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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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也沒回宮里。 傅元青夜里做了好些個夢,醒來的時候全然不記得了。 雪似乎是停了,他半躺在床上推開窗框,窗框輕敲紅梅,梅梢積雪散落,院子里那個年輕人陳景已經(jīng)行了兩套劍法,熱汗從他鬢角滴落,身手靈敏矯健,很是賞心悅目。 陳景收了劍,走到窗旁。 “掌印醒了。” “你倒起得很早?!备翟嗾f,把方?jīng)軘Q干的熱帕子給他遞過去。 “寅時要起來練功,習(xí)慣了。”陳景接過來擦了擦。 “皇上御門聽政也是這個時辰?!备翟嚯S口說了一句,回頭問方?jīng)埽骸白蛱煸绯闆r如何?沒見到東廠的呈報?!?/br> 方?jīng)芸人粤艘宦暎骸拔一仡^問問孔尚是怎么回事兒,這家伙,掌刑的位置坐得太混了?!?/br> 陳景問:“掌印,可用膳?” 傅元青剛要拒絕,便瞧見陳景黑耀石般的眼睛看過來:“要不同屬下一起?” 這張臉,這對眼,他一看就猶豫了。 還不等他再推托,方?jīng)芤呀?jīng)開口道:“果然這大荒玉經(jīng)就是好啊,老祖宗就不愛吃早膳,這才一夜呢,就已經(jīng)想要用膳了。干爹,您想吃點兒什么?粉圓子,小米粥,桂花糕,素餡包子,羊湯片兒川都備著呢?!?/br> 傅元青只好問陳景:“你想吃什么?” 陳景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兒:“都好?!?/br> “方?jīng)堋备翟嘁婚_口,方?jīng)芫瓦B忙去張羅早飯,像是怕他反悔一般。 等陳景換了衣衫再入聽濤居的時候,熱氣騰騰的早膳被端了上來。 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了一桌。 陳景給傅元青盛了一碗小米粥,他接過去的時候,兩個人的指尖相碰。傅元青碰到了年輕人guntang的皮膚,前一夜的荒唐事兒涌入腦海,他垂下眼簾,神色如常的對陳景說:“你起得早,又練功,定是餓了。不必拘束,多吃一些?!?/br> 陳景也不跟他客氣,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吃飯。 傅元青不動神色的瞧他,他雖然吃的多,可舉止倒是十分文雅,一點沒有武士的粗鄙,甚至依稀有幾分當(dāng)今圣上的舉止儀態(tài)。 “以前的事還記得嗎?”傅元青問他。 陳景吃早飯,說:“不太記得。也沒什么好提?!?/br> “你還年輕,應(yīng)該到處走走看看。倒不應(yīng)該在宮廷里?!备翟嗾f,“昨夜那樣的事……你若不愿,也許還來得及。我讓東廠那邊釋放了你的死契如何?” “大荒玉經(jīng)爐鼎道走得事引氣入體之門,一旦修煉,便不能停息,陽元無處可去,最終便要爆體而亡。”他說完這話抬眼問傅元青:“掌印是對屬下不放心嗎?為掌印修道,陳景沒有怨言。屬下父母雙亡,孤兒一個……自有記憶以來,皇庭大內(nèi)便是家了……除了這里,無處可去?!?/br> 最后一句話,讓傅元青有些觸動,他輕輕嘆了一聲,抬眼從窗戶看出去,那紅梅在雪地里開得熱烈奔放。然而再過得十來天便要立春,雪那時候就化了,梅花亦會落地成泥。 “掌印還吃嗎?”陳景問。 傅元青還在出神,答道:“你多吃些。我早晨少食?!?/br> 他話音剛落,陳景便擱下了筷子。 不等傅元青回神,他已上前摟住了傅元青的腰。 “你這是……”傅元青不解。 “一日之計在于晨?!标惥皹O認(rèn)真道,“大荒玉經(jīng)第二式,乃是自晨練起,而黃昏終?!?/br> 第8章 晨練 方?jīng)苷M(jìn)來,看到這場景,驚呼一聲,連忙捂住了眼睛:“我我我、我什么也沒看到!” 陳景是個比他想象更直接的年輕人。 他還沒有答話,陳景已經(jīng)摟著他起身,轉(zhuǎn)身往里面走的時候,路過掛著聽濤雪景圖的墻壁,陳景立定,看了那山水畫兩眼。 那字畫自昨夜到現(xiàn)在依舊原位不動的掛著。 安然無恙。 “這是先帝最得意的一副字?!备翟嗤f,“寫的溫潤天成、自有風(fēng)骨。你也喜歡?” “屬下不識字?!标惥暗?,“看不懂。只覺得丑得很?!?/br> “不識字如何閱覽大荒玉經(jīng)?”