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受想開了[重生]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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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身側(cè),道:“都要留宿了,還不快躺下?!?/br> 稍傾,李瀛拉開被子,躺在了他身邊。 云清辭側(cè)過來看著他,對方目不斜視地望著床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瀛?!彼趾傲艘宦?,故意伸手來扯他的袖口,待他看過來,便問:“你真的還愛我么?” 李瀛的眼角猝不及防地泛起了紅,他嘴唇蠕動,道:“我當(dāng)然愛你。” “真的?” “真的?!彼纳ひ魤阂值牟怀蓸幼樱骸拔覐奈赐V惯^,愛你?!?/br>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br> 云清辭眼睛彎彎,分明半個字都未信:“那你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么?” 李瀛偏開了頭,又被他扯回來,云清辭很執(zhí)著地問:“是不是呀?” “是。”李瀛開口,低低地說:“什么都可以做?!?/br> 云清辭的腦袋靠上了他的肩膀,手則伸過來,拉住了他壓在被面上的手,他慢慢地道:“如果有人欺負(fù)我,瞧不起我,搶我的東西,你要怎么辦?” “你說如何,那便如何?!?/br> “殺了他也可以么?” “可以?!?/br> 云清辭眸子里的嘲意仿佛要溢出來,他合上眼睛,飽含期待地道:“希望阿瀛不要再騙我?!?/br> 云清辭靠在他肩頭,很快睡了過去。過了很久,被子上交握的雙手才終于有了動作,李瀛反過來,無聲地與他掌心相貼,十指交纏。 第二日一早,云清辭就命人備好了馬車,李瀛隨他一同坐上去,發(fā)現(xiàn)他還帶了一把弓箭。 他沒有問,只是靜靜望著,云清辭便意會地解釋,道:“這個是以前阿瀛帶我打獵用過的,還記得么?” “嗯?!崩铄难凵駵厝崞饋?,道:“我手把手,帶你射了只兔子?!?/br>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云清辭高興地給他看,道:“你看,我一直保養(yǎng)的很好?!?/br> 被擦得锃亮的箭頭反射出凌厲的光,李瀛的眼神微微暗下。 馬車一路到了張武侯府,停在巷口一角,云清辭向外面的金歡使了個眼色,后者囑咐一側(cè)便衣打扮的太監(jiān),那人立刻意會,跑向了侯府。 云清辭將車門推開一角,輕聲道:“陛下請看?!?/br> 派去的人被侯府侍衛(wèi)直接推出了老遠(yuǎn):“哪里來的刁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太監(jiān)哭道:“張統(tǒng)兵拿了主人剛燒制的極品釉采,說好的只要來侯府說一聲,就能拿回去的,小的不過是按照張統(tǒng)兵的意思上門索要,怎么就成了刁民?” “你是什么東西,你主人又是什么東西?”那守衛(wèi)嗤笑了一聲:“張統(tǒng)兵要什么沒有,豈會看上你們的東西?” “可,可這是千真萬確,張統(tǒng)兵確是從八珍居,拿走了主人邀請大家品鑒的釉采,這件事云相和邱太尉都可以作證?!?/br> “什么人???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侯府門打開,張斯永大步跨了出來,他瞥了那太監(jiān)一眼,目露疑惑:“干嘛的?” 太監(jiān)急忙又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哦?!睆埶褂老肫饋砹耍溃骸鞍苏渚幽莻€釉采是吧?怎么樣,你主人賣不賣,多少銀子,我出給你?!?/br> “那個是主人親手燒來送來父親的,主人說了,只讓小的來將物品討回,不要銀子。” “不要銀子?”張斯永嘖了一聲,道:“可我沒東西給你。” 太監(jiān)臉色微變,當(dāng)即哭了起來:“主人說了,若是討不回東西,就要把小的趕出門去,還望統(tǒng)兵大人大量,把東西還給小的吧!” 他跪在張斯永面前,后者神色不悅起來,他伸手,命身邊人取來錢袋,丟下一包碎銀,道:“喏,你拿這個回去交差,就說是侯府買了你們的東西?!?/br> “那釉采對于主人來說乃是無價之寶,且不說不賣,便是真賣,豈是這點銀兩能夠打發(fā)的?張統(tǒng)兵,還請您推已及人,把東西還給小的。” “無價之寶……”張斯永若有所思,回頭看向身邊屬下,迷惑至極:“賤民的無價之寶,也能被稱作無價之寶么?” 他身邊的人哈哈笑了起來。 馬車內(nèi),云清辭瞥了一眼李瀛的臉色,含笑道:“陛下,覺得此獵物如何?” 李瀛目光沉沉:“他搶了你的東西,你可以直接告訴朕?!?/br> “陛下?!痹魄遛o目露譏諷,道:“他若只是搶了我的東西也就罷了,我有陛下?lián)窝匀徊慌?,可倘若今日來的?dāng)真只是一介布衣,面前的一切就是真的,敢問陛下,你能為所有人做主么?” 李瀛看向他,道:“我不是在指責(zé)你,只是認(rèn)為不必如此大費周章?!?