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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手記[無限] 第88節(jié)

    骷髏在空氣中寫出幾個希臘字母:“我們所在的原世界,我稱為α,alpha??p隙是我抵達的第二個時空,我稱為β,beta?!?/br>
    柳英年恍然大悟:“第三個時空就是特殊語言存在的時空,gama?!?/br>
    “gama時空和你們所在的時空是平行的,絕對不可能交叉,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就是我們所處的‘縫隙’?!?/br>
    柳英年睜大眼睛。

    骷髏繼續(xù)說:“至于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有g(shù)ame時空的人曾落入‘縫隙’。我在‘鳥籠’里見過那個人,他是一個教師,他把這種特殊的語言教給了我和意志。”

    柳英年此時想起,久久來自另一個時空,許青原也并非已知的alpha時空與gama時空的人。無窮無盡的時空,要如何去一一命名?他暫時想不出答案,放棄思考,竭力跟上骷髏的思路。

    “考考你,這種語言的特點是什么?”骷髏問。

    柳英年回答:“它有五十二個表音字母,另外還有三十六種表意組合。字母采用四角排列方式,用來表達不同的語意?!?/br>
    骷髏沒有皮膚,無法用表情傳達情緒,但它震驚地喊了出來:“你連這個都知道!”

    柳英年緊緊抓住了骷髏的手:“骷同志,這是我從、從《灰燼記事》上學來的!”

    骷髏:“……這是什么?沒聽說過?!?/br>
    于是柳英年說起了那個神秘的、從“縫隙”中回到現(xiàn)實的歷險者的事情。

    柳英年所知其實也不多,他只是調(diào)查局的實習生,剛開始參加培訓。

    歷險者帶回來的紙質(zhì)記錄,被歷險者本人稱作《灰燼記事》。實習生只能接觸到灰燼記事里粗淺的部分,也就是關(guān)于“縫隙”和意志的存在、“鳥籠”的構(gòu)成,以及一種特殊的、只在“鳥籠”里出現(xiàn)過的語言。

    更深層的內(nèi)容柳英年還沒資格學習。在上班的途中,他已經(jīng)落入“陷空”,抵達“鳥籠”。

    許青原被吵醒了,坐在一旁邊打呵欠邊聽。余洲和樊醒膩歪夠了,見這邊談得熱烈,也隨之湊了過來。

    “要不你教教我們這文字怎么學?”許青原說。

    柳英年推了推眼鏡,他顯然很喜歡這個提議。

    “語言的發(fā)音分聲、韻、調(diào),這種語言……gama時空的語言,每一個詞組都是四角排列的,左上是聲,左下是韻,右上是調(diào),右下則是意義。”他開始詳細說明。為了讓他們理解,柳英年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五十二個表音字母,并逐個寫出不同的表意組合。

    “不過,三十六種表意組合,我只能記住二十多種,剩下的用得非常少,是比較罕見的用法,我……我忘了?!绷⒛険蠐项^發(fā)。

    余洲發(fā)現(xiàn)這種語言學習的門檻很低,很快他們就懂得了一些諸如“你好”“再見”等意義如何書寫。

    但柳英年不懂得怎么讀出聲。他只能理解字面意義,無法念誦。

    因為《灰燼記事》上沒有記錄念誦的方法,就連回歸的歷險者也無法讀出每一個音節(jié)的意義。

    “這里,寫錯了?!?/br>
    眾人身后忽然想起一把聲音。

    白蟾和魚干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他站在柳英年身后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提醒。

    “你看得懂?!”魚干吃驚,“你不是不識字嗎?你可從來沒學過這些東西?!?/br>
    “我,不知道,為什么?!卑左改眠^柳英年的筆記本,跪趴在地上給他修改書寫形狀不夠正確完美的部分,“但我現(xiàn)在,能理解這些字?!?/br>
    柳英年:“你會讀嗎?”

