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渺渺兮予懷ABO、教主的雞兒呱呱叫、白蓮花與白月光[快穿]GL、我做丞相那些年、當白月光穿成反派后[快穿] 完結(jié)+番外、醉臥斜陽為君傾、[綜]作死奇葩自救手冊、惡魔弟弟纏著我(1V1,h)、[快穿]我就看看不碰你、[綜]熊孩子的日常生活
“那你……” 她仍是說:“他肯定拍得很好?!?/br> 毫無理由地相信,毫不掩飾地偏袒,一點都不像之前與人無爭的程之余。 陳憲看著她,神色復(fù)雜了起來。 那天直到下山,程之余都沒有在畫布上留下哪怕一抹色彩,她有些苦惱,眼看開學(xué)之期即將到了,她現(xiàn)在這樣毫無頭緒,到時候不知道要怎么和李修交代。 抱著沮喪的心態(tài)過完了這個春節(jié),等到開學(xué)報到那天,她和蘇嫻,陳憲約著一起去了學(xué)校,他們中午出發(fā),奔波了近一個下午才到學(xué)校。 之后又是學(xué)院里的開學(xué)大會,會后她和舍友們一起回到宿舍打掃衛(wèi)生,收拾各自的行李,等到把東西都歸置妥當已經(jīng)過九點了。 整理好后程之余才歇口氣,拿過手機一看,邵珩給他發(fā)了兩條消息。 “過來?!?/br> “快點?!?/br> 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前。 程之余看著離門禁還有段時間,拿了手機和舍友說了聲就出門了。 一路往后門小跑,腦子想的是自己遲了那么久才過去,不知道一會兒他又要怎么說了。 經(jīng)過后門停車棚時她下意識地往那看了眼,里面照樣黑黢黢一片,只能看到靠近門口依次排放著的自行車。 程之余依稀看到棚內(nèi)有猩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立柱上似乎靠著個影綽的人影,個子很高,輪廓有些熟悉。 她停下腳步,站在車棚口往里定定地看著,有些不太確定。 程之余看不見里面的情形,可里面的人卻看得到她。 猩紅色的光驟然亮起,持續(xù)了幾秒后滅了,棚內(nèi)有聲音傳出來:“嘖,站那兒干嘛呢?!?/br> 程之余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自己猜測確定無異了。 她往四周看了眼,沒看見人,立刻走進了車棚里。 “你……” 程之余剛出聲,邵珩就拉著她調(diào)了個位置,反身把她壓在立柱上。 他低著頭,一手摸上她的臉掐了掐:“長rou了。” “才沒有!” 他的手從她臉上滑下,直接奔向她的胸口。 程之余察覺到他的意圖時立刻抬手抱胸護住自己,卻沒料到他的手直接罩在她的手背上往下壓了壓,又帶著她的手揉了揉自己。 邵珩低笑:“沒有嗎?” 程之余的臉一下子就發(fā)燙了。 “混蛋!”她罵道。 還是一樣熟悉的罵詞,邵珩禁不住笑出聲來,捏著她的下巴直接親下去。 程之余一開始還和他賭氣不松口,最后也抵不過他上下其手百般折磨,全線潰敗,松松軟軟地靠在立柱上,任由他采擷。 到最后分開時,程之余眼神迷離,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著,微微的喘息聲在黑暗中更加勾人。 “跟我回公寓。”邵珩抵著她的額頭說。 程之余眨眨眼:“不行,會查房?!?/br> “嘖,這理由又可以用一學(xué)期了是不是?”邵珩掐了下她的腰,“做夢。” 程之余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倒像是來勁兒了,一直在咯吱她的癢癢rou,有力的臂膀又禁錮著她不讓她躲。 車棚外有人經(jīng)過,程之余怕自己的笑聲引起別人的注意,主動撲進他懷里埋在他胸口笑。 等人走了,她才仰起腦袋小聲地討?zhàn)垼骸皠e鬧了別鬧了……” 邵珩就著這個姿勢,再次低頭去親她。 他抱著她親熱了會兒,最后也沒真的把她強行帶回公寓里,掐著時間把她送回了宿舍。 程之余踩點回到宿舍,陳夢楠一見她就打趣說:“見男友去了吧。” 張儀感慨:“我男朋友同院的都沒像你們這樣迫不及待地見面?!?/br> 王雅琴壞笑一聲說:“之余,以后查房是不是要輪到我?guī)湍愦蜓谧o了?” 程之余臉上有些燙,故作微慍地說了句:“瞎說什么呢?!?/br> 三人意味深長地笑出聲來。 程之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今天傍晚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整理了,書包里也背了些比較重要的物品還沒來得及拿出來。 她先把自己的畫冊畫出來放在書架上,之后又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蓋子看了眼,里面的相機還好好的。 她拿出相機在臺燈下仔細看了兩眼,心里又琢磨了起來。 他應(yīng)該是在美國留學(xué)的時候玩的攝影吧,二十歲之前?回國之后為什么就不拍了,還說自己對攝影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是真的嗎? 程之余立刻否定了,他的話不能全信。 他還說他去過阿富汗呢。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驟減,抱緊瑟瑟發(fā)抖的自己 第37章 三十九 程之余最后還是鼓足勇氣去找了李修, 李修見她兩手空空,神色沮喪, 大致猜到了她想說什么,他心里雖也有些惋惜, 但還是溫和地開導(dǎo),勸慰她。 