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34節(jié)
“曉得了?!?/br> 韓平宇說完,立刻轉(zhuǎn)身走了。 程玉酌終于松了口氣。 可在院墻后面聽到了一切的趙凜,沒有絲毫因為程玉酌趕走了韓平宇,而感到輕松愉悅。 相反,不知怎么,他想起了程玉酌談及太子時的言語和神情。 趙凜莫名煩躁。 可是程玉酌并不知道。 她返回內(nèi)院看到趙凜陰郁的臉色,連帶他身邊的成彭和馮效,都是一副不妙的神色。 程玉酌甚至不敢靠近,拉了小棉子小聲問,“這是怎么了?” 小棉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明白,又不敢確定,還是搖了頭,溜走了。 程玉酌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溜走,可是趙凜卻突然向她問了過來。 “你不喜歡韓平宇,真是因為與他天壤之別嗎?” 他突然問了這個問題,讓眾人著實都愣了一下。 馮效和成彭都面露尷尬:太子爺偷聽人家講話,都聽得這么正大光明… 程玉酌倒是沒有追究聽壁之事。 反過來問趙凜,“你不是不喜他么?我自然要說些厲害的話,不是么?” 趙凜竟然被她問住,一時無言以對。 程玉酌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笑了笑,跟他說,“以后韓侯爺約莫不會來了。” 她走了,自去后罩房里做事,趙凜臉色也沒有和緩一分,回了東廂房。 馮效、成彭和小棉子三個人相互對著眼神,眼風(fēng)一陣飄過,最后又落到了后罩房的方向。 三人不約而同的猜測,難道太子爺看上程姑姑了?! 三個人同時想到了此處,再回來對眼神的時候,相互確認(rèn)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東廂房里傳出了趙凜的聲音。 “小棉子過來?!?/br> 小棉子連忙抬腿跑了過去,這次不用趙凜開口,他瞧了一眼趙凜的神色,立刻把紫檀匣子拿了出來。 小棉子將紫檀匣子放到了趙凜手上,靜默無聲的退了下去。 房外馮效和成彭,竟然同時松了口氣。 比紫檀匣子那位主子失蹤更不可捉摸的事情,是太子爺會看上程玉酌! 但現(xiàn)在太子爺仍舊記掛著那位主子,看來并沒有將程玉酌放在心上吧? 而東廂房里,趙凜拿著紫檀匣子遲遲沒有打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對韓平宇的到來煩躁,又因為程玉酌的話郁悶。 他有必要在意這些么? 太子是這江山日后的君,何須將這些放到眼中? 只是他這樣開解自己,心情卻沒有得到任何舒緩。 程玉酌同韓平宇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耳畔反覆響起,更突兀的,是程玉酌關(guān)于太子的那句話。 “太子是儲君,心中如何想,怎么是我等能揣測的?” 趙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叫了小棉子,“將紫檀匣子收起來?!?/br> 又立刻叫了成彭,“去問任太醫(yī),孤的傷勢還有多久能好?何時才能離開此地?!” 小棉子和成彭都應(yīng)聲去了,趙凜又將馮效叫了進(jìn)來。 “將這些天所查之事,一樁一樁說于孤?!?/br> 馮效摸汗,“是。” 東廂房里立刻忙碌了起來,趙凜在這些忙碌當(dāng)中,才稍稍穩(wěn)了穩(wěn)心神。 * 韓平宇來程家的事情,立刻就從隔壁黃家傳到了秦玉紫耳朵當(dāng)中。 她打賞了黃家的人,又讓黃家人傳話說謝過黃太太,然后叫了自己的人手,去查探韓平宇離開了程家,現(xiàn)在何處? 她特意點了幾個地方,如果韓平宇沒有回歸寧侯府,也沒有去找王千戶和袁白彥,那么就有可能在馬場或者酒樓。 秦玉紫走到了內(nèi)室,站到了衣架旁。 衣架上掛著她一針一線繡好的嫁衣,大紅的嫁衣經(jīng)過這些年月仍舊紅艷耀眼。 秦玉紫伸手輕摸著那嫁衣上的并蒂蓮花,深吸了口氣。 在來濟(jì)南府之前,她已經(jīng)做了很多關(guān)于韓平宇的功課。 