    白蟾張了張口。他也不會。

    經(jīng)過修改和調(diào)整,單字變得更加整齊了。白蟾甚至把柳英年忘記的其余十幾種表意組合一并寫上。他寫得很慢、很笨拙,就像是第一次學會寫字的孩子,但每一個字母的落筆都沒有猶豫,記憶已經(jīng)在他身體里扎根。

    這并非霧燈的記憶。霧燈和白蟾一樣,從來沒學過這些東西。

    這是意志的殘留印象。被白蟾吞下的觸手里,原來隱藏了一部分意志的記憶。

    但他只能書寫,無法發(fā)聲閱讀。

    骷髏認真地看白蟾寫的一切,最后點頭:“完全正確。”

    白蟾看不出喜悅,這種稱贊對他來說完全不重要。余洲和樊醒來了興致,他倆和許青原一下成為了骷髏與柳英年的學生。

    這是個極其漫長的白天,柳英年和許青原吃光了所有的干糧,云外天仍舊空空如也。

    余洲和樊醒笨拙地根據(jù)骷髏教授的發(fā)音方法讀出字母的音節(jié),但舌頭總是彈不好放不好,口腔鼻腔的振動也沒領(lǐng)悟到訣竅。骷髏無法親自做示范,只能不停手舞足蹈:“舌頭放扁,抵住兩側(cè)牙床,舌尖就很快、很快地彈一下,發(fā)音……唉,不對,彈的速度必須快?!?/br>
    余洲放棄了。他躺在平臺上:“不學了。”

    樊醒也躺了下來:“不學了?!?/br>
    徹底對兩位差生失望的骷髏強行躺在兩人中間:“不教了?!?/br>
    余洲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樊醒:“你還記得阿爾嘉王國里發(fā)生的事情嗎?”

    樊醒想了想:“你是覺得奇怪,為什么阿爾嘉和亞瑟明明使用的是別的語言,但‘鳥籠’里的原住民,包括我們這些歷險者,全都能聽懂?”

    骷髏插嘴:“意志喜歡這樣。即便你們彼此說著不同的語言,但你們卻完全可以理解對方的話語。如果你們和擁有另一種語言的人離開‘鳥籠’,進入縫隙,你們會發(fā)現(xiàn),在等待進入下一個‘鳥籠’的時間里,你和那些人相互之間是不能溝通的?!?/br>
    余洲坐了起來:“只在‘鳥籠’內(nèi)部可以溝通?為什么?”

    骷髏:“意志很喜歡觀察人類……任何一種人類。它對人類的生存方式、溝通方式全都充滿了好奇。沒有可以溝通的語言,人類是不可能團結(jié)在一起應對籠主的,一個籠主完全把控,歷險者不能反抗的‘鳥籠’,對它來說極其乏味。”

    余洲:“那它……應該已經(jīng)知道霧燈死了吧?!?/br>
    骷髏:“嗯?!?/br>
    余洲:“她會來云游之國看情況嗎?”

    骷髏:“我不知道。她不喜歡霧燈。但這個奇特的‘鳥籠’應該會引起她的興趣。”

    余洲想起意志確實曾詢問過付云聰,對上層“鳥籠”是否有興趣。它在尋找更可靠的籠主。

    樊醒也彈了起來:“我們在這里越是無所事事地呆下去,危險性就越高?!?/br>
    骷髏忽然問余洲:“深淵手記呢?對現(xiàn)在的困局有什么提示?”

    余洲翻出手記。

    在記載了神秘詞語的文字邊,新出現(xiàn)了一副奇特的畫面。

    三人不停轉(zhuǎn)換方向判斷,直到余洲把手記舉遠。骷髏喊出了聲:“哎呀……這……”

    紙上畫著一只完全碎裂的蝴蝶。

    怔忪間,柳英年和許青原的方向傳來說話聲。

    是魚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霧燈死的時候,白蟾說過,因七個“鳥籠”正在融合,所以這片寬闊的云游之國是由七個籠主共同控制和經(jīng)營的。因而霧燈死亡,她所在的“鳥籠”卻沒有大的改變——是其他的籠主在維持整個云游之國的形態(tài)。

    “包括你被他們從云外天丟下來,但你的‘鳥籠’依舊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濒~干說,“也就是說,你的鳥籠也一樣可以被其他的籠主管理?!?/br>
    白蟾否定了:“我從來,不讓他們,碰,我的地盤?!?/br>
    魚干:“你確定嗎?現(xiàn)在也一樣?”

