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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燁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這三千年都彷佛變成了一個笑話。 可若是就這樣放手, 他又怎么甘心? 他怎么甘心呢? 姚燁只要一想到云墨對陵塬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嫉妒的發(fā)狂。 三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的人, 還回來做什么?! 姚燁看著下方的臨海城,神色異常的冷靜。 他知道這次自己的舉動很冒險, 也有些奇怪。 可是他不在乎。 他為天庭,為三界做了上千年的神君。 他殫精竭慮不過只是為了云墨一人而已。 姚燁的眸中劃過冷厲之色,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撥亂反正而已。 云墨他們幾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還被困在墟淵之中出不來,等自己先除去陵塬,再將這情念徹底鎮(zhèn)壓。 姚燁的嘴角略微勾了勾,眼底的血色更深了一些, 他喃喃道:“到時候,我就去把你接出來......” 然后三界都會得知帝君已經(jīng)不幸身隕的消息,從此以后,你都只能待在紫宸宮內(nèi)。 你會只屬于我一個人。 至于之后的三界動蕩,那就和自己無關(guān)了。 姚燁就是要讓云墨知道,他能幫他管理這三界,也能毀了這三界。 ...... “有人來了,天界的人......很多,”阿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是瘋了?” 阿墨能感覺到這些人是沖著他過來的,不由有些惱怒, 原身這個正主都沒多說什么,他們怎么這么多事?! 還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莫不是以為靠著人多就能將他怎么樣嗎? 真是不知所謂!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陵塬感覺有點(diǎn)懵,前幾天先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流言,現(xiàn)在天庭更是直接派兵來這臨海城了? 云墨呢?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他是知道阿墨和自己在一起的,更是親手在阿墨身上設(shè)了一道禁制以妨釀出禍端。 所以不可能是云墨下的命令。 那么會是誰? 能直接下這樣的命令,還知道阿墨的事情的—— “是姚燁?!?/br> 陵塬在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后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又覺得這果然是姚燁神君能做出來的事情。 畢竟姚燁那個偏執(zhí)極端的性格,做出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想到此處,陵塬自然瞬間就明白了姚燁為什么會這么做。 以前自己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自然能夠相安無事。 云墨做他那長居紫宸的帝君,姚燁是他手下最為信重的神君,時常拜見。 如今自己貿(mào)然出現(xiàn),上次姚燁更是因此受到責(zé)罰。 所以姚燁應(yīng)該是被刺激到了。 而看他此次行事如此張狂,云墨此時肯定不在天庭之內(nèi),可能是去了別處,甚至應(yīng)該是暫時無法聯(lián)通外界的地方。 所以姚燁才能夠有恃無恐。 陵塬眨眼間就將情況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姚燁如此作為,先不說能不能如他所愿,等到云墨回返之后,他就不怕嗎? 姚燁究竟在謀劃些什么? 聯(lián)想之前的謠言,陵塬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阿墨倒是沒想到那么多,一點(diǎn)也不覺擔(dān)心,“陵塬,你別怕,他們都打不過我的!我出去會會他們,你在這等我!” 陵塬伸手想拽住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然而阿墨早就化作一道流光朝遠(yuǎn)方飛了出去。 “你!” 陵塬有些氣急,他還沒說話呢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他是知道姚燁這個人的,他既然敢這么過來,肯定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 雖然知道阿墨的本事,可是陵塬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陵塬嘆了口氣,趕緊追了出去。 若是真有什么情況,他應(yīng)該也是能照看一些的。 總不能真的就放任阿墨一個人去和姚燁他們對上。 這時,姚燁似是神色一動,然后左手朝下一揮,“啟!” 隨著姚燁話音落下,整個臨海城外圍三十六根巨大的光柱瞬間拔地而起,光柱之間相互呼應(yīng),將整座主城都籠罩在內(nèi)。 而在整座城市最中央的地方,一個巨大無比的琉璃色鐘罩漂浮其上。 阿墨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上空,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那天界大軍,然后將目光落在最前方的姚燁身上。 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都帶著對彼此的厭惡。 而姚燁身后的天官們見到阿墨和帝君一模一樣的容貌,在瞬間的失神之后也淡定下來。 畢竟在來之前姚燁神君已經(jīng)給他們打過預(yù)防針了,這魔物慣會蠱惑人心,變幻容貌,如今變成帝君的樣子定是想要擾亂天界的士氣! 阿墨不耐煩和他們打交道,但是想到之前原身對他的警告還是按捺下性子。 他瞇著眼,虛看著姚燁,“你想干嘛?之前他不是已經(jīng)不讓你管這事了嗎?” 阿墨還以為姚燁是因?yàn)槟翘鞖獠贿^,所以這次仍然想要將他帶回天界鎮(zhèn)壓起來。 姚燁眼中的血色隱去,他道:“自然是,將你們送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去?!?/br> 姚燁身后的一眾天官聽著兩人的對話,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