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上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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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去的時候,狩獵的人果真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只有些獵物寥寥的人,還在拼著多試了幾次,見時間不早了,這才悻悻而歸。 云宋到時,便見幾個人稀稀落落的下馬,到了隊伍當(dāng)中。 云宋站上了高位,道,“諸位可盡興?” “盡興!盡興!”男人的呼聲很高。 云宋便道,“朕已經(jīng)有言在先,若是得了頭名,朕有賞賜?,F(xiàn)在讓朕看看你們的獵物吧?!?/br> 云宋一眼掃過去,姚安那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后面提著獵物的兩個護衛(wèi),已經(jīng)快拿不住了。 鈞山早早的不動神色站到了云宋一側(cè)。 大家都把獵物拿出來,劉富安排了幾個人去清點,劉富也十分高興的在一邊看著,清點出來一個就報出一個數(shù)字。遇到多的,大家都?xì)g呼一下。 到了姚安跟前,一清點,劉富便高聲報出來,“小姚大人,共獵到獵物二十六件?!?/br> 眾人高呼起來,有幾個與姚安平日里關(guān)系近的,竟直接吹了口哨。 也不知是誰突然道了一句,“咱們北淵國的太子呢?怎么還不見他回來?” 有人調(diào)笑道,“不會是被狼給撲了吧?我當(dāng)時就看到有狼的,追過去好遠(yuǎn),還是叫它鉆洞里去了?!?/br> 馬上有人附和,“你怎么不跟著鉆洞里去呢?” 眾人哈哈笑起來。 云宋也有些擔(dān)心,這位北淵國的太子瘦瘦弱弱的,可別真的出什么事。那可是影響兩國邦交的大事了。 云宋正要著鈞山帶一隊人去尋人,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 “看吶,好像是北淵國太子。” 眾人紛紛看過去。 只見那位北淵國的太子騎在馬上,劍眉星目,氣質(zhì)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 云宋慌了神,趙丹已經(jīng)到了跟前了。 他翻身下馬,拱手彎腰,“外臣來遲,望皇上恕罪?!?/br> 云宋道,“太子趙免禮?!?/br> 人群中有人唏噓一聲,“這些都是太子趙的獵物?” 趙丹稍稍側(cè)身,后面三個護衛(wèi)走過來,手里提著都是獵物。 姚安面色一沉。 云宋看著也不少,但不數(shù)一數(shù)尚不可知。 劉富忙上前,叫了人清點了一下。 一數(shù)完,劉富道,“一共二十七件?!?/br> 聲音早不似先前那般帶著歡愉。 人群中也沒了歡呼之聲。 畢竟頭名叫一個外族太子奪了,實在是有傷大魏的顏面。 云宋輕咳一聲,這結(jié)局真是讓人意料不到。 人群中有人不服氣的,道,“太子趙,你怕不是耍了詐吧?出行前,可是為難的很,現(xiàn)在怎么又這么多獵物?” 有更年輕的人立刻附和道,“不如我們再比一局,讓人監(jiān)督?!?/br> “就是就是,再比一局?!?/br> 趙丹露出些惶恐之色,忙道,“純屬僥幸,也是大家讓著我。既然如此,這頭名我便不要了。” 這話說的年輕氣盛的人更氣了。像是他們在欺負(fù)一個外族人似的。 云宋見狀,看了一眼姚安,道,“太子趙既然贏了,咱們就該認(rèn)。若這種小事情還要不認(rèn)賬,豈不顯得我們大魏沒有一點氣度?朕金口玉言,太子趙,你既贏了,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了?!?/br> 云宋既然開了口,旁人再不敢多言。 趙丹謙卑道,“這秋獵本是大魏盛事,外臣不過有幸參與。做不得數(shù)?!?/br> 王時道,“我大魏也是泱泱大國,豈有愿賭不服輸?shù)牡览恚空靡步o這些年輕郎君們看一看,應(yīng)當(dāng)謙恭好學(xué),不能夜郎自大。” 有幾個年輕的,默默垂了頭。方才他們叫得歡,現(xiàn)在倒覺得面上無光了。 趙丹便拱手作揖,道,“外臣卻之不恭?!彼D了一下,道,“外臣此番來魏,便是為了締結(jié)兩國兄弟關(guān)系而來。外臣來時,得了父皇囑托,愿求親于大魏長公主,讓北淵國和大魏水rujiao融,生生不息?!?/br> 云宋微微一愣。 她定眼一瞧,姚安已經(jīng)從人群中走了。王譽瞧見了,已經(jīng)跟了上去。 云宋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而且頭名賞賜是她提出來的,現(xiàn)在人求了賞賜,眾目睽睽之下,她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她又實在不想就這么應(yīng)了他。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容洵站出來道,“此事不必急于此時。狩獵剛剛結(jié)束,大家身上都是塵土,還是洗漱一番,到時候在行宮設(shè)宴?!?/br> 容洵開了口,旁人也不再多言。 畢竟在這種場合,讓趙丹求了云容,也實在是有些窩囊。 隊伍散開,各自回各自別業(yè)去沐浴更衣了。 云宋也十分不悅的到了行宮。 她十分不解,為何趙丹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能獵了這么多獵物? 