    白蟾不吭聲了。

    霧燈死亡,白蟾不在原地,最有可能殺死霧燈的只有白蟾。而白蟾最重視的正是自己的“鳥籠”。

    “有道理?!狈巡逶?,“如果我是其他幾個籠主,我現(xiàn)在一定會選擇對你的‘鳥籠’開刀。”

    白蟾甚至沒有等其他人,他忍受疼痛展開翅膀,從云外天一躍而下,朝著南方疾飛而去。

    那雙黑色骨頭構(gòu)成的翅膀,已經(jīng)越來越完整了。

    柳英年和許青原看向余洲。余洲沒有絲毫猶豫,扭頭問魚干:“休息好了么?”

    魚干遲疑了:“我們真的要去嗎?”

    余洲:“……去見他們,不一定要殺死他們。”

    魚干:“白蟾一定會動手?!?/br>
    它停了口,很煎熬一樣懸空翻滾?!啊秒y過,好難過。”魚干低聲說,“每一個都是我照顧著長大的。每一個?!?/br>
    余洲站在云外天的邊緣,他沒有往下跳。他忽然想起一件一直困惑著他的事:魚干死過一次,身上的鞭絲消失,它不會被意志追蹤到。魚干是不必陪他們一直走到這里的。

    “你喚醒了我?!濒~干游到他身邊,回答,“我要幫你,幫到底,直到把你送回你的meimei身邊。”

    余洲:“……為什么?”

    魚干:“你就當作,我也是別人的哥哥吧。”

    余洲縱身一躍。云外天揚起巨獸的長嘯,和他在霧角鎮(zhèn)的黑色海洋上聽見的一模一樣。

    巨大的魚類骨骸從云層之中突圍而出。安流擺動四片薄薄的魚鰭骨頭,猶如在海洋中游動一般自由。

    但第一時間接住余洲的并不是安流。

    樊醒化出非人形態(tài),展開了白色的巨大骨翅,把余洲抱在自己懷中。

    “你跳下來做什么!”余洲在風中大喊。

    “我說過,會和你一起跳的!”樊醒朗聲長笑,和余洲一起落到安流背上。

    他們朝著南方最后一個潔凈、平和的鳥籠前進。

    白蟾的影子出現(xiàn)在濃云之中。他飛得不高,似乎有些接不上力氣。

    安流體型比他大,游動的速度更是極快,很快已經(jīng)趕上白蟾。

    白蟾示意他們看下方。

    風不知何時刮起來,云霧消散?!斑@是四腳蛇的地方。”白蟾說,“你們還記得當時的森林是什么模樣嗎?”

    雖然林中遍布詭異的怪物,處處隱藏危險,但至少那時還基本保持著森林的形態(tài):樹木極高,低處有灌木,地衣、青苔遍布,甚至還有溪水。

    余洲不敢相信:“這居然是……”

    森林已經(jīng)消失了。他們所見的茫茫無邊的山林,已經(jīng)全都被枯木和黑色的大地代替。樊醒把白蟾扯回安流背部,安流飛得更低,幾乎掠過了枯木的尖端。

    離得近了,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地面上遍布沼澤,枯木、石頭上隱隱露出古怪的臉和肢體,就像是霧燈鳥籠里的景象正在無邊無際地擴散。

    那些四腳蛇自然也已經(jīng)消失了蹤跡。余洲甚至看見在一片沼澤的中心,有怪物正在泥水里掙扎。它發(fā)出的吼叫像瀕死的人,也像憤怒的獸,而半個身體已經(jīng)溶解于沼澤,與黑色的土地同化,無論怎么掙扎都不可能站得起來。

    白蟾緊緊握住拳頭,只說出一個詞:“快一點!”

    云游之國南端的盡頭,森林仍保持著一種深沉的綠色。

    沒有風,云層愈發(fā)的沉重,吸飽了水的厚實棉絮壓在森林頭頂,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枯焦味。

    安流沒有降落,它減緩了速度,緩慢逡巡在這片曾經(jīng)生機勃勃的土地上方。

    它飛得太低、太低了,有飛鳥掠過眾人臉側(cè)。許青原眼疾手快摘了帽子,抓住一只。那鳥在他帽子里掙扎,忽然張口朝許青原噴出一口濃汁。許青原躲開了,濃汁落在安流背上,瞬間燒出一個缺口。

    在安流發(fā)顫的背部,許青原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把鳥舉給樊醒看:“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