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兩人接著散步,直到季蓁蓁走得一雙小腳略微酸痛,才轉(zhuǎn)身折返靈犀堂。 回去的路上,季蓁蓁狀似無意地提起: “榆林附近有雪兔嗎?我怎么記得雪兔是遼東深山里的?” 謝贏川不由挑眉:“你怎么知道?” 這話聽著莫名有些鄙視意味,季蓁蓁斜著眼晲他:“我雖然書讀得不大好,但山川異志、圖譜話本什么的,還是挺喜歡看的?!?/br> 季蓁蓁因為這點曾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因此讀書不好在她這里算是個小小的禁區(qū)。 少女的語氣讓謝贏川忍不住輕笑,贊同地頷首,見季蓁蓁眼神愈發(fā)不對勁,才清咳一聲,把話題轉(zhuǎn)回去:“榆林確實沒有雪兔,那雪兔是我一遼東的朋友獵的,送了我不少,這東西適合你們女子,我自然就寄回家里了?!闭f著,摸了摸下巴,“也怪我思慮不周,只想到家里有子魚那丫頭,忘了還有徐小姐,那些皮子只夠一個人用,子魚自然做不成斗篷了……” 季蓁蓁險些被他話語中的意思樂得笑出聲,心中那點子酸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又道:“你肩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呀?連徐小姐都知道……” 季蓁蓁不止一次和謝贏川坦誠相待,徐雨姝一開口,她就知道說得是哪道疤。說來也奇怪,謝贏川一個常在軍營中cao練的將士,皮膚白皙細膩也就罷了,大抵是天生膚白。但都道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這具肌rou紋理格外漂亮,并不過分健碩的軀體上傷疤并不算太多,至少季蓁蓁婚前想象過的猙獰傷痕并沒有在謝贏川身體上見到。 謝贏川身上有傷,但都不重,皮膚淺淺的突起,只微微泛白。 她還以為是少年年輕,沒怎么受過傷的緣故。 謝贏川肩上那道疤是從鎖骨向后斜拉到肩胛下,長,但是淺淺的,季蓁蓁還以為傷得不重。但徐雨姝今日特地提及,那必定不會是道小傷口。 “是去年馳援宣府時受的傷,被砍了一刀,不算太重,如今已經(jīng)大好了?!鄙倌贻p笑說道。 謝贏川說得輕松,但這傷在當時十分險重,為他治療的軍醫(yī)都大呼“運氣好”,若再深一寸,怕是少年整條右臂都得廢掉,因為這傷,謝贏川大半年都拉不開弓。 得虧年少身體好,兼之隨身醫(yī)者的獨門秘藥,才養(yǎng)得如今這般,疤痕淺淺,舉手動作絲毫無礙。 季蓁蓁自然不會相信謝贏川說得輕巧,去年的傷,今年徐雨姝還在拿出來說,那必定是十分險惡了! 抬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少年肩頭的衣料,季蓁蓁頗有些心疼:“一定很疼……” 謝贏川張口就想回一句“算不得什么”,卻又猛地想起了馮蕭——那廝隨便受點什么傷,都跟邀功似的在王若蘭跟前叫苦賣乖。鬼使神差地,少年話頭一轉(zhuǎn),說道:“如今已經(jīng)大好了,只是傷到了骨頭,陰雨天難免有些感覺?!?/br> 季蓁蓁是蜀中人,巴蜀多云霧,陽光甚少,很多人上了年紀后容易得風濕病,季蓁蓁的母親就有點,一到陰雨天便會膝蓋疼,冬日里一旦受了風,便往往道都走不動。 這是種磨人的鈍刀子。 一想到謝贏川這般年紀便要遭受如此病痛,季蓁蓁鼻頭一皺,一雙杏子眼里便氤氳滿了水汽。 垂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眸中的淚光,季蓁蓁道:“雖說刀劍無眼,但你以后在戰(zhàn)場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別再受這樣重的傷了?!彼穆曇粽f到后面便有些壓抑不住的哽咽。 少年愣了一瞬,隨即無奈地抬手揉了揉季蓁蓁頭頂?shù)臑醢l(fā),輕輕道了聲:“好。” 當夜,季蓁蓁便用行動告訴了謝贏川,為什么馮蕭愛在夫人面前叫苦賣乖。 太原春雨緩慢而悠長,沐浴過后的謝贏川被這料峭的寒意一激,也不由得腳步匆匆地進到屋里,把還帶著薄薄霧氣的軀體包裹入一室暖意中。 室內(nèi)燈光昏黃微暗,緊閉的窗欞將滿園風雨都擋在了外面。季蓁蓁裹著被子,小小的一團窩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諝庵酗h著淡淡的甜香,是少年常在季蓁蓁脖頸處聞到的味道。 胸腔都被一種名為“溫暖”的情緒包裹,謝贏川利落地翻身上床,順手抬起胳膊想把季蓁蓁攬在懷里,卻觸碰到了滿手滑膩如膏玉般的皮膚。 還未來得及驚訝,少年已經(jīng)完成動作把季蓁蓁攏在了自己的臂彎中。 季蓁蓁十分順從地抬起手,兩只蓮藕似的細胳膊便松松垮垮地繞在了謝贏川脖子上。 兩人身體挨得緊,少年能感覺到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碾壓在自己胸口處的綿軟。 “嗯?”喉頭一陣滾動,謝贏川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情欲,揉了一把掌下圓潤小巧的肩頭,少年問道:“不是說累嗎?” 季蓁蓁初初承歡,又生得嬌嫩,謝贏川體諒她夜間辛苦,兼之下午季蓁蓁和垂枝棲碧一齊清點要帶去榆林的行李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用晚飯時都懨懨的,一幅被累到的模樣,于是少年今夜本想著放她一馬,單純蓋著被子睡覺。 挨到少年脖頸處的小臉輕蹭了兩下,季蓁蓁軟糯糯地撒嬌:“就是累呀,身上酸得睡不著……” 聲音又甜又軟,謝贏川只覺心頭仿佛被一只貓爪子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酸得睡不著?”少年輕聲重復了一下她的話。聲音依然溫和,手上動作卻已然開始引人浮想聯(lián)翩。 修長的手指順著少女窈窕的曲線一路向下,停留在她圓潤挺翹的臀部,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輕柔地揉搓起來。指節(jié)深深淺淺地陷入其中,飽滿的臀rou在指縫不時泄出。 動作輕柔,就像是情人間獨特的問候。 季蓁蓁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嗯”,仿佛不好意思般往前撤了撤下身,卻不僅沒有“掙脫”那手掌的“桎梏”,甚至向前貼上了一個guntang的熱鐵。 就是這東西這幾日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作弄得她死去活來…… 女兒家的羞澀讓季蓁蓁一張小臉暈上酡紅,卻還要不怕死地繼續(xù)挑撥身前的少年。 “腰酸、腿也酸……”季蓁蓁一面說著,一面抬起一只細腿,輕輕搭在了謝贏川腰上,湊近少年唇邊,吐氣如蘭:“要不?明堂替我揉揉?”言語中難掩羞赧,卻帶了一種純欲交雜的割裂感,以及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今天的更新遲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都大學了開學還得趕作業(yè)Orz 200珠珠加更我會盡快安排的,大家莫急哈!——來自熬了叁天大夜肝暑期作業(yè)的可憐作者QW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