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往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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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議論紛紛,王府內雞飛狗跳。 許知意第一次當娘,有諸多不懂的地方,盡管有奶娘搭把手,但有些事卻是替代不了的。 她漲奶漲得厲害,得空就要稍加按摩。 陸廷野自告奮勇,每回見她進屋,便后腳跟來。 至于效果……許知意只能說他挺賣力的。 陸廷野也是新手上路,不過他學什么都很快,才一天的功夫,抱孩子便有那個樣了。 有了孩子,對他們兩個來說,也是新的體驗,新的挑戰(zhàn)。 許知意坐月子,和養(yǎng)胎沒什么區(qū)別,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黃昏的時候起來活動活動。 胎兒出生在九月,已入了秋,她坐月子結束的時候,已經十月底。 秋高氣爽,云淡風輕。 小家伙長得快,剛出生那會兒,哪怕別人夸得天花亂墜,她看著皺巴巴的那團,很難說好看。 如今長開了,眼睛和鼻子都像陸廷野,只有那張嘴和她有幾分相像,生的確實不錯。 陸廷野的底子在那里擺著,畢竟至今都是讓京城少女可求不可得的男人,哪怕只有有三分像他,相貌也遠比尋常人要好上許多的。 許知意有身孕的那段時間,比原先圓潤了些,然而生完孩子,便迅速的瘦下來。 窈窕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細腰,還有那叫人看了眼熱心熱的翹臀。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胸大了許多。 陸廷野得意洋洋的哼笑,“為夫的功勞。” 許知意白他一眼,暗暗警告。 這些日子他沒少鬧她。 大夫說過要讓她好生休養(yǎng),生產后的小半年不要同房,他記是記著的,但少不了要討些好處。 親吻是必須要有的,揉捏也是常有的…… 在那種事情上,男人總能想著辦法變著花樣的折騰。 陸廷野這些日子,單調的很,睡醒上朝,下了朝便回來抱孩子,晚上鬧她。 兩個人誰都把孩子起名的事情給忘了,還多虧了陸心水提醒。 晚上的時候,陸廷野進得屋來,許知意剛洗過澡,身上還沾染著水汽,他便貼上來。 男人的大掌帶著些一觸即燃的火氣,由輕到重,在她身上揉捏。 許知意克制著嬌喘,斷斷續(xù)續(xù)的提起這件事,“你倒是起個名字啊?” 男人將她翻過身來,頭埋在身前,一陣貪吮,猛地抬頭,眼睛漆黑的問,“還有多久?” 許知意被他弄的笑起來,“還早呢,你再忍忍?!?/br> 他深吸口氣,像是孩子氣般的使勁兒把牙磨了又磨,“怎么這么久……” 許知意看著埋在身前的男人,輕輕摟住他的頭,撫摸著他長長的墨發(fā),笑道,“你莫要孩子氣?!?/br> 他低哼了聲,舔著牙在她身前作惡般的輕咬了下,才大赦般的道,“親我下,我還能忍忍?!?/br> “親哪兒?”她忽然逗他。 陸廷野撲過來,咬著她的唇,“再勾我就把你辦了?!?/br> “那你來啊?!彼钕矚g和他較勁兒,仗著自己如今的身子情況,又勾又撩,氣的他太陽xue突突跳。 陸廷野直直的看著她,半晌哼了聲,“你給我等著便是?!?/br> 她小手撫在他臉上,故作膽怯的道,“好怕。” 拙劣的演技,換來男人一聲淡笑,他傾身上前,慢慢吞吐呼吸。 “就叫謹修吧?!彼麤]來由的突然說出這句話,“字雪舟?!?/br> 許知意應下。 陸雪舟很乖,頭三個月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只有在餓的時候,才會哭嚎上兩嗓子。 不過他倒是像許知意期待的那樣,性子顯然比陸廷野要好。 但凡是府上的人抱他,他都非常賞臉,別人逗他,也會咯咯的捧場的笑。 他和陸廷野有著一樣的眉眼,但卻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溫柔的,像是春日融化的冰,是冬日掛在枝頭的梅。 