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團(tuán)寵小姑子的嫂嫂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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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手一抖,毀了一張新的紅紙,供銷社主任要扣錢,他苦著臉站起來,先賣貨:“同志你要多少?!?/br> 楊曉不好意思道:“要不你把那張紅紙賣我吧。” 紅紙剛點了個點,她可以買來剪紙做窗花也不錯。 小伙子臉皮漲紅:“不行,這是毀了的紅紙,不能賣?!?/br> 小伙子實誠呀,楊曉有些不忍他被扣錢了,說道:“要不你把那紙給我。” 他迷惑地取出來。 “筆?!?/br> 小伙子更迷惑了。 然后韓大毛便看他后媽深呼吸一口氣,在紅紙上寫字。 售貨員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因為楊曉的毛筆字有力勁健,工工整整,實在看不出是她寫的。 “您寫的比我好多了?!?/br> 售貨員拍手。 楊曉哂笑,她不過是多學(xué)了幾年書法,會些皮毛罷了,在大家面前拿不出手,但是糊弄識幾個字的售貨員和韓大毛足夠了。 “您要買紅紙做什么?” 小伙子殷勤地忙前忙后。 “嫂子要做對聯(lián)嗎?我們也有現(xiàn)成的賣!……您寫的字比我的還好看,當(dāng)然是要自己寫吧?!?/br> 楊曉沒想到他這么啰嗦,趕緊扯了紙帶韓大毛走人。 回家后,她按著自己的心意寫了好幾副寓意好的對聯(lián),還給隔壁錢嬸子也送了去,惹得錢嬸子不買了,裁了紅紙讓她寫。 楊曉自然答應(yīng),錢嬸子寫了拿回去,大家都看到了,覺得楊曉的字比供銷社的字好看,而且對聯(lián)字里的意境也好,都樂意跑去裁紙讓楊曉寫,一時間供銷社里對聯(lián)的銷售量極速下降,紅紙賣得賊好,供銷社的主任迷惑不解時,賣紅紙的售貨員想到那天的楊曉,覺得自己猜出了真相。 她寫的那副對聯(lián),售貨員都不舍得拿去賣,自己買下了掛家里去。 韓大毛看著家里擺滿了紅紙皺眉。 “后媽,她們送來這么多,您寫得不累嗎?” 累當(dāng)然是累的,不過紙看著多,但其實就幾家,她都讓其他人去找老師們寫去了。 嫂子們一聽,對呀,老師們的字也好著呢,紛紛又去圍攻老師們的家。 周校長聽了,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學(xué)校的新老師,也是個能耐人呀。 韓建斌抱起兒子:“你mama精著呢,累不著她?!?/br> “怎么不累?”韓大毛心疼呢。 楊曉摸摸鼻子,韓建斌嘆了口氣, 媳婦要寫對聯(lián),家里的活兒不就落在他身上。 大毛還是年紀(jì)小呀。 “行了,別嘆氣了,就最后一副,還是隔壁錢嬸子閨女的,你不想我寫???” 楊曉瞪了韓建斌一眼,韓建斌攤手:“我可沒有那么說,楊曉同志,你少給我扣帽子?!?/br> 小孩子不好騙,大人也變圓滑了,楊曉咬牙,踢他一腳:“去,給我去錢嬸子家摘菜去?!?/br> 韓建斌聳聳肩,女人惹不起。 他剛要出去,隔壁錢嬸子來了,他努力擠出個笑臉,不過錢嬸子卻沒空看他,拉著楊曉道:“曉兒,嬸子有事求你。” 第48章 心有靈犀 [vip] 悶熱的廚房里, 灶臺上呼呼冒著白煙,膛內(nèi)腥火通紅,韓建斌加了根柴, 側(cè)頭看向一旁攪粉糊糊的楊曉問:“錢嬸子找你說什么?” “你問來干嘛?” 韓建斌:“聊聊?!?/br> 楊曉抱著小鍋攪和地有些費力,聞言頭也不抬道:“我只能透露你的錢嬸子閨女家的事兒,剩下的保密?!?/br> 韓建斌摸了摸鼻子:“我也不能說呀?” 楊曉停下動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斜眼看向男人:“你少和大毛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 這招對我沒用?!?/br> 大毛撒嬌是可愛, 臭男人裝模作樣是欠扁。 再說了,平時也不是八卦的人, 怎么別人一找她聊天他就瞎摻和。 “行了,就是錢嬸子閨女家的家事兒, 疑心病得治?!?/br> 韓建斌肅著臉:“楊曉同志,你若是老實交代你那些稀奇古怪知識的來歷, 我絕對不會患上疑心病?!?/br> 楊曉心頭一凜:“我又干啥了你懷疑我?” “毛筆字的事兒。”韓建斌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 小題大做了。 楊曉眨眨眼:“我前男友——” 韓建斌面無表情打斷:“你那筆力光靠一倆月可學(xué)不來?!表n建斌可是特意為了她的字去請教過周校長。 楊曉照舊隨口忽悠:“你就不許我天賦異稟?” 韓建斌冷笑:“你是不是當(dāng)我是傻子?” 楊曉泄氣, 攤手聳肩,破罐子摔破道:“隨你怎么想, 反正我不是你心中的敵對分子?!?/br> “對面的人不會有你這么粗心?!