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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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看著眼下,你的親事,得有個決斷了。 你太婆讓你進宮請見娘娘,說你想嫁,是不是娘娘有什么話,比如要你想嫁才行之類?因為這樣,他們才回來逼你的?”符婉娘低低道。 “嗯?!鄙蛎髑嗟偷袜帕艘宦?。 “唉?!狈衲锓鲋蛎髑嗟暮蟊常偷蛧@著氣,“前一陣子,聽說你阿爹撤差,還有你弟弟的事兒,我就想著,你的事兒,只怕不能再拖了,那你現(xiàn)在?” “阿爹覺得,我嫁給二爺,才是對沈家最好?!鄙蛎髑嗌钗丝跉?,穩(wěn)了穩(wěn)情緒,“我不是他說的那樣,心里只有自己,置父母兄弟,置沈家于不顧。 眼下,朝中的情形,都是明擺著的,皇上身子越來越不好,可越來越吃重的,不是二爺,是大爺。 有時候,皇上身子撐不住,廷議都是挪到明安宮的,聽說,挪到明安宮的時候,二爺多半不跟過去。 唉,二爺跟過去更不合宜。 這樣的情形,二爺毫不在意。 明書挨打隔天,二爺?shù)轿覀兗襾砜疵鲿?,我剛好也在,就躲在隔壁茶水間。 明書就說到如今大爺?shù)氖衷缴煸介L,這樣的話,說這樣的話,是明書的不對。 二爺聽了這話,先是笑,接著就是極耐心的和明書說,他一向厭惡政事,要是沒有大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辦,說要是沒有大爺,顧家的江山基業(yè)交到他手里,肯定就毀在他手里了。 說他承大位,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好在有大爺。 二爺這樣的脾氣,好是極好,可這樣的好脾氣,他又是個真沒心眼的,我嫁給他,能怎么樣?慫恿著他和大爺爭搶嗎?憑什么爭搶?代他監(jiān)國嗎?我有那本事?” “唉。”符婉娘聽的嘆氣。 這樣的二爺,她太婆和翁翁不知道憂慮過多少回,連他們都說不好,這樣的二爺,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別說我,就連娘娘,也覺得二爺靠不住,要不然,娘娘也不會跟我想的一樣,覺得我跟,”沈明青含糊了世子兩個字,“更好,至少不讓沈家和世子,和大爺越走越遠。 沈家和世子,和大爺鬧到不可收拾,娘娘豈不是也要危機重重?就是二爺,也不好。 可這樣的話,我跟太婆說了,太婆罵我混賬,阿爹更不用說了,明書一心一意要把二爺抓在手里,還有小姑母,一心一意要把睿親王這個親王爵位拿到自己手里。 這都是作死!”沈明青緊握拳頭抵著額頭。 “前兒,我在太婆身邊侍候,翁翁和太婆說話?!狈衲飰褐曇?,“說到我們家莊子什么的,怎么安排,翁翁說,齊梁之間,只怕這一兩年就要打起來了,說是這一仗要是打起來,那就是大打,不是齊亡,就是梁滅。 一旦打起來,世子必定要統(tǒng)領(lǐng)諸軍的,你小姑母……” 后面的話,符婉娘沒好說下去。 這樣生死存亡之戰(zhàn),朝中諸臣,必定都是站在大爺和世子爺身后,努力爭一個滅掉南梁,一統(tǒng)天下。 明青那位小姑母,那位睿親王妃,要是再敢有什么動作,就像明青說的,就真是作死了。 “不是只怕,是必定?!鄙蛎髑嗄樕缓每戳耍拔腋⒌f,跟太婆說,太婆罵我,阿爹也罵我,說我混帳。 阿爹和明書那意思,齊梁相拒已近百年,哪還會再打起來。 真要打起來,阿爹和明書就覺得,世子爺領(lǐng)兵在外,大爺就失了手腳,這建樂城,就全是他們的機會?!?