陸心水愛不釋手,整日天沒亮就跑來看陸雪舟,夜深了還戀戀不舍的不肯走。 “這么喜歡?”陸廷野嗤了聲,“喜歡自己找男人生個去?!?/br> 陸心水把白眼翻上天,“沒有看得上眼的?!?/br> “你想要什么樣的,我?guī)湍阏??!标懲⒁懊虼?,說道。 陸心水呵呵一笑,“這樣,三哥,你等入了冬,給我整個比武招親怎么樣?” “不怎么樣,滾蛋?!标懲⒁暗统馑?,“婚姻大事,豈可兒戲?!?/br> “萬一這是天定的緣份呢?再者說了,我就喜歡習武的不行嗎?” 陸廷野朝青果遞了個眼色,人已經往內廳走,青果去挽住她,不小心拉到了她的衣袖,本是很尋常的一個動作,但她立刻反應劇烈的甩開她,緊緊的扣住自己的衣袖,發(fā)問道,“你想看什么?” 青果被她這樣的反應,嚇到了,小心的回答說,“沒想…剛才不是故意撩到姑娘衣袖的?!?/br> 陸心水咽下口水,閉了閉眼,嘆息著說道,“哦,就算你看到了,也不許說出去?!?/br> 青果實話實說,“奴婢真的什么都沒看到?!?/br> 陸心水點點頭,走了出去。 端王府要辦滿月酒的消息,傳出去的當天,京城里面諸多官員,便開始忙碌起來。 這可是端王的嫡子,他們想要求人辦事的,得抓住天大的機會,該送禮的時候,絕對不能含糊。 端王府這場滿月酒,辦的和成親日一樣,轟動天下。 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光是排隊就有兩條街。 陸廷野權傾朝野,這下眾人又知道,那位端王妃,是真正受寵,她生的兒子,也是真的受寵。 這不是人生巔峰是什么? 這不叫人嫉妒,什么叫人嫉妒? 陸雪舟的名號,在他只有三個月大的時候,就響徹整個京城。 滿月酒后,沒過多久,又到了年關。 許知意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年又一年,過得越來越快。 以前時間尚是在走,如今都可以用飛馳二字來形容。 陸廷野趕在朝廷沒有正式放假前,發(fā)行了一批銅板,用作送她的新年禮物。 銅板的樣式自然還是和去年一樣,只不過側邊上刻印的數(shù)字變成了二。 他們成親的第二年。 陸廷野送給她的那枚,用一根紅繩串著,放在個紅色錦袋里。 錦袋外面繡著福字。 他今年送的早,還不到守歲日,許知意收下后,和去年的一起放進匣子,鎖進柜子里。 大年二十九之后,陸廷野給府上的下人都放了假。 除了家生子,在王府當差的長工和短工,都領了三袋糧食,十斤rou,還有一兩銀子。 不可謂不豐厚。 陸心水跟許知意說的時候,許知意唇角帶著笑,“他心善,向來都是這樣?!?/br> 哪怕外表看起來殘忍邪戾,但內里藏著的那可真心,永遠真誠熾熱。 陸心水自然也是向著她三哥的,“我當然曉得,我的意思是,三哥若不是看起來那么兇,百姓們興許會對他有別的看法,哪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說他殘忍的,說他當權的,說他霸道的……不堪入耳。他若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便也算了,明明把持朝政后,做的都是對天下百姓的好事,偏生還不被理解?!?/br> “他不在乎這些?!痹S知意說,“他知道對得起自己良心。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不必憂心。” 兩個女人在一起,聊著聊著,自然聊到了陸心水的終身大事。 “還沒有心儀的?”許知意問。 陸心水嘆了口氣,臉上難得現(xiàn)出幾分外露的哀傷,“沒有,好像這顆心都不會再動了一樣?!?/br> 許知意抿了抿唇,“等開春后,我陪你上觀音廟一趟吧。我和你三哥去過,還挺靈驗的?!?/br> “這種好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嘛?!标懶乃呛堑?,“不過,最近京城里來了一個算卦先生,據(jù)說特別厲害,無論算什么,沒有不準的,或許等年后,我可以先找他問問?!?/br> “是嗎?”許知意好奇,“還有此等奇人,會不會是江湖騙子?那些夸贊的是托兒之類的?” “哪有那么多的托兒?”