李修是知道她有很高的繪畫稟賦的,這也是他不忍明珠蒙塵的原因。他之前向蘇嫻了解了一些程之余的事, 知道了那幅‘海燕’對她的意義,以及她始終走不出那個畫境的緣由,對于當時還未成年的她來說, 父母離世怕對她是一個雷殛般的打擊, 那之后她還咬牙考上了清大實屬不易。雖然如此,但那時的創(chuàng)傷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人在經(jīng)歷了重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之后, 會始終把自己困在那個變故中難以脫身,心理學(xué)上稱為ptsd,有的人能夠走出傷害,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夢魘。 李修現(xiàn)在只希望她這么好的苗子, 千萬別折了,別永遠泥溷于過去的沼澤中才好。 程之余耷拉著腦袋從李修那一路走回去, 雖然他好言好語地開導(dǎo)她, 但她還是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失望。 她對自己也很失望。 程之余其實是很想擺脫現(xiàn)在這種對油畫的無力感的,可是苦于無門,難以抽身于那種無形的束縛中。 爸爸mama去世后的那段時間,她做了決定放棄藝考生的身份, 放棄了畫油畫,投入了瘋狂的學(xué)習(xí)中,那段時間她的成績提得很快,就連老師也很詫異,到了這個時候她一個藝術(shù)生居然也能以黑馬之姿爭于上游,并且是在家里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后還能奮發(fā)圖強,不落人后。 有些人說她冷血無情,爸媽去世了也絲毫沒有頹敗難過,反而更加積極鼓勁。 只有程之余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受著怎樣地煎熬,怎樣在崩潰的邊緣掙扎徘徊,靈魂怎么樣地被絕望撕扯著。 長久的情緒壓抑后就是決堤似的潰敗。 高考后的那段時間,程之余整天整天地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日以繼夜地畫著那幅‘海燕’,常常畫著畫著就淚流滿面。 盡管過了兩年,那種情緒始終籠罩著她,揮之不去,到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她在油畫道路上的一道坎。 伊于胡底? 不沖破這個無形的束縛就難以進入更廣闊的藝術(shù)世界。 程之余束手無策。 她正沉思著,忽聽身后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是禮儀部的部長李婭。 程之余大一時因為外形出眾被邀著進了禮儀部,大二時她覺得有些占時間就主動退出了,此時也不知李婭找她有什么事。 程之余站定后問:“學(xué)姐,有事嗎?” 李婭喘口氣后說:“我有個事想拜托你。” “???” “你不是有個朋友是學(xué)攝影的么,就大一時候經(jīng)常來給你拍照的那個?!?/br> 程之余一下子就知道她說的是陳憲,遂問:“你找他有事?” 李婭解釋:“是這樣的,今年是我們禮儀部成立十周年,我們策劃要一起拍一組宣傳照放在官網(wǎng)上,但是外約攝影工作室又太耗費了,就想著能不能在學(xué)校里找個同學(xué)幫忙一下啊,于是就想到你了。” 程之余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思索了下說:“我先幫你問問看?” “嗯嗯,你和他關(guān)系好,讓他幫個忙,我們禮儀部的女生感激不盡?!崩顙I又笑著開玩笑,“你和他說,他要是缺女朋友,我們內(nèi)部可以勻一個給他。” 程之余被逗笑了。 李婭不耽誤程之余,走前還補了句:“要是他愿意,我們再商量個合適的時間,不急?!?/br> “好的?!?/br> 程之余應(yīng)了這件事,本來想著晚上抽空詢問下陳憲的,但是一忙就給忘了。 周日晚上,陳夢楠回家,張儀和她meimei約著一起去玩了,王雅琴去會男友,結(jié)果宿舍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擔心查房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從美院回來后就把宿舍門關(guān)得緊緊的。 今天回來得早,邵珩給她發(fā)消息問她在哪,她回了句:在宿舍。 邵珩:過來。 程之余:不行。 邵珩:請假。 程之余:不行。 她解釋:今天宿舍里就我一個人,我要是走了,宿舍就沒人啦。 王雅琴和張儀都沒請假,陳夢楠這學(xué)期的長期離校單還沒簽,所以三個人相當于是非法離校,她要是不給她們打掩護,那就完蛋了。 過了會兒,邵珩也沒回復(fù),程之余就給他發(fā)了句:我去洗澡了。 之后她就放下手機,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這邊邵珩從洗手間里出來,拿起手機,先是看到她解釋不能出來的原因,接著就看到最底下的那條信息。 他嗤笑一聲:“嘖,溜得還挺快?!?/br> 程之余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手機,沒動靜。 她撇撇嘴,心想他也不至于因為這個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