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94節(jié)
話音剛落,脖間就傳來一絲令人微顫的觸感,微熱且粗糙??炊疾挥每?,云悠就知道,是這廝的手。 “心悅金枝,吾欲采之,金枝高瞻,當先輔之?!?/br> 男子低沉的聲音帶了淺薄的酒氣,在靜謐的耳房中,用一首小調,將室內之物,拉入曖昧的氣息中。 云悠卻完全不吃這套,一把推開男子在脖間輕撫的手,坐起身來。 “我看你是灌了黃湯,做了癡情種的夢?!?/br> 然而對方完全沒聽進去,目光灼灼地望向女子的前襟。 云悠其實還困著,見對方直直地看著自己,目中越來越炙熱,隨著那目光低頭看向自己。 入眼卻是一大片的玉白。 為了讓云悠睡得舒服,乳娘直接給她換上了薄絲里衣,這里衣只有一根衣帶系了,此時衣帶在她起身間被帶了開來,露出了里面的白娟落梅貼身小衣,和那玉嫩漂亮的半邊渾圓。 想也沒想,云悠抬手朝男子扇去。 但對面的男子動作卻更快,一手抓住少女的手,另一只手環(huán)過那纖纖腰身,將人整個兒摟進懷里。 “你...” 云悠以為他又犯病了,剛想呵斥,秦樞的俊臉突然湊得極近,接著,唇被對方的含住了。 這一下驚得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不敢置信地睜大的眼眸。 “唔!” 她伸手去推男子,入手是一片發(fā)硬的胸膛,急得她張口想喊,卻被對方抓住了機會,侵入了進來。 唇間的銜吻變成了熱烈的深吻。 云悠不知道對方糾纏了多久,直到有口涎因為吞咽不下去順著嘴角淌下,對方才喘著粗氣放開了她。 少女的神色有些茫然,仿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眸子里全是盈盈水光,櫻口有些微紅,是被人采擷后的誘色。 “云悠?!?/br> 秦樞再度喊出了這個名字。 狐貍眼中的水光一震,神智迅速回籠,旋即,泛起了nongnong的怒意。 “輕薄皇室女子,秦樞,你想死!” “呵?!?/br> 少女氣到極點的話語非但沒能震懾對方,反而令他輕笑出聲。 “我現(xiàn)在就...” 云悠怒極,揚起了聲音,卻被對方又往懷里緊了緊,用食指點在唇上。 “噓——外間之人,并不知曉我在這里?!?/br> 聽了這話,少女咬牙切齒起來,這是明目張膽地威脅她,若是高聲呼喝,紀國郡主可是又有傳出艷事的危險。 “子時已過,郡主,本朝女子,十六已可嫁作他人婦了?!?/br> 第84章 、郡主惡毒25 云悠冷哼一聲,?掙扎著要離開對方的懷里。 “我嫁不嫁人,嫁與誰人,與你沒干系。” 男子聽了這話,?罕見地露出一個挑眉的神色,?摟在對方纖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云悠一個不備,倒抽一口氣,只覺得自己腰都要被勒斷了。 “松手!你個變態(tài)!” 少女氣得小聲罵出了口,?這人渾身的酒氣,染了自己一身,?罵也不放,?打也不走,她竟是沒想過秦首輔還有當纏郎的潛力。 “呵——” 這聲輕笑抵在云悠的耳邊響起,?帶著灼熱的氣息,?接著是一串輕柔的淺吻,從耳廓一路向下,沿著摘了那些珠玉耳墜的飽滿耳垂,?印到下頜,又要往那白皙如玉的頸間而去。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仿若無數(shù)細小的電流,?從那被吻的地方傳進腦子里,?渾身止不住地輕顫起來,?云悠知道,這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被對方找到自己的敏感之處了。 秦樞察覺到了少女的微顫,抬頭,見到的就是對方眼中掙扎的惱意,還有連少女自己未能察覺的,?一抹紅暈爬上了臉頰。 玉色美人染了粉意,如春日的桃花,花蕊處是透嫩的白,到了花瓣尖,就慢慢暈上了桃粉,被人連枝兒采下,就會變成玉瓶里豢養(yǎng)的珍品。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悠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已是一副又羞又惱的模樣,連這聲質問都帶著柔倦之態(tài)。 他想干什么?他想永永遠遠,徹徹底底,擁有這份珍色。 男子的目光如盯住獵物的鷹隼。 “我想要你?!?/br> 聽了這話,云悠便知對方果真是醉了的,秦樞極少透露自己的心思,最出格的一次,也不過她及笄時對方那句游戲之說。 這可真是令人頭大,她可不知道怎么處理醉酒的男人!又不能喊人,又甩不開對方。 “好好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硬的不行,試試軟的。 