绷铐n建斌心驚的是,楊曉表現(xiàn)出的東西, 都不像臨時學(xué)習(xí)的,而像長期浸yin在一個環(huán)境中,她無意間暴露在日常生活里。 “楊曉同志,小叮當(dāng)又是什么?” “藍(lán)貓又是什么?” “你給大毛說的那些東西, 我根本就查不到?!?/br> 楊曉暗罵自己實在粗心大意, 也可能是生活太舒適, 令她不想再繼續(xù)為難自己,偽裝下去,她閉了閉眼,“我不說,但是,”她站起身挺了挺腰,清凌凌的眼瞳攝人心魂:“你心里應(yīng)該有答案?!?/br> 韓建斌不禁后退兩步,沒了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到說不出話來。 楊曉抿了抿嘴。 韓建斌瞪大眼睛,喉頭滾了滾,艱難道:“你是誰?” 楊曉垂下眼:“楊曉。” “你又要騙!” “這回真沒騙你。”楊曉推一把粉糊糊,“你愛信不信?!?/br> 韓建斌自覺接過:“你——” “?!睏顣孕表谎郏骸澳阋f什么,說我不是你媳婦?韓建斌同志,你老娘和我娘可是和我住過挺長時間的。” 楊曉就是看準(zhǔn)他不知道穿越,腦子里沒這個概念,不敢瞎扯,咬死自己是楊曉,惹急了她就說自己是她的后世,反正真相老天爺都不曉得,誰又能確保她和這姑娘真沒關(guān)系呢。 韓建斌驟然意識到,這女人就是打算好的。 他撇撇嘴:“我又沒說你不是?!?/br> “當(dāng)我不曉得你腦子里想的是什么?!睏顣猿读顺蹲旖牵绊n建斌同志,破除封建迷信的口號就貼在咱們院子前的電線桿上呢?!?/br> 韓建斌咬牙切齒:“這個我知道?!?/br> “那不就得了?!睏顣钥此@副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可憐,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不能揭開,她嘆了口氣。 既然不能說出真相,那就繼續(xù)忽悠吧:“其實我是半年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里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br> 韓建斌一臉狐疑:“怎么可能,我從沒遇見過這么稀奇的事。”他就差把你又騙我寫在臉上了。 楊曉白他一眼:“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現(xiàn)在不就遇上了,難道你覺得我是對面處心積慮培養(yǎng)過來接近你的?” “也不是沒可能?!表n建斌跟著點頭。 楊曉氣得狠狠踩他一腳,水眸微瞪:“就你一個小小的營長也配?那你說我是什么時候被掉包了?需不需要扒光了我衣服瞧瞧有沒有別的印記?” 韓建斌登時黑了臉:“楊曉同志,青天白日甭耍流氓?!?/br> 楊曉挺直腰桿:“是你先懷疑我的,我就是提供一個辦法??蓳?dān)不起流氓的稱呼?!?/br> 她白凈的皮膚因為激動透著紅暈,眸子狡黠得意,韓建斌別過頭:“那也不能口無遮攔?!?/br> 楊曉摸摸下巴,這男人不會害羞了吧,她翹起下巴就要趁勝追擊時,背后傳來韓大毛稚嫩的童音:“爸爸,mama,你們在干嘛?” 倆人渾身一僵,楊曉立刻從男人懷里拽過小鍋胡亂攪和粉糊糊,韓建斌則迅速扭過身往快要熄滅的灶膛里添柴火。 韓大毛伸著小腦袋依偎到楊曉身邊,好奇問:“mama,我們今晚不吃飯嗎?” “不吃米飯,晚上吃咸糕和芋頭糕?!?/br> 除夕前的一晚,江城當(dāng)?shù)厝肆?xí)慣不吃米飯,做些節(jié)日糕點填肚子,這也是孩子們最開心的時候。 一年吃一次的糕點,可太稀罕了,而且因為過年,大人們不會省錢摳搜,像平時一般敷衍,料都是放的足足的,攢了倆月的油也毫不吝嗇。 楊曉不會做當(dāng)?shù)氐母恻c,憑著她的記憶做了她小時候過年前吃的咸糕和芋頭糕。 芋頭糕是芋頭和粘米粉做的,軟糯的粉糕里面夾著炒的焦香rou粒和咸油的臘腸,香軟美味。 咸糕則像千層糕,不過配料是蝦米和rou粒,一層澆一層,因著放了南乳的緣故,呈現(xiàn)出水亮的粉嫩顏色,軟滑可口。 咸糕太費事,楊曉是指導(dǎo)韓建斌做的,香噴噴的美味溢出鍋,韓大毛跟聞見了蜂蜜的小熊似的,探頭探腦滾進(jìn)廚房。 跟屁蟲韓小毛小老二努力蹬著小短腿伸開小手奶聲奶氣地喊:“哥哥,等等我!” 韓大毛聞著味兒不忘記弟弟,回頭要抱他,楊曉切開一塊咸糕放入他的小碗里:“吃吧,咸糕是爸爸做的,芋頭糕是我做的,吃完后請發(fā)表感想?!?/br> 韓大毛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油滑軟乎的咸糕吸引了,英氣的眉毛高挑:“但是調(diào)料是后媽你做的,爸爸就是個燒火的,mama你最棒?!?/br> 楊曉撲哧一笑:“我們大毛還沒上學(xué)就會哄人開心了,相比某人,嘖嘖嘖,連五歲的小孩都比不過?!?/br> 這是明晃晃地映射了,韓建斌心里嘀咕,你要是普通人,我犯得著時刻跟你斗智斗勇,夫妻關(guān)系處的跟打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