這位歸寧侯爺是最適合她的人,也是能和她最早成親的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人,不愿意再繼續(xù)等下去了,她不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出了差錯,導(dǎo)致她生生又被拖延到二十七歲。 那簡直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年紀(jì)! 她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說笑! 她要成為歸寧侯夫人,就在今年! … … 很快,秦玉紫得到了消息,韓平宇從程家離開之后,就在街市上的酒樓中獨自飲酒。 她立刻換了一身衣裳,直奔那酒樓而去。 韓平宇的雅間就在酒樓二樓,他的近身侍衛(wèi)在門前站著。 秦玉紫另外開了一間雅間,靜坐著等了一會兒,直到天都快黑了,韓平宇搖搖晃晃地從雅間里面走了出來。 秦玉紫立刻起身,裝作不經(jīng)意,險些與韓平宇碰了個正著。 只是韓平宇到底是習(xí)武之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一下就閃了過去。 秦玉紫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在了地上。 幸而她轉(zhuǎn)的快,一把扶住了樓梯,這才從韓平宇對上了面。 “侯爺怎么獨自一人在此喝酒?” 她問了話,韓平宇卻沒將她認(rèn)出來,侍衛(wèi)在旁小聲提醒,他才想了起來。 “哦,秦司衣,失禮了?!?/br> 他竟不記得自己? 秦玉紫心下微沉,又想著韓平宇從程家出來之后,就來酒樓喝酒,可見在程家碰了壁。 她對這男人萬分珍重,程玉酌卻瞧不上嗎? 不對,是不是欲拒還迎的戲碼? 秦玉紫一時怒起,又被她迅速壓了下去。 宮里是個磨人的地方,要想活下來,十分的性情,需要隱藏的半分不剩。 秦玉紫細(xì)細(xì)去看韓平宇的神色,醉熏熏的韓平宇仿佛已經(jīng)喝沒了魂,臉色垮著,錯開她繼續(xù)向下走。 秦玉紫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侯爺怎么喝了這么多酒,這般回去一定要讓老夫人擔(dān)心了,我記得附近有個茶館,好像賣解酒湯,不若我請侯爺去喝一碗?!?/br> 她將韓平宇的母親老夏氏搬了出來。 韓平宇自幼喪父,是他母親老夏氏一手撫養(yǎng)他長大,韓平宇待老夏氏孝順,是濟(jì)南府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此,韓平宇同元配大夏氏不睦,也大多不愿當(dāng)面爭吵,怕傷了老夏氏的臉面。 同樣,老夏氏因為侄女與兒子夫妻做的不好,便也不肯為兒子續(xù)弦娘家人,這才有了秦玉紫的機(jī)會。 她搬出老夏氏來,韓平宇確實愣了一下,只是立刻又搖了頭,說不必,“秦司衣的好意心領(lǐng)了,韓某自去旁處歇一宿,不回家讓家母擔(dān)憂?!?/br> 他說完又要走,秦玉紫好不容易等到他,擋著他的去路不退開。 “侯爺這又是何苦?遇到了什么事,這般有家不能回?” 她說著,目光溫柔地看著韓平宇,“侯爺有什么心事,若蒙不棄,可與我訴說?!?/br> 話音一落,韓平宇看住了她。 秦玉紫立刻面露嬌羞,半垂了頭。 只是在她垂下頭的時候,韓平宇一步從她一側(cè)躍了過去。 秦玉紫愕然,“侯爺… …” 韓平宇腳下微頓,想到了程玉酌拒絕他那時的干脆。 他酒醒了大半,回頭干脆利索地說了一句。 “韓某私事,不勞費心了!” 言罷,逕直離開了酒樓。 秦玉紫愣在當(dāng)場,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不能再厚著臉皮追過去。 手握在樓梯扶手上面,紅艷艷的指甲扣住了扶梯。 弄成這般局面,是不是拜程玉酌所賜? 可笑她第一次在濟(jì)南遇到程玉酌,還信了程玉酌的鬼話! 秦玉紫返回來自己的雅間,思量接下來該怎么辦。 她也叫酒樓的伙計上了酒。 一杯酒水下肚,思緒躍動了起來。 看眼下情形,韓平宇定時對程玉酌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