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95節(jié)
不過太后,可不是已經(jīng)汲汲營營想為小親王聚勢的李元玉。 又閑聊了片刻,太后就直說早風吹得頭疼,便喚了嬤嬤扶自己回了慈安宮。 “郡主?!?/br> 李元玉叫住了抬腳離去的少女,對方回了頭,目光極淡,不知怎地,讓她生出被看穿的覺察,當下也覺得再裝下去也是無意義。 “秦首輔是真心實意…” “本郡主的婚事,自有太后做主?!?/br> 云悠打斷了對方的話,李元玉想為自己的兒子找個靠山,此事無可厚非,但第一個主意就打到了自己頭上,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選。 行出兩步,李元玉的聲音裹了絲早晨的涼風傳來。 “他不會甘休的!” 少女頭也沒回。 秦樞當然不會甘休,云悠心知肚明,如今她和對方之間,怕是只剩一個太后了。 這樣想著,背對著李元玉,少女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這一人,可如千軍。 … 得了消息的秦首輔沒說一句話,只身上了一匹馬,趁著夜色,朝城中一處地界策馬而去。 撫著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秦樞靜靜地站在一個破廟門前。 這破廟已經(jīng)失了主人許久,里面有一床破絮,一張缺了角的破幾。四處都是蛛網(wǎng)和塵土,在夜色下,這份破敗,竟和那錦袍玉立的男子,生出頹靡的相襯感。 他日王公拜相,可問何處自歸? “大哥?!?/br> 樂平從墻根處的陰影中走出來,已經(jīng)褪了那身侍衛(wèi)官服,著了一身玄色的麻袍。 “可想好了?” 這聲問話無波無瀾,仿佛在問今天吃了么?樂平垂了首,半晌才出聲,帶了掙扎之意。 “謝小姐她只心悅于你?!?/br> “可想好了?” 對方似乎并不準備對此表態(tài),只是復問了一遍。 樂平咬住了下唇,看向前方的男子時,已經(jīng)帶了一絲慍色。 “大哥當真如此無情?” 秦樞下了破廟門前的階梯,一步一步走到樂平面前,沉黑的眸子像極了冬日的夜空,寒冷,像是要把人吞噬殆盡。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聲音低沉,蠱惑又帶著nongnong的威脅。 樂平下意識地低了頭,不敢去看對方的雙目。 他的大哥,或許在這破廟中第一次遇到紀國郡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了。垂首所見,是秦樞手上的脂玉扳指上,雕了一朵牡丹。 “樂平…祝大哥得償所愿?!?/br> 秦樞極淡極遠地笑起來。 “樂平,我僅有最后一句話,我們這樣的人,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就去搶,去奪,哪怕到手的不盡如意,也要從別人口中撕扯下來,懂了么?” 那雙鳳眸攝了他的心魂,樂平愣怔地點了點,一拜而別。 若是不盡如意,又為何要去爭搶到手? 縱馬奔馳,樂平想。 … 身處宮中,陪伴太后的云悠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一日過后。 她覺得有什么完全失去了掌控,心中空蕩蕩的,好像掉進了一個黑洞中,四周什么也沒有,可你分明察覺得出來,有一雙手,終于摁下了瘋狂舞臺的開幕鍵。 謝家靈韻,和被幽禁的三皇子,一齊從都城中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空) ——局面緊張,大家都沒空出演。 第85章 、郡主惡毒26 “你想要什么?” 丹玄皇宮之中,?歷桑蘇圖望著面前的那一份軍機圖,靜靜地問道。這份軍機圖十分詳細,能夠輕易引人破開那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直驅(qū)攻城。 諸國任何一人,?都會為了這份軍機圖瘋狂,而蘇圖卻連一絲笑意也無,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詭異的緊張。 “我要你助我攻入皇城,?奪下大位!” 階下的男子衣衫襤褸,眼中閃著瘋狂和陰郁,?扭曲了那張皇子俊臉,?曾經(jīng)的皇室貴胄,如今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蘇圖瞧著眼前的三皇子,?剛想張口說什么,?