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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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靜不過是一種短暫的奢求,不到一周,黑司靳突然回來,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被阿力扶著進門時腳步還踉蹌得幾乎不能走路。 老太爺氣憤地從沙發(fā)上猛然站起,拄起拐杖走過去。 “為什么會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有什么理由,可以提前從歐洲回來,還成了醉鬼!”老太爺一邊怒吼著,一邊瞪著大眼。 “哎呀,這也太不成樣子了!難道忘記了老爺立的家法嗎?男人應酬可以,絕不能喝醉……”張麗容慌忙過去扶住老太爺,嘴里卻添油加醋地說個不停。 黑耀東挑著唇,眼神里暗藏著一絲得意,假意道:“大嫂,還不出來幫忙!你可知道,爺爺最反對男人在外面喝醉酒了,這個樣子不知道要誤了多少重要的事呢!” 鄭央驚得從廚房里飛快地跑出來,一看黑司靳的模樣立刻嚇了一跳。 她從沒見他這樣落魄和頹廢,對,就是頹廢的感覺! 平日一絲不茍向后理的發(fā)絲此時亂糟糟地覆在前額,整潔的西裝和襯衣皺得亂七八糟,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看似在酒缸里泡出來的一般。 “他到底喝了多少?”老太爺是吼著問完這句,嚇得阿力差點沒扶穩(wěn)人。 “老……老爺,老板好像從今天早上……開始喝的……” 話還沒說完,阿力簡直說不下去,因為張麗容夸張地驚喊出聲:“早上?他都沒去公司么?” “放下他!”老太爺氣得雙手直顫,掄起拐杖就往黑司靳身上打去。 “嘭!”一杖敲了下去,黑司靳立刻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阿力連扶都不敢扶,只得悄悄退到一旁。 黑司靳費力地睜開雙眼,望了眼老太爺如火山爆發(fā)一樣的神情,突然笑了一下。 老太爺更氣了,拐杖再也高高舉起。 鄭央捂著唇忍住沒叫出來,可是她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看到黑司靳痛苦糾結的雙眉,她終于腦海一片空白,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 “外公,不要打了……”她蹲在黑司靳身邊,一邊推動著地上的他,一邊朝老太爺懇求。 黑司靳又睜眼看了她一眼,濃眉絲毫沒有松開。 “你讓開!讓開……”老太爺說著有些喘息。 張麗容連忙扶住老太爺:“公公,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等他醒了再說。”她順勢幫老頭子拍拍背,理理氣,順便朝黑耀東使了個眼色。 黑耀東會意,也開始勸著老太爺,卻不忘記指責道:“阿靳這次也太過分了,喝醉酒也敢回來……大嫂,你可真好心,上次阿靳那樣打你,你現(xiàn)在還幫他求情。” 鄭央咬了下唇,低頭看了眼黑司靳充滿痛苦的表情。誰知道她的心也很矛盾,可是正因為知道那拐杖打在身上有多么疼痛,她才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別人也去挨受。 “外公,請您別生氣。我保證很快就幫他醒酒?!?/br> 爸爸常有喝醉,對于如何解酒,鄭央可謂是很有經驗。只是老太爺好像真是氣壞了,黑司靳明知道如此觸犯家規(guī),為什么還要喝成這樣?他可以繼續(xù)在外面過夜,卻又為什么還要回來挨打? “是啊,爺爺。雖然阿靳明知故犯,但看在大嫂求情的份上,爺爺可以先回房間休息,等明天阿靳酒醒了再說?!焙谝珫|也上前去扶住老太爺,“爺爺,還是你自己的身體要緊,千萬別被氣壞了?!?/br> “小丫頭,他是你的丈夫,今天晚上他就交給你了!”老太爺說完,捂著胸口用力喘息了幾下,在張麗容的摻扶下轉身回房。 客廳里剎時變得清凈,黑司靳躺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輕哼了幾聲。 