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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姐走后,我思來想去,覺得良心不安,應(yīng)該去幫一幫,所以就胡亂地去找了。半途聽到了怪異的叫聲,過來看看,不成想居然真碰上了阮師姐和蕭師兄。 謝岍說著,指了指阮枝的右臂,師姐,你的傷口似乎崩裂了,還是處理一下吧。 阮枝低頭一看,還真是,紗布上都滲了血,透到衣衫上來了。 她當(dāng)即就要挽袖子,注意到謝岍猛地別開的臉和泛紅的耳根,止住了動作往外走:我去附近看看是否安全,蕭師兄就勞你照顧了。 最后那句只是場面話。 阮枝走了出去,確實(shí)沒在附近聽到異常動靜,這里地方偏,少有人來。她順便給自己上了藥,重新包扎,是在留仙堂多買的,以備不時(shí)之需。 她走回山洞,隱約聽到謝岍說話的聲音。 謝岍:阮師姐當(dāng)時(shí)聽到那些人要去找蕭師兄的麻煩,馬上就跟過去了阮師姐手臂上的傷很嚴(yán)重,方才還崩裂了。 沉默了片刻。 嗯。 微沉的一聲應(yīng)答。 是蕭約的聲音。 蕭約竟這么快就醒過來了? 阮枝繼續(xù)往前走。 謝岍這時(shí)又開口了,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氣說出來的:蕭師兄,阮師姐為了你,不惜以身涉險(xiǎn),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她真的很看重你! 阮枝當(dāng)場瞳孔地震:!??! 等等!你在說什么?! 你這不是在助長男主的自戀之風(fēng)嗎! 第5章 謝岍。 謝岍抬頭,發(fā)現(xiàn)阮枝不知什么時(shí)候回來了,正站在兩米開外,半邊身子落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整張面容都陷在黑暗中,又沒什么表情,乍一看去,十分唬人。 咕咚。 謝岍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師、師姐。 阮枝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你出來一下。 謝岍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慢吞吞地爬起來,躊躇地抱著劍走到阮枝面前。 兩人一同出了洞外。 阮師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謝岍不無忐忑地問。 阮枝看他抱著劍的動作,宛如看見了菜逼又惶恐的自己,說出來的話比預(yù)想中柔和了許多:你剛才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她頓了頓,在思考下面的話。 感覺謝岍不僅是菜,人還特別膽小,話說重了直接把這孩子打擊傻了怎么辦? 謝岍迷茫地眨了眨眼,清楚地看見了阮枝臉上的糾結(jié),恍然大悟:阮師姐,是在不好意思吧! 阮枝終于醞釀好了: 謝師弟,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蕭約。 沒有說過一個謝字。 謝岍學(xué)會了搶答,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熱淚盈眶地看著阮枝,師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不必感謝我。 阮枝: 她沉默了會兒,內(nèi)心經(jīng)過了激烈的天人交戰(zhàn),最終頗為艱難地抬起手,拍了拍謝岍的肩側(cè),語重心長地道:回去找個田種吧,外面的世界對你來說太危險(xiǎn)了。 謝岍一愣,隨即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臂:阮師姐,你怎么知道我的理想是種田! 聽從內(nèi)心的召喚吧。 那可能是你體內(nèi)的基因在盡力挽救你的生命。 - 阮枝回到山洞中,正看見蕭約扶著山壁站起來,他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虛浮之態(tài)盡除,身上的傷口只是簡單地止了血。 阮枝一瞬間回想起了脖頸被支配的仇怨,抬臂橫劍,攔住了蕭約的去路,語氣很拽: 你想走就走? 蕭約默不作聲地看她一眼,視線不自覺地從她右臂上劃過,傷口已經(jīng)再次處理,染了血的袖子無法消去痕跡,鮮紅得刺目。 謝岍探出腦袋:是啊,蕭師兄你好歹將傷口處理一下,再走也不遲啊。 蕭約默認(rèn)了這個提議,又坐了回去。 阮枝簡直滿頭問號:你不反抗一下嗎??這樣我一點(diǎn)大仇得報(bào)的快感都沒有??! 謝岍想起什么,對阮枝道:阮師姐,你還有多的紗布嗎? 倒是有。 阮枝拿出紗布,發(fā)現(xiàn)傷藥用完了,便從懷里摸出那瓶雪露膏,一齊遞給蕭約,沒什么表情地道:就這些了。 坑男主是個技術(shù)活。 畢竟男主不能真被坑死了,要做出針對的事、還要配合被打臉;偶爾蹭蹭男主的光環(huán)繼續(xù)炮灰之路,以免跟不上劇情發(fā)展。 因此,阮枝固然怕男主不能通過第二關(guān)而送藥,也并不多說話。 她和這位男主可不是友好陣營。 蕭約認(rèn)出了這瓶雪露膏,瓶身上刻有蕭家的印記,于他來說十分好認(rèn)。 阮枝分明也受了傷,卻將這上好的傷藥留著給他。 何必。 雪露膏我這里還有。 蕭約將雪露膏遞回去,倒是接了紗布,多謝。 阮枝嗯了聲,沒有猶豫地將瓶子拿回來,對蕭約難得主動和她多說話的事情并無多少觸動。 --