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渡劫、小七家的禍水男、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魚[穿書]、女郎有疾(NPH)、炮灰男妻帶球跑了[穿書]、王爺有疾,非廝不娶、穿成萬人迷替身后我開始罷工、至尊人生、我真沒想當(dāng)反派啊、第一契靈是個傾世美人[重生]
“要是我離開殿下,殿下身邊就只有你了,我才不,我永遠都不會離開!”裴玉卿怒氣沖沖道,但是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說出來的話反而軟軟的,臉上因為著急也多了幾抹紅。 槲櫟突然覺得他這幅樣子有些好笑,不知道為何生了那么大的氣,卻是把自己也遷怒了進去。 他不知道裴玉卿為何傾心長公主,但是卻知道長公主的心里是沒有裴玉卿的,見勸不動,再說下去恐怕會引火燒身,停留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還要回去向燕秋復(fù)命。 老太醫(yī)這次來尋長公主,宮奴很快就把他帶了進去,燕秋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折,一身青衣的柳清臣也在案前整理文書,側(cè)臉充滿了溫和的氣質(zhì)。 老太醫(yī)偷瞄了這位新科狀元郎,神思逐漸飄遠,聽聞此人蟾宮折桂后便去了軍營歷練,回來后卻得罪了王丞相,可長公主卻不但沒有責(zé)罰,反而封他做了翰林院五品祭酒。 這位柳大人生的也是眉清目秀,雖然沒有那位裴侍君顏色出眾,但也是一頂一的好相貌,光看著就賞心悅目。 怪不得長公主如此偏愛,甚至允許他入書房陪侍。 “裴侍君的身子怎么樣了?毒可清了?”燕秋開口問道,將神游在外的老太醫(yī)拉了回來。 “回殿下,裴侍君身上的毒已經(jīng)清完,再養(yǎng)個幾日身子就可康復(fù)?!?/br> 他沒有說出為何中了猛烈如銀霜葉的毒,裴玉卿也能突然之間好轉(zhuǎn),自然而然的歸結(jié)于自己精湛的醫(yī)術(shù),猜想是因為自己誤打誤撞用對了藥,這才解了裴玉卿身上的毒。 燕秋眼前好像浮起了裴玉卿的一顰一笑,放下朱筆,下了決定,“本宮去看看他?!?/br> 她捏了捏疲憊的眉心,遲疑了片刻,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本宮身上還有政務(wù)要忙,你回太醫(yī)院叫幾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太醫(yī)守在裴侍君身邊吧,藥材都要用最好的,務(wù)必要調(diào)養(yǎng)好裴侍君的身子?!?/br> 老太醫(yī)領(lǐng)命,心道原來長公主還是在意裴侍君的,立馬回太醫(yī)院準(zhǔn)備起來。 柳清臣一直在低頭整理文書,聽到燕秋長長的嘆息聲,停下手中動作,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裴玉卿,非常貼心的說:“殿下是在擔(dān)心裴侍君嗎?折子也可以明日再批閱的。” “不是?!毖嗲锾ь^看他,“只是愧疚罷了。” 她留裴玉卿在身邊,無非是為了爭取裴家的支持,還有引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露出馬腳。 裴玉卿中毒,除了愧疚,她也不敢再去看一眼,就怕看到少年那充滿幽怨的眼神。 若是裴玉卿愿意,她可以放他自由之身,許以金銀財寶,加官進爵。 只要他開口要,什么補償她都可以給。 但是燕秋卻清楚的知道,裴玉卿想要的不是這些,可偏偏他最想要的,是她最不能給的。 柳清臣不明燕秋的意思,不解她為何會愧疚,一雙眼睛里清楚的寫著疑惑兩個字。 燕秋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也懶得解釋。 槲櫟回來復(fù)命,等到燕秋批閱完折子,圓月已經(jīng)爬上了月梢,才得以進見到她 夜深了,柳清臣身為外男不能在宮里留宿,趕在宮禁前出宮了。 其實只要燕秋一句話,他就可以宿在宮內(nèi),可他突然想到,自己卻沒有什么理由留宿宮里。 燕秋這幾日讓他入書房,也只是需要一個人打下手而已。 他想起那位裴侍君,雖然長公主在他中毒后沒有去照看他,但是卻還是挺關(guān)心他的,瓊?cè)A宴那晚他還撞見裴玉卿睡在燕秋的床上,清冷如長公主,足以可見,長公主的心里還有一處柔軟的地方吧。 槲櫟向燕秋稟告了宣和殿最近的動向,燕秋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玉手的指節(jié)輕輕敲打著桌面,等聽到槲櫟說今天有可疑人出沒宣和殿時,驀然睜開鳳眼。 “燕詢喚那人先生。”燕秋哼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不過是跟先帝稱兄道弟了幾年,還真以為自己能騎到皇室的頭上了。” 槲櫟不知道燕秋已經(jīng)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他這段時間來探聽宣和殿的消息,今日這位在宣和殿的先生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他不敢靠近,只依稀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他的任務(wù)就是完成長公主交代的一切事情,如今任務(wù)完成,宣和殿也折損了不少暗衛(wèi),足以讓燕詢安靜一陣子了。 槲櫟等著燕秋接下來的吩咐。 燕秋早就知道了在背后cao控挑唆燕詢的人是誰了,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敢那么大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入宮與燕詢密謀。 不過他們能走到這一步,也就代表她把燕詢逼得急了。 她表面上寵愛裴玉卿,在瓊?cè)A宴上做出那副樣子,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那些人就以為她動了真心,自認為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真是可笑。 說起軟肋,燕秋看著窗外的月華如水,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很多沒有見到王璟書了。 自從那日她放出話說不想在宮里面見到他,根據(jù)懷衫姜越傳回來的消息,他這些日子一直待在王府里,連大門都沒有邁出一步,看起來消沉得很。 “槲櫟,你現(xiàn)在的輕功怎么樣?”燕秋突然起了心思。 “帶殿下出宮,應(yīng)該沒問題?!遍螜递p車熟路的回答,在這方面與她有特殊的默契。 攝政長公主在年少的時候,也是個喜歡翻墻出宮玩的小姑娘,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沉淀,小姑娘的臉上的笑容漸漸被冷面與肅殺所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