要把一個醉鬼扶動可真不容易,鄭央讓阿力在旁邊等著,自己飛快地跑進廚房,端起一杯醋水走了出來。 “幫我把他扶起來?!编嵮肜潇o地命令道,語氣里有前所未有的鎮(zhèn)定。 阿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聽從地將黑司靳的上半身扶起。鄭央被他的酒氣熏得直皺眉,她一手捏住他英挺的脖子,待他一張開嘴,立刻將醋水往里灌。 黑司靳開始掙扎著搖晃腦袋,他渾身虛軟如泥,頭胡亂地搖著。 醋水灌進他的嘴里,他頑固地不接受,黑眸睜開狠狠地盯了鄭央一眼,又失去力氣般地閉上。 “阿力,幫我抓穩(wěn)他!”鄭央哪肯放棄?她堅定地以手摁住他的頭,然后再次捏住他的鼻子,另一手將醋水毫不客氣地又灌下去。 “唔……咳咳……”黑司靳終于被嗆得受不了,雙手猛然抬起,對著鄭央不分輕重地揮了過去。 那力道之大,讓原本蹲在地上的鄭央霎時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那只裝著醋水的碗也“嘩”地一聲打在地上碎掉。 “太太……先生!”阿力失口喊道。 黑司靳根本看不清鄭央在哪里,嘴里嘟囔著:“滾……滾!別……管我!都滾開……” “先生,你醒醒啊……先生?!卑⒘τ行┖ε拢斎恢览习迨嵌嗝磭绤柕囊粋€人,剛才老板還挨了老太爺?shù)墓照?,不知道清醒后會不會責罰自己? 鄭央很快重新站了起來,看了地上那只碎碗一眼,目光里反而多了種沉靜。 “阿力,麻煩你繼續(xù)扶穩(wěn)他,我再去端醋水來?!?/br> “可是太太……” “他必須醒酒!” 鄭央最討厭喝醉的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認,黑司靳現(xiàn)在的情況比起自己爸爸來,的確要好上許多。至少他不會像爸爸那樣完全失去理智,只想抽打自己來發(fā)/泄。 ** 幫黑司靳醒酒的過程并不輕松,幸好有阿力幫忙,大約十分鐘之后,阿力扶著半醉半醒四肢還沒恢復力氣的黑司靳走到樓上。 “別放床上,把他扶進浴室里?!编嵮脍s緊打開浴室的門。 “好的,太太?!?/br> 阿力離開前,對這位看起來柔弱的太太認真地看了一眼,恭敬地說了聲“再見”。 “別管我……你是什么東西……滾!滾……”躺在浴缸里的男人一點也不可愛,嘴里吐出的話簡直讓人恨不得扁他幾下。 鄭央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無奈地皺起眉頭。她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醉鬼計較,也不能趁人之危報復…… 可是,當她好心動手替他脫下皺巴巴的衣服時,他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黑司靳……你放開我!”條件反射一般,鄭央拼命將手往回拉。 “你……憑什么管我?可惡的女人……”黑司靳的眼神依然有些渙散,扣住她的手很是用力。 “你才是真正的可惡!”鄭央一看他這樣,火氣就止不住提升,“早知道我就不該幫你……應該讓老太爺打死你!” “喔……呵呵……打死吧……”黑司靳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目光再次迷茫起來,不到幾秒鐘大手松了開來。 “喂……黑司靳?黑司靳……” 鄭央揉揉自己發(fā)痛的手,又去推推他,卻發(fā)現(xiàn)他好象瞬間睡過去了一般。還沒見過喝醉后這副模樣的人,當然,她對醉鬼的經驗僅限于爸爸。 連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一點回應,她索性蹲在浴缸前,咬牙瞪著他。 這家伙……為什么要喝酒呢?看他這樣子,應該不像很能喝的那種,而且黑家家法森嚴,他不可能做讓老太爺暴怒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糾結地皺著眉,好象很孤獨很痛苦一樣,有什么人或事能打倒這樣一個意志堅定卻冷酷無情的男人呢? “沁……沁……為什么……”黑司靳模糊的囈語了幾聲,頭一扭,整張臉正面向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