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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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寒霽目的并不糾結(jié)在此。 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有一個能讓他信任的人在金都掌控著局面。 而有這樣能力,且還讓他所信賴的人,除卻靳琛便沒有別人了。 在他與溫盈的那個夢境之中,靳琛會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大理寺少卿,便可見他能力卓越。 況且共事半年有余,沈寒霽最為清楚靳琛的能力和可靠的程度。 不一會,靳琛便進了書房。 沈寒霽并未說其他,開門見山便道:“今日我見了齊豫,他如實與我說聾啞巷子中有許多人都是他的人?;馗笪冶阕屒嘀袢ゲ樽C了一番,得到證實,被徐建所帶走的那個聾啞婆子,確是齊豫的人?!?/br> 聞言,靳琛忽然道:“若是能讓那聾啞婆子親自來尋,豈不正是能知道李清寧的所在?” 沈寒霽點頭,但神色卻不輕松:“我在金都的時日已然不多了,不一定能在這么短的時日內(nèi)找出李清寧,但若能找出來,便是最好,若是尋不出來,便靠你了?!?/br> 靳琛嚴(yán)謹(jǐn)?shù)溃骸拔冶厝唤弑M所能?!?/br> 沈寒霽道:“若是聾啞婆子還未死,還在李清寧身旁伺候著,定然是見過裕王妃的。而齊豫培養(yǎng)這些人本就是用來探聽權(quán)貴秘辛。若是知曉那是李清寧和裕王妃,聾啞婆子必然會想辦法把消息傳到聾啞巷子,告訴接應(yīng)消息的人,屆時我等順藤摸瓜,便能得知李清寧所在。” 聞言,靳琛垂眸思索了一下,隨而道:“我安排人且先混進聾啞巷子,同時再暗中找人扮成齊豫那邊的接應(yīng)人?!?/br> 沈寒霽“嗯”了一聲,隨而道:“一尋到聾啞婆子,抓拿到了李清寧后。而聾啞婆子一旦指出了裕王妃見過李清寧,便足以證明裕王夫婦是知道李清寧假死一事,且還私藏著她。如此,你便進宮把這一消息告知皇上?!?/br> 此事一出,皇上便不會再對裕王這個親兄弟有半分的信任。 靳琛應(yīng):“行,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br> 得了他的應(yīng)承,沈寒霽嘆了一息,道:“李清寧對阿盈恨之入骨,她必然會明著暗著給阿盈使絆子,我離開金都去往東疆的這段時日,有勞表兄了?!?/br> 話到最后,沈寒霽忽然對靳琛一拜,如今,靳琛便是他能托付之人。 靳琛冷了一下,隨而扶住了他。他道:“我與表妹自幼一同長大,且我與阿霆情同手足,他的meimei,便是我的meimei。在緝拿李清寧這禍害一事上,我定當(dāng)全力以赴?!?/br> 有了靳琛這話,沈寒霽浮躁的心思,平靜了些許。 —— 溫盈有孕一事,除卻身邊親近的蓉兒和柯月柯敏外,誰都沒有告訴,便是時常過來串門嘮嗑的季氏也不知曉。 溫盈與沈寒霽有著一樣的顧慮。李清寧本就是偏執(zhí)至心狠手辣之人,若知道她懷有身孕,或許李清寧會因此不顧一切的陷害她和腹中的孩子。 因此,溫盈打算深居簡出,而到天氣回暖的時候,再穿些寬松的衣物,且每隔一段時日便暗中去金大夫那處號脈。 出行前一宿,沈寒霽孜孜不倦的與溫盈囑咐了許多要注意的事情,好似要出遠(yuǎn)門的是溫盈,而不是他一般。 溫盈知曉如此才能讓他心安一些,故而聽得很是認(rèn)真,他每囑咐一點,她便應(yīng)承的點頭應(yīng)“好”。 囑咐了半宿,溫盈受不住的打了個哈欠,他才驚覺夜已深了。 沈寒霽無奈的搖頭一笑:“瞧我,倒是忘記了時辰,也忘記了你現(xiàn)在熬不得夜?!?