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82節(jié)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在幻境中不是還一切正常嗎?”呈書不解,“你繼續(xù)說,大悲堂來了后接著呢?莊儕該不會發(fā)瘋連同佛教那幫人都殺掉了吧?” 佛修死了大概率也是變鬼,她可不想在城內(nèi)見到老熟人。 “大悲堂聯(lián)手眾門派制服莊儕,并斷了他的脛骨帶回一重天內(nèi)。” 短短一句話數(shù)個字,個中絕望悲慘表露其中。不用細想也知道,莊儕哪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制住的對象。可想而知秘境之外,定發(fā)生了一場艱難戰(zhàn)役,死傷不知多少人。 而且還斷了體修脛骨,這也太殘忍了吧。 哪怕知道莊儕難以控制,不下狠手無法制服,呈書還是有些吃驚于大悲堂的狠心。她拍拍手喊來了畫皮,說:“你傳個紙鶴,邀請祁安過來作客。就說…輪回城愿參與絞殺莊儕的行動,愿助大悲堂一臂之力?!?/br> “主宰好打算?!?/br> 畫皮函首應(yīng)答,退了下去。 濰作為全輪回城唯一不知道呈書在打什么算盤的人,很是不開心,覺得她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主宰對手了,才不愿意坦誠相告。 他將傳報回想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想明白,蔫蔫不樂地耷拉著腦袋問:“莊儕發(fā)生了何事?他那么一個實力強橫的人,不應(yīng)被各門各派捧在手心嗎?怎么還能斷了他的脛骨…” 如今靈氣越發(fā)稀薄,在世已少有煉氣到金丹之上的修仙者,而莊儕卻是那絕無僅有的可能突破者。這樣的仙君哪怕性子冷,愛恨分明,也該是被各處捧為上座的對象才是。 “針鋒相對,自然是因為利益損害了?!背蕰唤?jīng)心地修剪這仙荷,將多余的枝葉全數(shù)丟進護城冥河內(nèi),看著花瓣被黝黑河水吞沒,“所以我們要請大悲堂過來,弄清楚究竟是何損害,又會不會牽扯到我們?!?/br> 最重要的是會不會影響到快穿任務(wù)的完成。 雖然直播系統(tǒng)將她的快穿系統(tǒng)吞掉了,但快穿局對她靈魂的制裁還是在的,這也是為什么快穿者不愿在同一個世界相見的原因。畢竟誰都不想因為一個任務(wù),讓昔日同事變敵人。 先前她就推測過莊儕的任務(wù)可能是登頂仙界,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那任務(wù)是完成了,還是失敗了… 門外,一聲傳報打斷了呈書的思索。 “主宰,祁安高僧來了?!?/br> “那么快?”呈書很是意外,“將茶室準(zhǔn)備好,香點上,一切準(zhǔn)備待續(xù)后再將人迎過去?!?/br> * 茶室內(nèi)。 明明這是兩人在近半個月內(nèi)第二次相對而坐品茶,但雙方都不約而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畢竟在半個月前呈書還只是仙界無名小輩,現(xiàn)如今卻在萬派大會拿了頭籌,成了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祁安率先露出微笑,展開話題:“不知呈書仙子所說的投靠,是何意思呢?” “我與莊儕素來不和,他難受了我便快樂了。”呈書挑眉,用那張清冷嬌美的臉龐說著反差感十足的話,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聽聞大悲堂捉拿了他回去…” “正是?!?/br> 祁安點點頭,總感覺無論是這次還是上次,坐在這煙霧繚繞的茶室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勺屑毐嬲J(rèn)后又沒發(fā)覺有任何異樣。 再加上茶室加上他有近十號人,就算下毒也不可能單讓氣流直往他五竅里鉆吧?思即至此,祁安緊繃的心又放松了點,開始娓娓道來所知之事:“虛無道長認(rèn)為,莊儕可能是入魔,也有可能是異界之魂進入軀殼?!?/br> “噢?怎么說。”呈書禮貌地給祁安倒了茶,得到拒絕的回答后又直接一飲而下,無意加深了祁安對此處和她的信任。 “他從雪山回來宣稱得到秘寶靈根凈化,從那時性格就截然不同,一反常態(tài)地高調(diào)囂張。虛無高僧認(rèn)為,一個人是不會因為實力的高低而性情大變的,除非…他換了一個人?!?/br> “虛無高僧好謀劃?!?/br> 她緊盯著面前雙眼漸漸無神的祁安,追問:“那莊儕,你們打算如何對待?” “自然是先關(guān)押起來,等儀式準(zhǔn)備完成后進行搜魂…” 祁安的聲音越發(fā)飄渺,說出的話卻一字比一字沉重。搜魂不僅有傷修仙者的神魂,令其修為全廢,還可能爆出快穿局的事情受到高層制裁。 