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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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打發(fā)走了 溫盈安排妥雜事后,剩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外邊的那個婦人給支走。 想了一會后,溫盈讓賬房取來了十兩的銀子,再讓人把銀子拿出去給林嬤嬤,當(dāng)是施舍給那婦人的。 季氏皺著眉頭問:“若與咱們無關(guān),為何還要給那婦人銀錢?” 季氏的手段厲害,在于對后宅夠狠夠強硬,便是鬧得妾室要死要活的也不管不顧,所以宅中的人都怵她。 溫盈解釋:“聽下人說,那肚子都該有七八個月了,若是再跪久一些,在府外流了產(chǎn),不管誰的錯,傳出去都會變成是沈府的錯?!?/br> 世人本就同情弱者,誰會去同情強者? “再者她說她銀錢都被婆子卷走了,那我便給她些銀錢。十兩銀子,若是一個人生活的人家,省吃儉用,應(yīng)當(dāng)也夠用上一年了?!?/br> 溫盈為何只給十兩銀子,自是有她的顧慮。 若是給太多了,一是因為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指不定還會有人不怕死的陸續(xù)效仿今日這婦人的舉動。 二則,若是給得多了,像是以銀錢封住婦人的口似的,更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若是這出戲是李清寧的手筆,那婦人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李清寧為逼迫婦人來沈府,真有可能把婦人的積蓄全部盜走了。 雖只是猜測,但為了避免那婦人被逼急了,還是給她留下一線希望,不至于孤注一擲。 “我看便是給了她銀錢,她也不見得會離開?!奔臼弦彩莻€明白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那是缺銀子使,分明就是想進沈府。 溫盈微微搖頭,道:“只是十兩銀子,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就把人給打發(fā)走了,我不過是先禮后兵罷了。一會給了銀錢后,再暗中威脅去母留子,她怎會不怕?況且若真的如她所言,銀錢真的被人卷走了,而現(xiàn)在她有了銀錢,也可度日了,還會愿進府讓自己性命受到威脅?所以她自然會走的。” 銀錢取來了,溫盈讓下人把銀錢拿給了林嬤嬤,再傳話給林嬤嬤。 外頭的林嬤嬤聽到婢女附到耳邊說的話,微怔,但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點了點頭。 林嬤嬤看向底下的婦人,仰著下巴道:“若是你沒有懷孕,便告官把你抓到大獄中!好在我家主母心腸好,想你應(yīng)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此鬧事,所以予你十兩銀子,你便家去吧?!?/br> 婢女在林嬤嬤的授意下,走下了階梯,手拿著一錠銀子朝著婦人走了過去。 英娘怕婢女搶自己的信物,忙塞回了懷中,死死的捂住。 婢女無言的看了她一眼,隨而把亮澄澄的十兩銀子放在矮杌子上邊。 又是傳話,又是拿銀子的,英娘猜想那主母定在府門后,能聽得到她們的說話聲。 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有計較,繼而大聲朝著門內(nèi)喊道:“大娘子,妾身懷著的是三爺?shù)暮⒆?,大娘子你不能自己生不出,便不讓旁的女子給三爺生孩子呀!” 話音剛落,便從府中沖出來了個婆子,這個婆子便是方才進府的婆子。 婆子疾步而出,朝著英娘快步走過去,嚇得英娘身子往后一退,顫抖著問:“你是何人,我要見你們家主母!” 侯府主母的婆子重聲說道:“侯府主母的跟前的下人?!?/br> 話畢,便讓人把英娘鉗制住。 英娘不成想她們竟然敢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用粗,慌得大聲道:“永寧侯府沈府仗勢欺人,要謀人性命了,救命!” 