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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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所謂的替身了,而且這個人與李清寧肯定有所聯(lián)系。李清寧放不下表妹夫,應(yīng)該也把這個男子當(dāng)成表妹夫的替身了。這替身一事,應(yīng)是在被關(guān)押之前尋的。”靳琛心思向來縝密,不過片刻便把這事想通了。 話頓了頓,又有了新的疑問:“可她又是從何處認識這男子的?這男子又為何要冒著誅九族的風(fēng)險幫李清寧?” 溫盈微微搖頭,表示不解后,又說道:“那男人的身份暫且不知,但先前我家二嫂與李清寧交好,應(yīng)該能從她那里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F(xiàn)下讓我在意的是方才那個婦人的事情。若我沒有猜錯,李清寧誣陷夫君,不止就這么一出?!?/br> 溫盈想了想,道:“那個替身的身高雖與夫君有所差異,可鞋子加些墊子便可,再者晚上要是光線昏暗,身高也就不成問題了。而今日婦人在府門前鬧這么一通,外邊的人雖不盡信,但也有所懷疑。若是今晚那婦人出些了什么意外,矛頭都會指向我,旁人也會當(dāng)成真的了,會認為是我嫉妒而讓人去謀害那婦人?!?/br> 想了一下,溫盈繼續(xù)分析道:“再等夫君回來的時候,那婦人尋到夫君的跟前來??吹椒蚓纳硇?,還有聽到夫君的聲音,便只會更加的確定夫君就是那個替身?!?/br> “再與夫君說我謀害了他們的孩子。夫君若是不認,屆時她再尋死,如此,不僅是我,便是夫君的名聲都臭了。再有人去查一查婦人的身份,知道她是妓子后,不僅夫君這連官都做不了了,便是父親和二伯哥都會被牽連?!?/br> 靳琛聽了溫盈的話,琢磨了一下后,確實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那可派了人去跟隨婦人?” 溫盈:“跟了,但我想讓表兄幫我查一查那婦人的身份。” 靳琛點頭:“我會去查,同時表妹你若是在你二嫂哪里打聽到關(guān)于男子的消息,便差人與我說,我便前去調(diào)查。” 溫盈點頭。 送走靳琛和七公主后,溫盈便讓人去請孫氏過來了。 下人去請孫氏的時候,孫氏很是不明所以。畢竟溫氏就算是今日遇上了糟心事,但也絕不可能是來尋她說話解悶。 孫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與溫氏明面上看似已經(jīng)冰釋前嫌了,但實則二人底下依舊是不相往來。 因此孫氏才想不明白溫盈為何要邀請她過去。 —— 時隔近二十日,送親行伍才到北境。北境也正是永寧侯府嫡子沈長震所鎮(zhèn)守的地方。 四月中旬,金都天氣才稍稍轉(zhuǎn)暖,這北境的白日卻是如金都七八月一般,很是炎熱。 營地中,一個身形強壯,面容陽剛卻英俊的男子,手拿著一根長長的藤條,聲音洪亮的怒斥著在訓(xùn)練中偷懶?;娜?。 “你們現(xiàn)在連訓(xùn)練都偷懶,等到了戰(zhàn)場上,就只知道逃命,要你們何用?!再有下次,本將便把你們都給處置了,絕不講情面!” 那些個偷懶被逮到,如今正在太陽底下提著兩桶水扎著馬步的小兵,熱汗從他們額頭上滑落,盡管已經(jīng)熬不住了,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若是有誰的水桶低了,那藤條便會揮過來,水桶的水灑了,又得重新開始。 這時候,有個小兵跑了過來,與那男子道:“沈?qū)④?,送親的行伍已經(jīng)到前方邊城了。” 男人轉(zhuǎn)頭看向小兵,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拉平了,忽然一聲笑:“可算是來了?!?/br> 隨而把藤條扔給一旁的副將,道:“這幾個渾小子便交給你來監(jiān)管了,本將出去一趟,晚上便不回營了。本將不在營中,你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說罷便朝著營帳走去,換上了一身便服。牽了馬,帶上了幾個人便朝著邊城而去。 邊城中,行伍落腳驛站。 沈寒霽和溫霆相繼洗漱后,下到一樓大堂準(zhǔn)備覓食,外邊忽然就傳來了“噠噠噠”地馬蹄聲,不一會,馬蹄聲便在驛站外停了。 