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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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眨了眨眼,神情慌亂了一瞬,問道,“容洵,你干,干嘛?” 容洵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她,手不松,也不說話。 云宋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時間竟忘了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方才皇上打算做什么?”容洵緩緩問道。 云宋回道,“只,只是看你臉上,好像,有只,蚊子。” “所以是打算打微臣的臉?” 云宋訕訕一笑,“沒有,就是想把它趕走而已。那個,你先放開朕?!?/br> 容洵卻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一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語氣依舊是慢慢的,“是皇上先靠近的,微臣,不想放?!?/br> 云宋,“……” 不想放是個什么鬼? 云宋道,“朕……” 話沒說完,容洵卻打斷她,道,“皇上覺得,微臣想拉住就拉住,想放開就能放開么?” 云宋一臉茫然??伤さ媒?,容洵又此時睜著眼,她能看到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臉色也暗沉的很。 他明明很累,可是當(dāng)他那時候走入大殿之中的時候,卻還是猶如神明。 “大人……”門口驟風(fēng)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 驟風(fēng)晃了一下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云宋趁機將手腕抽出來。 容洵也松了手。 他拂了衣擺,問道,“何事?” 驟風(fēng)道,“人已經(jīng)到了?!?/br> 容洵聽罷,便起身。 云宋立刻問道,“誰到了?” 容洵淡淡的回道,“太后。” 云宋腦袋一懵。 王時的事情不過剛結(jié)束,她的母后就回來了。她的母后快要臨盆了啊,這個時候怎么會過來呢? 除非…… 云宋看向容洵,問道,“母后是你接回來的?” 這一個接字已經(jīng)用的相當(dāng)客氣,誰知道容洵是怎么讓秦雉回來的。她的母后那樣強勢的一個人,除非是已經(jīng)無能為力,否則怎么會就范? 而且算一算時間,這件事在他們離開青州的時候或許就已經(jīng)在辦了。 這樣一想,云宋就想明白了。那時候容洵雖然不知道秦雉和王時孩子的事情,但他很容易就會將兩個人聯(lián)系到一起,所以在扳倒王時的同時,他也找人控制住了秦雉。雙管齊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容洵靜靜的看著她,云宋的眼波流轉(zhuǎn),神色變幻,便知道她已經(jīng)想的差不多了。 “微臣去見太后?!比蒌f道。 剛要轉(zhuǎn)身,衣袖卻被人拽住了。 容洵垂眼,這小動作,何其的熟悉啊。 “皇上?” 云宋忙松開自己的手,她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手的動作太快了。 她看著容洵道,“等天亮了再去吧。你,再睡會兒?!?/br> 容洵看了云宋一眼,問道,“為何?” 云宋想,就是叫你再睡會兒啊??擅黠@容洵是不買賬的。她只好又道,“母后剛到,舟車勞頓,也讓她歇息一會兒吧。” 容洵睨了她一眼,道,“皇上是怕微臣對太后做出什么來?” 云宋自然是怕的。這件事容洵已經(jīng)知道了多少,她沒法知道。甚至這件事秦雉到底參與了多少,云宋也不得知。若這一切秦雉都參與其中,那等待秦雉的會是什么? 或許容洵已經(jīng)想好了。 可她還沒有想好。因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云宋索性實話實說道,“王時死了,王家被滅門,朕擔(dān)心母后的安危,不對嗎?” 容洵勾唇道,“所以,皇上現(xiàn)在是在求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微臣改成了我。 “你……”云宋一氣,妙目圓瞪。 云宋正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容洵卻又道,“微臣困了,就再睡會兒。一早去見太后?!?/br> 云宋先是一愣,隨即又見容洵睨了她一眼。 云宋會意,她這是擋在了那軟榻跟前呢。 云宋忙跳開一步,由著容洵坐過去了。 云宋小聲提醒道,“其實這軟榻寬敞的很,你可以躺著睡。” 容洵卻語氣涼涼的拒了,往那一坐,手一抬,袖子一揮,又用手撐了下巴,傳過來一句話,“不必了,怕皇上趁微臣睡著,而對微臣圖謀不軌?!?/br> 云宋,“……” 很不得咬死你,還對你圖謀不軌呢? 云宋把他罵了一遍,徑自去了臥房。 她這幾日也睡得很不好,時而睡著,時而在夢中驚醒。醒過來就很恍然,不知道自己是置身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 王時的事情才結(jié)束,可秦雉的事情還沒有。