/br> “我只是想給陛下看一眼,您拿權(quán)勢捧出來的舅家,是如何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欺男霸女的?!?/br> 李瀛有所顧慮云清辭十分清楚,畢竟張家后來的權(quán)勢幾乎要大過云家,可以說是李瀛的左膀右臂,為了他的帝位,他自然不會隨便對張家下手。 李瀛要不要殺張斯永不重要,反正他是要殺的,從公,張?zhí)蟮哪康木褪菫榱顺粝喔热恢厣皇?,他?dāng)然得先下手為強。從私,他恨李瀛,更恨太后,他要讓太后一家都不得好死,也要讓李瀛一輩子活在對他的恐懼和對云家的忌憚中。 待他欣賞夠了李瀛做小伏低的丑態(tài),膩味了,就想殺便殺,想剮便剮。 而今日之行,目的不過是為了撕下李瀛那一套偽深情的嘴臉。 希望對方不要再來惡心他了。 他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zhǔn)備,也收起了那副柔軟無害的假象,神情變成昔日熟悉的冷肅與刻薄。 侯府門前,張斯永一腳將太監(jiān)踢了出去,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若再不拿上銀子滾蛋,我讓你主人也不好過?!?/br> 車內(nèi),云清辭腰間卻忽然一緊,一雙有力的手臂將他直接抱到了懷里,他剛要發(fā)怒,手中長弓便被架上了那把锃亮的寒箭。 李瀛握住了他的手,仿佛當(dāng)年教他獵兔子那樣,手臂抬高,弓弦拉緊。 男人的下巴壓在他的肩頭,直視前方,提醒他:“專心?!?/br> 云清辭心下一寒,屏息凝神。 李瀛手把手帶著他,將寒光閃爍的箭頭對準(zhǔn)了張斯永。 弦被拉的越來越緊,弓一寸寸地彎曲。 ‘咻’地一聲—— 利箭撕裂空氣,狠狠釘在了張斯永的身上。 “你要的獵物?!崩铄驼Z:“開心么?” 作者有話要說: 辭寶:開心…… 李皇:開心就好。 第20章 這把弓是他們成親之前用來打獵之用,許是時日太久,雖時常保養(yǎng),弦的力量還是被削弱了許多。 外面?zhèn)鱽韽埶褂赖呐校骸笆裁慈??膽敢行刺?!?/br> 他到底是一介武夫,常年cao練身經(jīng)百戰(zhàn),方才察覺動靜便躲了一下,避開了那把毫不留情射向他心口的利箭。 云清辭有些遺憾。 以李瀛的射藝,若是換一把更快的箭,此刻張斯永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只是他來的時候沒想過李瀛真的能答應(yīng)讓他把箭矢對準(zhǔn)自己的親舅,倒是他小看李瀛的演技了。 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定是料定了張斯永能躲過去,才敢這樣做的。 云清辭在心里把他剝了個透徹,惺惺將彎弓收回了馬車。 張斯永已經(jīng)拔出了箭矢,胸口血液狂流,但這把箭扎的不深,又避開了致命的位置,好險保下了一命。他暗暗后怕,早知今日出門,便提前穿上甲胄了。 張武侯的府兵很快包圍了躲在巷口的馬車,一陣鏗鏘之聲,長刀紛紛出鞘,嚴(yán)陣以待。 張斯永陰沉著臉,喝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躲在車內(nèi)蓄意傷人?!” 他也清楚,對方既然敢在侯府門前光明正大地傷人,就一定有所倚仗,腦中已經(jīng)迅速劃過了幾個與張家有矛盾的世家,暗暗捏緊手中長刀。 既然是對方蓄意挑釁,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大靖律例有先,自衛(wèi)傷人可不算謀殺。 便是鬧到天子面前,他也一樣有理。 他緊盯著馬車,未曾留意到金歡和銀喜在涼涼地望著他,今日柳先生沒來,陛下藏于車內(nèi),這廝真是膽大包天,敢對著陛下的馬車拔刀。 李瀛在等著云清辭的指示:“沒死,君后可希望朕露面?” 云清辭在他懷里縮起了頭,無辜地道:“人可不是我傷的?!?/br> 李瀛笑了一下。 外面,張斯永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是哪個狗娘養(yǎng)……” 車門被重重推開。 天子一襲玄黑常服,錦繡龍靴探出底袍半寸。這個男人身上每一寸都像是被威嚴(yán)浸泡過,光是坐在那里,就讓人心中發(fā)寒。 未盡之言皆卡回喉嚨,張斯永重重咽了一下。 一陣持續(xù)的‘當(dāng)啷’之聲,所有府兵均棄了長刀,膽戰(zhàn)心驚地跪了下去。 “陛,陛下,參見陛下!臣,有失遠(yuǎn)迎,還望陛下恕罪?!?/br> 張斯永臉色陣陣發(fā)白。 若是擱在往日,他自然是不怕李瀛的,說到底他也是李瀛親舅,如無大錯,李瀛不會動他。但今日,李瀛貿(mào)然出現(xiàn)與此,還向他射了一箭…… 他冷汗棽棽,連開口求證自己做錯了什么都不敢。 他腦子里閃過李瀛懷里的美人,對方分明生了一張仙人般的面孔,可方才弱不禁風(fēng)地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卻如蛇蝎般滲出絲絲薄情與縷縷挑釁。 云清辭。 云清辭,在他面前吹了什么風(fēng)? 這個妖孽。 李瀛抱著云清辭下了馬車,后者乖巧地立在他身側(cè),準(zhǔn)備看接下來這場戲究竟怎么演。 李瀛沒讓他起身,張斯永也不敢動,他只看到龍靴挑起了地上的刀,被接在那只蒼如修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