簡直跟套娃一樣,一樣比一樣棘手。 “我了解了,辛苦祁安高僧到此地走一趟了?!背蕰鴮⒋蟊玫拇蛩懔私馔笍睾?,猛然一拍桌子,將祁安震醒,而后神神叨叨地又開了一個無關(guān)對話內(nèi)容的話題:“話說祁安高僧上次去看了我們的護城冥河,感覺如何?” “自然是風(fēng)景甚佳…”祁安睫毛輕顫,像是如夢初醒般神智還未回爐。 “我是問…照清楚了嗎?” 祁安不解,沒有回答,但很明顯呈書也并不是問他。畫皮在門外細聲回應(yīng):“照清楚了,再清楚不過了?!?/br> 那尖銳的女鬼聲音送進他耳中,喊醒了他昏昏欲睡的理智,只是他一時卡在“為什么要問他有沒有照河面”和“照清楚了又能怎么樣”中,緩不過來。 這不就是一條河么? “清楚了便好?!背蕰S手拿起祁安帶過來的法杖,這支有著“當(dāng)頭棒喝”之名的權(quán)杖,無論是敲打人仙鬼都能直接震懾到靈魂,給到傷害。 沒有一絲預(yù)告的,她拿起棍子直接敲在祁安腦袋上,發(fā)出“梆——”的一聲脆響,回蕩室內(nèi)。那舉動,完全沒有因為祁安的盛世美顏而又分毫遲疑,一下就把萎靡不振的高僧送進周公老家里。 “處理掉。”呈書擦擦手,將權(quán)杖扔給畫皮:“帶過去冥河?!?/br> 濰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這出不流血的兇殺案。他因為祁安的原因,剛剛沒能進到茶室來,所以們一推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呈書這下狠手的一擊,忍不住感嘆:“最毒婦人心…” 可說是那么說,他走進來第一件事也是用腳踢了踢祁安的腿,抱怨:“這小禿驢肯定覬覦你的美貌,才敢獨身赴會?!?/br> 哼,早就知道他沒按好心。 “應(yīng)當(dāng)是信了莊儕和我不和的傳聞吧。如果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說不定我還會順著他們的意思處理掉莊儕,但如果涉及到異界之魂…” 接下來的話呈書沒說,畢竟已經(jīng)屬于快穿局員工守則范圍了,不是能讓頭上攝像頭拍攝的部分。 可她的未盡之言卻讓濰成功誤解了,安慰道:“雖然你是鬼怪,卻也在我的庇護下的,這種凡夫俗子奈何不了我們?!?/br> “不是…哎,就當(dāng)我是這個意思吧?!背蕰鵁o奈。 門外叩叩叩…地回響著,隨著而來的還有一句熟悉的男聲,隔著厚重木門聲音低沉,說:“主宰,我來了。” 聽著這個聲音再看看地上躺著的祁安,濰再一次產(chǎn)生了茫然——怎么這把聲音跟地上這禿驢的嗓音一模一樣的? 門一推開,茫然加倍——聲音一樣就算了,居然連臉都一樣。 隨著門外“陌生”男人的進來,屋內(nèi)頓時出現(xiàn)了兩個祁安,長相衣服聲音毫發(fā)不爽。畫皮還把棒喝權(quán)杖遞給那男人,豐富了祁安的形象。 在場所有人,除了濰外,都對這個祁安并無驚訝。 原那護城冥河是由妬婦津神孕育而成,河水漆黑如鏡還自帶了拓印功能。換句話說,就是凡是有人在那河里照過,水中鬼怪就會幻化成照鏡人的模樣,從河水中爬出,而且外貌體形聲音毫無二致。 原本呈書只想借河水之便,拓印下來訪仙君的模樣以作備用,畢竟水鬼幻化的人身沒有靈力和記憶,只能在和他人打照面的瞬間騙得了人。 誰知緋霧仙荷一下場,水鬼幻化的□□質(zhì)量層次便高上了幾個等級——不僅能將過去現(xiàn)在的記憶、靈力塞進□□內(nèi),就連神魂都能拓印出一個高配復(fù)制版,哪怕進結(jié)界石都不會露餡。 無疑的是,這些□□加快了呈書計劃的完成。 只要她愿意,分分鐘可以將仙界敵對者,甚至是所有人都換成她的人。這樣世界很難不歸從于輪回城之下,歸從于她的主宰之下。 意識到這點后,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包括他自己都沒想到,他作為一個神,今兒卻被凡人上了一課。 再回觀現(xiàn)場。 拿到棒喝法杖的假祁安變得更像真的了,一舉一動都沒有了毛病,除了私下管呈書叫主宰外,并無異樣。畫皮甚至興致勃勃地說:“不如讓濰也去照一下,這樣滿城都是美男子了?!?/br> 呈書想象了一下滿城都是這張臉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連著幾個世界跟他朝夕相待已經(jīng)夠了,再多來幾個受不住。 于是她隨意打著圓場,說:“拓印他?怕是要把妬婦津神的鬼力榨干了吧!” 畫皮:? 很快,茶室外就飛來一只翅膀上打著大悲堂佛印的小紙鶴,踩著星點耀眼金光飛進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后停留在了假祁安手上。 眾人會意,立刻將真祁安拖下去關(guān)進碉堡里,而后大咧咧地集體圍觀大悲堂的密信。上頭只寫了六個字:“速回,儀式就緒?!?