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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約略一頷首, 算作回應(yīng)。 在畫面邊緣的景瑄:? 蕭約,尊重一下對手好嗎? 我也同樣走散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并沒有存在過。 從進(jìn)入幻閣起,景瑄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忽視,由之而生的挫敗情緒源源不絕, 這一切的源頭卻不是他視為一生之?dāng)车氖捈s, 而是阮枝。 這個女子, 到底有何種魔力、何種手段, 竟然能帶走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堂堂景家三公子的魅力根本就無處發(fā)揮! 阮枝看了看蕭約來的方向,并沒有人追上來,問:孔師姐呢? 孔師姐不慎崴了腳, 正在前面不遠(yuǎn)處歇息,我來探路。 蕭約指了個方向。 這下不止是景瑄,在場其他人同樣體會到了被忽視的感覺,連前不久還互看不順眼的賀言煜和顧問淵,都短暫一致地將內(nèi)心的矛頭轉(zhuǎn)向了蕭約。 兩邊各自見禮,又去將歇息的孔馨月找到,五人組就變成了更為浩蕩的七人組。 景瑄看見孔馨月的那一刻,想:我的機會終于來了。 就算是異性相吸,身為女子的孔馨月,想必不會被阮枝所迷惑;況且孔馨月前幾日總是借故來找他,想必更愿意同他交談。 這般想著,景瑄信心十足地走上前去,還未走到孔馨月面前,便見崴了腳的孔馨月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瘸一拐地朝著阮枝跑。 那用力全力的速度,完美地演繹了何為身殘志堅。 阮師妹! 孔馨月一聲大喊,悲愴無比。 景瑄: 阮枝連忙過去扶她。 孔馨月反手緊緊地握住阮枝的手臂,情緒激動,眼中感慨萬千,最終化為一個用力的擁抱:一層不見,如隔三秋??! 這過分熱切的態(tài)度有些反常。 孔馨月拉著阮枝綴在隊伍的末端,小聲同她道: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和蕭師弟有多尷尬! 阮枝:為了什么尷尬? 就感覺很尷尬啊。 孔馨月拽著她的手抖了抖,仿佛要模仿出那份尷尬帶來的感受,蕭師弟又不多話,看上去心情又不是很好的樣子,我也找不到什么話題,幾乎全程都在沉默。 蕭約倒不是不搭理人的性子,除非必要他一般很少主動找話題,有問有答之外都一派驕矜的遺世獨立。 阮枝拍了拍孔馨月的手背,無聲地以示安慰。 景瑄注意著這兩人悄咪咪的互動,不著痕跡地落下幾步,試圖接近,正聽到兩人有關(guān)他的交談內(nèi)容 孔馨月:景瑄已經(jīng)不在我心中了。 阮枝:怎么說? 孔馨月:和蕭約待久了看人眼光比較挑,覺得景瑄實在不夠俊俏。 阮枝稍默了一小會兒,口吻真誠地贊同道:確實。 景瑄: 確實個屁?。?! 從這一刻起,阮枝和蕭約位置并列,同樣被景瑄視為一生之?dāng)场?/br> 賀言煜自覺先前沖動,是在阮枝面前丟了臉,此刻看阮枝扶著腿腳不便的孔馨月,承擔(dān)了大半的重量,出聲關(guān)切道:枝枝可需要幫忙? 不必,多謝賀大哥。 阮枝顧及著男女之防,何況并不覺得扶一扶孔馨月有什么累的,她瞧著賀言煜眼中分明的情愫,下了決心,道,這個稱呼往后還是不要叫了,我并不喜歡。 阮枝以為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差不多了,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不好弄得場面太難堪。 結(jié)果賀言煜順著這句話,聯(lián)想到了先前顧問淵說過的像耗子,沒體會到阮枝的暗示,反而問:那你更喜歡怎樣的稱呼,小阮?還是小枝? 阮枝: 突然覺得枝枝這名字勉強還能忍受。 阮枝正了神色,對賀言煜認(rèn)真地道:賀大哥,你我幼時相識不假,可如今年歲都大了,若平日言行不謹(jǐn)慎些,恐惹得旁人誤會。 這下賀言煜聽懂了,面色頓時慘白如雪:我 話將起頭,就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本來阮枝是不打算管賀言煜這邊的事,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完成任務(wù)后,原身究竟還會不會回來,這是屬于原身的感情,不好妄動;再者說,她同賀言煜見面的機會不多,本以為裝傻充愣就過去了,可這事情逼到眼前,賀言煜分明越發(fā)不想掩蓋。 不如早早地解決了這樁事,免得賀言煜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賀言煜神情委頓,跟上了前方的同門師兄景瑄,默然無言。 景瑄側(cè)耳細(xì)聽此處動靜,偷聽到了這段本算隱秘小聲的對話,卻佯裝不知:賀師弟,臉色怎么這般凝重? 賀言煜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是我對不住阮枝。 景瑄:?? 不是她拒絕你了嗎? 這語氣怎么像是你拒絕了她啊? 賀言煜的神情落寞自責(zé)不似作假:我給她添了許多麻煩,她才不得不說了這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