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祝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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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小星一樣董事,一樣乖巧,不會生氣呢!”黑司靳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動聲色地更加靠前,前胸差不多已經(jīng)貼著她的后背,聲音極度沙啞,“等有機(jī)會,叔叔一定介紹他跟你認(rèn)識。” 鄭央聽著更加狐疑,霍然站起身來,低頭俯視他:“你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黑司靳挑挑眉,想到往事難免悲哀,認(rèn)真地對視著她:“你忘記了么?四年前有過,那孩子如果還在的話,應(yīng)該跟小星差不多大?!?/br> 鄭央實在不愿猜測他話里的意思,可他的眼神凌厲而深沉,似乎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掩飾地清清嗓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根本沒承認(rèn)過那孩子,還談什么喜歡……” 舊恨重提,心頭發(fā)痛,她及時收了口。 黑司靳不慌不忙地表達(dá)態(tài)度:“以前是我錯了,所以我一直祈禱上帝給我一次機(jī)會。當(dāng)年我一時沖動做錯了事,所以這四年多的每一天,我都在接受著懲罰。那孩子是我和小央共有的,如果他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做個好父親?!?/br> 小星看著他們倆瞬間轉(zhuǎn)變的神色,似懂非懂:“黑叔叔……你們倆在說什么???” 黑司靳笑著將寶貝盒子鄭重地放到孩子的手上:“黑叔叔答應(yīng)你,那一千只紙鶴會幫你一起完成,到時候很快就可以實現(xiàn)心愿了?!?/br> 鄭央復(fù)雜莫名地看著他。 小星想站起身上前去抱住他,又有點膽怯,將臉轉(zhuǎn)向鄭央:“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找爸爸嗎?我真正的爸爸??墒恰瓰槭裁次覀兠刻於荚诩也怀鋈フ夷??黑叔叔真的可以變成我爸爸嗎?” 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但他就是知道,這個很關(guān)心很關(guān)心自己的“媽咪”阿姨點頭的話,心愿就真的可能實現(xiàn)。 他莫名地相信她! 鄭央面對孩子渴望又害怕的眼睛,蹲下去拍拍他的盒子:“一千只紙鶴飛舞的時候,心愿就會變成了真的?!?/br> 聞言,黑司靳提了好久的心,終于輕輕地、緩緩地落到了原本的位置。 他越發(fā)相信,這個小女人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在接受自己了! 心情真好,他英俊的臉龐散發(fā)出迷人的笑意,沖著孩子承諾道:“黑叔叔也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小嬸還在廚房忙碌著,客廳里的話她聽著模糊,但隔著窗戶看到客廳里的情形,她情不自禁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這被命運捉弄的一家三口,早就該團(tuán)圓了。 誰知道黑司靳的笑容還沒保持半分鐘,就聽鄭央以冷靜的語調(diào)下逐客令了:“不好意思,時間已經(jīng)不早,小星得睡覺了。你還是請回去吧!” 黑司靳瞅著她,有點郁悶,天知道他多想今天晚上干脆就留在這里不走了! 環(huán)顧這陳舊而狹小的房子,在離開之前,他暗暗做了個決定。 “誒?怎么就走了?我剛做好消夜??!”小嬸見他挺拔的身影踏出門口,快步走到客廳。 “哎呀媽,人家家里有玉嫂呢!玉嫂的手藝可一點也不比你差,還等著他回去吃呢!”鄭央又將小嬸推回廚房。 “是你趕人家走的吧?”小嬸懷疑道。 “哪有?是小星要睡了,人家也要回家了?!?/br> “小星今晚精神很好?。∶魈鞎睃c去幼兒園。”小嬸望著正在門口穿鞋的男人。 黑司靳看了看她們,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怎能看不出小央的心思呢?分明就是講到了孩子,她想逃避這個話題,急著趕自己走。 走就走吧! 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朝里面說了聲“再見,晚安”,朝小星揮了揮手,便毫無怨言地離開。 ** 鄭央拿到了自己的身體檢查報告,尤其是腎臟方面的報告單,心情好激動。 同時,她也跟沈一橋探聽到了凝凝檢查身體的醫(yī)院。 “jiejie,如果知道是我,你可能不愿意接受我的捐贈吧?” 一般來說,親屬捐贈的腎臟比較容易吻合,她特意悄悄預(yù)約了醫(yī)生,將自己的腎臟檢驗資料傳遞上去。她要求匿名捐贈,不向任何人透露這個秘密。 醫(yī)生允諾,如果配型成功的話,一定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鄭央明白,自己跟jiejie是雙胞胎,這種配型成功率是極高的,她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等待手術(shù)的那一天。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嬸。 小嬸只想著沈家是有錢人家,要找個合適的腎源還不容易?根本沒想到小央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打算。 而黑司靳之前也沒多想,他這幾天忙得簡直快無分身之術(shù),好在心情是愉快的,讓他渾身充滿了干勁和力量,就連見到凝凝時,也是自然而然地對她微笑。 腦海里、滿心眼里都是小央和孩子,有時候會望著凝凝怔怔出神,仿佛回到四年前的時光。 再定睛一瞧,才知道無論小央的容貌怎么變,那雙靈澈大眼里的善良和溫柔不會變,跟凝凝終究是有著太大的區(qū)別。 有時候,雖然跟凝凝在一起,他的心思卻飄走了,甚至在暗中計劃自己跟小央和孩子以后的家庭生活。 或許該換棟房子,搬到生活更便利的地方去? 或許可以回去黑家主宅,讓年邁的外公也感受感受珍貴的親情? …… 這天,思緒飄忽間,突然聽到凝凝的話傳入耳朵。 “阿靳,明天我要啟程去美國了?!彼脑捓镉袧饬业募拍?,不同以往任何時刻。 “什么?怎么這么突然?” “早就跟你說要去美國處理業(yè)務(wù)的嘛!”她將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微微嬌嗔,“誰叫你不陪我去?這次我只訂了一個人的機(jī)票,到時候叫你想我!哼!” 