鈞山見她愁眉不展,道,“屬下可以去查清太子趙是否有作弊嫌疑?!?/br> 云宋止了他,道,“不必查了。便是作弊,也沒用了。如王大人說的,不能沒了大魏的氣度?!?/br> 鈞山默然。 云宋道,“你去瞧瞧安安和阿譽在哪,將他們叫過來商量一下對策。” 鈞山正要走,云宋又叫住了他,“你去幫朕把北淵國太子請過來?!?/br> “喏?!?/br> 沒一會兒,趙丹前來,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的袍子,還是那樣寬松的穿在身上。好像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做大了。 “外臣參見皇上?!?/br> “太子請坐。” 簡單的行禮,趙丹坐在了云宋的左下方。 易蘭在云宋來西山之前,特意告了假,要出宮一趟。所以,云宋身側(cè)便只留了劉富一人。 劉富親自端了茶盞過來,一杯放到了云宋跟前,一杯放到了趙丹跟前。 “太子請用茶?!?/br> “多謝?!?/br> 等趙丹啜了一口茶之后,云宋問道,“太子擅長騎射?”隨即又笑了一下,道,“太子不必誤會。朕只是看太子連騎裝都沒有備,而且一表斯文,實在是不像擅長騎射之人?!?/br> 趙丹道,“外臣自小跟著父皇練習(xí)騎射。只這些年,疏于練習(xí),實在是有些生疏了?!?/br> 云宋道,“太子疏于練習(xí),竟也能到如此精進的地步,實在是叫我有些慚愧啊。” 趙丹忙起身,躬身道,“北淵國地處北邊,西北處常有哧勒族滋事。是以,北淵國從不敢懈怠,北淵國男兒自小也都練習(xí)騎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戍邊護國。” 云宋感嘆道,“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貴國與哧勒族時常有摩擦?” 趙丹點頭,“他們一直覬覦北淵國,甚至是更南邊。且他們驍勇善戰(zhàn),手段慘烈,所以不得不防?!?/br> 云宋順其自然的說道,“大魏與北淵國乃是唇亡齒寒,既是如此,我大魏也該盡綿薄之力,幫助北淵國徹底將哧勒族驅(qū)逐,叫他們不敢來犯?!?/br> 趙丹果然眼睛泛光,道,“皇上深明大義,丹感激不盡?!?/br> 云宋便話鋒一轉(zhuǎn),道,“可這種事情,不必非要用和親來表示誠意。朕的意思是,便是沒有和親,朕也會在這件事助太子一臂之力的。若他日太子登了大寶,不僅是北淵國之福,也是大魏之福啊?!?/br> 云宋這話已經(jīng)說得再明白不過,她相信趙丹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 趙丹聽了之后,半晌沒有說話。 云宋內(nèi)心焦急,外表卻顯得十分平靜。 半晌,趙丹道,“外臣明白。那狩獵頭名之事本就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皇上一句玩笑話而已?!?/br> 云宋一喜,道,“這不是朕的戲言。太子盡管可以提別的要求,朕都會答應(yīng)?!?/br> 趙丹想了一下,道,“那得容外臣好好想一下?!?/br> 云宋道,“不急不急。狩獵明日還有,不必急于一時。只你這話,晚上在晚宴上也得和大臣們說清楚?!?/br> “外臣明白?!?/br> 云宋心頭一塊大石已經(jīng)落下,她想著事情如果這么簡單,就該早早的和這個趙丹攤牌,這樣也不必麻煩到現(xiàn)在了。 她著急的想要將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姚安。但想著,還是等晚宴結(jié)束之后完全確定下來再說。云宋又與趙丹閑聊,不多時,劉富便上前告知晚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云宋便直接和趙丹一道去了行宮的大殿。 眾人皆都沐浴更衣,一派清爽,和白日里灰頭土臉,又帶著血的樣子完全不同。 云宋因為事情辦妥,走路輕盈許多,眉間帶笑的落了座。 趙丹因為是北淵國太子,是位貴客,坐的位置離云宋頗近。太后秦雉說是精神懨懨,便沒有出席。 男人們要喝酒吃rou,貴女們也沒有參與進來。 等大家都落了座,舉了杯,飲了頭一杯酒,有官員站出來道,“北淵國太子不日就要離開大魏,回北淵國去。和親一事,還得早早定下,才顯鄭重?!?/br> 云宋勝券在握,看了那人一眼,并不說話。她又看向趙丹,等著他出來拒絕和親。 可沒想到,先站出來的是王時。 他道,“微臣也覺得,此時大部分朝臣都在,北淵國太子趙也在,此事定下,十分穩(wěn)妥。況且長公主殿下深明大義,主動請纓。此時定下,便可商議準(zhǔn)備事宜,好讓二人早日結(jié)秦晉之好?!?/br> 不管是上一世的事情,還是這一世和親一事,云宋對王時都很不喜歡。無奈又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對付他。此時見他又站出來說這件事,便心里頭很不舒服。 可偏偏趙丹還是沒動。 云宋有些著急,這趙丹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正想著,卻見一邊的容洵起身了。 云宋一瞧,便也看到了希望。她想起今日狩獵場上容洵說的話,本就是在直接告訴他和親一事他是要幫她的。他此時站起來,定是有什么話來反駁王時的。 只見容洵微微拱手頷首,道,“王大人所言極是,臣附議?!?/br> 云宋吃驚的去看容洵。 趙丹依舊沒動。 云宋才發(fā)現(xiàn),是她上當(dāng)了。 自此,云容前往北淵國和親一事被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