出乎意料地,秦首輔還真緩緩松了手,只一雙鳳目緊緊盯著對方,像是怕人跑了一樣。 “你困不困?” 云悠開始循循善誘,秦大首輔點了點頭,于是那僅穿著里衣的少女退出了懷抱,坐到床沿,將他輕輕往床里按。 男子僵硬了一瞬,旋即任由對方摁倒在床鋪上。 更多的,屬于少女的馨香氣從床上的錦被上傳來,令他下意識地放松下來,閉了閉眼。 “那就睡吧,睡著了,夢里什么都有。” 云悠綿軟了聲兒,低低誘哄,躺在床上的秦樞終于閉了眼,擁過那滿是少女氣息的錦被,側過了臉,將自己埋進沉黑之中。 輕步退下了床,放下幔帳,云悠攬過榻上的外袍,草草把自己一裹,拉開了去另一間房的門,臨走前又瞧了一眼隱在床上的男子。 這是帶著許些復雜情緒的一眼。 平心而論,秦樞的手段,謀智,心性,甚至樣貌,都是站在頂端的人物。不過,也正是這些,讓人心生抗拒。 或許,在心底深處,紀國郡主,是有些欣賞,又有些懼意的。 她欣賞對方的謀略和才能,從一無所有到位高權重,所以她從未想過一朝用鬼魅手段粗暴地弄死對方,這份謀略若使用得當,必能造福一方。 她又對這份才能感到微妙的懼意,因為云悠明白,若是秦樞調轉了矛頭對準她,或許她連自己怎么沒了的都不知道。 他能轉手將曾經有情誼的謝靈韻送上丹玄皇子的床,可見是個不忌諱利用女流之人,而或許,他的局里,亦有她陳云悠的角色,只不過,連她本人都未察覺,對方的借勢之策。 犧牲了謝靈韻,真的只是為了潑蘇圖一身污水么? 以秦樞的能耐,她不信! 輕輕闔上門,少女的身形消失在門外的光影處。 沉沉的靜謐籠罩了屋內,方才的曖昧氣息因人的離開迅速消散。 幔帳床榻里的男子突然睜開了那雙漆黑的鳳眸,清醒無比,哪有半分醉態(tài)。 唇邊微揚,眸如無星之夜。 次日黎明時分,晨光熹微,朝臣這才相繼由家丁護著上了出宮的馬車,賀正宴結束后,是寶貴的三日休朝,百官有了休息日,都城的商鋪酒樓便會十分熱鬧起來。 云悠卻需留在宮中,陪太后度過這三日。太后的旁殿常年供紀國郡主歇腳,這是太后宮中管事都知道的事兒,日日打掃,來了便能歇下。 今年卻多了一個小人兒。 便是那新晉的恭仁親王,陳玄賾。為了照料,太后也特意準了李元玉進宮作陪。 “悠悠,你如今也十六了,可有看中的俊郎才子?” 冬日的御花園只有大片的臘梅開了,有幾株是罕見的黃香梅,是從金陵地界移株過來的,太后問這話的時候,李元玉抱著小親王,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 云悠可不會覺得這位在后宮中歷經沉浮的太后會無端問這問題,她的婚事,很大程度上要看皇家的意思,在沒有公主的境況下,她就得履行公主的職責。 “老人家試探我作甚,您這是看上哪家兒郎了?” 少女歪了歪頭,直言不諱。李元玉心中倒吸一口氣,若是旁人敢這樣和太后說話,怕是得被拖下去。 “你這小狐貍,哀家瞞不過你,思來看去,這都中竟沒一個世家子配得上我們嬌嬌?!?/br> 太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瞇瞇地兜著彎。 云悠心中清晰起來,不是世家子,那就是平頭官了。 “你覺得,這秦首輔怎么樣?” 果然。云悠心中暗道,面上露出許些愣怔,心想太后怕是還不知道,這秦樞是個乞丐出身吧。謝隼當年為了推舉秦樞,只說他出身微寒,還幫忙造了些履歷,等秦樞一口吞了謝隼的勢力,謝隼也沒能耐拿秦樞的出身做文章了。 “太后明察,我也瞧著秦首輔是十分上佳的人選?!?/br> 李元玉堆了笑,順著太后的話鼓動道。對方回過頭,對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來,看得李元玉翹了嘴角。 她的兒子已是親王,只要抓牢太后的疼愛,她心中所求之事,就只差臨門一腳。 這臨門一腳,就是紀國郡主。 云悠揚起一絲笑意,李元玉還是低估了太后對她的寵愛。 少女撇了撇嘴,沒所謂地去掐那開得正妍麗的黃香梅花,面上透出些不高興的意思,沒回話。 太后心中咯噔一下,明白這玉嬌人心里不得勁兒了。 “不喜歡,那就再看看,總歸宮里不缺你一口吃的?!?/br> 這話震驚了李元玉,在她看來,紀國郡主嫁給秦首輔,未必不是皇家一手好棋,如今四海太平,僅有些小國摩擦,本朝也算強國,紀國郡主沒有聯(lián)姻的負擔,既然如此,配給重臣,用來鞏固皇室大權才是上上之策。 太后竟然輕易就順了紀國的心思? 也不知道,秦首輔得了這個消息,又會如何? 抱著小親王的手緊了緊,胡思亂想中,李元玉沒看到云悠望過來的審視目光。 秦首輔好手段,不知不覺就籠絡了李元玉,怕是當年三皇子一案,對方就打起了這樣的算盤,真真是如那禿鷲一般,能將別人打得獵物,撕吃得更加干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