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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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幾日,云詩都以自己為由拒絕了和王譽試一試。 王譽也不生氣,她說不愿意,他只問她哪里不舒服,其他從不責怪。王譽和以前一樣,待她溫柔。出去回來,也不喝酒,還經常帶她愛吃的點心。 云詩并非鐵石心腸,她一直喜歡這個人呢。又想著那些事情,也不是王譽自愿的,怪不得他的。 要和他過一輩子呢,這個坎總歸是要過去的。 她自己安慰自己了好幾天,在對待王譽這件事上逐漸的釋然了很多??蛇@處的情緒總要找另一處來發(fā)泄。 她開始對身邊的人感到不滿。 也不是她主動,就是看著很多東西很多人不舒服,心情就是不好。 她一直脾氣不是很差的??捎幸淮?,她正午休,有個婢女不小心把一個花瓶給打碎了。把她驚醒了。 那婢女知道云詩好說話,便趕緊求饒,語氣聽起來也不是很在意。 云詩當下就來火了,覺得她脾氣好說話,這些人便不將她放在眼里了?憑什么,她得處處忍著,有委屈自己扛著?當下便叫人將這婢女打了十板子。 大家都呆了,綠兒也覺得云詩從沒這樣過??伤吘故巧俜蛉?,沒人敢忤逆她。 那婢女打完,被扶著出去了,眼淚沒斷過,一直哭。家里王時不管下人的事情,陳氏溫婉,王譽溫和,從沒有懲罰下人那么重的時候。 綠兒本來要勸的,云詩卻先舒了一口氣,她這段時日從沒覺得這么舒坦過。原來將人打一頓,她心里能舒暢。 綠兒不敢勸了,主子舒坦了,她還能說什么? 打人這事叫陳氏知道了。陳氏一開始覺得不妥,后來又想著,云詩以后要執(zhí)掌中饋的,現(xiàn)在立個威信也沒關系。個人有個人的做事風格。這事就這么算了。 誰知道這件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原先云詩只針對自己院子里伺候的人,沒幾天就蔓延到了整個府上。 下人們一向尊敬陳氏,很多話就傳到了陳氏的耳朵里。有讓陳氏邊上嬤嬤傳話的,也有當面和陳氏說的。都是在云詩那里受了委屈。 陳氏一問,云詩也并非無事生非,都是他們做了錯事在先。只這懲罰還是重了些。有個男的,竟被打的三天下不來床,這是下手有多重? 陳氏動了心思,要和云詩說一說。 這一日,叫人去傳了話。 誰知道,云詩還沒來,她卻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派出去跟蹤容洵的人傳回的信,王時收到了。他一看到,便一手拍了桌子,罵道,“一群廢物,果真還是跟丟了。” 一邊的幕僚說道,“還好大人已經派了人去寧州了?!?/br> 王時道,“你沒點腦子想一想?容洵只是為了甩掉尾巴那么簡單?都是去寧州的話,他難道猜不出來我們也會查到于靑的祖宅在寧州?” 幕僚皺眉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王時沒說話,坐在花廳。一盞茶的功夫,有人過來匯報這些日子查到的于靑的消息。 王時一聽完,心中便有了盤算。幕僚也明白了,道,“原來這丞相的目的地并非寧州,而是青州啊。怪不得那么輕易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行蹤,這是故意在迷惑我們?!?/br> 王時望一眼幕僚,眼神在表示,說點我不知道的。 幕僚愣了一下,才道,“其實這事大人就不用擔心了。若是青州,事情就好辦了。太后不是在青州么?” 幕僚不知道王時和秦雉背后珠胎暗結的事情。但王時和幕僚透露過,他是受太后支持的。 “你是想讓我的把柄,抓在她的手里?”王時覺得出了一個于靑已經夠了,不能再有第二個。這種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 且秦雉畢竟是個女流,應付自己的孩子可以。對付于靑這樣一個滑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王時斟酌一番,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容洵能為了于靑的事情專門去一趟,他當然也能。 這朝堂姚軻想管,就讓他管就是了。他一個書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他的想法很快就和陳氏說了。 他要出門一趟幾個月,這件事不可能不知會陳氏。 可誰知道陳氏一聽,便開始歇斯底里起來,“你是去見她對不對?這才分開幾個月,你就舍不得她了?你是不是拿我當個死人???王時,你是有兒子,有兒媳婦的人。你做這些,怎么對得起你們王家的列祖列宗?” 王時想著息事寧人呢,便壓著聲音道,“你發(fā)什么瘋?我是有正經事去辦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陳氏指著王時道,“王時,你敢說你去青州不會找她?有什么事你不能找別人去?非要自己去?你已經多少年沒有離開過永安城了?若不是他在,你會去嗎?” 既然已經去了青州,王時免不了要去看一眼秦雉的。她懷著自己的孩子呢。已經年紀不小了,他怎么樣都不能完全放心的。 他直接道,“本想著叫你收拾一下,罷了,我另外找人收拾。” 說著便要走,門拉了一半,陳氏一把將他的手臂拽住,“王時,你要去哪?