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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讓把頭發(fā)上的彩帶拿下來,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被嚇到了,他往客廳中央掃了眼,餐廳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鍋和食材。 “我們要在這里吃飯嗎?不去外面?” 周學(xué)凱:“一開始也是要去外面吃的,可后來改主意了,延哥還把家里鑰匙給了我,讓我先帶人把東西準(zhǔn)備一下?!?/br> 他心想,當(dāng)然是為了讓你感受到家的溫暖。 許讓疑惑:難道是沈延的生日?不對?好像不是六月底,但具體是哪天來著,他給忘了。 不過,他沒想到這房子是沈延的:“這是延哥家?” 周學(xué)凱:“嗯,他平時不住老家的時候,就住在這里。咦,他人呢?” “在樓下超市買東西,應(yīng)該一會兒就回來。” 許讓換了鞋,這才發(fā)現(xiàn),房子很大,有三個房間,客廳更是空曠,連個沙發(fā)也沒有。 他懷疑餐桌和椅子也是新買的。 餐桌中間放著一口鍋,周圍食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有不少生鮮,都已經(jīng)切成片,刀功爐火純青,蔬菜水果也已經(jīng)洗好,涼菜擺在四周,看上去很豐盛。 許讓吃驚:“這都是你們弄得?” 周學(xué)凱:“當(dāng)然不是,我讓家里飯店送過來的。” 許讓:“……” 有個小弟道:“哪有,水果是我洗的?!?/br> “桌子是我擺的?!?/br> “熱水壺開關(guān)是我開的?!?/br> 許讓:“……” 一群人聚在一起,都是話癆,于是開始順勢爭起來誰的功勞最大,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大家紛紛朝門口望去。 沈延身上還帶著夏日里溫潤的夜風(fēng),他將手里的塑料袋放到一邊,“怎么都站著?” 見人終于湊齊,大家開始找座位坐下。 許讓挑了個比較偏的位置,正好在周學(xué)凱右邊,剛坐下,周學(xué)凱的衣領(lǐng)就被拎起來。 沈延:“你換個地方?!?/br> 周學(xué)凱:“?” 他指了指許讓的右邊:“延哥,那邊是空的?!?/br> 沈延附耳:“我得做新來的左邊,我右邊側(cè)臉比較帥?!?/br> 周學(xué)凱:“……” 居然這么講究,于是整體都默默往左邊移了個位置。 許讓左邊是沈延,右邊的座位空出來,跟平時在班級差不多,他也沒再緊張。 底料燒開,大家紛紛開始往鍋里放食材,還開了幾瓶啤酒。 周學(xué)凱給許讓倒了一杯,被沈延拿走,換成了一杯胡蘿卜汁。 “臥槽!老大,這什么黑暗飲料!光是聞味道我就吐了?!?/br> 沈延給了他一巴掌,“什么黑暗飲料,這是胡蘿卜汁?!?/br> 周學(xué)凱:“嘔——” 沈延:“……” 他惡狠狠對許讓道:“喝酒之前先把這個喝了。” “這個不是補(bǔ)維生素A的嗎?”一個小弟道,“許讓缺這個嗎?” 許讓看了眼胡蘿卜汁,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夜盲癥啊。 雖然不喜歡喝,他還是笑了下,“謝謝?!?/br> 沈延被許讓盯著,心里的小獅子打了個滾,面上卻道:“超市胡蘿卜打折,隨便買了點?!?/br> 許讓也不戳穿他。 將近晚上九點,大家都餓得饑腸轆轆,食材的香味飄到空氣中后,都爭先恐后進(jìn)行了奪rou大戰(zhàn)。 沈延吃得不多,他一直在觀察身邊的許讓。 平時在學(xué)校里一起吃飯的機(jī)會很少,他并不了解許讓喜歡吃什么,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就借著今晚觀察。 他以為對方會很挑食,結(jié)果卻出乎意料,許讓明明不喜歡胡蘿卜汁,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抿著,也喝了一半。 他坐在角落里,不好從鍋里夾菜,所以到現(xiàn)在也只是夾離自己比較近的涼菜。 看上去什么都吃。 可根本看不出許讓喜歡什么。 沈延不知道許讓mama去世后,他在許家的生活是怎樣的,許讓自己也從來不說。 其實仔細(xì)一想,如果是被許家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小少爺,怎么會每次都找角落的位置坐下,又怎么會怕麻煩別人而只夾自己面前的菜? 而這些,許讓似乎早就習(xí)慣了。 沈延心里不是滋味,起身把各種食材往鍋里塞,等了幾分鐘,拿了個大碗,全都盛出來,放在許讓的面前。 “喜歡的就吃,不喜歡挑到一邊,還有胡蘿卜汁,不喜歡喝就不用喝。”沈延拿過去一個碟子,又端走那杯喝了一半的胡蘿卜汁,“新來的,放輕松?!?/br> 許讓怔了下。 他沒說話,低頭盯著那一大碗食物。 旁邊人都開始起哄—— “老大!我也要老大盛的!” “不,我要老大碗里的!” “那我跟你們這群小垃圾不一樣,我要老大嘴里的?!?/br> 沈延:“……” 他怒道:“休想!” 他老大的威嚴(yán)都快沒了! 一晚上,沈延不知道給許讓盛了多少碗,許讓也像他說的那樣,挑挑揀揀,不再像在許家那樣什么觀點都不敢表露,只剩下逆來順受和討好。 以前他就覺得沈延身上有著他向往的東西——自由和隨性。 愛憎分明,喜歡的事物拼命守護(hù),不喜歡的人不會恭維,更不會為了所謂感情去討好別人。 那是沈延的閃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