/br> 儀式,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搜魂儀式了吧。 呈書了然,轉(zhuǎn)頭問那假貨:“你這樣回去,如果虛無高僧問起我的態(tài)度,就說輪回堂永遠站在莊儕對面。大悲堂雖不經(jīng)事,但內(nèi)里彎繞太多心腸狠毒,盡量不要讓輪回城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把虛無高僧等人請過來照河水鏡子。” 假祁安了然,收起紙鶴告退出高塔,眾人從高塔上望著他離開輪回城的背影,很是滿意,其中,同祁安接觸最多的呈書感觸更甚。 “這仙界怕是要變天了?!彼吐曕?,很是擔(dān)憂。 翌日,三重天內(nèi)久不停歇的雪可算聽了,露出早春和煦晨光,連同徐徐清風(fēng)一起都讓人覺得暖洋洋的。對于這種正常的冬去春來的自然規(guī)律,外頭人卻皆稱:“是那莊儕魔頭死了,風(fēng)雪才停了,你沒看到第一重天的沙化都好了許多嗎?” “莊儕死了,可確信?”有那消息不靈通者好奇搭話。 “大悲堂發(fā)的傳聲,昨天在一重天響了一夜銅鐘了?!眰髦素缘娜苏菑囊恢靥煜聛須v練的弟子,講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一套套的,遣詞造句宛如莊儕就死他眼前似的:“莊儕被押送回大悲堂后,死不認(rèn)錯,甚至打傷了大悲堂眾弟子,幾位高僧忍無可忍,決定出佛堂為人世間盡最后一份微薄之力,聯(lián)手?jǐn)貧⒘四ь^?!?/br> 聽完這個故事后,那搭話者直愣了好一會,才欣欣然地說:“大悲堂慈悲為懷,理應(yīng)是第一重天第一門派,萬派首領(lǐng)才是?!?/br> “害…”講到這個,八卦者就有更多話說了:“大悲堂不愿入世,所以第一重天的第一門派還是乾元旗,只是現(xiàn)在管事的換成了莊鳴…就是那個被入魔了的莊儕逼得自相殘殺的二師兄!” “…” 一夜之間,數(shù)百個莊儕之死的八卦傳遍了上三重天,甚至幾個消息靈通交通便利的凡間城鎮(zhèn)都收到了消息。有那興奮者甚至在村頭村尾放起了鞭炮,說今天是“趕魔頭節(jié)”。 對這成百上千的八卦,呈書只聽出了一點有用信息。 ——“沒有以異界之魂名義斬殺莊儕,看來是什么都搜不到吧。” 第69章 修仙的打不過控鬼的(19) “你還挺有本事的?!?/br> 一聲嘶啞頹靡的男聲響起, 吸引了堡內(nèi)眾人的注意。呈書應(yīng)聲望去,只見那外頭八卦傳說死得絕絕的莊儕,正一身血衣黑衣, 滿臉是傷血rou模糊,毫無形象地被祁安攙扶著進來。 “主宰,人已帶到?!?/br> 假祁安拱手,無論是面上表情還是說話語氣都似對輪回城十分衷心。 莊儕看了有些戚然——哪怕他早知呈書本事不小,卻沒想到她不僅能尋得稀世秘寶、修得至高修為, 還有如此了得的外交本事, 讓大悲堂的人成為她的下屬。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祁安似乎還是虛無高僧的座下高徒。那老禿驢恐怕如何也想不到, 自己內(nèi)里謀劃良多,結(jié)果連徒弟都不忠于他。 想到這, 莊儕沒忍住咧嘴笑了。 笑容牽扯著傷口讓臉上血液滴答滴答,在腳邊匯成了一個血色小池塘, 而本人卻跟感覺不到痛一樣, 咧嘴笑的動作越發(fā)加深。 不知道別的鬼怪作何看法, 反正呈書是看著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大悲堂下了什么狠手,居然把昔日不可一世的仙君弄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不是一個祁安, 真的那個還關(guān)在頂樓呢?!眴栴}太多,呈書隨意選了個回答, “不然你以為自己是怎么出得了大悲堂的?” 聞言,莊儕驚訝側(cè)目望向身旁高僧,哪怕近看遠看用仙魂看,都沒能看出端倪。再加上昨晚這假祁安還順利進了大悲堂結(jié)界參與搜魂儀式, 靈體與往日毫無二致, 誰能想到竟然是個假人? 假祁安適時開口, 稟告大悲堂的情況:“已經(jīng)把假莊儕帶過去替換掉了,虛無長老發(fā)動搜魂儀式,搜索了一圈,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無奈之下只得用別的理由將“莊儕”擊殺了?!?/br> 呈書頷首:“看出來了,今天流言里沒有提到異界之魂的事情,我估計也是什么都沒搜到。可憐虛無高僧謀劃許久,最后只得吃個啞巴虧,不然如果真的搜出異界之魂…這番成就,流芳千古都是有可能的。” “主宰說的是?!?/br> 既然假祁安已經(jīng)將真莊儕送到了,也就得回大悲堂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普通水鬼,而是當(dāng)下的大悲堂大弟子,說不定未來還要接替長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