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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笔捖爩ぢ曇衾涿C的駭人,“先回長清派,盡快?!?/br> 南珩沒再說了,他上前扶住蕭聽尋,沉聲喚還呆坐在地上的祁燼:“扶著二長老,帶上蘇葉,離開這?!?/br> 似是被他瞬間喚回了神志,祁燼沒用他再說第二次,將跪坐在地的殷舊扶起。 只是,殷舊懷里還一直半拖半抱著蘇葉的尸體。 他們轉(zhuǎn)身欲走,周崇自是不會放過,他捂著自己被南珩刺穿的手背,齜牙咧嘴道:“你們還等什么?那魔頭要逃了!” 語罷,那些殘存的仙門修士也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們咬著牙,瞪著眼,提著劍朝南珩他們追去。 雖然他們法力不高,劍術(shù)也打不過南珩和蕭聽尋,但是他們?nèi)硕喟。乡袼麄冞@幾個殘兵敗將,絕對撐不了多久的。 幾人朝小路奔逃,蕭聽尋卻驀地停住。 南珩扶著他的手一頓:“師尊,怎么了?” 蕭聽尋不語,召出霜晝,一曲輕音流出,自林間環(huán)繞。 霎時,忽而自他們面前憑空涌起滔天巨浪,浪花翻滾,水波怒號,將他們與那些追擊的仙門修士隔絕開來,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墻。 是海嘯巨濤術(shù),書中有寫過,威力巨大,蕭聽尋很少會用。 南珩嘆息,沒想到,他竟在這種時候見識到了。 “走吧?!?/br> 耳邊是他師尊淡漠的聲音,南珩點了點頭,召出角藏,帶著蕭聽尋御劍而起。 殷舊也已強(qiáng)迫自己從悲痛中抽離,他竭力將狐尾和狐耳收起,帶上祁燼和蘇葉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自袖中抽出一柄折扇,一道光亮閃過,折扇被放大,帶著三人穩(wěn)穩(wěn)跟在南珩他們身后。 他們掠過腳下無數(shù)的村莊城鎮(zhèn),驚見百姓哀哭,渾身繚繞著黑色魔氣的黑衣人穿行于眾人之間,殺人掠奪,無惡不作。 “師尊,這是……怎么了?” 南珩垂在袖中的手徒然握緊,不是這樣的,原書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劇情。 蕭聽尋眉宇冷厲,開口間,聲嗓已十分低?。骸翱峙露际侵芮鶠??!?/br> “他……”南珩脊背瞬間滑落無數(shù)冷汗,“他是想要魔族背負(fù)萬古罵名,想要我被仙門百家,乃至……乃至整個人界推向敵對面?” 側(cè)影冷薄的男人,緊繃著下頜,輕輕點了點。 第64章 無可歸處(捉蟲) 耳畔是冷風(fēng)呼嘯吹過,周遭景致在幾人身邊飛速倒退,腳下是哀哭慟聲的人間地獄,抬頭是茫茫不見盡頭的前路。 日薄西山,四人終于遙遙瞧見了屹立于一片林海之上的流云峰。 漸近了,南珩竟恍惚瞧見那山腳下已整整齊齊列了一隊人,均是白衣飄飄的長清派弟子校服。 “師尊,是掌門帶人來迎我們了?” 蕭聽尋亦朝前望去,但見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襲藏藍(lán)衣袍,金線牽邊,琥珀瑪瑙鑲嵌火焰紋飾,衣擺烈烈,甚是威風(fēng)神武。 愈發(fā)近了,四人先后平穩(wěn)落地,但一路奔逃而來,皆是滿身狼狽。 流云峰腳下,商泯和白承炎帶著一眾長清派弟子立于守門結(jié)界之內(nèi),神情肅穆,見幾人歸來,面上卻絲毫不見擔(dān)憂和關(guān)切之色。 到這時,南珩、蕭聽尋和殷舊三人,皆已發(fā)覺不對。 只祁燼心急,也或是經(jīng)歷事情太多,心緒燥亂。 他一見商泯和站在旁邊的大長老白承炎,就心急地喊道:“掌門!大長老!我們回來了!” “快來幫忙啊,我?guī)熥鹗軅?,玉清長老也受傷了,我?guī)熜?,我?guī)熜炙?/br> 他話未說完,卻已被商泯毫無情緒的語調(diào)打斷:“開結(jié)界,放平瀾和祁燼他們進(jìn)來?!?/br> 旁邊兩個弟子便拿出自己的腰間的令牌打開了守門結(jié)界,祁燼面色一喜,攙扶著殷舊往山門而去,立時便有外門弟子出來幫忙接過了蘇葉的尸體。 祁燼扶著殷舊走了幾步,卻見他師尊停住了腳步,有些納悶道:“師尊,怎么了?” 殷舊回頭看了一眼仍立在原地的南珩和蕭聽尋。 祁燼這才恍然:“玉清長老,南師弟,你們還站在那干嘛?!快進(jìn)來??!” “糊涂!你還叫他師弟?!”商泯劈頭一句落下,“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祁燼怔住,有些納悶的看著商泯:“掌門,南師弟,不就是南師弟嗎?他還能是誰?” “愚蠢!”商泯痛罵,“他就是之前黑麟山圍剿之后還茍活于世的前任魔尊南羲的兒子!” “呵呵,如今這魔尊之稱,怕不是就要落在你口中這南師弟的頭上了!” 祁燼驀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掌門,這不是周乾散布的謠言么?” “玉清長老和南師弟,抓住了古塵閣修習(xí)禁術(shù)殘害安澤縣百姓的那個長老,還有兩個暗衛(wèi)。周乾他為了救自己的夫人,不惜和我們對抗,這才放出謠言的吧!” “掌門你可不要聽信他的,南師弟他怎么可能是魔尊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但是立在門外的南珩卻朝他笑了笑:“祁師兄,掌門說的是真的。” “那些仙門雜碎趕來的時候,我提劍殺了他們不少人,你當(dāng)時只顧著你師兄和師尊,沒有注意吧。” “……” 祁燼扶著殷舊的手在隱隱顫抖,怎么會這樣呢?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 口中說著盼他成材的父親,不過將他當(dāng)成給大哥打磨的一件武器;和他朝夕相處的師尊,竟是半妖之體;一向待他溫和,處處包容他的師兄,臨死前竟然說自己一直討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