/br> 符婉娘唉了一聲,干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你,有什么打算?你家里都逼成這樣兒了,你這事,拖不得了。”符婉娘再次問道。 “我嫁給二爺,沈氏一族也許能昌盛,可阿爹和明書,只怕就真是離死不遠了,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明天去跟娘娘說,我不想嫁給二爺。 我不是為了自己,至少,不全是為了自己!”沈明青沉默良久,低低道。 “也好,這些年,你日夜糾結(jié)懸心,不管怎么樣,說明了,有個說法,有個了斷,至少不用再懸心糾結(jié)了。”符婉娘連嘆了幾口氣。 也只能這樣了,這樣的事情,能有什么辦法呢? …………………… 黑馬舉著只鞋底足有兩三寸高的薄靴,舉到李桑柔面前,“老大你瞧瞧,這鞋底,還真跟高蹺差不多,我見他好多回,他走路可穩(wěn)當?shù)暮?,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這些貴人真是,這得多難受?” “這算你輸了?”李桑柔看了眼,隨口問道。 “拿來我瞧瞧!”見李桑柔不看了,金毛一把奪過去,翻過來翻過去的看過,脫了鞋子往腳上套,“瞧這大小,跟我腳差不多,我試試。” “這么高的鞋底,當然是我輸了!”黑馬渾不在意。 不就是十個青蛙跳么,幾下就跳完了,多簡單,別說十個,就是一百個,那都是小意思。 當初十一爺拿這個跟他打賭的時候,他就覺得十一爺有點兒傻。 唉,這些貴人吧,都有點兒傻頭憨腦。 金毛蹬上高底靴,踩著站起來,哦喲了一聲,“還真跟踩高蹺一樣!讓讓,都讓讓,讓我走兩步!” 金毛一腳高一腳低的往前走了兩步,用踩著高底鞋的單腳站住,低頭看看仰頭看著他的竄條,再轉(zhuǎn)頭看了一圈兒,叉著腰哈哈笑起來,“唉喲喂,怪不得要穿這么高的底兒,這可真是高瞻遠矚!站高望遠!怪不得……唉喲!” 金毛還沒感慨完,腳下一晃,往前撲進了菜地里。 黑馬拍著腿,哈哈大笑,竄條撲上去拽起金毛,把金毛上身拽起來,就按著他脫靴子,“讓我也試試!我也要高瞻遠矚!” “你跳的時候,得讓十一,還有七公子在旁邊看著,免得你說你跳過了,他們不承認。”李桑柔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交待了句。 剛走了沒幾步,潘定邦的小廝聽喜后面跟著個小廝,穿過院子過來。 “大當家的,馬爺,這是在我們舅爺身邊侍候的小廝蓮果。 我們舅爺差他過來,要跟馬爺說幾句話。 我們七爺說了,這話最好當著大當家的面說,說大當家的是實誠人,說一句算一句,馬爺可不一定?!甭犗惨贿B串的話兒說的清脆無比。 黑馬聽的瞪起了眼,這什么話?他堂堂馬爺,那也是說一句算一句!吐個唾沫砸個坑的! “什么事兒?”李桑柔忍著笑,看著蓮果問道。 “我們十一爺說,打賭那會兒,他想少了。” 蓮果忙上前回話,“我們十一爺說,他在東華門口趴地上跳,那是丟臉的事兒。 可要是馬爺在東華門外跳上幾跳,東華門里進進出出的人,又不認識馬爺是誰,要是馬爺再穿件破爛衣服,就是跳上三十跳二十跳,只怕也沒人看一眼。 我們十一爺說,這就不公道了。” 蓮果一番話說的黑馬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叫東華門進進出出的人不認識他?如意認識他!聽喜認識他!工部的門房認識他!好多人都認識他黑馬! “那你們十一爺是什么意思?”李桑柔笑問道。 “我們十一爺?shù)囊馑肌?/br> “是我們七爺出的主意!”聽喜湊上來插了句。 “是我們十一爺和我們姑爺?shù)囊馑?,我們十一爺說,馬爺?shù)迷趦商旌鬆钤獦堑奈臅咸?,那才能算?shù)?!鄙徆釉捫Φ?。 李桑柔看向黑馬。 “狀元樓那文會,我聽人說過,那是什么太學什么的文會,人多得很,說是至少是個舉人,才能進得了門呢,咱也去?”黑馬看著李桑柔,一臉驚喜。 “本來沒打算去,不過,你既然要還賭債,只能去一趟了?!崩钌H嵝Φ?。 “那跟你們十一爺說,成!”黑馬立刻爽快答應(yīng)。 在哪兒跳他都無所謂,青蛙跳他跳得又快又好,十個八個青蛙跳,那可難不住他! 李桑柔看著黑馬送走聽喜和蓮果,想了想,吩咐金毛去找一趟如意,問一問寧和公主,要不要去兩天后的狀元樓文會看看熱鬧。 …………………… 沈明青在周家和符婉娘說著話兒,吃了午飯才回到永平侯府。 隔天午后,沈明青坐車出來,往宮中請見沈賢妃。 沈賢妃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娘娘看起來不怎么好。”沈明青仔細打量著沈賢妃,關(guān)切道。 “夜里多起了兩回,有點兒乏,你坐過來,咱們在這兒說話。”沈賢妃微笑著示意沈明青。 沈明青坐到沈賢妃旁邊,從榻幾上拿起美人捶,笑道:“我給娘娘捶捶腿吧,活絡(luò)活絡(luò),能舒服不少?!?/br> “好。”沈賢妃挪了挪,將腿伸平,“我瞧你氣色也不怎么好,你家里還好吧?” “嗯?!鄙蛎髑嗨剖嵌堑泥帕艘宦?。 沈賢妃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你阿爹撤了差使,明書又挨了板子,你阿爹那個人,最是耐不住。 前兒你太婆過來,我瞧她氣色也不怎么好?!?/br> “阿爹還好,早就說要好好讀幾本書,如今總算得空兒了?!鄙蛎髑嗫嘈Φ?。 “他要是真能讀得進去,那就好了?!鄙蛸t妃煩惱的嘆了口氣,“他這撤差,為什么撤差,你太婆跟你說過沒有?” “嗯。”沈明青垂眼點頭。 “多大的事兒呢。明書挨板子那天,二哥兒去看他,回來跟我說閑話,我聽二哥兒那意思,明書委屈的很呢。 你阿爹怎么說?也覺得委屈?”沈賢妃皺眉問道。 “我沒敢問過阿爹這事兒。太婆也不是專門說給我聽的,是阿爹跟太婆說時,我在后頭聽到的。”沈明青回避了這個問題。 “你阿爹撤差,這才幾天?你阿娘來過兩趟,你太婆來過一趟,你小姑母也來過兩趟了。唉?!鄙蛸t妃抬手按在太陽xue上,煩惱的嘆著氣。 沈明青垂著眼,沒說話。 這話她沒法接。 “前兒你太婆來,再前一天,你小姑母過來,說了半天,都是一件事兒,就是二哥兒的親事。 你太婆后頭都明說了,說你跟二哥兒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小兒的情義,說我姓沈,再怎么,也得替沈家著想著想?!鄙蛸t妃說到最后,煩惱中帶著幾分厭煩。 “娘娘的意思呢?這事兒,我只聽娘娘安排?!鄙蛎髑嗵ь^看向沈賢妃。 “這些年,我一直拿你當女兒看,這是咱們娘兒倆的緣分。 你也是個明白人,咱們娘兒倆,也能說說話兒。 二哥兒那樣的稟性,必定是要大爺監(jiān)國的,二哥兒真要親自統(tǒng)理政務(wù),那是滅頂之災(zāi),這一條,二哥兒自己也明白得很。 唉,這孩子,好在自知。 當初,還沒有北洞縣刺殺劫殺那事兒時,那時候,你二叔還活著,我和你二叔說過這事兒。 你二叔的意思,跟我一樣,大爺和世子,只能交好,你二叔的意思,也是想讓你嫁進睿親王府,那時候,你二叔很著急,怕你小姑母再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兒來,可文家那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