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起忘憂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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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 “還記得那日在紫宸殿嗎?” 紫宸殿? 知道不知道的紛紛扭頭,傅流年明顯臉色更陰沉:“如何?” 她嘆:“那毒藥只我有解藥,否則,全身潰爛而死?!?/br> 空氣猛地凝滯,傅流年瞇起眼眸,濃墨似的黑瞳流轉(zhuǎn)異樣情緒:“原來...你早已開始謀劃?” “是,所以,放了我們,我便馬上給解藥。”她緩緩舉起手:“我保證,離開之后便忘記以往所有一切,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傅流年負(fù)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成拳,指甲刺進(jìn)rou里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盡然已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念她、想她、思念欲狂、為她不顧一切,她卻愛了一個又一個,娶了一個又一個,心心念念算計(jì)謀劃。。。 于是,極度憤怒傷心之下傅流年癲狂起來,他狂笑,發(fā)絲散亂雙目赤紅,然后,用力丟下一物大步離去。 “忘記?你敢!” 地上是一只煙斗,顏色暗沉形狀古樸,眾人莫名其妙,狄驚飛卻發(fā)現(xiàn)石生、花生二人同時(shí)臉上變色。 于是,金甲衛(wèi)沖上來的時(shí)候他兩根本沒有反抗。 后來狄驚飛才知道,那煙斗是洛大安所有。 洛大安,洛家山人,生平收過七個徒弟,其中之二是石生和花生! ************************************** 轉(zhuǎn)過一個圈再次回到天牢,花生有種恍如夢中的錯覺,若不是懷里沉沉睡著的小眠,她幾乎以為是在做夢。 不知過了多久,牢房門打開,照進(jìn)一絲光線,接著,大總管殊童出現(xiàn)面前,他指指手中碗說:“陛下說你把這喝下去,就放人?!?/br> 苦澀的氣味飄散在空中,可見,那是很苦的東西,她皺眉:“全放?” 殊童答:“除了你?!?/br> 她發(fā)了會呆,招招手:“拿來?!?/br> 殊童走近幾步遞過去,花生接過昂頭就喝,碗到唇邊卻被小眠按住,花生低頭:“怎么不多睡會?等下就可以出去了。” 小眠一臉蒼白瞪著她:“這是毒藥你也敢喝!” 她失笑:“怎會?若要?dú)⑽宜缇蛣邮郑伪剡@么麻煩。” 小眠仍不放心:“或許是別的什么...”話還未說完花生已咕咚咕咚喝進(jìn)肚子,完了還嘖嘖嘴:“味道不錯?!睕]有想象中苦。 所有人傻了眼,殊童忍不住問:“那么,陛下的解藥,大將軍是否...”皇帝派他送藥,從頭到尾沒有提起解藥的事,可他實(shí)在不放心,花生卻笑了:“六味地黃丸,你要不要也嘗一顆?” 不是毒藥?!殊童將信將疑,最后嘆了聲退出,過了約一天再次出現(xiàn):“請夫人隨奴來。” 花生將小眠扶起,柔聲道:“走吧,身體保重,孩子好好帶?!?/br> 小眠卻拉著她的手狠聲道:“要走一起,否則,我便死在你面前?!?/br> 花生茫然了:“小祖宗,這是牢房,你當(dāng)自家院子啊,趕緊走趕緊走?!?/br> 小眠怒吼:“你不走我也不走。” 這。。?;ㄉ那呐e起手向她頸后拍去,小眠咬牙切齒道:“若敢弄暈我,等我醒了就死給你看?!?/br> 花生呆住,半響后長長嘆了聲,摟住她:“好,不走。” 從頭到尾,原來肯留能留在身旁的只有這女孩,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殊童抹著眼淚退出牢房,給皇帝匯報(bào)時(shí)眼睛還紅紅的,他說:“陛下,那婦人真是少有的重情重義啊,大將軍都那樣了,她仍不離不棄?!彼活欁约焊袆樱珱]發(fā)現(xiàn)書桌后皇帝的臉已經(jīng)陰云密布。 又過了幾日,花生和小眠被蒙住眼睛帶出牢房,等睜開時(shí),已身在一處庭院,不大的花園雜草叢生,依稀可見其中一些地方曾被人開墾過,一座小樓矗立其中,有些破舊,小眠茫然四顧,殊童說:“大將軍和夫人請?jiān)诖遂o心休養(yǎng)?!?