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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說,她根本沒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 蕭約模糊地覺得哪里不對,似乎從前的阮枝并不會這樣,但她又確確實(shí)實(shí)、一如既往地在維護(hù)他,甚至連這瓶藥都要妥帖收好,不舍得用。 傷口處理完畢。 三人站在洞口前。 謝岍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兩位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盯著不知名的壓力,沒什么底氣地問:接下來,我們就去找鳳凰花嗎? 阮枝和蕭約同時看向他。 謝岍哆嗦了一下。 阮枝道:什么叫我們?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我們,蕭約壓根就不可能和他們一起走。 蕭約的話幾乎是壓著她的尾音說出來的:嗯,走吧。 嗯??? 阮枝不敢置信地側(cè)首盯著蕭約。 蕭約看著她這副模樣,極其輕微、又很是莫名地感到了一種陌生的情緒。 他大概可以確定,阮枝在為了某件事和他鬧別扭,所以她表現(xiàn)得較過去不同,但他不清楚是什么事。 謝岍倒是立即高興起來:有蕭師兄和阮師姐同行,鳳凰花一定是手到擒來! 三人小隊(duì)就此成立。 阮枝對業(yè)務(wù)范圍內(nèi)的蹭男主光環(huán)沒有異議,只是覺得蕭約這個人變異了,忍不住在路上多打量了他幾眼。 蕭約被她看得心氣浮躁,稍緩了步子,與她并行,低聲道:陷阱之事,還未向你道謝,有勞了。 合著他是為了這件事才帶上她。 阮枝了然,嘴上道:不用道謝,我不是為了你。 不對。 這陷阱還就是為了男主設(shè)的,只是他沒有中招。 阮枝糾結(jié)了一下。 蕭約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我明白。 阮枝看著他:我覺得你可能沒有明白。 下次不要這么做了。 蕭約說完,想起這話他不久前才說過,我也不需要你犯險來救。 行。 阮枝最后還是掙扎了一下,但我真的沒想去救你。 蕭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情平靜,甚至都不深思一下她所說的可能性:那樣最好。 阮枝: 作者到底給這個男主設(shè)定了多大的自戀值和自信值?。?/br> 臉再好看有什么用?。∵@樣是不會有妹子喜歡的! 謝岍有意離他們遠(yuǎn)些,隱約聽到了部分對話,不禁仰天長嘆:愛情果然是酸甜苦辣樣樣有,讓人歡喜讓人愁啊。 鳳凰花藏在后山各處,所處的地方可能有陣法、靈獸、劍氣等等考驗(yàn)。 劍修專精劍道,卻不能對其他事物一無所知,因?yàn)榇蟛糠秩诉€遠(yuǎn)遠(yuǎn)做不到一劍破萬法。 然后,阮枝三人就在一處劍氣鎮(zhèn)守的鳳凰花前,與暗算蕭約的那隊(duì)人馬再次相遇。 年度大戲:梅、開、二、度。 雙方都非常的無語。 無語至極。 阮枝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領(lǐng)頭人現(xiàn)在看見阮枝就生氣,大聲反駁:什么狗屁的命中注定!誰想和你命中注定?。?/br> 這就是你自作多情了。 說話時,阮枝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蕭約,我說的命中注定,是指你今天終究要被我好好揍一頓的注定。 話音方落,蕭約就抽出了斷水劍。 劍身輕鳴一聲,如珠落玉盤,煞是悅耳。 阮枝: 她木著臉問蕭約:你拔劍做什么? ? 蕭約道,你方才不是看我一眼,讓我拔劍配合的么? 阮枝猛地哽?。?/br> 對面不甘示弱,紛紛拔劍,但有幾個人明顯遲疑了,拔劍的動作遲滯緩慢。 謝岍哆哆嗦嗦的,后半截劍還在卡劍鞘里,遲遲拿不出來。 他的膽子可能就比含羞草大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這么多年怎么平安長大的。 對面已經(jīng)是散沙,他們這邊兩個傷患一個含羞草。 情況不容樂觀。 得想個辦法。 阮枝的視線快速轉(zhuǎn)了兩圈,往前站了一步,站到蕭約身邊,同時背過手迅速將謝岍的劍推了回去,抬高了聲音道:那位領(lǐng)頭的師兄,這件事最初本是你和蕭師兄之間的恩怨,事到如今,我們雙方互有不妥,本該各退一步,然怨憤猶存。 可我們到底是尋華宗的弟子,是以劍為身的劍修。若有恩怨,我們自當(dāng)以劍相酬!師兄何不與蕭師兄痛快一戰(zhàn),堂堂正正地解了這次的荒唐!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阮枝早看出對面其他人的怠惰,緊接著就軟了聲線:我知各位師兄都念著同門情誼,不愿讓事情太難堪,鬧去掌門人的面前。此戰(zhàn)結(jié)束,不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便都當(dāng)這次的事沒有發(fā)生過,如何? 領(lǐng)頭人還沒表態(tài),身邊的弟子們紛紛小聲勸說他答應(yīng),都是同意阮枝的提議。 他們先前一時腦熱,想著沒人看見,蕭約那性子更不會主動去說這丟臉事,現(xiàn)在有了目擊者,真鬧到掌門人那里根本不好收場,都開始懼怕起來;加之他們也有損耗,實(shí)在不想再為這件事筋疲力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