她是個多么為難的存在啊。那是自己的生母啊。 云宋糾結(jié)的一直在寬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的。 眼看著快要天亮了,她還沒有半點困意。 突然外面的驚呼聲,把她給驚得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 她本來就沒換寢衣,直接從臥房沖了出來,看到容洵已經(jīng)在往外走了。 云宋見他腳步匆匆,趕緊追上去,問道,“出什么事了?” 容洵道,“翊坤宮走水了?!?/br> 容洵說完這話,卻凝視了云宋。 他的話沒說出口,她的話也沒問出口。 容洵又道了一句,“不是我。” 云宋一滯,立刻道,“朕知道不是你?!?/br> 這話說起來如此的自然,云宋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容洵的目光還盯在她臉上。 云宋兩步已經(jīng)到了容洵前頭,轉(zhuǎn)頭喊道,“快走啊?!?/br> 容洵舉步跟過去。 救火的隊伍已經(jīng)都在往翊坤宮而去。 但去的其實還是晚了些。因為這火發(fā)生在半夜,那時候,大部分的人都睡著了。沒睡的人都被大殿那邊給吸引了。那邊的人唱歌飲酒,快哉的很。有的喝多了,直接倒頭就睡了。反正這種日子是常有的,能在皇宮中的地板上睡個覺,也算是不錯的經(jīng)歷。酒醉睡著,簡直像頭豬一樣,雷打不醒的。 加上入秋氣候逐漸干燥,火勢迅速就起來了。 等到人聞到燒焦的味道,再看到火光的時候,發(fā)現(xiàn)火已經(jīng)很大了。 眾人紛紛開始救火。 大殿那邊也有人看到了火光,還沒睡著的,搖搖晃晃的要去幫忙,可是自己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姚安將那人按住,原想著叫他先顧著自己。他酒量極好,不過今日開心,也喝了許多。但他還有些意識,走路,勉強能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他要開口的時候,余光看到一道麗影匆匆走了。 姚安眉目一凜,馬上不管這人,只在他肩頭拍了兩下,然后跟了上去。 前面那人走得很快,提著裙裾,很快就跑了起來。 姚安一辯那方向,便知道她是朝著翊坤宮去的。 姚安心下疑惑,總不會想著她是去救火的。翊坤宮那位對她可沒什么恩情。 偏偏自己喝多了酒,頭重腳輕的,跑起來竟沒有一個女郎快了。 他對這宮中的路很熟悉的,想了一下,好像有條近道。他便抄了近路,在到翊坤宮跟前的時候,終于追上了她。 “喂,你做什么呢?”眼看著她好像要沖進火場,姚安一把將她抱住,直接拖到了旁邊墻邊。 “你放我下來?!痹迫輶暝?。 姚安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還是緊緊摟著她的腰,道,“不說清楚,我就不放。你好好的往里頭跑什么?火那么大?!?/br> 云容瞪著他,語氣冷冷的,“放開我。” 姚安醉著酒呢,平日里還愿意當(dāng)個君子,現(xiàn)在腦子里可沒那些念想了。他沒皮沒臉的一笑,道,“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br> 云容憤憤看他,竟真的直接咬了他的……下巴。 姚安吃痛,差點喊出聲來,卻還是道,“咬我我也不放?!?/br> 云容拿他沒轍了,語氣也軟了幾分,“你放我下來,我得去救人。” 說到救人,姚安也嚴(yán)肅起來,問道,“救誰?那宮里頭不是沒什么人嗎?” 云容語氣軟軟的,說道,“你沒瞧見院子里有幾口著火的箱子嗎?” “箱子?”姚安驚道,“你說太后回來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云容剛要開口,卻道,“你先把我松開。我不會跑進去的?!?/br> 云容這時候嬌嬌軟軟的,姚安一點也舍不得松開??蛇@樣抱著的確是有失體統(tǒng),對云容不好的。 聽云容這么說,姚安便踩了臺階下,說道,“你說的呀,敢亂跑,我把你直接扛起來?!?/br> 云容卻沒被他逗笑。 姚安松手的那一刻,云容繼續(xù)說道,“若不是太后回來,她也不會過來了?!?/br> “你說誰?” “徐姑姑?!?/br> 姚安徹底糊涂了。太后回來和徐姑姑有什么關(guān)系? 云容卻看了看他,又垂了眼眸。 姚安訝然道,“那火……” 他知道事情嚴(yán)重,后面的話卻沒冒失的直接喊出來。 云容咬了咬嘴唇,沒說話,卻已經(jīng)告訴了姚安答案。 可姚安卻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拉著云容的手道,“你在這等我。我進去找她,確定還在里面嗎?” 云容道,“我看過了,這一圈都沒有。而且火這么大,我懷疑她被困在里面了?!?/br> 姚安點頭,“我進去找她,你在這等我,哪里也不要去。要是有人問起你,你就說你想來幫忙的?!?/br> 姚安已經(jīng)把她的路都想好。 云容點點頭,姚安便往前跑,云容道了一聲,“你小心?!?/br> 姚安扭頭看她一笑,道,“知道心疼我了?放心吧,我可是練家子呢。” 說著,走到一人身邊,奪過來那人手中的水盆,從頭上直接澆了下去,然后用帕子捂了鼻子,直接沖進了火海。 云容擔(dān)心不已,從對一個人的擔(dān)心,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