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受想開了[重生]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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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云清辭一笑,道:“不過你陪我學琴我更開心。” “我可以一直陪你?!?/br> 云清辭挑眉。 阮憐與他對視片刻,眸色流轉(zhuǎn),緩緩松開了握緊的手,克制地坐在一旁,道:“是草民冒昧了?!?/br> 云清辭看了他一會兒,眨眼道:“我今日回來,家里的丁嬸給我?guī)Я它c甜糕,阿憐要不要嘗嘗?” 他沒有繼續(xù)方才的話。 云君后只是看中了他的皮囊,并沒有與他交心的意圖。 阮憐心中一陣沒來由地不舒服。 云君后與傳聞大不相同,對天子的態(tài)度也一樣捉摸不透,至于對他,似乎真的只是把他當做了可有可無的玩物。 云清辭起身去拿了食盒,親自端過來遞給他,道:“來,嘗嘗?!?/br> 阮憐指頭潔白,試探地捏起一塊,咬了一口,眸子微亮:“確實好吃,多謝君后賞賜?!?/br> “臨出門的時候二哥哥拿給我的,讓我當晚上做宵夜吃?!?/br> 云清辭把盒子擺在一旁,重新在琴畔坐下,繼續(xù)與方才那一段音較勁。 “云侍郎是你二哥哥,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大哥哥?” “大哥哥?”云清辭停下動作,努力在腦子里思索了半天,才道:“他好像三四歲就夭折了,我從未見過他,也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三四歲,夭折?”阮憐道:“那若你大哥哥還活著,他現(xiàn)在該有多大?” “不知道。”云清辭對這件事沒興趣:“應(yīng)該快三十了吧。” 阮憐眸色微沉。 他沒興趣的事情便不愿多聊,阮憐只能暫時閉嘴。 云清辭一直練到微微犯困,才提出中斷,打著哈欠道:“我累了,你回去吧?!?/br>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挽留之意。 阮憐直起身來,對他行禮。 云清辭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進了屏風后面,銀喜很快命人備了熱水提進來,屏風后的人影寬下了衣裳,摘下了玉冠,長發(fā)披散而下。 阮憐看了片刻,微微抿唇,抱琴離開。 云清辭泡在浴桶里,任由銀喜與金歡伺候著洗頭沐浴,脖頸軟軟地靠在了浴桶支起的木制頭枕上。云清辭極其喜歡這個設(shè)計,哪怕坐在桶里,也能懶洋洋地瞇縫一會兒。 他覺得阮憐有些古怪,古怪的,不同尋常。 但著青司去查,又發(fā)現(xiàn)靈州的確有過一家姓阮的沒落戶,他們家的少爺也的確來了京里討生活。 唔。 哪里不對呢。 大哥哥……他大哥哥,好像叫云清冀,但實在是作古太多年了,云清辭只聽母親提過幾嘴,說那會兒頭胎,還不會養(yǎng)孩子,沒照顧好。 但也沒聽他發(fā)過什么急病,就只是意外夭折,可頭胎的孩子,母親應(yīng)該會更為精心才是,什么情況下,才會遇到意外呢? 阮憐是隨口一問,還是在好奇他的家庭呢? 李瀛來到的時候,云清辭已經(jīng)被熱水泡的快要睡著,修長手臂搭在木桶上,銀喜正仔細拿熱水擦拭,長發(fā)則泡在掛在浴桶邊的小盆里,由金歡仔細清洗。 這會兒已經(jīng)洗好,金歡取下了掛盆,乍然看到他,吃了一驚。 李瀛制止他行禮,取來吸水毛巾仔細裹住了云清辭的長發(fā),從發(fā)根擦到發(fā)尾。 又取來手爐細細給他熥著。 他發(fā)量多,發(fā)質(zhì)又很好,一時半會兒想要熥干幾無可能,只能弄個半干不滴水。 李瀛拿來了小毯子,銀喜喊了一聲:“君后?!?/br> 云清辭后知后覺,迷迷瞪瞪地從水里站了起來,便立刻被一個柔軟的毯子包裹住,身體一輕,給人抱了起來。 金歡急忙過來給他擦干了滴水的腳與露出的筆直小腿。 云清辭看清了面前的人,隨口道:“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br> “哦?!