沈寒霽似有所感,目光便往那門口望去。 不消片刻,便有幾個高大的男子從驛站外大步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子看到沈寒霽,嘴角一勾,大步走了過去。溫霆正要去攔,沈寒霽卻也是帶著笑意朝著男子走了過去。 溫霆看了眼那男子的眉眼,便也就明白了男子的身份。 男子走到沈寒霽身前,沒說其他的,張開雙臂便是男子間豪邁的一抱,隨而在沈寒霽的背后重重地拍了幾掌。 沈寒霽:…… 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好像震了震。 第93章 溫盈進宮 沈長震放開了沈寒霽,圍著沈寒霽看了一圈,眉梢微微一挑,疑惑道:“幾乎兩年未見,人還是那個人,可為何總覺得好似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沈寒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緩了緩被拍后的不適,隨后才帶著淺淺的笑意,朝著沈長震喊了一聲:“二哥?!?/br> 永寧侯嫡子,在金都同輩中是佼佼者,世家說教起自家與沈長震同齡的兒子,都忍不住拿永寧侯的兒子來做比較。 想當(dāng)年,沈長震舞象之年那會,鮮衣怒馬過金都街,引無數(shù)人側(cè)目,都頓足詢問是哪家好兒郎。 后來年歲大了些,便也越發(fā)的沉穩(wěn)了,但爽朗的性子依舊未變。 再者這北境民風(fēng)本就彪悍,他這爽朗的性子比起在金都之時,有過之無不及。 兄弟二人一同到房中,讓驛站小二送上了茶水和吃食。 邊境混亂,更何況還是在送嫁的途中,不宜喝酒。 幾杯茶水落肚,沈長震問:“家中父親母親可還好,你二嫂和侄子,也就是我娘子和兒子可都還好?” 沈寒霽笑了笑,道:“都還好。”說著便站了起來,走到了行囊處,拿了幾封家書出來,然后遞給了他。 “父親,母親,還有二嫂給二哥的家書,里邊還有源哥兒給二哥畫的畫?!?/br> 聽到自己兒子都會畫畫了,沈長震驚詫一瞬:“我離開的時候,他才那么一點大……”他用兩個手比劃了一下一個嬰兒的大小,隨而又感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他都會拿筆了。” 說著,沈長震率先打開了妻子的信,打開了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漆漆且看不出來是什么樣的畫。 沈長震噗嗤一笑,道:“還真的只是學(xué)會拿筆了。” 笑意頓了下來,看向妻子的信,再看雙親的信??粗粗?,以手扶額,遮住了略紅的眼眶,但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可這笑意中卻是帶著太多太多的無奈。 離家千里,父母,妻兒雖不得相見,但卻保衛(wèi)著千千萬萬家的父母雙親,及其妻兒。 忽然,肩膀略微沉了沉,被輕拍了拍,隨而傳來自己三弟清潤的嗓音:“二哥不必太過傷感,或許過不了多久,便能回金都看望父親母親,還有二嫂和源哥兒?!?/br> 到底是個七尺男兒,情緒緩了一會,便很快的就緩過來了,可隨即卻是詫異的看向沈寒霽,微微瞇起了雙眸:“我確定方才在大堂時候的那一會不是錯覺,你是真的有些變了?!?/br> 沈寒霽揚眉,笑問:“什么地方變了?” 沈長震邊琢磨邊道:“變得似乎有幾分人情味了?!?/br> 在侯府,最為了解沈寒霽的人,莫過于是沈長震。 他素來疼這個弟弟,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年幼時遭遇的事情。知曉他因年幼的事情,變得孤僻,不近人情,所以打小去哪都要帶著他。 因沈長震的性子明朗,又是在同齡人中極為有聲望的人,所以甚是受歡迎,朋友也多。沈長震知曉自己的二弟孤僻,不與旁人往來,生怕他這孤僻會越發(fā)的厲害,所以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把他給拽上。 沒錯,便是拽。 沈寒霽打不過自家二哥,故而每回都會被拽著去,又因他自小就是愛門面的,所以也是做不出那等掙扎,有損形象之事。 回憶起往事,沈長震的神色都漸漸的柔和了。 兄弟二人目光交匯,相視一笑,心領(lǐng)神會的舉起茶杯一碰,相繼一飲而盡。 