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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系統(tǒng)時不時地蹦出來,它這兩天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提醒路長嗟了。 【呵呵,幾個?這可是整整七個……】路長嗟用帕子擦去嘴角的水跡,繃住表情,【和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我簡直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被蛇精抓走?!?/br> 路長嗟真的想不通,原身讓暗衛(wèi)偽裝成男寵就算了,為什么還要他們穿七色的衣服,戴七色的面紗?! “四娃,啊不”,路長嗟說出口便立刻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四毛,什么事找本宮?” 沒錯,這七個人不僅統(tǒng)一身穿七彩服裝,連名字也非常規(guī)律。 大毛,二毛,三毛……最后是七毛。四毛是七人當中武功最高的,所以一直由他貼身保護長公主。 “殿下,派出去保護駙馬的人傳來消息?!彼D了頓,咬咬牙說了出來:“駙馬去了煙波樓?!?/br> “啪”!又碎一個茶杯。 …… 興陵河,煙波樓。槳聲燈影,鼓樂喧天。 路長嗟帶著四毛來到這里,卻被告知駙馬已經(jīng)和兩位朋友上了一艘畫舫。他只好也租了一艘船,追了上去。 在路長嗟的催促下,四毛簡直要將船劃得飛起,不一會兒他就將小船靠到那艘畫舫尾部。 用銀子堵住艄公的嘴,兩個人悄悄地上了船,直奔里面的房間。 也不管房間有沒有鎖,路長嗟讓四毛一腳踹開房門,活像來捉j(luò)ian的一樣。 “你誰???”桌上的一個醉鬼口齒不清地問,“去去去,我們不要人陪!嗝!” 路長嗟環(huán)顧房內(nèi),并沒有連暮的身影。 另一個醉鬼瞇起眼,用手指了半天路長嗟,搖晃著腦袋說:“孫晉澤,我怎么看這人這么眼熟?好像、好像……” “像夜叉!”孫晉澤抓住他的手指,笑出聲來。 徐虔不同意:“胡說!分明是門神!” “……” 就是這兩個人,把連暮帶到這里!路長嗟咬牙切齒地吩咐四毛把這兩個人澆醒。 畫舫就這么點兒地方,船尾和房間內(nèi)都沒人,那就只剩下船頭。 路長嗟走出打開對著船頭的門,果然看到連暮站在船頭的甲板上自斟自酌,旁邊并沒有其他人。 本想上前,又怕驚擾了這月下謫仙一的人物 ,路長嗟猶豫著止住腳步。 明明是良辰美景,他倒想起艸蛋的劇情。 意氣風(fēng)發(fā)的狀元郎正要大展宏圖,卻被長公主強搶為駙馬,這長公主不惜暴露男子身份也要強迫連暮。 連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只能以死相逼才,便被囚禁在長公主府。 不死心的連暮因緣巧合之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meimei,此時他的meimei正跟在四皇子身邊。在meimei的勸說之下,也為了擺脫長公主,連暮選擇幫助四皇子奪得太子之位。 四皇子成為皇帝后,連暮也成為了最大的功臣。他早就將長公主的男子身份告知皇帝,借皇帝之手除掉長公主,這才報了被辱之仇。 然而,皇帝將連暮的meimei封為皇后之后,又擔心作為宰相的連暮權(quán)力過大,便假借罪名賜死他。 總之,按照系統(tǒng)所說的劇情發(fā)展,兩個人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路長嗟心里明了,他必須要在爾虞我詐的宮廷與朝堂之中生存下來,才能護住連暮。 當然,首先是不能像原身那樣作死,妄想強迫連暮。必須循循善誘,讓連暮對自己不能自拔。 連暮灌下一口酒,轉(zhuǎn)過身問道:“長公主既然來了,為何不說話?” 他早就聽到里面兩個醉鬼的叫嚷,知道有人過來了,因此并不驚訝。 此時的連暮像極了浪跡酒場的失意客,垂著的右手拎著酒壇子,左手握著剛剛飲盡的酒杯。 或許是酒喝得多了,他原本白皙的臉上也飄上兩片薄紅。不過見他眼神清明,腳步穩(wěn)當,應(yīng)當沒有醉。 說話間,兩滴來不及吞咽的晶亮液體順著喉結(jié)流下去,沒入已經(jīng)被沾濕的衣領(lǐng)里面。 這一幕看得路長嗟口舌干燥,他也想不管不顧地來兩口酒。 愣了半晌,路長嗟才反應(yīng)過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接著換上一副嬌羞的樣子,癡笑著回答。 “本宮只是想多欣賞一會兒駙馬……攝人魂魄的身姿?!?/br> “你!”連暮想說一句“輕浮”,又想到對方是長公主,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轉(zhuǎn)念又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這般放誕的話張口就來,想必在府中早已經(jīng)對七個男寵講慣了。 路長嗟看得糊涂,實話實說也有錯?他心里哀嘆一聲,追夫之路還長啊。 這時,四毛跑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殿下,三皇子帶人上了船?!?/br> 呵呵,這些人聽她選了駙馬,果然都坐不住了,一個兩個都想讓自己的人上位,好拉攏他站隊。 房間里已經(jīng)傳出動靜,想必馬上就會找到這里來。 路長嗟直接撲到連暮懷里,環(huán)住他的腰,將頭埋在連暮肩上。 動作一氣呵成! 連暮這二十多年來不近女色,哪里遭受過這種場面,想拉出距離卻被抱得緊緊得。盡管懷里的身軀既不香也不軟,他卻莫名覺得心神悸動。 于是連暮不由自主地松開手中的酒壇和酒杯,緩緩抬起胳膊,想搭到懷中人的腰上。 沒想到剛伸出手,就被一聲大喝制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