痹魄遛o又打了個哈欠,任由他將自己放在床上,他困倦的很,不太想費腦交流。 李瀛拿毯子給他擦干了身上,命人拿來軟綾單衣,為他穿上。 云清辭不躲不避,只是困頓地半合著眸子,瓷娃娃一樣由著他折騰。 折騰好了,他便順勢躺了下去,半濕的長發(fā)披在枕上,瓷白玉容乖巧干凈。 李瀛又一次取來了手爐,繼續(xù)為他熥著長發(fā),云清辭則翻了個身,側(cè)背過去,呼吸又輕又細。 這頭長發(fā)沒有半個時辰幾乎不可能完全干燥,這般瑣碎的事情也就新婚那兩年里,李瀛常常會做,近兩年來,這還是頭一遭。 金歡和銀喜對視一眼,一邊想著陛下和君后的關(guān)系終于恢復(fù)如初了,一邊又試探地提議:“奴才們來吧?!?/br> “都去休息吧?!?/br> 兩個內(nèi)侍只能先行離開。 李瀛認真而耐心地為他熥干了長發(fā),又拿手指插入他的發(fā)根,確認了一下內(nèi)部是否依然潮濕,這才終于放下手爐,改為梳子,幫他細細理順。 云清辭的呼吸依舊很輕,可見睡的不沉。 以前的云清辭對他全身心的信任,只要在他身邊,就會小豬一般睡的悶香。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梳理的手逐漸停下,天子坐在床畔,凝視著自己的君后,須臾,緩緩欺身,試圖吻上他潔白的面頰。 云清辭卻忽然翻了回來,他半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哼唧了一聲:“干什么?” 李瀛雙臂撐在他耳畔,柔聲道:“剛才在為你梳頭?!?/br> 云清辭隱有感覺。 “那你現(xiàn)在干什么?” “現(xiàn)在……想多看看你?!?/br> 云清辭眼睛合了一下,又慢慢張開,睫毛長長。 “我都死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李瀛目光暗淡,低聲道:“對不起。” 他的眼睛像是黏在云清辭身上,半息都不肯移開。 云清辭的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住了對方的鼻梁。 他喜歡李瀛的鼻梁,高挺的很,以前每次看到他的鼻尖,都會隱隱覺得脊骨發(fā)麻,因為他喜歡對方鼻梁按壓皮膚的觸感。 一開始,李瀛吻他的時候,鼻梁只是會無意識地壓在他被吻地方附近的皮膚上。 有時壓在臉頰,有時壓在動脈,有時壓在肚臍,有時壓在胸口。然后,云清辭就發(fā)現(xiàn),他愛李瀛,更愛他的鼻梁。 李瀛留意到了他的注視。 他鼻尖微動,神情隱隱克制而希冀。 “阿辭……” “想侍寢么?” 李瀛渾身肌rou繃緊,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在這一刻變的清晰可聞。 “想?!?/br> “聽我的?” “聽?!?/br> 云清辭垂涎地看著他的鼻梁。 “有條件的話,也沒關(guān)系?” 李瀛欺近他,難忍迫切,啞聲道:“沒關(guān)系。” 云清辭笑了。 這可是你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李皇:饞瘋了·jpg 辭崽:喏,是棗兒喔。 第32章 木桶尚未被撤出去,里面的水無聲地往上漫著蒸汽。 屋內(nèi)燈光昏暗。 這一刻的李瀛,看上去什么都愿意答應(yīng)他。 云清辭放松地靠在枕頭上,擺出等待的態(tài)度,任由對方越靠越近。 那雙漆黑的眸子與記憶中沒什么兩樣,還是深邃的一眼看不到底,但此刻卻有了幾分浮于表面的癡迷與愛惜。 云清辭心中有怨。 早干嘛去了。 哪怕這一刻的李瀛是出自真心流露,他也很難從容接受。 “陛下?!痹魄遛o的手指虛虛扶在他的肩膀,呼吸交融,他緩聲道:“介意臣再喚一人來么?” 李瀛的呼吸倏地停滯,眸子里的真情瞬間被狠厲代替:“你說什么?” “開個玩笑?!痹魄遛o眨了眨眼,道:“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兩人更得趣些?!?/br> 李瀛像是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熱情盡數(shù)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