沈寒霽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以前的自己不是不在意這個兄長,是在意的。那為何在意卻未曾出現(xiàn)在夢中?后來沈寒霽想了想,心底大抵也有了答案。 ——自小他便打心底覺得,他這兄長不是那等容易喪命之輩。故而夢中從未出現(xiàn)過兄長的臉。 放下杯盞后,沈長震笑意斂了下來,臉色也多了幾分嚴(yán)肅:“近來,有流寇在邊境鬧起動亂,與東疆太后的政派脫不了干系,但他們到底還是不敢妄動,畢竟數(shù)十萬大軍在這東疆鎮(zhèn)守著,他們?nèi)舾曳妇常@數(shù)十萬的大軍便踏平了他東疆?!?/br> 二哥所言,也不無道理。那東疆為何要費盡心思與裕王合作,無非是想唆使裕王造反,讓大啟內(nèi)斗。而待大啟因內(nèi)斗虛弱之際,再而與大啟開戰(zhàn)。 沈寒霽淡淡一哂,道:“有二哥與眾將士鎮(zhèn)守著這邊境,東疆豈敢犯境?” 沈長震嗤笑了一聲,調(diào)侃道:“旁人不清楚,我倒是清楚得很,你十句里邊有九句是場面話。不過,東疆能安分最好,不能安分,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得遭殃?!?/br> 話最后,話題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罷了,不說這個,你再給為兄說說源哥兒?!?/br> 沈寒霽到北境邊城的第一宿,愣是沒能好好休息,與他二哥說了半宿永寧侯府的事情。 —— 溫盈在孫氏那處探得消息——李清寧說漏過嘴,提起過清伶閣,當(dāng)時似乎還特意夸贊了沈三郎的嗓音悅耳,好像還是在從嶺南回來后不久提起的。 當(dāng)初裕王為了讓李清寧絕了對沈寒霽的心思,強硬的把人送到了嶺南。 而溫盈起初不大清楚清伶閣是什么地方,便詳細問了下人后,才知曉那和青樓一樣,不是什么好地方。 青樓是供男子尋歡作樂的。 而清伶閣則是供男女尋歡作樂的。 清楚了清伶閣是什么地方后,溫盈胃部久久不適,懷孕以來未曾有過的惡心感在這個時候有了反應(yīng)。 頂著惡心感,讓去給靳琛傳話,告知他,關(guān)于那替身之事。且也說了,等青竹回來后,便讓青竹前去與他詳細說一說那人到底都有些什么特征。 而派去跟蹤鬧事婦人的青竹和柯月,在半夜的時候,只有青竹回來了。 溫盈睡得淺,聽說只有青竹回來了,便知道是出事了,連忙讓人進屋點了等,隨而起身穿好衣裳出了房。 到了廳中,溫盈雖還有幾分疲態(tài),但也打起了精神詢問青竹:“可是有什么狀況?” 青竹道:“小的綁了個人回來?!?/br> 溫盈一愣,狐疑道:“那身懷六甲的婦人?” 青竹搖頭:“不是那個女子,而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婦人。我與柯月跟著那女子到了一所宅子處,暗中觀察之時竊聽到了那老婦人在攛掇著懷孕的女子繼續(xù)來沈府鬧。可女子說她如今有了些銀錢,能熬到三爺回來,便不打算繼續(xù)鬧下去了。” 溫盈聽到青竹的話,琢磨了一下后,問:“接著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青竹繼而道:“到了深夜,有兩個蒙著臉的人到了院子外邊徘徊,隨而老婦人開了門,把那兩個蒙著臉的人迎了進去?!?/br> “那兩個人提了個食盒,食盒裝著什么,小的也不清楚,只等那兩個人摸進女子屋中的時候,小的與柯月便從墻頭跳入,躲在一旁靜觀其變……” 青竹繼續(xù)闡述,說他們在靜觀其變之時,那兩個人進了女子房中后不久,就傳出了女子呼救的聲音,但只是一聲驚聲而已,隨而像是被鉗制住了,不敢再大聲嚷嚷。 而候在門外的老婦人找準(zhǔn)機會,裝作像是被叫聲引過來的。進了屋中后,假意的保護女子。但很快也被鉗制了,隨而問著來人的身份。 那來人便說女子做了不該做的蠢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不想讓女子把孩子生下來,所以便讓他們送來了打胎藥。 女子聞言,則驚慌的問他們,是不是沈府主母派他們過來的。 其中一個人冷笑的說現(xiàn)在只是讓她生不出孩子罷了,若知道得更多,那便不是落胎那么簡單的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暗指了就是溫盈派去的人。 在女子被灌墮胎藥的時候,青竹與柯月沖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