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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是在幫著阮枝說話。 景瑄大為震驚: 阮枝,恐怖如斯! 阮枝不經(jīng)意對上景瑄看過來的視線,忌憚震驚之中,竟然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佩服? 我們回到原地了。 蕭約指著路旁的一棵樹,道。 眾人停下腳步。 原來他們方才行路已有段時間,分明不是順著一個方向在走,卻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先前出發(fā)的地方。 蕭約慢慢地走了半刻鐘,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得出結論:是五行八卦之術。 五行八卦同陣法相通,二者發(fā)展至今已有互相成就的意思,而五行八卦更多刁鉆奇詭。不巧的是,蕭約對陣法的了解并不多,他只能憑借粗略的涉獵辨認出此地的布置運用了五行八卦之術,卻毫無頭緒,找不到解法。 景瑄跟著點頭附和:確實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法子排布的。 我對五行八卦之術并不了解。 蕭約道。 景瑄忍住心中竊喜,故作鎮(zhèn)定淡然地道:我尚算了解,只是不知能派上多少用場了。 蕭約便稍稍讓開位置,措辭客氣:勞煩景道友了。 景瑄心中的暢快無法用言語簡單描述,他做夢都想著能夠戰(zhàn)勝蕭約當然,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阮枝。 當下,蕭約因為對著五行八卦之術的不了解,而甘愿做出這個讓位的動作,便讓景瑄提前感受到了戰(zhàn)勝蕭約的高光時刻。景瑄先前對阮枝說沒見過這密林的場景,實則是誆她的,他曾經(jīng)歷過兩次,都失敗了;后來去求了師父,認真鉆研才明白了這一層的解法。 景瑄其實也不通五行八卦之術,這東西在符修沒落前就已經(jīng)失傳,并不好學,又無人教導。要么憑借超越數(shù)倍的靈力強壓過去,要么就只能多次試錯找到法子。 但別人并不知道內情,這會兒,他就是這支隊伍中,最耀眼的主心骨! 景瑄心下得意,享受著被眾人注視的快樂,并不想立即找出破解的法子;加之他顧及著不能表現(xiàn)得對五行八卦太精通,以免反而招人懷疑,于是動作間細致緩慢,仿佛專心研究思考,卻是大大地拖累了時間,帶著眾人不停地轉圈。 其余幾人基本都耐心等著,畢竟無從下手,有人能對付自然不會多嘴。 唯有顧問淵,頂著高常的臉做著副百無聊賴的死人表情,在不耐煩地打了第五個哈欠險些引來賀言煜的注視時,他趁著其他幾人觀察四周,拽了下阮枝的手。 我有法子出去。 顧問淵對阮枝輕聲道,你照我說的做。 阮枝驚訝反問:我? 你。 顧問淵不容置疑地簡單肯定,視線往景瑄那方短暫地掠了一眼,這并不難,那人太蠢了,我困得很。但我現(xiàn)在沒法子出手,你去就是了。 阮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顧問淵現(xiàn)在是高常的身份,性格對不上還勉強能圓過去,畢竟以后和滄海宗的弟子見不了幾次??梢坏┦穷檰枩Y出手破解,在外人眼中就是高常對五行八卦頗為了解,很容易露餡。 可我對五行八卦也不了解,這說不過去啊。 阮枝小聲反駁。 顧問淵的視線落在她靈動澄澈的眼睛,下移到她輕輕抿起的唇瓣,再是她柔軟瑩潤的脖頸肌膚他倏地移開目光:你就說,是我教你的。 阮枝迷茫地看他,兩秒后反應過來:說是顧問淵教我的? 顧問淵點頭。 我們離開宗門前,還吵了架呢。 阮枝提醒他,這說得通么? 顧問淵懶散地瞥她:吵吵架怎么了,我們的關系自然吵得。 阮枝懵逼:??? 沒太懂他這句話的前后邏輯。 顧問淵沒再多說,三言兩語簡單明了地將法子告訴了阮枝,指導了她該怎么做,末了道:我看那景瑄不是個中用的,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準兒能在這里面過夜了。 阮枝對他臨了還要損人的行為表示無語。 但她也確實不想再耗下去了,原著中沒提到景瑄會不會五行八卦,根本他永遠比蕭約低一頭的定律來看,既然蕭約不會,那景瑄大概率也不會。 思及此,阮枝走到景瑄身旁,迎著他掩不住得意的眼神,鎮(zhèn)定自若地道: 景道友,我好像知道該怎么破解這密林困陣了。 正算著時間,打量著再過半刻鐘就說出解法的景瑄:什么? 他眼中的得意連同內心的暢快一同凝固了。 景瑄強撐著笑道:阮道友,不必擔憂,我已有頭緒了。你實在不用如此心急。 言則,是說阮枝是心急等不下去了,所以不懂裝懂來激他。 阮枝看了景瑄一眼,邁步往左前方走。 她這一動,尋華宗的弟子當然都是跟著她走,賀言煜猶豫了下,步子已經(jīng)邁出去,還回頭看看景瑄:景師兄,我們要不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景瑄暗自握緊了拳頭,想不到自己受眾人矚目的時刻會被阮枝輕易帶得跑偏了,心中憤恨自不用說,面上的表情都要忍不下去,他從齒縫間擠出字來:好啊,總不能任由阮道友胡鬧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