/br> 他走了,小眠轉(zhuǎn)身去找花生,這才發(fā)現(xiàn)花生愣愣望著小樓一直在發(fā)呆,小眠走過去,拉了拉她衣服:“這是哪里?不過總好過天牢,咱們進(jìn)去瞧瞧吧?!?/br> 一直發(fā)呆的花生極輕的呢喃了句:“忘憂閣?!?/br> 這是忘憂閣。 忘憂閣,忘了誰的憂?! 她像是陷入一場輪回,不斷重復(fù)過往,永無止境無法掙脫! ***************************************** 秋風(fēng)乍起,黃葉飄零,轉(zhuǎn)眼進(jìn)入十一月,花生和林小眠在忘憂閣已住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雖然沒有自由,卻無人打擾,倒也清凈,若這里不是忘憂閣是別的什么地方,花生想,倒也不失為隱居的好地方,至少不愁吃穿。 每日有人定時(shí)送飯菜,隔一段時(shí)間會有人送來衣服用品,花生要了些農(nóng)具和菜籽,重cao種地的營收,一個多月下來,院子里的蘿卜苗綠油油一片,長勢喜人。 進(jìn)入十一月,小眠的肚子吹氣球一樣鼓起來,花生時(shí)常摸摸那圓滾滾的肚子,嘖嘖稱奇,提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這樣長下去會撐破不?” “笨,當(dāng)然不會。” “里面除了那小娃,到底是水是油?” “水,油?!?/br> “他在里面不黑嗎?” “他還沒睜開眼睛。” “那怎么呼吸?” “......” “到底是男是女?” “......” “最好是男孩,呵呵,我喜歡男孩子?!?/br> “...好吧,一定是男孩。” “什么時(shí)候能看看?” “生出來后?!?/br> 她掐指算算,皺眉:“還要三個月啊?!?/br> “你看你看,他在動?!?/br> 小眠摸摸肚子上拱起的一塊,滿目柔情,即使這孩子是被迫懷上的,母子連心,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她已無法割舍,花生笑的一臉白癡:“好兒子,知道爹在摸他啊?!?/br> 小眠抿嘴輕笑:“你羞不羞?!?/br> 她瞪眼:“廢話,爺我自豪都來不及。” 日子便這樣一日復(fù)一日,平靜到讓人以為將一直這樣下去,她甚至開始為孩子出生后的事打算,怎樣換尿布、怎樣教說話...若不是他忽然出現(xiàn),她真的打算開始自我催眠,忘記這是皇宮,忘記這是忘憂閣,忘記她們正被囚禁,忘記過往,包括那個人。 十一月十一,皇帝二十一歲生辰,大赦天下普天同慶,身處冷宮犄角旮旯的忘憂閣都能隱隱聽到喧天鑼鼓聲,她二人緊挨著躲在被子里討論明天吃蘿卜火鍋好還是吃燉蘿卜,不知怎么,小眠突然嘆了聲:“你不后悔嗎?” 她也在花生身邊呆了多年,花生和那個小皇帝之間說不清道不完的糾纏她多多少少明白些,只一直,開始的時(shí)候她以為花生是男的一門心思喜歡,后來,知道花生是女人失落傷心了一陣,又開始一門心思撮合她家公子和花生。 花生沉默了下,挑起她的一縷發(fā)把玩:“誰知道呢?人和人之間講究緣分,而我和他只有緣沒有分,如今也不錯,你看,他那邊榮華富貴江山美人,我這邊妻賢子孝美人山姜,再過個幾年,他氣消了忘記了,咱們便可以離開這里,多好!對了,爺可是運(yùn)通錢莊的vip,身價(jià)不菲哦?!?/br> “vip?” 她白小眠一眼,譏笑:“笨,就是貴賓大主顧的意思。” 小眠失笑:“我還當(dāng)什么什么屁呢?!?/br> 兩人笑成一團(tuán),良久,小眠指指窗外,道:“下雪啦?!?/br> 她抬頭,便見到沉沉暮色中飄洋而下的雪花,以及白衫黑發(fā)的他,耳邊,小眠打著哈欠喃喃道:“我還是想吃燉蘿卜。” **************************************** 花生隨意披了件棉襖走出屋子在離他十步遠(yuǎn)處停下,周圍很安靜,除了隱隱傳來的樂聲便只有耳畔細(xì)細(xì)密密的落雪聲,兩人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隔著鵝毛般的飛雪遙遙對望。 有多久沒這樣好好看看他了? 她仔細(xì)想了下,發(fā)現(xiàn)好似從匈奴皇廷開始便不曾這般平心靜氣的看過他,難得,今夜雖然沒有月亮,因在下雪故而周圍并不太暗,于是,花生用少有的平靜心情,像欣賞一幅畫般打量起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