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陸心水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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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五臟六腑似正被灼燒,而她像是沉溺深海,越來越窒息。 她張大口奮力呼吸,卻被男人強(qiáng)勢的舌占領(lǐng)天地,瘋狂的吮吸攪動,恨不得將她吞進(jìn)腹。 放開…… 出去…… 她低低的懇求,然而身上作亂的男人,下手越來越狠。 她如風(fēng)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渾身幾乎都要散架。 冬夜深沉而濃烈,窗外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無聲無息將整個世界裹成素白。 大床上的陸心水翻了個身,眉頭緊緊皺著。 她知道自己又做起那個噩夢,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她拼命想睜開眼睛,然而眼皮沉如鐵鉛,夢里卻還在繼續(xù)。 男人停止了律動,翻身到她旁邊,他胡亂而敷衍的擦拭著,旋即偏過頭來看她,輕笑出聲。 “阿芷。”他說,“都做多少次了,別總做出這副死樣,你若真是烈女,咱們的第一晚,你就該咬舌自盡,捱到現(xiàn)在,又在裝什么不情不愿?況且,你那哪兒是真的不情愿,下面都快流成河了?!?/br> 他嘖了聲,似乎覺得越說越想笑,聲音拖長,又笑了笑。 “閉嘴……閉嘴!” “阿芷,你若是想救陸景豐,就乖乖懷孕,懷上我的孩子,我便替你救他?!?/br> 陸心水咬著牙,再度翻了個身,夢中的畫面又是一轉(zhuǎn)。 “阿芷,我真高興,我們有孩子了。” “阿芷……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原諒我?” “……” 陸心水終于睜開眼,入目是黑漆漆的屋頂,四周安靜的可怕,無邊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涌來。 她怔怔的愣了半晌,忽而輕笑出聲。 不。 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會恨你,日日夜夜的恨你,一遍又一遍。 你不要妄想用死來得到我的諒解。 你做夢。 陸心水起身,飲了一大壺冷冰冰的水,才逐漸清醒過來。 她重新坐回床上,頓了頓,從枕頭下摸出一把軟刀,冷著臉,在胳膊上狠狠劃了下。 涓涓的血迅速往外流,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腥味。 她像是不知道疼,或許已經(jīng)習(xí)慣,在她胳膊上密密麻麻,滿是被劃出來的刀口。 每當(dāng)她做一次噩夢,她就會這樣做。 是對自己的懲罰,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曾經(jīng)所受的傷害和屈辱。 席蒼死了又如何? 死了就可以彌補(bǔ)她嗎? 死了就可以當(dāng)那些傷害不存在嗎? 他活該,他做了那種事情,早就該早早的死掉。 是老天爺要他的命,他憑什么會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就會原諒他? 還以為她愛他嗎? 陸心水唇角勾出一個極為譏諷的弧度,她不會了,愛他一次,已經(jīng)失去雙親,失去清白,失去尊嚴(yán)。 他給她的教訓(xùn)太慘烈了。 陸心水在床邊發(fā)呆到天邊露出魚肚白,才倒在床上瞇了會兒,然而并沒睡多久,就被桂心叫了起來。 “姑娘,姑娘醒醒,今年可是大年初一呢,您還要去給王爺王妃磕頭!” 她不情不愿的起身,把桂心打發(fā)去準(zhǔn)備熱水,自己則換上了新衣。 衣服是許知意前幾天叫人特意來給她裁定制作的,紅色顯得既喜慶又端莊。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但她也不打算處理,反正它會自己結(jié)痂。 陸心水換好衣服,桂心才走進(jìn)來,見到她,先是夸了通,而后道,“姑娘,臉怎么這么白?” “沒睡好?!彼f,“等下幫我多上點胭脂吧,可別讓三哥和嫂嫂看出來?!?/br> 桂心邊應(yīng)下,邊說道,“姑娘應(yīng)該早些睡,夜深時,我聽到你這邊還有動靜?!?/br> “做了噩夢。” 桂心語塞,半晌才道,“姑娘,要不要我再去開些安心凝神的藥,上次喝了我看有些許效果?!?/br> 她頓了頓又繼續(xù)說,聲音更小了幾分,“你這總是做噩夢,也是不行的?!?/br> “好?!?/br> 陸心水答應(yīng)的很快,她從來不跟桂心打岔,不然她會隔三差五的念叨,更叫人心煩。 桂心連忙表示,等得了空就去找大夫拿藥。 陸心水扯了扯嘴角,她沒有說的是,即便喝了拿來的藥,該做的噩夢還是會做。 那段時光……那個人,是她這輩子都逃不開的夢魘。 桂心有雙巧手,梳妝打扮一番后,不見絲毫憔悴與疲憊,她光鮮明艷,叫人挪不開視線。 陸心水很滿意,狠狠夸贊了番桂心,而后笑盈盈的出門拜年去了。 她先去找了陸景豐。 陸家出事之后,陸景豐變了許多,以前酷愛穿五顏六色的衣服,如今只穿黑白兩色。 今日是大年初一,他穿了件墨色的長衫,不茍言笑的臉上,眉頭總是皺著。 陸心水笑嘻嘻跳進(jìn)來,叫了聲,“四哥,過年好!” 陸景豐唇角勾了勾。 她又跑過去,拉著他坐到椅子上,笑呵呵的道,“快,快坐好,我給你磕個頭?!?/br> 陸景豐下巴微揚,說道,“好?!?/br> 陸心水鄭重其事的磕了個頭,然后朝他伸出手,討要壓歲錢。 陸景豐隨手丟給她一個錦袋,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 陸心水嘟囔著,“什么嘛,四哥怎么這么摳?” 她邊說邊打開錦袋,當(dāng)看到幾張大額銀票時,嘴巴都張圓了。 原本到嘴邊的話,這會兒拐了個彎,說道,“四哥真好!四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 陸景豐顯然習(xí)慣了她的吹捧拍馬,把她攙扶起來,說道,“這些銀子收著,給你攢嫁妝用?!?/br> “哼!四哥原來也是想把我嫁出去!”她把嘴一癟,全然不見夜晚時的憂傷和悲戚。 這是她這幾年修煉出來的本領(lǐng)—— 在所有人眼中,盡心盡力的扮演著以前的無憂無慮,活潑驕縱的自己。 她演的不錯,幾乎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陸景豐冷峻的臉上,難得笑出來,這也是只有在對著最親密的人時,才會露出來的。 他說道,“你也該嫁人了,等過了年,給你多介紹些青年才俊。” 陸心水脫口而出,笑道,“我怎么還能配得上青年才俊呢?” “阿芷!”陸景豐蹙眉,低聲呵止她,“那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想了。如今三哥權(quán)勢滔天,想要巴結(jié)我們陸家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只要你看上了誰,告訴三哥,定會讓你嫁過去?!?/br> “對方若是不喜歡我,僅僅為了我陸家的權(quán)勢,才會娶我,那我又如何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