黑司靳卻皺著眉,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黑司靳的第一個反應(yīng)絕對不是沈凝要去美國辦理公務(wù),而是她真的已經(jīng)決定去美國手術(shù)了嗎? 他問:“爺爺陪你一起去嗎?” 沈凝搖頭:“不了,我一個人去。爺爺身體不好,沒必要陪我萬里迢迢。” 他又問:“那不需要我陪你去了嗎?” 她的眼中多了抹欣喜,依然搖頭:“你若早說這句話就好啦!現(xiàn)在你想陪我去,我還不愿呢!我就要你留在這里想我,呵呵?!?/br> 他抓起她的手,認(rèn)真地打量地她那讓人極為熟悉的眉眼。她的妝容總是這么精致,完美無暇,一雙清澈的美目此時卻微微充斥血絲,就連那原本白嫩的肌膚也隱隱有點浮腫。 他面色一暗,嗓音也沙啞了下去:“去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簡單的一句話,沈凝驀然覺得感動起來,眼睛立刻濕潤了,將頭靠近他的懷里。 可能是即將面臨大手術(shù),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她多么渴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是從第一次換腎那年,她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比一般人來得短暫。 看上去,她積極而樂觀,她對人對事都很有目標(biāo)性,她想到得到的就算拼了命也要去爭取。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曾懼怕死亡。雖然很任性,沒有常常陪在爺爺奶奶身邊,但只要回到家的日子,她都會盡量讓他們開心。 然而,當(dāng)真正有了自己最愛的人時,才知道死亡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它不能由自己決定。一想到可能要永遠(yuǎn)地離開他,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就陷入恐慌。 不得不說,愿意接受手術(shù)把握生命的機(jī)會,黑司靳給了她最大的動力,也讓她有斗志接受嚴(yán)峻的挑戰(zhàn),她害怕卻也感動。 “還用你說嗎?我一個人在外面這么多年,如果不會照顧自己,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沈凝笑著,視線有點模糊,最近身體的排異反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她的視力開始受到影響,醫(yī)生說必須馬上住院了。 黑司靳抿起唇角,他最愛這張臉上的笑容,那曾是他對小央最大的心愿。 如今,清楚地知道她是沈凝,他的心愿依然沒變——凝凝,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事,你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微笑吧!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相信你的堅強(qiáng)。 沈凝突然湊近身子,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略帶蒼白的唇瓣吻上他的唇。 他反射性一躲,她的吻落到了他的下巴上。 “哎呀,我都要離開了,也不知道要多久回來,離別吻都不行嗎?”她嬌嗔地怒視他。 他苦笑,扳住她的肩膀,黑眸凝神注視:“平安去,平安回,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 “恩。” 他俯下頭,輕輕地虔誠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祝福的吻。 “你最近對我真好。”沈凝道,心底也有問不出口的疑惑,她怎能看不出來他是刻意對自己好,很多時候跟自己在一起,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強(qiáng)烈地懷疑,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病,偏偏爺爺那把年紀(jì)了都發(fā)誓說,絕對沒有告訴他…… “你開心就好?!焙谒窘鼗卮穑南胄⊙胫浪R上要去手術(shù)的事一定很開心吧! “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們就結(jié)婚,好么?”這依然是她最大的心愿,哪怕是擁有這個男人一年也好。 “等你回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黑司靳摸摸她柔順的長發(fā),默默說著抱歉,將來事實雖然殘酷,但是我們依然要面對。 ** 沈一橋不去,怎么可能放心讓凝凝一個人去? 黑司靳開始暗中調(diào)查她將來哪家醫(yī)院秘密接受手術(shù)。 沒想到他晚上一如往常到鄭央家去探望她和孩子時,聽到小嬸平常的一句話,驚得他心臟猛然地緊縮起來。 “小憂啊?她最近要離開a市一段時間?!毙鸬纳袂楹茏匀?,看不出什么問題。 “離開?去哪里?為什么?”黑司靳卻全身都是不祥的預(yù)感,凝凝明天就要啟程去美國,而小央也要離開一段時間,這驚人的巧合,傻子也能猜出來。 “她的一個好朋友出了點事,需要她過去幫忙?!毙⊙刖褪沁@么告訴她的,小嬸雖有疑問,但也沒多想。 “好朋友?什么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有這么親密的朋友。”黑司靳問這話時,臉色已經(jīng)繃得很難看。 小嬸也猛然意識到強(qiáng)烈的不對,驚疑地問:“怎么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黑司靳緊蹙著眉毛:“她有沒有說是什么朋友?去了哪里?” 小嬸猶豫了一會道:“其實是小釗……你也知道了吧?小釗的身份并不是普通人,最近他遇到點困難,打電話找小憂去幫忙。你知道小憂那孩子,表面看上去對誰都冷淡,其實心地比誰都善良?!?/br> 黑司靳一聽全明白了,也更確定了。 這個笨女人,如果決定給凝凝捐獻(xiàn)腎臟的話,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她難道以為這是很小的手術(shù),身邊不需要人照顧,過幾天就可以回來嗎? 他敢打賭她一定誰都沒告訴,自己傻傻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真是傻! 如果她在他面前,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xùn)她一頓!有什么事非得自己悄悄扛著,難道到現(xiàn)在還不能信任他一點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