對方又露出更加狠戾的神色,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另一個需求。 “我還要你,殺了李元玉!還有那個小崽種!” “若是我記得不錯,?那可是你親生子嗣?!?/br> “哼,不過一個惡毒的婦人生的崽種,不配當我陳隋的孩子!待我奪取天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愁子嗣!” 蘇圖眸光閃爍,?露出一個輕嘲的笑意,?卻又夾雜了幾分欣賞。 “三皇子果然是能成大事之人,這樣的膽識,非帝王家不可有?!?/br> 罷了話鋒一轉(zhuǎn),將那幅軍機圖收進袖攏中。 “你的大禮我收下了,事成之后,你能給我什么?” “江南地界如何?” 陳隋的話令蘇圖瞇了眼,?心想若是對方的父皇在此,大概會恨不得把這位三兒子掐死在襁褓中,江南地界富饒,盛產(chǎn)魚米,貿(mào)易通達,是蓄養(yǎng)國力的上佳地界,更是列國垂涎不已的地方,這名皇子,大約根本不懂江南對于本朝的意義。 真是個蠢貨! “可?!?/br> 三皇子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來,他許久沒有這般稱心得笑出來了,自從被李元玉那個毒婦禁在皇子府中,望著那一方院落大小的天,他只能靠著一些傳言風聲來排解枯寂。那些縱馬聲色的過往記憶,讓他意識到,只有權(quán)利,方能帶給他想要的一切! “不過,還需得三皇子帶來的人出手,助我一助。” 蘇圖望向三皇子身后,那一抹戚哀的美色。 謝家小姐比他當日在金陵所見時似乎消瘦了不少,但這份瘦弱非但沒有減弱對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弱柳扶風的柔美姿態(tài),合著那憂郁的愁容,實在我見猶憐,恨不能攬人入懷,好好疼惜一番。 “你想干什么?” 跟在謝靈韻身邊的,正是那晚玄色麻袍的樂平。 “把他拿下!” 兩邊的侍衛(wèi)一擁而上,迅速將樂平摁到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三皇子!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安靜!我并不會取你的性命,不過,你得安靜些,千萬別打擾我的大事!” 蘇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朝謝靈韻走過去。 即便是謝靈韻,也覺得走過來的男子沒帶半分愛意,那目中的不屑和冷淡,令她膽寒。 “謝小姐,你我也算春風一度,如今,還請謝小姐幫我一個小忙?!?/br> 謝靈韻捏緊了胸口的衣襟,目中露出了點點迷茫。她看向陳隋,對方卻也瞧都不瞧她,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鋌而走險,像是昨日黃粱夢,醒來后便毫無蹤影。 為什么,對她如此無情? 她想。 樂平被蘇圖押進了皇宮地牢,監(jiān)視起來。 一月三日,新歷的喜慶勁兒還籠罩在兩國百姓頭上,百官還在休沐,寺廟香火鼎盛,人人祈求今年的平安順遂。 丹玄皇宮當晚的宴席上,第一皇子蘇圖向皇帝進獻了一名美人。 這美人柔若無骨,身姿嬌美,如迎風之柳,一雙杏眼不管看誰都帶了一絲哀愁的情愫,這和丹玄女子極為不同的姿色立刻吸引了已到知天命年紀的皇帝。 縱然丹玄皇帝并非酒色之徒,這名年輕貌美的柔若美人依舊喚起了他深深的欲念。 對于年過半百的男人來說,年輕的女子猶如春藥,喚起他年輕時的雄風,也喚起他們叱咤當年的春風得意,這微妙的心境,不僅僅是身體欲念的滿足,更是一種內(nèi)心對老去的不甘。 丹玄皇帝當晚就寵幸了這名嬌柔的美人。 這春風卻沒多吹上幾晚。 三日后,丹玄皇帝暴斃于美人床第間,朝野震驚,第一皇子出來主持局面,經(jīng)查驗,皇帝為了一震床上雄風,服用了大量的春藥,在行房時,心脈梗塞,猝死在美人身上。 這消息令朝臣紛紛掩了面。 一代帝王死在美人榻上,傳出去丹玄還有半分顏面么? 當下決定找個罪狀,來掩蓋這荒唐的風流臟事。 歷桑蘇圖逼問那勾引皇帝的新進美人,卻從對方口中問出驚天秘密。 她乃謝翰林之女謝靈韻,是三皇子帶入丹玄的。 “此仇不報,我丹玄誓不罷休!還望眾卿助我!出兵討伐!” 歷桑蘇圖站在大殿寶座的前方,高舉右拳,憤慨高呼。群臣激昂不已,亦舉拳相喝。 “第一皇子,眾望所歸,望登大寶,一討江山!” 寶座前的男子微笑著,雙目如夜林間的山火,權(quán)野之心熊熊,緩緩向后坐上那無數(shù)人奉出血骨堆砌而出的皇權(quán)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