你還要這個家嗎?王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不配當阿譽的爹?!?/br> 這話將王時激怒了。他抽手的同時,反手給了陳氏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站在門外正要過來的云詩啊的驚呼出聲。 這件事,王時沒想過讓云詩或者其他人看到的。可是有時候就是會出人意料。王時覺得,如果不是陳氏那么不識大體,揪著不放,不至于成這樣。 王時對云詩道,“你的婆婆知道我要離開一段時日,很不開心,你幫著寬慰寬慰?!?/br> 說完,大步走了。 云詩實在是驚呆了。但綠兒推了推她,她忙跑過去,扶著陳氏起來。 將陳氏扶著在桌邊坐下,陳氏轉頭趴在她肩上哭得梨花帶雨。 云詩從沒見過這種情形,按理說真的舍不得王時,也不必傷心成這樣。她腦子不笨,想著這里頭肯定還有什么緣由??伤吘怪皇莻€兒媳婦,沒有到女兒這一層血緣關系,便也不多問了。 等陳氏哭得累了,這才停下來。 云詩見她眼睛都腫了,忙叫綠兒去備熱水,給她熱敷一下。 陳氏拉著云詩道,“今日的事情,叫你瞧見了,我這個當婆婆的真是太丟人了?!?/br> 云詩忙道,“母親多想了。我嫁了阿譽,你也是我的娘呢。這種事情不丟人的。沒有夫妻間不吵架的。以前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她總因為父親吃的多喝酒多吵架。以前覺得吵架很煩,后來母親過世,卻懷念了?!?/br> 云詩說著,紅了眼眶。 陳氏忙握了她的手拍了拍,道,“好孩子,以后在我們王家,一樣的,這里都是你的家人?!?/br> 云詩點點頭,又反過來寬慰陳氏,“公公性子急躁了些,娘不要放在心上了?!?/br> 陳氏只嘆口氣,道,“我和他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你和阿譽好好過日子,不要管我們了?!?/br> 云詩點點頭。 陳氏又道,“現(xiàn)在開春了,在家里悶壞了。讓阿譽帶著你到處走走。如今皇上也不在宮里,阿譽閑下來了,你們有的是時間。早點懷上孩子,就更好了。我?guī)Ш⒆?,才不管他?!?/br> 云詩被戳到了痛處。因那事,王譽在努力了。可一直沒有用。且王譽的那點事,或許對他行房事產生了印象,她擔心還能不能好起來。如果不能好,以后還怎么懷孩子? 世人都以為懷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她生不出來,大家只會說她不中用,不會怪到男人頭上。且她還不能說出來,因說出來,丟了自己男人的面子,也是打了自己的臉。 不提孩子還好,提了孩子,云詩就煩躁不安起來。 她只好道,“我和阿譽在努力呢,娘不要著急?!?/br> 陳氏也不催促,道,“孩子的事情也是個緣分。我懷上阿譽的時候,也是過了一年。后來懷上第二個,過了兩三年呢,都以為懷不上了。不過那孩子福薄……你們年輕呢,我不催。不過早點生養(yǎng),對你身子有好處的。年紀大一點,就不如以前輕松了。一個太少了,至少兩個,我也就知足了?!?/br> 云詩點頭,順著陳氏的話,也不反駁。 婆婆在期待著呢,她不好滅了她的希望。 說到了孩子,陳氏又有了依托的希望。她也不想說云詩打罰下人的事情了。 她自己的事情處理成這樣,有什么資格去說云詩呢。不過是幾個下人罷了。她天天對這個人好,對那個人好。可以說對王時以前是沒有不聽從的,給他生孩子,相夫教子,從無怨言。對他溫柔體貼,有時候晚了,連洗腳水都是她倒得。可到頭來,到底圖了個什么? 男人就是這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又想拿自己的經驗之談告誡云詩??梢幌?,那是自己的兒子啊。人都是有私心的,她能說自己夫君的壞話,因她和他本就沒有血緣關系??赡鞘撬膬鹤樱砩系粝聛淼膔ou。別說王譽沒什么問題,便是有,她當母親的也得護著。 云詩又寬慰了幾句,這才走了。 她知道,夫妻兩口子的事情,最終還是得靠自己想清楚走出來??伤驗殛愂咸崃撕⒆拥氖虑椋厝ブ蟊阌植婚_心起來。找不到人發(fā)泄,她便砸了屋子里許多陳設。砸完之后,心里變舒坦了許多。 綠兒這些日子,已經摸清楚她的脾氣了,雖然覺得她變了許多,可也都順著她了。她砸完東西,就趕緊叫人收拾了。又弄了云詩愛吃的,叫她吃的開心些。 那一邊云詩剛走,陳氏就喚了心腹丫鬟。一打聽,才知道王時已經叫人收拾好了東西。她一時間又難過起來,自己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可她又能改變什么呢。 —— 第二日,王時便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他也不多耽誤,沒吃午飯便上路了。 劉光亭知道他也離開永安城,便覺得肩頭都松了下來。當天下午,便叫人收拾了東西又從姚府搬出來了。 姚夫人很懵。 可姚軻早已看穿了一切。 送劉光亭到了門口,又叮囑道,“你有空就過來,和你伯母多說說話。你在,她與我少置氣了許多。你這要走,我還真是不舍啊?!?/br> 劉光亭笑著應下了。 劉光亭要走,又被姚軻給拉住了,他小聲道,“這幾日我夫人一直夸你來著。你是怎么哄女人的?傳授一些給我。她近來脾氣大得很,我都不敢進房了?!?/br> 劉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