陸心水嘖嘖了聲,“不過就算是托兒,也無所謂,我花銀子,他隨便說幾句漂亮話,哄哄我高興,銀子能買來的高興,這就足夠了,哪還能真信啊,況且……” 她頓了頓,長長的睫毛垂下去。 許知意握住她的手。 陸心水輕輕扯了扯嘴角,那些話始終沒說出口。 況且,她經歷了那些事,愛過那樣的人,又曾被那么傷害過,她還有愛人的能力嗎? “或許,你應該多出去走走。”許知意說道,“出去走走,見識的人多了,機緣也會多?!?/br> “好主意。”陸心水舒出口氣,“等年后吧,實在不行,我就游山玩水,聽來也不錯,誰說女子就一定要嫁人,若是我嫁不到最想嫁的那個,不若就隨心所欲,盡情做我最想做的事情!” 街道上的打更聲,幽幽傳來。 緊跟著王府里先后響起了炮竹聲。 陸心水站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朝她擺擺手,“小嫂嫂,我回去休息了?!?/br> 夜色昏沉,光線昏暗,在某個瞬間,她隱約看到她手腕上的紅色疤痕,但又似乎什么都沒看到。 許知意看著她走路的背影,心中驀然生出不安。 “阿芷!”她叫她的名字。 纖瘦單薄的女子,疑惑的轉過身來,不解的道,“小嫂嫂,怎么了?” 許知意嘴唇動了動,“你手腕上……” 陸心水僵了片刻,隨后掀起短短的一截衣袖,朝她晃了晃,“你是說這個紅繩嗎?” 原來只是個紅繩。 許知意松了口氣,笑著道,“很好看,改天給我也編個吧?!?/br> “好?!标懶乃鹛鸬男?,眼皮耷拉下來,“真扛不住了,小嫂嫂,我回去睡覺了?!?/br> “阿芷?!彼谏砗髥舅?,聲音溫柔,卻帶著堅不可摧的力量,“別做傻事?!?/br> 陸心水抿了抿唇,到底沒回。 許知意回到里屋,陸雪舟不知何時醒來。 他不哭不鬧,只睜著和陸廷野極為相像的眼睛,四處看來看去,見著她過來,咯咯的笑了笑。 “餓了么?”許知意走過來,把他抱起。 他生長的快,食量也變大,奶娘都回去過年了,這幾天晚上他都是和他們一起睡的。 陸廷野到外面放鞭炮去了,還要去祠堂祭拜磕頭,估計得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許知意解開衣衫,半躺在床上喂奶。 她尋常的時候睡得早,早就養(yǎng)成了習慣,今天是因著過年,才捱到這時候。 甫一沾到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屋子里的熏香緩緩燃著,地龍燒的哪里都暖烘烘的,幼兒在吞吐奶汁,腰間的被子遮不住她的起伏。 陸廷野回來的時候,肩上落了層薄雪,夜深了外頭飄起了雪花。 他入得里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嬌嫩豐美的女人,側臥著睡著了,懷中的嬰兒也睡得迷糊,嘴巴卻還在貪吃。 那白嫩的柔軟,有著最優(yōu)美的形狀,即便此刻被擠壓,也能回憶起握在大掌中的飽滿感覺。 陸廷野喉結微動,沉默著上前,越是靠近,那雙眼睛越是漆黑。 在這一刻,他莫名的想到了許多事,以往發(fā)生過的種種,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晃。 他想到彼此初次的相識,想到那個大雨瓢潑的夜晚,想到那件藏藍色的披風…… 男人的思緒,其實記不得太多零碎的東西,最后所有的記憶,都混成了交織的喘息,充斥在腦海。 他舔了舔唇,腦海里無數(shù)次出現(xiàn)的俏生生的小臉,和眼前的女子無縫重合。 陸廷野坐下來,小家伙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應的,滾到了他腿邊,他并沒理會。 他只是微微傾身,捏住了沉睡中的女人的下巴。 微涼的觸碰,讓許知意感到不適。 她試圖擺脫,那只鉗制著下巴的手,試了幾次都無果,漸漸的,人便醒過來。 眼前朦朧的陰影,由模糊變得清晰。 男人懶散的坐著,姿態(tài)非常隨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開口,“聊聊?” 在這一刻,那些飛逝溜走的時間,瘋狂倒退。 許知意仿佛看到了那晚,那個在屋檐下攔住她,眼睛里滿是她的男子,那是所有故事的開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