圍觀的人也都被這婆子這么一出給整蒙了,可也沒人敢得罪永寧侯府而上前幫忙,雖不敢上去幫忙,但也有幾個用嘴巴幫忙的。 “這么對孕婦,有些不厚道?!?/br> “對呀,再怎么樣,也不能這么對待一個孕婦呀?!?/br> 那婆子像是沒聽到似的,待婢女抓緊英娘,確定她不會亂折騰弄傷她的肚子后,便“啪啪啪”的幾個耳刮子落了下來。 婆子黑著臉厲聲道:“永寧侯府的三娘子是官婦,更是圣上下旨封的誥命,莫說你現(xiàn)在來路不明了,便真的是外室,就憑你方才的那一句話,都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過!” 旁人聽到這話,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那婦人說了什么。 ——她說沈娘子是生不出的,又妒忌能幫沈大人生孩子的婦人。 這“生不出”一詞,是忌諱。雖是事實,可在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可不是戳人痛點么? 更別說被這么說的人還是有誥命在身的沈娘子,這不正是大不敬么。 英娘被幾個耳刮子給打蒙了,又聽那婆子道:“三娘子不收留你,我們永寧侯府收留你,就你如此沒皮沒臉的婦人,還妄想要賴上侯府,成呀,那便賴吧,看你在侯府主母前能鬧出什么幺蛾子!” 說著,婆子彎腰湊到英娘的耳邊,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進了侯府的門,就別想著活著出來了,去母留子的正當(dāng)手段多了去了,旁人也絕對看不出什么端倪?!?/br> 英娘聞言,紅腫著一張臉瞪大了雙目。 這怎么和劉姑姑說的不一樣呀?! 劉姑姑,也就是李清寧的奶娘。 她明明說這侯府不會對她怎么樣的,可如今不僅被當(dāng)眾打了耳刮子,還被威脅去母留子! 不會是說真的吧? 想了想,她這等身份的人,估摸著她們真覺得死了才是最好的呢! 英娘慌了,驚恐的大叫:“她們想要了我的命,快、快幫我報官!” 婆子這時卻是不慌不忙的拿起了十兩銀子,塞進了她的懷中,隨而把她那懷中的玉佩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玉佩,隨即嗤笑道:“你既然知道這玉佩的字是侯爺刻上去的,但你可知道這枚玉佩因摔壞了,三爺從未佩戴過,一直放在侯府二娘的妝奩之中?而在去年被二娘身邊的一個叫紅蘿的丫頭給偷了,這個丫頭便是被清寧郡主收買,從而對三娘子下毒謀害的丫頭。:” 說到這,婆子目光銳利,冷聲逼問道:“你且說說看,你既然能得到這玉佩,又與那黑心肝的丫頭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俊?/br>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F(xiàn)在雖不知道該信誰說的話,可想起年前傳得特別厲害的一件事——裕王妃唆使瘋婦朝著沈娘子潑狗血一事。 當(dāng)時因這事,裕王妃還被太后傳進了宮中,學(xué)了許久的規(guī)矩,因此也就證實了潑狗血的事真的實裕王妃所為。 這一次的事情,會不會也是因裕王妃懷恨在心,再次想了陰損的招,想要毀了沈大人和沈娘子的名聲? 這下,沒人再敢為那婦人說話。 “你胡說八道,我壓根就不認(rèn)識什么叫紅蘿綠蘿的丫頭,這玉佩分明就是三爺給我的!”英娘大聲嚷道。 婆子不與她說廢話,讓人松開了她,直接道:“要么現(xiàn)在離開,要么隨我入侯府!” 想起方才聽到“去母留子”的話,英娘白了臉。 英娘雖然是個愛來事的,但卻是個膽慫的,被婆子這么一威脅自然是怕了的。 捧著肚子,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嘴硬的說道:“等三爺回來,你們便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到時候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便知道錯了!” 說著,也不敢把信物搶回來,只能捧著肚子灰溜溜地從人群中走出去。 不敢把信物搶回來,也沒有那等硬氣把懷中的銀子扔回去。她還指望著這錠銀子能撐到三爺回來給她主持公道呢! 婦人離開后,從沈府后門繞到前邊來的青竹柯月也就跟了上去。 而旁人都還是很茫然,這婦人到底是不是那沈大人的外室? 這也沒個準(zhǔn)數(shù)呀? 