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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譯文搖了搖頭,道:“沒印象?!?/br> 容錚道:“他之前是一個網(wǎng)紅,也許是你在無意間看過他買的熱搜。” 傅譯文若有所思地說道:“大概吧?!?/br> 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許多重要事情要談。一段例行的工作匯報過后,容錚問起了他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 “項目進行得如何了?”容錚問。 在創(chuàng)新能力成為企業(yè)第一驅(qū)動力的現(xiàn)代社會,研發(fā)中心自然是極光科技最重要的一個部門。傅譯文作為總工程師,現(xiàn)在主要負責的是一個S 級別的技術(shù)開發(fā)項目。 傅譯文收起老不正經(jīng)的神色,整個人嚴肅了下來:“最新的工程圖紙初步完成,很快就能進入首樣制造?!?/br> 容錚的眼睛一亮,問:“這次有幾成把握?” 極光科技在這個項目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此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失敗。從投入產(chǎn)出比角度考慮,集團不少高層都有暫停這個項目研究的意思,是容錚和傅譯文堅持了下來。 傅譯文想了想,說了個保守的數(shù)字:“七成?!?/br> 傅譯文口中的七成,意味著十拿九穩(wěn)。容錚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好,事成之后給你放半年長假?!?/br> 傅譯文太了解這位發(fā)小的個性,笑道:“得了,等事情有了結(jié)果后再說,你還是少開一點空頭支票吧?!?/br> 二人說話間,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他見太子也在傅譯文的辦公室里,先是微微一愣,又關(guān)門退了出去。 傅譯文還沒來得及和他句說話,門外的腳步聲就逐漸遠去。傅譯文收回視線,無奈地對容錚說道:“我們小朋友難得主動來找我一趟,就這么給你攪和沒了。您沒事快回宮吧,自己婚姻不幸,別來拖我下水?!?/br> 聽傅譯文這么說,容錚更不著急走了。他翹起二郎腿,拿過茶幾上的一本筆記本隨手翻了起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在這棵樹上吊著,作為兄弟我奉勸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強摘的花不香?!?/br> 傅譯文揪起一團廢紙扔向容錚:“你這人沒有心,和你說不明白?!?/br> 傅譯文此人生性豁達,對什么事都看得很開,唯獨在感情問題上十分偏執(zhí)。有些車轱轆話說了好幾年,容錚已經(jīng)懶得再同他費這個口舌。他抬手接住紙團捏在手里,認真地看起了手中的這本筆記本。 這冊筆記里記錄的不是實驗原理,也不是科學數(shù)據(jù),而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神秘學案例。傅譯文半輩子致力于科學研究,卻不知為何對各種超自然現(xiàn)象十分感興趣。 容錚將將翻了了兩頁,就一臉嫌棄將把本子擱到一邊,他向來對傅譯文的那套描神畫鬼的研究不屑一顧。 傅譯文注意到了容錚的小動作,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筆,涼涼地開口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嗎?” 容錚想起過去傅譯文逮著他分析了一晚上玄學理論的痛苦回憶,只想打個馬虎眼趕緊糊弄過去。于是模棱兩可地說道:“不少科學家晚年都信奉神學,這也許是屬于你們的浪漫吧?!?/br> 第18章 殿下,一起進去逛逛? “讓每一個孩子健康快樂地成長,是我們永恒的使命…感謝社會各界人士為此做的努力,我很期待未來的改變?!?/br> 葉釗靈發(fā)言完畢,不管他的演講水平如何,禮堂里都捧場地響起了如雷的掌聲,仿佛這輩子沒聽過別人發(fā)表講話似的。 葉釗靈人模人樣地朝臺下?lián)]手致意,轉(zhuǎn)身走下演講臺。 容錚這個人在大多數(shù)時候人品都令人堪憂,但還算言而有信。啟智學校舉行落成儀式的那天,葉釗靈順利同行。 今天太子伉儷不但要一同參觀校園,還要先后致辭。演講結(jié)束后,葉釗靈來到容錚身邊,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看校董龔自明上臺總結(jié)陳詞。 這位龔自明六十出頭,身材保持得尚可,兩鬢生出了些許白發(fā)。他不但是學校董事,還是開陽醫(yī)藥集團的高層,負責著陽光學校項目名下的所有慈善學校。 說起來,這位龔校長也是一位人物。他出身西北山區(qū),靠社會救濟讀完大學,卻能在階級固化的今天躋身上層,確實不簡單。 趁眼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龔自明身上,葉釗靈碰了碰容錚的肩膀,邀功似地問:“怎么樣?” 容錚的目光平視前方,點了點頭,矜持地評價道:“尚可?!?/br> 這是葉釗靈婚后第一次出席公共活動,這次曝光自然引起了全國上下的注意。下到網(wǎng)絡(luò)上的鍵盤俠,上到內(nèi)務(wù)廳,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考察他的一言一行。 今天他打了一張安全牌,表現(xiàn)得不算出眾,但也沒出什么差錯。 接下來很快就到了午膳時間,太子今天出席的是慈善活動,自然要體現(xiàn)的是愛民親民的一面,不能搞特殊化,更不能擺皇室的排場,所以一行人用膳的地點就設(shè)在學生食堂。 葉釗靈和容錚并排坐在主位上,身后的侍從官依次一列排開。小朋友們明顯經(jīng)過嚴格教導(dǎo),吃飯過程中十分安靜。同桌的老師們不習慣這樣的陣仗,每個人都十分拘謹,看上去有些食不知味。 葉釗靈低頭瞄了一眼自己餐盤里的菜色,心想皇室又在大搞形式主義。太子要和學生老師們一起吃大鍋飯,就算學校敢承擔這個責任,內(nèi)務(wù)廳也絕對不可能松口。所以他們眼前這份裝在不銹鋼餐盤里的飯菜看似普通,其實是在層層把關(guān)下單獨制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