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33節(jié)
“那到底是太子,是儲君,心中如何想,怎么是我等能揣測的?” 趙凜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 一旁灑掃的小棉子差點(diǎn)將盆打落在地上—— 程姑姑,可真敢說??! 程玉酌仿佛也感覺到了氣氛變得詭異,她也不想再提關(guān)于太子的事,連忙說自己要趕緊走了,說完同趙凜道謝點(diǎn)了個頭,快步離了去。 而趙凜定在院中半晌,才穩(wěn)住了氣息。 他實(shí)在不想多說什么了,直接讓成彭派人暗中跟著程玉酌。 臉色不好地回了東廂房。 * 程姝名下有個不起眼的脂粉鋪?zhàn)?,這鋪?zhàn)永习迥锸浅替瓘那暗难诀?,她替程玉酌裝扮了一下,三下兩下就混進(jìn)了永興伯府。 程姝如今在伯夫人的院子里,破費(fèi)了一番功夫,才在后面的小花園,同程玉酌見了一面。 程玉酌見程姝前后將兩人見面的事情打點(diǎn)妥帖,心中稍稍定了定,覺得meimei能在小夏氏眼皮子底下混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用過于焦急。 只是一個小夏氏也就算了,還有那不明意圖的秦玉紫,以及永興侯老夫人老夏氏,那兩個才不是省油的燈。 程玉酌開門見山地直接說起了小夏氏的事情。 “jiejie昨日想了一夜,以為等待時機(jī)實(shí)在太慢,我們也要試著主動一些,早早讓小夏氏消停,你也能安生將這一胎生下來?!?/br> 程姝見程玉酌滿臉焦灼,臉色也不好,再聽她這話,不由得紅了眼睛,“姐,你不用犯愁,我命大,沒事的!” 程玉酌說讓她不要亂說話,“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經(jīng)不起折騰,女人生孩子是鬼門關(guān),宮里面多少事,都是湊在妃嬪懷孕的時期發(fā)作,我在宮里十二年,看得太多了。” 程姝沉默了一會兒,問,“那jiejie覺得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是不是要提前激怒小夏氏,讓她露出破綻?!?/br> 程玉酌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激怒她,還不能由你來激怒,不然她怕是要發(fā)瘋。有誰更合適嗎?” 程姝壓了聲音,“那便是世子爺了。” 就算沒有程姝,小夏氏和袁白彥也做不了舉案齊眉的夫妻。 “……jiejie不知道,兩人從成親那日就相看兩厭,只是小夏氏也沒辦法,誰讓她沒個孩子傍身呢?她沒孩子,自然也看不得旁人有孩子!” 程姝恨恨。 程玉酌思考了一下,“如今你在伯夫人院子里,世子恐怕也不方便過來吧,那世子平時都歇在什么地方?” 袁白彥大多數(shù)時間都歇在程姝房里,偶爾在書房或者去其他妾室那里,一月中能有一兩次去小夏氏房中就不錯了。 程姝把情況說了,程玉酌立刻道: “你既然不方便,便干脆將世子都推到那兩位妾室房里去好了,小夏氏必然想著自己應(yīng)該能多分些天數(shù),若世子只去那兩位妾室處,加之她這一次出手沒能成,必然要忍不住惱怒了!” 程玉酌這么一說,程姝連連點(diǎn)頭,“jiejie說的是,而且那兩個妾都是她的人呢!” 程玉酌點(diǎn)頭,“那就這么辦吧,你不要聲張,靜觀其變,順?biāo)浦??!?/br> 程姝連聲應(yīng)下,程玉酌又連連囑咐m(xù)eimei保護(hù)好自己,保護(hù)好盈盈,時刻與她通著消息,才離了去。 人不能總是跪著被打。 * 程家。 趙凜在房內(nèi)查看輿圖。 按照他的安排,太子南巡的大駕會途徑濟(jì)南,屆時他會露面,讓一些起疑的人分不清真假。 只是他傷勢還需養(yǎng)些時日,只好讓南巡的隊(duì)伍放慢些行程。 趙凜點(diǎn)著輿圖上面的路線安排馮效傳信過去,這邊成彭臉色為難地走了過來。 趙凜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奇怪,“怎么了?” 成彭只好回道,“爺,歸寧侯爺又來了?!?/br> 話音一落,趙凜就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上一次程玉酌跟他說的不清楚嗎?