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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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或者更久? 過道點起了燈光,守衛(wèi)搬進來個巨大的木酒桶,用熱水將其灌滿。他們也不和溫萊說話,放下一筐東西就走。 溫萊過去扒拉了下,竹筐里有藥膏,有換洗的私密衣物,以及一條干毛巾。 意思表示得很明確:她必須在這種地方洗澡更衣。 溫萊望向鐵欄之外?;椟S的燈光只能照亮一小塊空間,她甚至看不清對面有沒有別的牢房,會不會有其他囚徒躲在黑暗中安靜窺伺。 噠,噠,噠。 是劍鞘與金屬物撞擊的聲響。 蘭因切特緩步出現,一手扶著腰側的長劍。他穿得很正式,深紅繡金的禮服,黑色皮革長靴,漆黑的發(fā)絲撩到腦后,露出光潔英氣的額頭。 這裝束,仿佛剛參加過國都巡游,又好似經歷了加冕之禮。 “有什么重要的事發(fā)生嗎?” 溫萊問。 蘭因切特并沒有回答她。 隔著冰冷的鐵柵欄,他略微抬起下巴,像君王一般發(fā)號施令。 “脫吧。你不是要沐浴嗎?” 他等著看她難堪。 他竟然覺得,這會是一種羞辱。 溫萊笑了笑,當面脫掉了長裙,把樣式簡單的內衣褲也褪下來。她踩著歪歪扭扭的椅子踏進木桶,被溫熱的水刺激得眼睛都瞇起來。 好暖和。 塔底監(jiān)獄又冷又黑,溫萊呆了幾天,骨頭縫里都積存著寒意。 她解開胸前斑駁繃帶,撩起尚且干凈的水,擦洗皮rou翻卷的傷口。在燈光的照映下,左胸的傷看起來恐怖且猙獰,邊緣結著暗紅的血痂。 蘭因切特更用力地握緊了劍柄。皮革手套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你沒和我說過,你的傷有這么嚴重。” 他說完,停頓幾秒,聲調變得更加冰冷,“如果你打算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借就醫(yī)的機會逃獄,我勸你少動心思?!?/br> 溫萊嗤笑。 她漫不經心地看向他,暗藍瞳孔映著粼粼的碎光,“我沒有自虐的愛好。況且,我的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 蘭因切特緊緊抿著薄唇。他那大理石雕塑般深邃的臉龐,蒙著一層難以揮散的陰翳,然而落在溫萊身上的目光,又含著復雜微妙的情感。 “我知道,但……” 溫萊被關押進塔底監(jiān)獄后,教廷的人就已經仔細匯報過她的身體狀況。過度勞累,虛弱,有失血過多的癥狀,左胸一處貫穿傷,左手掌也被利器所傷。 但那時的蘭因切特,全然被憤怒控制,無暇關注溫萊的傷勢。當天兩人見面,談話間提及斯特萊爾,他也只是冷漠地想道,哦,原來是斯特萊爾干的。 時隔兩日,親眼目睹溫萊的身體情況,蘭因切特壓抑的隱怒悄然退散,煩躁不安的情緒盤踞心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煩躁。 也許溫萊還對他施加了別的咒語,干擾他的心神與判斷力。 如此想著,蘭因切特將脊背挺得更直。他久久站立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木桶里沐浴的少女。不,或許不該稱作少女了,溫萊·卡特已經墮落,她赤裸的軀體飽嘗各種男人的灌溉,美麗的顱骨里裝載著離經叛道的思想。 她是一個魔女。 “克里斯的尸體,已經被瓦倫家族帶走了?!?/br> 蘭因切特嗓音摻著一絲暗啞,“你想壓制消息,但人力不足,有仆人逃出府邸報了信?!?/br> 溫萊撩水的動作頓住,慢慢哦了一聲。 “瓦倫家族不會善罷甘休?,F在很多人指證,你強闖克里斯的私人府邸,并與他共處一室。隨后,房間又出現了魔鬼的蹤跡……” 蘭因切特說道,“你離開之后,臥室內只有克里斯的尸體。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你?!?/br> 溫萊沒有回應。 她輕輕擦洗著鉑金色的長發(fā),手指穿過微卷發(fā)絲。幾縷不甚明顯的黑,從指縫溜走,垂落水中。 “證詞描述的魔鬼,與我見到的那一只特征吻合?!?/br> 蘭因切特繼續(xù)說話,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恰恰蓋過嘩啦啦的水聲?!霸趥餮灾?,魔女總和魔鬼有著yin蕩的身體交易。如果你不能澄清自己的殺人嫌疑,那么,你將會以魔女的身份受刑,燒得骨頭都不剩。” 溫萊踏出木桶。 雙腳踩到陰冷的地面,心底頓時滋生難以言喻的抗拒感。她花費了幾秒鐘重新適應囚室的環(huán)境,而后拿起毛巾,仔細擦拭身軀的水珠。 這畫面旖旎迷蒙,蘭因切特一時間忘記了接下來該講的言辭。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已經打開了囚室的門,從她手中取走治傷的藥膏。 溫萊狐疑地看著蘭因切特:“藥膏又舍不得給我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