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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自然。 ☆、京華春(7) 這幾日沈清和有些躲著秦筠,明明上朝都在一處,下了朝秦筠剛向他走了幾步,沈清和就向自己旁邊的大人講了個借口遁了。 幾次,秦筠也知道沈清和在躲他了,最直觀的就是去國子監(jiān)沈清和都不看他了,那天果然是被嚇到了。 幾次秦筠找尋無果,干脆去了沈清和府里堵他。 沈清和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登徒子屬性,撩撥了人不負(fù)責(zé),只是他到現(xiàn)在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亂的跟個麻團(tuán)。 這幾日沈清和去國子監(jiān)與鄭司業(yè)商議了秋闈試題,今日早朝才給承和帝呈上去。在國子監(jiān)忙著編纂史書,這會兒才閑暇了下來。 早晨意外的落了雨,又起了風(fēng),從華清宮宮門口一路到紫宸殿,沈清和被雨淋了個濕透。 直至下朝衣袍還有些略微的潮濕。 整個鎬京灰沉沉的,雨水順著檐角泠泠下落,打濕了街巷,街上大都是撐著油紙傘的百姓。 雨勢一直不見減弱,到這會兒,來時沈清和又淋了些雨,衣袍有些濕。 回了府邸,就聽白芷上前對他道,“公子回來了。” 沈清和頷首。 “公子,迷迭香的李掌柜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李叔?他來是?”沈清和隨意問了句。 白芷壓低聲音,“李叔說今天早上有人在迷迭香販.賣.鹽鹵。” 沈清和神色一凜,光明正大的來迷迭香賣.私.鹽…… “公子,李叔在廂房等候?!?/br> 沈清和頷首。 很快走過了抄手游廊,白芷跟上沈清和的腳步,繼續(xù)道,“公子,七皇子殿下也在等您?!?/br> 沈清和腳步一頓,渾身都僵硬了,秦筠怎么來了。沈清和咳了聲,“殿下在哪里?” “書房。” 沈清和無力的擺擺手,“你先下去。” “是?!?/br> 沈清和站在抄手游廊,墨扇輕搖,眸里滿是不知所措。 一盞茶后,沈清和一合扇子,準(zhǔn)備去見秦筠,不就是一個秦筠嘛,他有什么不敢的。 這么想著,沈清和也有了幾分膽量,去了書房。 秦筠還是那副清風(fēng)霽月的模樣,絲毫沒有幾天前在馬車上咄咄逼人的樣子。沈清和莫名的松了口氣。 “殿下?!?/br> 秦筠聞言瞥了他一眼,又取出袖中的方帕遞給沈清和,“別受涼了,去換件衣裳。” 帕子上還帶著秦筠身上的蘭麝香味,絲絲縷縷沁入鼻息。 沈清和乖覺的接了帕子,頷首出了書房,不消片刻就回來了。 秦筠笑了笑,直入正題,“你在躲我?” “沒有。”沈清和下意識的狡辯,“殿下多慮了?!?/br> 這話一出沈清和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做的這么明顯,秦筠哪里不明白。 “是嗎?”秦筠垂下眸子笑了笑,輕輕搖了搖手上的白玉盞,看著有些落寞。 沈清和咬了咬唇,一時沉默了下來。 秦筠像是忘了一般笑著對沈清和道,“今日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明日早朝要不要跟我一起,你這幾日走得太早了。明日我讓蘇木侯著?” 秦筠竟然只字未提前幾日馬車上的事。 沈清和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也恢復(fù)了平常肆意風(fēng)流的模樣。沈清和輕扇墨玉折扇,眸里含了笑意,“勞煩殿下了?!?/br> 這就是答應(yīng)了。 秦筠笑著頷首。 明日讓蘇木準(zhǔn)備些他愛吃的糕點(diǎn),至于其他,秦筠不去想,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沈清和一眼。 來日方長,不是嗎? “既然殿下在此,也省的我派人去請了?!鄙蚯搴鸵缓仙茸??!暗钕赂胰ヒ娨粋€人?!?/br> 秦筠點(diǎn)頭,沒問去見的是誰。沈清和也起身,頓時笑了,“殿下不問問與我去見誰?要是本公子將你賣了呢!” “你會嗎?”秦筠黑眸沉沉望著沈清和。 “不會?!鄙蚯搴突卮鸬臄蒯斀罔F。秦筠眸里滑過一絲笑意,就聽到沈清和道,“嗯~本公子是商人,一定會比對三家,看哪家出價高?!?/br> 秦筠呆在了原地,眨了眨眼睛,是本王聽錯了?你竟然真的想將本王賣了? “不過,本公子想肯定沒有人能出價比本公子高。” 算你識相! 出了書房,沈清和看了外面的天氣一眼,依舊是灰蒙蒙的。 “殿下,你記得李叔吧!” 秦筠點(diǎn)點(diǎn)頭,迷迭香的李掌柜。 “李叔今日來找我,說是有人來迷迭香賣鹽鹵,具體事宜還不太清楚?!?/br> “賣鹽鹵?”秦筠若有所思。 “正是,我聽聞最近揚(yáng)州有新鹽,鹽署應(yīng)該也上報了吧!” 民以食為天,鹽在日常必不可少。而揚(yáng)州,靠近兩大淮鹽場,是西蜀制鹽重地。不見揚(yáng)州一粒鹽,富甲一方卻靠鹽。 說的就是如此。 “不錯,父皇還專門派了人去護(hù)送這批新鹽?!鼻伢撄c(diǎn)點(diǎn)頭,“百姓們也期待著這批鹽,不過即使有了這些,也是不夠的?!?/br> 說的正是如此,這批鹽只是用作急用。不過給鎬京皇族大臣及各地商吏提供后,剩余的也沒有多少給百姓。 鎬京此些年也就是給百姓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有得用的,大部分都提供給了皇族朝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