傅元青有些疑惑。 陳景瞥了忙著擦桌子的方?jīng)芤谎郏骸笆欠缴俦O(jiān)教導(dǎo)屬下?!?/br> 方?jīng)茴D時猛烈咳嗽起來。 在他局促的咳嗽聲中,陳景已經(jīng)摟著老祖宗入了暖閣,厚厚的簾子被趕過來的方?jīng)芊畔拢w里便安靜了。 老祖宗尚未覺察出氛圍的變化,還有些擔(dān)憂道:“那確實為難你了?;仡^讓方?jīng)芤闳?nèi)書堂讀書。如今宮中年輕人少,只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上課,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br> 說完這話,陳景已經(jīng)坐在了窗下的羅漢床上。 老祖宗便自然而然的被摟在懷中、抱在腿上。 傅元青清冷的表情終于是有些變化了:“陳景,你——” 他話音未落,陳景就吻了上來。 這一吻比昨日的拘謹(jǐn)更顯得急促直接,已經(jīng)有了更多的親昵在其中。 年輕人氣息綿長,親吻起來不留余地,等他終于是滿足了饕餮之欲松手的時候,老祖宗眼角泛紅急促喘息,臉上的清冷被揉碎在了春色中。 “怎如此急迫?”傅元青問。 “卯時將過。怕誤了第二式的時辰。”陳景說。 大荒玉經(jīng),傅元青是沒有仔細(xì)看過的,里面到底第二式是如何,有沒有與時辰有關(guān),老祖宗亦不知曉,想來若是方?jīng)芮七^,應(yīng)該是無疑才對。 陳景眼里灼熱,只看向他,說不上來的急迫和專注,不令人討厭,更平添幾分好感。 如今的日子,多一日算多,也不需要再扭捏作態(tài)。 于是老祖宗不再多說什么,讓陳景吻他。 陳景便吻他,又咬他的唇。 讓淡粉的唇逐漸泛出了艷麗的紅。 與紅梅爭艷。 陳景從他脖頸向下親吻,在他身上落下點點紅梅,揉亂了他的發(fā)髻。 他伸手撫摸的時候,傅元青有一絲僵硬,陳景已覺察出來了,道:“老祖宗不讓屬下看的地方,屬下一定不看?!?/br> …… 似乎是因為“晨練”,死士極為有禮。 動彈的時候問:“老祖宗,這般如何?” “老祖宗,需要再快一些嗎?” 又問:“老祖宗,是這處嗎?可還需再深入一些?!?/br> 終于,閉著眼的老祖宗忍不住道:“交合之道應(yīng)遵循人之本性。你昨夜做的很好,便隨心吧……” 他話音未落,身后的死士似是得了指令,頓時如疾風(fēng)驟雨般…… 他臉上升起紅暈,抓著窗框,怔怔看著聽濤居的院子里。 不久前,年輕人在這里練劍。 而此時,他與此人在同一處行歡。 傅家家教甚嚴(yán),從小便視此為人之大防。君子應(yīng)克己守禮,不應(yīng)沉溺在迷亂的情事之中。 只是如今沒了傅家,他算不上“君子”,所以亦不用克己,更不用守禮了。 “再用力些?!彼t著眼眶回頭去瞧陳景,聲音沙啞命令道,“再深些。” …… 傅元青啞著嗓子說:“去洗洗手吧?!?/br> “是。”陳景將他安置在了羅漢床上,單手給他蓋上一床薄被,翻身出去,很快洗干凈了手,端著溫水過來,幫傅元青收拾狼藉。 “弄臟了你?!备翟嗾f,“你不用這般。我已去勢,沒有泄欲的需求?!?/br> “沒有了身下之物,并不是沒有欲念?!标惥安潦盟纳眢w,一邊說,“屬下不覺得臟。屬下樂意。” 陳景說的平常,態(tài)度亦平常。 可恰恰是這樣的平常,才顯得珍貴。 傅元青一時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只好別過眼去看樹梢的梅花。那些早晨還含苞待放的花苞如今已經(jīng)吐蕊,愈發(fā)開放的熱烈起來。 * 老祖宗昨夜尚不覺得如何,今日早晨這次結(jié)束后,只覺得腰酸背痛。 他瞧陳景。 陳景激戰(zhàn)兩場,神色如常。 老祖宗只能感嘆歲月不饒人,果然年輕人就是不同。 “你辛苦了?!彼f,“采陽補(bǔ)虧可讓你覺得哪里不適?若覺得不妥了,讓方?jīng)軒闾t(yī)院問診?!?/br> “老祖宗這是心疼屬下?” 傅元青道:“說多了倒顯得虛偽。你既然以命換命,若有什么要求提就是?!?/br> “屬下確實有要求,只怕掌印不肯?!?/br> “只要是我有、只要是我能,你但凡提及,我定為你尋來。”傅元青道。 “掌印舉手之勞而已。” “你講。” “好?!标惥罢酒饋砹?,恭順的垂著眼,抱拳躬身道:“我要正堂掛著的那幅聽濤雪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