人散去,侯府主母身邊的婆子也進了沈府,與溫盈道:“三娘子,人已經(jīng)走了,而主母囑咐過,讓三娘子莫要太在意,三爺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做出那等沒有分寸的事情來的?!?/br> 沈寒霽還是有很多人信服的,如今這事一出來,便有許多人都相信他。 溫盈溫婉一笑:“勞煩嬤嬤費心了,還請回去后告訴母親,我很好,莫要太掛念?!?/br> 讓人把婆子送出府后,又讓人賞了林嬤嬤。 約莫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有一輛馬車停在沈府的門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公主與靳琛。 靳琛收到了沈府下人傳來的消息。下人說了今日有孕婦鬧事一事,還有便是他們家的娘子想要與駙馬商討事情。 靳琛雖然不善言辭,但心思卻很是細(xì)膩。沈寒霽不在金都,而他又不似溫霆與溫盈那般的兄妹關(guān)系,他若貿(mào)然過去,恐會有閑話傳出。 思索幾息之后,靳琛還是尋了李幼儂,讓其一同前去。 七公主聽說了孕婦一事,也著急的一起同往。 到了沈府后,下人把夫妻二人迎到了內(nèi)院。 入了正廳,見了溫盈后,李幼儂便有些著急的問她:“我來時聽說有人來鬧事,沒事吧?” 溫盈道:“無事,我夫君并非是那等會養(yǎng)外室的人,所以并未對我造成影響?!?/br> 李幼儂松了一口氣,道:“我方才還在想,要是表妹你相信了該怎么辦呢。” 這聲表妹喊得親近,可溫盈咋一聽到這個稱呼,有些許的不自在。畢竟公主年紀(jì)比她小了兩歲,且性子軟糯可愛,怎么看都是meimei。 不過聽多了幾回,便也就習(xí)慣了。 公主又道:“雖然我和表妹夫沒見過幾次,但駙馬說表妹夫是個正直的人,來時也說了表妹夫是不可能養(yǎng)外室的,那他肯定就不會養(yǎng)外室。” 溫盈眨了眨眼,這話怎么聽著不像是信沈寒霽的為人,而是因靳琛所言才相信的? 溫盈含笑的看了眼表兄,單憑這話,便知道七公主很是信任他。 靳琛看向李幼儂,溫聲道:“我與表妹說一下關(guān)于那婦人的事情,可否請公主回避一二?” 李幼儂點頭:“你們說吧,說好了再喚我?!?/br> 溫盈與靳琛,還有七公主一同出了正廳。 溫盈和靳琛在池塘邊的小亭子說話,李幼儂則在院子中走走看看,時不時往亭子中的靳琛看一眼。 溫盈見此,笑道:“看來表兄與公主相處得很是融洽?!?/br> 靳琛看了眼遠(yuǎn)處的李幼儂,四目相視,靳琛對其點了點頭,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向溫盈。 靳琛問:“今日那個婦人的事情,可是有什么疑點?” 溫盈點頭,道:“我思來想去,覺得是有人假扮成夫君誆騙那婦人懷了身孕,等婦人月份大了,再攛掇她來府前鬧得人人盡知,毀夫君名聲。” 靳琛蹙眉,不解道:“但等這么久,就只是為了毀了表妹夫的名聲?” 溫盈便把發(fā)現(xiàn)的疑點給說了出來:“尋常女子,說起那等……”溫盈頓了頓,有些不自在的繼續(xù)道:“說起閨房中的事情,都是支支吾吾,面色羞赧,但顯然那個婦人不知羞赧為何物,不僅直言,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何時幽會,我便尋思著這女子的身份,會不會是煙花柳巷的女子?” 溫盈雖不曾去了解過煙花柳巷,但約莫也是有些許了解的。 靳琛臉色略沉,思索了一息,道:“假扮表妹夫的人,不僅想要毀了表妹夫的名聲,更想要毀了他的前程?!闭f到這,靳琛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變:“可是裕王府的手段?” 溫盈搖頭,隨而道:“那婦人手上有一枚玉佩,雖然確實是夫君的,可一直都放在二娘那里。因此我想起了先前李清寧安插在二娘身邊的紅蘿。紅蘿是最有可能盜取到這玉佩的,所以我懷疑這婦人是李清寧的杰作?!?/br> 靳琛思索了片刻,狐疑道:“聽說那婦人說是八月的時候與表妹夫認(rèn)識的,那時候李清寧被押送去皇陵,她又如何安排?” 溫盈接著便把青竹在街上所遇到過的那個男子說了出來。 繼而道:“那男子除了比夫君矮上些許,可就身形和穿著,還有聲音都是極為相似的,且還在三水巷附近出沒,也未免太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