/br> 溫盈輕聲道:“無事,我白日睡得也夠多了,不是特別的困?!?/br> 沈寒霽還是把她從軟塌抱了起來,抱到了床榻上。隨而在她身旁躺了下來,把她摟到了懷里。 他道:“我四更天便要走,便不喊醒你了?!?/br> 溫盈思索了一下,或許是怕自己醒不來,他便這么走了,一句囑咐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想了想后,便反摟住了他的腰身,輕聲細(xì)語的道:“早些回來,我在家中等你平安歸來?!?/br> 沈寒霽淡淡的笑了笑,低聲的應(yīng)了一聲“好”。 再而重復(fù)了一遍溫盈的話:“你在家中,等我回來?!?/br> 沒有過多離別時的傷感,只有這悄無聲息的一個擁抱。 四更天。 沈寒霽起來時,并未吵醒溫盈,一切動作都儼然悄無聲息一般。 等溫盈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 第90章 有人鬧事 沈寒霽是在丑時末,寅時初走的,而溫盈則是寅時正起來的。 如今他離開的時辰還未到他平時去早朝的時候。 看著床側(cè)空蕩蕩的一大片地方,溫盈發(fā)愣了許久好,伴隨著發(fā)愣,心底生出了幾分空落落的寂寥感。 習(xí)慣,當(dāng)真是可怕。 沈寒霽走了,她也無了睡意,便起了身準(zhǔn)備梳洗。 在梳妝臺前,溫盈看到了沈寒霽留下的信。 拿起了信,拆開,視線落在了信中的內(nèi)容上。 目光所及,信上寫了許多孕時該注意的事項。 溫盈指尖落在信中的文字,溫柔撫過一個個字,唇角微微勾了勾,眸色也隨著信上的內(nèi)容柔和了下來。 —— 沈寒霽出行有三日了,知曉路途遙遠(yuǎn),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入夜休整之時會勉強讓自己睡上兩個時辰。 幾乎每宿都會從同一個噩夢中驚醒,醒來后便會強迫自己繼續(xù)入睡。 他終究還是凡人,若是終日睡不到兩個時辰,只怕還未等他回到金都,人便倒了下去。 已是黃昏,送親行伍在一處驛站落了腳。 驛站地方小,有一部分將士在外邊安營扎寨。而沈寒霽與溫霆二人一間房。 晚間,沈寒霽正在破舊桌子的油燈之下端詳著此去東疆的線路,這時溫霆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封信,把信件放到桌面上,長指一推,推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桌面那封上并無落款的信,沈寒霽微一挑眉,抬頭看向了溫霆。 “何意?” 溫霆卻是噙著笑意道:“你拆開便知?!?/br> 沈寒霽看到他的笑意,繼而思索了一息,便立即有了答案,眉梢傾瀉出幾許笑意,勾著嘴角問道:“可是阿盈托你給我的?” 溫霆點頭之際,沈寒霽便把信件拿了起來。 溫霆:“離開金都前,阿盈來尋了我。她與我說你夜里難以入眠,她擔(dān)心你,便早早寫了信交給我,讓我過幾日再予你?!?/br> 沈寒霽拆信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流轉(zhuǎn)的思索了一下,再而看向他。很是確定的道:“若我沒猜錯,信,不止這一封?!?/br> 聞言,溫霆露出了幾分錯愕之色:“這你都能猜得到?!”只一息后,又很是無奈道:“你們夫妻二人,真是了解對方。阿盈確實給了我?guī)追庑牛屛也煌瑫r間給你,但現(xiàn)在既然你都知道了,可要我現(xiàn)在全部都給你了?” 沈寒霽抬手示意不必,莞爾道:“不用,讓我有所期待,說不定這漫長的路途也不會那么枯燥難熬?!?/br> 因溫霆與沈寒霽倒也越發(fā)聊得來,所以他毫不掩飾的嫌棄道:“雖說阿盈是我meimei,但你們夫妻二人如此來rou麻我,可真的好嗎?” 