他還來干什么?” 歸寧侯在公爵里面不前不后,從前趙凜對韓家并沒有什么太多的認(rèn)識,不過聽說韓平宇此人還算不錯,只可惜無有功績,未能掌握實(shí)權(quán)。 趙凜來之前還想著,若是此人堪用,自己可提攜他一番。 如今還沒看出此人有沒有用,趙凜已經(jīng)不見再見到他了。 “讓他走人?!壁w凜下令。 他這么說,成彭自然要應(yīng)下??墒浅膳磉€是一臉為難模樣,趙凜一看就明白過來。 “他是來找程玉酌的,是不是?你不要跟他有什么好言語,讓他立刻走,不許再來!” 趙凜這番言語,成彭就更為難了。 人家是程司珍的客人,又不是來覲見的。 太子爺憑什么把人家攆走? 馮效在旁看著,連連跟成彭使眼色,讓他快些下去,不要在太子爺眼前煩擾。 而趙凜已經(jīng)露出了幾分煩躁,叫住了成彭。 “一個侯爺,不想著建功立業(yè),卻來sao擾良家女子,算怎么回事?” 馮效和成彭可真嚇到了,這一下,太子爺可給韓平宇扣了個大帽子! 可更讓兩人驚奇的是,趙凜竟抬起腳向外走去。 “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如何?” 話音一落,背著手大步出了東廂房。 馮效腦門出汗,連忙追了上去。 “爺何必親去?屬下趕了侯爺走就是!” 那到底是侯爺,見到了太子爺免不了要起疑。 可趙凜直接道,“孤何須處處藏掖?” 竟是要露面! 馮效更急了。 他們眼下正查著鎮(zhèn)國公的不妥,這歸寧侯韓平宇可是鎮(zhèn)國公的外甥兼女婿! 就算太子爺勒令其不許說出,也未必就這能按得住。 這到底是濟(jì)南府,歸寧侯韓家在此經(jīng)營百年了,總有些門路! 馮效和成彭連連在旁勸說,可趙凜一步不停地向外院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程玉酌突然回來了。 她買了些果蔬從后門進(jìn)了院子,看見趙凜三人都往外院去,不知是為何事。 馮效連忙把話說了,“… …韓侯爺是來尋姑姑的,就在外院,姑姑快去見他吧!” 話音未落,就被趙凜瞪了一眼。 “此人目的不純,不見也罷!” 馮效和成彭可不敢說話了,程玉酌有些弄明白了狀況。 “興許侯爺尋我有事?若是沒事,我便同他說往后不要來了?!?/br> 程玉酌這么說,趙凜也沒有面露和緩,但也不再阻攔,只是提醒她。 “對此人,不必客氣!” “好。”程玉酌苦笑。 外院,韓平宇右眼皮騰騰跳了好多下。 他被程玉酌拒絕之后,本喪氣了幾日,心想或許她與他無緣了。 但忽然間聽說,程玉酌去萬壽平安宮居然被綁架! 韓平宇沒忍住前來問詢。 他一眼看見程玉酌,便大步迎了上去。 “是何人所為?你沒事吧?!” 程玉酌連道沒事,不好告訴他幕后主使正是令表妹小夏氏,只道,“侯爺為此事而來么?倒是驚動侯爺了。我沒事,侯爺不必費(fèi)心?!?/br> 韓平宇皺眉,“姑姑才到濟(jì)南,就出了這等事情,實(shí)在不該?!?/br> 他說到此處,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我手下有些功夫尚可的侍衛(wèi),派幾個過來護(hù)你周全吧?!?/br> 話音一落,程玉酌一愣,外院一陣寂靜。 而一墻之隔的內(nèi)院,趙凜負(fù)手立于墻下,眉頭已經(jīng)完全皺了起來。 這韓平宇竟要給程玉酌派人? 趙凜想起自己也要給程玉酌派人的事情,不由聽住了墻外程玉酌的回復(fù)。 程玉酌在一愣之后,立刻拒絕了韓平宇。 “侯爺?shù)暮靡馕倚念I(lǐng)了,人手就不必了?!?/br> 她說的如此明確,墻后的趙凜莫名松了口氣。 可韓平宇不免面露幾分失落,“你為何總是同我如此客氣?我也并沒什么別的意思。” 他這樣說,趙凜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程玉酌卻想到了韓平宇多番的作為。 她覺得自己還應(yīng)該說得更清楚一些。 “侯爺是世襲的侯爵,我只是普通的宮人,與侯爺有天壤之別,侯爺日后還是不要來寒舍了?!?/br> 話音一落,韓平宇好像被凜冬的風(fēng)凍住了一樣,愣在了當(dāng)場。 他去看程玉酌的神色,還是那眉眼,可韓平宇卻看得心下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