴,專心的給姑娘涂抹著,涂抹好后又晾干了才將褲腿放了下來,“姑娘,您就是太心善了,若是換做旁人啊,理都不會(huì)理的!”

    葉黎書:“我也不想理啊,可若是我不理的話,誰來理啊?祖母如今在病榻上,還能讓祖母cao心了?”

    木香想想,好似是這個(gè)理呢。

    府中除了姑娘還有誰有這等本事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

    木香:“還是姑娘聰慧!”

    將藥瓶放了起來,將轉(zhuǎn)身就瞧見了坐在姑娘身側(cè)的連世子。

    捂著嘴險(xiǎn)些叫出了聲來。

    “姑娘,奴婢先告退了!”

    木香匆匆的退出了屋子,拍了拍狂跳的胸脯,真的是...連世子為何來時(shí)總是沒聲兒呢!嚇的她膽兒都快要破了。

    屋子里連瑾聿端了茶水過來,吹了吹遞給葉黎書:“圓圓,日后你嫁入了國公府,我定不會(huì)讓你cao持府中之事,你只要好生的歇著,想要去何處逛逛了,告知我便是,我天天陪著圓圓?!?/br>
    葉黎書發(fā)現(xiàn)每次連瑾聿說這些時(shí)眼睛里都有光。

    看著就讓人心中舒坦。

    葉黎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胡言亂語?!?/br>
    連瑾聿以為葉黎書不信,忙將手放在耳邊發(fā)誓:“我連瑾聿對天起誓,若是日后讓圓圓這般cao勞,定要...”

    葉黎書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柔柔燙燙的嘴唇貼在她的掌心中,有股異樣的感覺自掌心傳入了身體的每處,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想要將手拿開,卻被一只大掌給握住,掌心處有繭子,想是常年練武所致,不似女子的手掌那般嬌嫩多的是粗糲,摸起來還有些yingying的。

    連瑾聿笑出了聲,“圓圓若是歡喜,天天摸便是?!?/br>
    葉黎書忙掙開,臉頰紅紅的瞪了他一眼,歪著頭不看他。

    其實(shí)胸膛不停的跳動(dòng)著,像受驚的兔子般快速的朝著草叢里蹦跶...

    ‘咚...’

    ‘咚...’

    沒兩日,大夫人與三爺三夫人的棺槨便下葬了。

    京都的街道上飄散著白色的紙錢,送葬的隊(duì)伍頗為壯大,但圍觀的百姓卻是少之又少的。

    畢竟誰也不想要染上了這來勢洶洶的病癥。

    暴斃而亡,多么的兇險(xiǎn)啊。

    ‘轟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