沈寒霽倒也不計較他的嫌棄,悠然一哂,道:“夫妻恩愛本該如此,溫堂兄尚未成親,自然不知其中樂趣?,F(xiàn)如今連靳表兄都已經(jīng)娶妻了,此去東疆回來,也該是輪到堂兄了,我與阿盈提一提,她應(yīng)當(dāng)會非常樂意幫堂兄相看?!?/br> 在家中日日被母親催婚的溫霆聽到他這話,臉色微變,連忙道:“打住,莫要打趣我,我不說便是了,你且看信,我出去巡邏一圈再回來?!?/br> 溫霆忙拿上佩刀,急急的出了客房。 溫霆出了客房后,沈寒霽勾了勾嘴角,隨而在油燈下把信拆開來閱。 信上多為囑咐天氣寒涼,莫要貪圖一時風(fēng)度少穿衣裳而著了涼。更是囑咐他,不能不睡,且也不能因夜半醒來就不再休息。 他們夫妻二人相互留了信,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沈寒霽唇角微揚,心底因漫漫長途而生出的空虛感,在這時,被這信填上了一個角落。 看完信件后,便把信疊好放回信封之中,再而起身走到了床邊,把信塞入了自行帶來的軟枕之中。 今晚,應(yīng)當(dāng)能有一覺好眠。 —— 沈寒霽離開金都大半個月,李清寧等到了機會,便讓奶娘開始唆使那懷孕八個余月的女子去沈府外鬧。 這女子叫英娘,是在去年八月,李清寧被送往皇陵之后,那穿著白衣戴著面具,常與李清寧暗中往來的男子在窯子中買下來的。 因聲音與沈寒霽極為相似,所以李清寧在男子面臨困境之時出手相救過。因此,男子便對其暗生情愫,在知曉李清寧被押送去皇陵,自己無能為力相救后,便記恨上了沈寒霽。 他知曉李清寧出手相救是因他的聲音像永寧侯府的三郎,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地做一個替身。 因知曉永寧侯府沈三郎在外頭頗有盛名,且名聲極好。他便想把他這好名聲給毀了,讓他便是當(dāng)上了官,可在朝中也難以立足! 沈寒霽那樣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太過完美了,便是連妾室都沒有,那他便給他養(yǎng)一個曾經(jīng)為妓子的女子做外室。為官之人,養(yǎng)妓為外室,他還有什么臉面為官? 男子與李清寧相識近乎兩載。 男子他在一年半之前,從李清寧那處得了永寧侯府三郎的事情。因嫉妒,所以開始關(guān)注著這沈寒霽。 知曉沈寒霽會時常出現(xiàn)在茶樓會友,男子便常常到茶樓去,抓住每一個時刻來模仿沈寒霽的一舉一動,還有說話的語調(diào)和,以此來討李清寧的歡心。 見過永寧侯府三郎的人若是不看臉,男子再穿上一雙增高的鞋子扮演起沈寒霽。旁人聽其聲音,看其背影,還當(dāng)真以為他便是沈寒霽。 男子出現(xiàn)在英娘的院子中,都是在晚上,不許她點燈。 而男子在深夜出現(xiàn)之時,也會特意讓人在黑夜中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 后來李清寧從皇陵那處假死回來,去尋找了男子,男子才把這事告知與她。 恰好那時知道英娘有孕,李清寧心里邊便有了盤算。 待那英娘肚子大了起來,但凡沈寒霽有一兩日不在金都,便足以讓她毀了他和溫氏的名聲。 如今沈寒霽遠(yuǎn)離金都,當(dāng)事人不在,那便是極好的一個機會。 李清寧先絕了那英娘的退路,再讓奶娘慫恿,逼著英娘前去沈府鬧事。 英娘院中原本有一個婦人伺候著,可在幾日前忽然把銀子都卷走了。 那婦人自然也是男子安排的,卷錢離開也是男子的主意。 英娘哭了許久,那奶娘才走了過來,安慰道:“損失了銀錢是小,動了胎氣是大?!?/br> 女子哭訴道:“那可都是三爺給我留下來安胎的銀錢,若是沒了那些銀錢我怎么過活呀?” 奶娘狐疑的問:“銀錢可真的全被那婆子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